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蠢得令人發笑。不過比起菟絲這種蠢得不加掩飾,他身邊這群人更加惡心,像是鬣狗一樣成群結隊,又忌憚於菟絲背後的家世,不敢輕舉妄動,連表達喜歡的勇氣都沒有。江寒扯唇一笑,“你們選擇當狗,我可不是。”菟絲都快要氣死了。他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嘴巴,氣得呼吸急促,兇巴巴地對腦海裏的係統道:“係統你騙我,為什麽會這樣!”這根本就和劇本裏麵寫的不同,江寒沒有推開他,他嘴巴都差點被江寒咬爛了!...(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65章 大宅院裏的眼疾小寡夫3
065
江閑安皺著眉,看向那些惡人先告狀,膽敢譴責自己的少爺們。
這會兒知道是菟絲是長輩了?
剛纔是誰趴在視窗,像是登徒子一樣伸著脖子,一個個恨不得鑽進他那位小嫂嫂的裙底,滿腦子都是那些上不得臺麵的事。
但菟絲的眼淚好像是開了閘似的,一雙又圓又黑的大眼睛都泡在了眼淚裏,濕濕潤潤的,可憐得要命。
他一邊擦眼淚,但眼淚卻越掉越兇,聲音都染上了悶悶的哭腔。
“我知道你們江家人都瞧不上我,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二嫂,算了,我不會強求的。”
一旁的少爺們心疼得不行,連忙表現,“怎麽會呢,小嫂嫂,我們都很喜歡你,但是這次來得太倉促了,沒有來得及給你帶賀禮。”
“對對對,我們這是特意來問小嫂嫂缺什麽,喜歡什麽,我們好回去準備。”
菟絲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擡頭,原本濃密卷翹的眼睫都被打濕成一簇簇,眼淚汪汪地看向他。
“我什麽都不缺。”
江閑安的心髒都被這一眼給看麻了。
菟絲哭哭啼啼的,以退為進,無疑是想要逼他表個態,當著大家的麵,承認了他的身份。
如果換作往常,江閑安自然是不會慣著的。
但……
菟絲輕咬著下唇,好像在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情緒,每一次抽泣,都伴隨著輕微的顫抖,纖薄的肩膀輕輕聳動。
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為他拭去眼角的淚水。
他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
江閑安被自己腦子裏的想法給嚇到了。
他又寬慰自己,這隻是不想到時候傳出去了,讓外麵的人都以為他趁著自己的兄弟不在,欺負對方新過門的妻子。
江閑安冷冽的眉眼染上了幾分薄紅,憋紅了臉,微微低頭,對著麵前還沒他年紀大的小男生,低低地喊了一聲:“二嫂。”
高傲不可一世的江四爺就這麽,被幾滴眼淚給打敗了。
漂亮的小嫂嫂止住了眼淚,眼角染著緋紅,有些詫異但又掩飾不住的高興,抿了抿唇,露出了一個有些害羞的笑,唇角的梨渦淺淺,主動伸出雪白的小手,朝著他——
江閑安本可以輕易地躲開,但他卻定在了原地。
看著那隻纖細雪白的小手落在他的頭頂,像是摸路邊的流浪小狗一樣,摸了摸他的頭。
“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江閑安被那張好看的笑臉晃得,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黑發下的耳廓紅透了,反應過來後,突然像是應激似的往後推了一大步,躲開他的手。
“誰和你是一家人了。”
菟絲又抿了抿紅紅的嘴巴。
江閑安生怕他還哭,硬著頭皮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行了吧。”
這小祖宗,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
他臨走前,還把那群戀戀不捨、心懷鬼胎的少爺們也都領走了,聽著他們一路上一直在討論。
“他真的是男孩子嗎?長得真的好漂亮,我的心都快要被他哭碎了。”
“這好事怎麽就沒落我頭上呢。”
“二爺還得要很久才能回來吧,小嫂嫂獨守空閨多寂寞啊。”
“我想了一下他的腿,那麽白那麽細,如果柔韌性夠好的話,是不是可以直接架到肩膀上?”
“受不住的時候也會哭吧,他們都說眼淚多的人是水做的,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
心煩意亂的江閑安聽見他們討論的內容越來越過分,皺著眉頭,冷聲喝止,“再這麽沒分寸,今天晚上你們幹的事,我會直接告訴江庭昀。”
聽到這個名字,剛才還想入非非的一行人頓時變了臉色。
“四爺,您這也太不仗義了。”
“誰都知道江秉川這家夥根本就不會聽從家裏的安排,再說了,現在前線戰事吃緊,他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與其讓小嫂嫂難過,讓我們陪陪他怎麽了?”
世家大族的光鮮體麵下,隱藏著許多汙濁的一麵。
人活一世,快活就好。
隻要不傳出去,根本不會有人追究這麽做會不會違背倫理道德。
江閑安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麵。
比如穿著喜服的菟絲站在床邊,柔柔地對他招了招手,溫暖的燭光落在他的臉頰,用甜膩柔軟的聲音道:“相公,我們都拜堂成親了,之後是不是要入洞房了?”
“我纔不害怕被那些人發現,我不喜歡你哥,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阻止我和你在一起。 ”
“我們一起私奔吧。”
江閑安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咬著後槽牙說:“不知廉恥!”
他絕對不可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
菟絲回到房間裏,想到江閑安不情不願喊他的那張臭臉,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
“就他也想要欺負我。”
拜托他可是惡毒炮灰,向來隻有他欺負人的份,能欺負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菟絲有些臭屁的想著,係統還就樂意捧著他,【當然,我們可是最厲害的寶寶。】
“看在他喊我的份上,作為長輩,我就大方地放過他一次吧。”
菟絲把窗戶的縫隙合上,用洗漱架上預先準備好的清水洗了一把臉,再把臉埋進帕子裏擦了擦。
哭過的眼睛有點酸。
他再次擡頭的時候,忽然感覺眼前的光線暗了許多。
“咦,蠟燭滅了嗎?”
菟絲踉蹌地摸著架子往前走,視野裏一片模糊不清,整個世界都被一層薄霧籠罩。
他不是很清楚房間裏所有物品的擺放位置,努力穩住身形往前走時,倒黴地踢到了桌腳。
桌子被撞得嘎吱一聲,碟子裏放的花生桂圓等都撒了出來,滾到地上滿地都是。
菟絲不敢亂走了,他扶著桌子坐下來。
“這是怎麽回事?”
他焦急地問係統,將手指放在自己的眼前,隻能看到很模糊的一片輪廓,就算是有人站在他的麵前,菟絲現在也根本看不清是誰。
係統連忙安慰道:【寶寶別怕,這可能是淚失禁體質帶來的副作用,視力會短暫的下降,不過別擔心,這隻是暫時的。】
聽完它的解釋,菟絲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點點地調整視線,過了一會兒,直到模糊的景象逐漸變得清晰,終於恢複了正常。
菟絲折騰了一天,各種儀式走下來身子都軟了,現在已經很累了。
他把這身笨重又拘束的喜服脫下來,隻穿了薄薄的裏衣,簡單的洗漱過後就爬上了床。
好在準備的被褥都是絲綢和精棉手工製成的,非常的柔軟,就算是菟絲這種嬌氣的小鬼躺上去,也滿意地打了個滾。
一個人睡大床太舒服了。
他睡在床的裏側,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裏,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後頸,很快就睡著了。
房間裏隻有均勻的呼吸聲,和床頭燃著的紅燭,不時地發出“啪嗒”的聲音。
忽然一陣邪風吹過,帶著一股冷冽與詭譎,菟絲特意從內關上的窗子被風撞開,露出了外麵漆黑一片的夜空。
床頭那對寓意吉祥的龍鳳燭,噗嗤一聲熄滅了。
黑暗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
菟絲睡得正香甜,根本沒有察覺到這點動靜。
直到陰冷氣息悄然襲來,如同冰冷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麵板,讓他在無意識中感受到了一陣寒意。
這股冷意並不強烈,但卻足夠穿透厚重的被褥,直達麵板。
在半夢半醒之間,菟絲的眉頭不經意間皺了起來,身體本能地蜷縮了一下,試圖裹緊被子尋求溫暖的庇護。
四周的溫度似乎在反常地下降。
冰冷的氣息彷彿凝聚成形,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了冰冷的蛇,悄無聲息地纏繞而上。
“我的妻子,你是在乖乖地等我回來嗎?”
男人的聲音憑空出現,慢慢在黑暗中凝出人形的輪廓,英挺立體的長相,高鼻深目薄唇,竟然和江家其他幾位的五官有一定的相似。
但他比起其他人更多了一分病態的蒼白,周身縈繞著濃重的陰氣。
他直勾勾地盯著睡熟的少年,語調癡迷卻讓人不寒而栗,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了。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寶寶,你穿喜服的樣子真漂亮,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迷住了。”
男人擡起手,指尖滑過少年額角垂落的碎發,挽到耳後,露出雪白小巧的耳垂。
他的聲音忽然一變,“你為什麽要和我弟弟拜堂呢?”
彷彿有一條無形的蛇,它的身體冰涼刺骨,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了菟絲的四肢,先是輕輕環繞,隨後逐漸收緊。
菟絲或許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束縛,一種來自四麵八方的冰冷壓力,讓他在睡夢中掙紮,試圖掙脫這無形的枷鎖。
他排斥的動作,想要躲避自己的糾纏,卻隻讓男人主動將漂亮的妻子擁入懷中,常年握槍大戰的手指帶著粗繭子,在他哭紅的眼角邊摩挲。
“罷了,今夜是我們的新婚夜,沒必要為了這些事情壞了氣氛,”男人說著唇角勾起了愉悅的弧度,“剩下的,由我來做就好。”
男人將熟睡的少年抱起,將被子堆疊到他的身後,讓他像是洋娃娃一樣坐著,閉著眼,眉頭微蹙著似乎不太舒服。
桌子上放著酒杯,他斟滿了先飲下一半,將杯沿遞到了菟絲的唇邊,柔軟飽滿的唇被杯子壓得微微陷下去,隱約可見藏在裏側潔白的貝齒。
“這是我們的合巹酒,我的寶寶要好好喝完哦,”
男人忽然又古怪地笑了下,將杯子收回,“我竟然給忘了,寶寶太貪睡了,那隻能讓老公餵了。”
他說完後將杯中剩餘的酒液飲入,低下頭,壓住了那紅豔豔的兩瓣唇。
男人沿著唇角一點點的舔舐,濡得水光一片,又用牙齒去磨小小的唇珠,磨得發紅發燙,才順著唇縫往裏探。
嘴裏苦澀的酒液隨著流入口腔,舌尖品嘗到那股苦澀的味道,讓睡夢中的菟絲皺了皺眉頭,閉緊牙關,試圖將對方驅趕出去。
但男人提前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箍住他的臉頰,擠出腮邊的軟肉,用舌頭擠進去撬開了縫隙,硬是將苦澀的酒液盡數灌了進去。
就連多餘的酒液從嘴角邊淌下,都被他盡數吃掉,甚至繼續去搜刮他的嘴巴,親得菟絲的眼角都泛起了淚珠。
男人扯開邪性的唇角,笑著歪了歪頭,癡癡地問:“寶寶,你說下一步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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