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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宅院裏的眼疾小寡夫4

用極度篤定的語氣道:“你不在乎,就像是你不在乎我一樣,”“但我在乎,那是我的初吻。”“你隻是為了好玩,但是我不行,你想補償隻能拿你自己來換。”他低頭強勢地吻著菟絲的唇,力道很重,像是要將他的嘴巴咬爛一樣,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唔……”菟絲向來嬌氣得很,痛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咒罵的話被盡數堵在喉嚨裏,隻能用手腳去抵抗壓在他身上的男生。但他的力氣太小了,隻能把江寒身上的衣服扯亂,又或者是留下幾道小貓撓...(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66章 大宅院裏的眼疾小寡夫4

066

冰冷的手指滑過他頸側的麵板,沒有一絲生機,冰冷刺骨,讓人想到了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屍體。

寒意沿著骨頭的縫隙往裏鑽,菟絲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的麵板情不自禁地發抖。

容貌英俊、陰暗蒼白的男人,眼底寫滿了癡迷,呼吸沉沉,急切地吃著小美人嘴巴上那枚小小的唇珠,在唇角邊打轉,吃得嘖嘖作響。

菟絲聽不清他說的話,但是被煩地皺眉,喉間溢位幾聲不滿的悶哼。

男人親吻的動作頓了頓,附在他的唇前聽他不高興的哼聲,隻覺得熱熱的,濃鬱的香甜氣息呼到他的臉上。

他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老婆,你的聲音真好聽,但是回答錯了哦。”

下一步,當然是……

“夫妻之間的歡好。”

菟絲的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單薄的裏衣,隨著躲避的動作,領口歪到一邊,露出白皙的麵板。

天生麵板就很白的小夫人,身形纖細,圓潤的肩頭和頸側間會有小小的,凹陷下去的頸窩,特別適合埋頭下去,用鼻子嗅聞和拱撞。

而男人的手指很粗糙,無論怎麽小心翼翼地對待,隻要滑過麵板就會留下一層豔色。

他的身上低沉寒冷,有種詭異的非人感。

如果此刻有人悄悄沿著窗子的縫隙,往裏窺探一眼,會看到十分詭異的一副畫麵。

新過門的小夫人躺在那張大紅色的喜床上,身邊沒有他所能依賴的丈夫,一個人在那張大床上,緊閉著眼睛,不安地扭動,夾著膝蓋,似乎為了擺脫某種看不見的糾纏。

繡滿龍鳳紋樣的被子都被踢到了角落裏,雪白昳麗的小臉上露出痛苦難耐的神情。

“滾開……”

漂亮的小夫人無力地掙紮,但不過是無用功。

這股能量還試圖往更深入的糾纏。

普通人用肉眼看不出來的畫麵,隻需要稍微有點道行的人,就能看見那張床上並不止有那位可憐的小夫人。

而是有著另一位身形更加高大的男子,他俯下身子的動作,使得肩膀看起來如同一座小山般寬闊,常年訓練處的肌肉有力而緊實,手掌可以輕易地圈住菟絲纖細脆弱的腳踝,小臂比他的大腿都要寬一圈。

在他的手裏,菟絲就像是一個精緻的洋娃娃,可以隨意地調整成自己想要的姿勢。

仔細瞧的話,會發現那男子並不是其他人。

正是小夫人名義上的丈夫。

那位離家許久,一直在前線奔波的江家二少爺,江秉川。

傳聞中的江家二少冷漠鋒利,一腔熱血都用在建功立業上,對於情愛之事從不感興趣。

但他現在卻是一臉癡迷的去糾纏無辜的小男生,埋著腦袋,是那種很無恥而下流的方式。

他嘴裏還不斷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

菟絲自然是不會回應他的,但他還是不斷地說著。

“老婆身上的味道很香,甜甜的,老公都要被你迷死了。

“為什麽那麽喜歡哭,是不是水做的?

“下次不許哭給其他人看,那群小鬼看著你的眼神都在想一些很髒的東西,老公會吃醋的。”

男人的佔有慾都懶得僞裝,恨不得將漂亮的小妻子占為己有,藏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貪婪癡纏的目光在黑暗中亮得有些詭異,但他很快又釋懷了,語調帶著濃烈的偏執和隱隱的興奮。

“老公努努力,讓你沒精力去想其他人。”

男人不顧可憐的小妻子的厭惡和掙紮,用力急切地嘬吻。

柔軟的唇被親得水色一片,像是熟透的漿果般芬芳誘人嫣紅,粉白的臉頰上柔軟如水的腮邊肉,被高挺的鼻梁都抵著,擠壓得微微變形。

菟絲整個人好像都是甜的軟的,香香的,像是一塊軟糯可口的糕點,放在嘴裏都怕化了。

但因為太美味了,讓人又忍不住想要將他吞吃入腹。

好像是提前感到危機的來臨,睡夢中的菟絲皺起了小臉,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流了出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紅色。

他害怕和抗拒,哭得把枕邊的床單都染濕了,濃密的眼睫濕濕的搭在眼皮上,

“老婆,哭得好可憐,老公都心疼了,別哭好不好?”

但菟絲的眼淚就像是掉不完的小珍珠,一顆顆往下滾,委屈起來就止不住了。

男人終於意識到他把自己剛進門的小妻子欺負得太過了,收斂了空氣中那些無孔不入的寒意,小心翼翼地抱著人。

“老公錯了,寶寶別哭了。”

沾在臉頰上的淚水,被心疼的男人都吃進嘴裏。

等菟絲終於止住了眼淚,男人低下頭,銜住雪白的後頸,在菟絲看不到的位置留下一道紅色的痕跡。

他偏執地喃喃道:“老婆,寶寶,我的寶兒,我好喜歡你,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

第二天清晨,陽光穿透雲層透過窗欞,落在房間內。

菟絲蜷縮在大床的中央。

房間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聲音溫柔有節製,似乎在尊重著屋內人的睡眠,又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催促。

“二夫人,您醒了嗎?”

劉管事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日頭不早了,根據江家的規矩,您今早需要去老太太還有家主那兒奉茶。”

沉睡的菟絲被這道聲音擾得皺了皺眉,艱難地動了動手指,過了一會兒,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

事實上,菟絲昨天晚上睡得非常差。

他整整做了一晚亂七八糟的夢。

夢裏他不知名的東西反複糾纏,像是一艘小船被冰冷的海浪裹挾著翻來覆去,浪潮數次將他吞沒,每當覺得自己要窒息死去時,又浮上水麵獲得短暫的休息。

隻是四肢越來越沉,他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身上黏糊糊的沾滿了幹透的汗液。

菟絲不經想:“難道這也是淚失禁的副作用嗎?”

這個世界的體質也太差了吧!

屋外的催促聲音還在繼續。

菟絲不得不強打精神爬起來,但腳尖觸到地麵的瞬間,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發酸,在一瞬間,他幾乎快要站不住。

可能是因為昨天跪拜的次數太多了,但除了膝蓋,其他的地方好像也隱隱地有些不太舒服,黏糊糊的,有些隱僻的刺痛。

太奇怪了。

菟絲皺著眉頭,問係統:“昨天發生什麽了嗎?”

係統剛想要開口,忽然被一道更高階的指定程式給電了下,說出的提示也手動閉麥了。

係統:“ ……”

不是兄弟,怎麽還帶這麽玩的?

任務係統道:「這是上麵的意思,你和我都最好不要幹擾。」

隨身係統:“這不是欺負人嗎?”

任務係統:「你不想要被格式化的話,就當什麽都不知道。」

畢竟這道指令,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菟絲不知道為什麽向來很熱情的係統忽然沉默了,他又叫了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隻能起身去開門。

房門開啟後,悶在室內的香氣飄散。

漂亮的少年整個人都是慵懶散漫的,眼角濕紅,唇瓣微腫,像是被壓著欺負了一晚上似的。

但也可能隻是錯覺吧。

畢竟那位爺現在還在前線,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擁有了一位漂亮的男妻。

劉管事很恭敬地和他道了聲,“二夫人早安,這些人是來伺候您洗漱的。”

菟絲看向他身後站著的幾個傭人,都穿著統一的藍色麻布的工服,低著腦袋,動作利索地將各種用具搬了進來。

被這麽多的陌生人伺候洗澡有點奇怪。

菟絲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劉管事道:“二夫人,這些都是他們這些下人的份內事,要是誤了奉茶的時間,您和我都會挨罰的,還請您配合我。”

菟絲隻能應了聲好,轉身走進房。

屏風後的木桶裏已經灌好了熱水,飄著點紅色的玫瑰花瓣,傭人走上來要替他脫衣服,菟絲還是忍不住往後躲了一下,躲開傭人的手。

“你們去外頭等著,我自己洗就行。”

“是。”

傭人退了出去,菟絲這才把衣服脫了下來,隨手搭在屏風上,赤著腳踩進熱水裏。

酸軟的身體被熱水包裹後身上的不適感消退了許多,他閉上眼睛,後背靠著木桶的內壁,鎖骨上方,淺淺的頸窩蓄著一捧水。

菟絲閉著眼睛回想,依稀可以回憶起夢裏那股刺骨的寒意,順著他的腳踝一路往上,收緊纏繞。

真的是很討厭的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木桶裏的熱水溫度下降得很快。

菟絲不得不睜開眼睛,濕漉漉地站起來,晶瑩的水珠順著漂亮到驚人的脊椎弧度往下滾。

他側過身時,角落放著的鏡子映照出他的身影。

被熱水熏得粉粉的麵板上,從白皙細膩的後頸一路蜿蜒到肩胛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牙印。

菟絲忽然有種強烈的,被窺伺的感覺,像是被一頭惡狼直勾勾地盯著,陰暗潮濕,又像是有一雙眼睛,躲在暗處,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他並沒有找到這股感覺的來源,隻能歸結為是因為他沒有休息好,又或者是什麽他不知道的副作用。

菟絲換上衣服,身上的痕跡被月白色的長衫給遮住,隻留下一點看不清,卻令人浮想聯翩的紅印。

他整理好後,開啟房門。

菟絲款款的從房間裏走出去,站在門外的傭人們都看紅了臉,悄悄地打量。

最開始他們聽到菟絲的身份,又是從戲班子裏出身,又是男妻的,總會聯想到一些妖豔的狐媚子形象。

但菟絲的氣質不僅幹淨,還十分的貴氣。

如果不是他們已經知道菟絲的身份,還真的會以為是哪家世家大族最受寵愛的小公子。

“二夫人,您請跟我來吧。”

劉管事在前麵帶路,菟絲對這個大院子還是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但好在他現在視力是正常的。

今天的天氣也不錯,暖融融的。

他一邊走一邊亂看,一路走過去更能直觀地感受到,祖上不知道富了多少代的江家,到底有多麽誇張了。

柱子上都是各種巧奪天工的雕刻,甚至連每一塊磚上都有專屬的紋樣,院子裏栽種的都是一些嬌氣又名貴的景觀樹。

而江家就是那顆大樹,無論什麽動蕩的時代都能屹立不倒,家産遍佈各地,數不勝數,宅子裏的夥食用度,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

一旦試過了這樣的優渥生活,就很難回到原本的生活環境了。

菟絲先去老太太那邊的屋子,但對方的傭人說老太太身體不適,最近的請安奉茶都免了。

於是他轉而去了江庭昀那兒。

這次倒是很順利。

江庭昀在書房裏,窗臺上擺著幾盆昂貴的蘭花,窗外的陽光落在他冷淡的眉眼上,隔著薄薄的眼鏡片,似乎永遠落不進他的眼底。

好像他從頭到尾都是冷漠的,在聽到下人通報時,手裏的筆頓了頓,“讓人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江庭昀的視線透過窗臺,落在一身月白色長衫的少年。

僅僅是看了一眼那白得像雪一樣的麵板,江庭昀便確認了這是昨天那位穿著喜服、蓋著紅蓋頭的男妻。

他的弟媳。

江庭昀沒有收回視線,而是盯著人從小院的門口,小心翼翼地用兩隻手捧著茶杯,慢慢地走近了。

少年的臉小小的,線條柔和,一頭柔軟乖順的黑發,隨著走動時的微風輕拂,飄起幾縷,一雙眼睛烏黑水潤,清澈見底,乖得像是不諳世事的小鹿。

他走進來時有些猶豫,想要騰出一隻手敲門。

“直接進來吧。”

聽到江庭昀那道清冷的聲音,菟絲反而壓力更大了,乖乖地端著茶杯進門,一進來就聞到了書房獨有的墨香味。

書架上整齊排列著各式各樣的書籍,涵蓋了經史子集、詩詞歌賦、古今中外的名著,甚至是罕見的古籍善本。

江庭昀的桌案上擺著許多他根本看不懂的東西。

“放下就行,”江庭昀瞥了一眼他被燙得有些發紅的手指,因為麵板白,所以那點紅意更加明顯。

“這些都是虛禮,你以後都不需要再做。”

菟絲點頭,“好,我明白了。”

他確實是有點害怕江庭昀這樣的人的,因為他欺軟怕硬,光是站在這兒被人盯著就已經覺得不舒服了。

江庭昀卻道:“坐吧。”

菟絲不得不坐下,他眼圈紅紅的像是小兔子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休息好,昨天晚上偷偷哭了。

麵容青澀的少年帶著稚氣和純真,頂著所有人的議論嫁進來,卻被丈夫拋棄在婚房裏。

所以纔在沒人的深夜偷偷哭?

江庭昀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向來不愛廢話的人,卻主動開口,淡淡問:“昨天休息得怎麽樣?”

忽然來得關心讓菟絲有些措手不及,想到昨晚糟糕透了的睡眠質量,但他還是沒有和江庭昀直接坦白,而是敷衍道:“謝謝大哥關心,我昨天休息得很好。”

休息得很好?

江庭昀微微皺了下眉。

撒謊,眼睛都紅成這樣了。

就在這時,一名傭人急急忙忙闖了進來。

“老爺!前線傳來訊息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道傅言深以前是怎麽熬過來的,他回頭看了一眼還緊閉的浴室門,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出來的時候把自己的髒衣服落在裏麵了。空氣還殘留著菟絲身上濃鬱的甜香以及一點奇怪的味道,傅言深眉眼深沉,熱汗順著臉頰滑落,和平時的冷靜自持截然相反。他深吸一口氣,鼻腔裏都是又甜又香的味道。但還不夠。長久以來擠壓的強烈情緒像是被囚禁的野獸,在日複一日的壓抑中,彙聚成一片洶湧的暗流。角落的髒衣簍裏,濕噠噠的衣服堆在一起。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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