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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逐漸沒了聲響。所有人的眼睛都往餐桌的方向轉,等著老闆的答複。“我想想吧。”齊客最後這麽說。向之眼睛一亮。齊客這個人,對於沒有可能的問題,他會拒絕得幹脆利落,毫不留餘地。所以“我想想吧”的意思是——可以安排。-齊客收到了另一個博主的聯動邀請,一大早在群裏宣佈了一件事。齊客:今天下午三點前,出鏡的那五個別去公司了,剩下的人安排照舊。群裏沒人回應,冷清得像是冬天的荒山。齊客:……都沒起是吧。他繼續編輯消...(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5章

一行八人先去住宿處放行李。

宿舍兩人一間,是上下鋪。床的對麵是長得能躺下一個人的寫字臺,角落裏並排立著兩間衣櫃。陽臺呈開放式,和宿舍內部用玻璃門隔開來,光線充足,視野開闊。

沈問津心知在外頭的衛生條件不如在家,暗嘆了口氣,顧不上講究那麽多,先和齊客討論起了床位分配問題。

“咋睡?”沈問津沒骨頭似的倚著門說。

齊客把行李箱推到角落,擡起頭問:“你想睡哪兒?”

“不如誰高誰睡下邊。”沈問津振振有詞,“高的人爬梯子沒有那麽方便。今天我高。”

作為前藝人,上節目時墊增高鞋墊是基本素養。沈問津這麽一墊,立馬高了三公分,勉強高出齊客半個發頂。

自己的說法邏輯清晰,看上去公平公正。絕不是因為睡下鋪方便。沈問津美滋滋地想。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齊客說:“你穿鞋爬梯子?”

沈問津的臉即刻癱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青年變臉速度太快,齊客沒憋住,從喉嚨裏滾出了一陣悶哼,聽起來有些嘲諷。

不過那人似乎又意識到這聲不太禮貌,於是在沈問津的眼刀飛過來前,他已經把從行李箱裏掏出來的一次性床單甩上了上鋪,並補了句:“我睡上邊吧。”

沈問津眼睛一亮,不再和齊客計較那聲悶哼了,一屁股坐上了床沿,說:“不能反悔。”

這聲的語氣過於輕快,像是靠耍無賴得了糖的傲嬌小孩,一麵美上了天,一麵還要嘴硬地警告人一句。

有點親昵。

齊客翻行李箱的手一頓,輕輕“嗯”了一聲。

收拾完行李,並對桌椅進行了簡單的消毒,沈問津和齊客換上了節目組給的衣服,出發去往化妝間,做了簡單的妝造。

待幾人齊聚拍攝場地後,導演宣佈了第一項遊戲——

開著手機定位躲貓貓。

定位地圖裏所有人的頭像都一致,無法根據頭像分辨誰是誰。

每隊派出一個人找,其餘人躲。被抓住的人也可加入抓捕行列。一個小時後,哪隊沒被抓住的人多,哪隊獲勝。

月優隊派了向之出馬,翠蔓兒隊派了沈問津。

導演一聲令下,遊戲開始。

場地很大,四麵環山,正中是坐落在湖畔的幾排屋子。躲貓貓的範圍也很廣,屋裏屋外都能躲,最外圍象征性地插了一圈稀疏的旗子,示意著遊戲場地的邊界。

沈問津從屋裏往屋外找,在一間房子的衣櫃裏揪出了對手月優,而後收到了隊友費列萊被抓的訊息。

倆人碰頭後分析局勢,規劃路徑,分頭抓捕敵軍裏剩餘的兩人:小新和齊客。

十六分鐘後,費列萊發來訊息,在外邊抓到了繞著湖跑的小新。

還剩齊客。

此時距離遊戲結束僅剩十三分鐘。

費列萊把屋子外頭跑了個遍,給沈問津飛語音:“地圖上顯示的屋子外邊的那些人我一一去看了,都不是齊客。他應該在屋內。”

沈問津盯著螢幕裏一個移動的頭像說:“我應該知道他是哪個了。”

——隊友間互通過訊息,知道彼此對應的定位,隻有剩下的四個對手會對他的判斷造成幹擾。

對手方的四個定位中,兩個人在屋外,兩個人在屋內。

而他一邁進中間那棟房子,就碰著了月優。

屋內剩下的那個人就是齊客。

麻煩的是,屋子有三層,定位隻能顯示二維的位置,無法確定確定對方具體在哪一層。

沈問津當機立斷叫上了費列萊:“最中間那座房子的的西南方那個人是齊客,你找第一層,我去樓上找找。”

他順著地圖上的位置摸去了二樓西南角的一個房間,推門進去時,和滿屋子的紙箱來了個照麵。

沈問津登時一陣窒息。

為了增加節目的可玩性,嘉賓們不允許放大地圖,因此地圖上顯示的定位比較粗糙,也就是說,隻能確定齊客在這個房間,但不能確定他具體在哪兒。

這是個道具房,地上的箱子實在有些多。因著不是自家的場地,不確定裏邊有沒有放貴重物品,沈問津還不敢暴力翻找。

折騰了滿頭汗,仍不見齊客的影子,再一看手機——那人的定位變了,移到了樓梯的位置。

——說明那人剛纔不在這個房間,而是在三樓。

費列萊之前給他發了訊息說齊客不在一樓。

沈問津眸光一閃,趕緊提足往樓梯上沖,遠遠看見齊客就站在三樓的樓梯口旁邊,倆人的目光相隔著半層樓,驀地撞上了。

腳步俱是一頓。

砰砰作響的腳步聲陡然消失,外頭的吵鬧被牆體隔絕開來,攝像師們也都悶聲不吭,四周就顯得有些過於安靜了。

然安靜隻是一瞬。下一秒,沈問津拍了下樓梯的把手,扯著嘴角露了六顆牙出來。

“原來你在這兒。”他說,“叫我一通好找。”

沈問津攥著扶手往上走,齊客盯著他往後退。正當沈問津準備掏出手機給隊友們飛語音時,齊客突然立住腳,用拳抵著唇,咳了一聲。

“怎麽了?”沈問津問。

“別叫你隊友來。”齊客說。

“憑啥?”

“這個月工資漲三千。”

沈問津:……

可惡啊,對方使出了令人無法抗拒的鈔能力。

沈問津心念一轉,暗道我都看著你了還逮不著你麽,於是欣然接受了齊客的提議,把手機塞回了衣兜。

“好。”他說,“沒他們我照樣抓著你。”

三樓空地挺大,齊客往場地中央跑,沈問津連跨三級臺階上了樓。倆人繞著沙發轉,又轉移到了吧臺旁邊,沈問津在某瞬幾乎碰到了那人的衣角,但空氣中彌散著的木質香淺淺渡過來,令他晃了一下神。

齊客逃開了。

沈問津有些懊惱。

那木質香真礙事。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想。

大喇叭播出的倒計時回蕩在空氣裏,沈問津眯了眯眼,抿唇奮然向前沖,終於在“1”落下的時候扯住了那人的袖子。

“抓住你了。”他用另一隻手撐著膝蓋,低頭喘了幾口,而後擡起頭來,拽著那片布料搖了搖。

見齊客慢半拍停住腳,輕描淡寫地挑了挑眉,像是不服氣似的,沈問津於是又道:“你用鈔能力還贏不過我,就別不服了。我說什麽來著,沒搖人照樣贏你。”

剛經歷了一場好幾分鐘馬力全開的追逐賽,他喘得厲害,說話時並不能一口氣順下來,這四句詞就拉得很長。

齊客也喘著氣,倚上了牆,“嗯”了一聲。

他的目光沒什麽定點,落在不遠處的玻璃窗外,過了會兒,往下一小點一小點地移,最終落在沈問津攥著自己袖子的那隻手上。

沈問津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沒鬆。

他“啊”了一聲,撒開手指,便見齊客的襯衫被自己抓出了幾道痕,皺巴巴地縮在那裏。

不太好看。

沈問津平複了會兒呼吸,剛想說“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皺了”,就聽喇叭接觸不良似的“嗡”了一下,而後開始哇啦哇啦往外吐字——

“請各位老師們回到大廳,進行遊戲結算環節。”

那聲道歉就這麽被擋在了嗓子眼裏,錯過了最佳時機,終究還是被嚥了回去。

所有人從四麵八方湧進大廳,聽導演頒布最終結果。

最終結果有些出人意料——

兩隊的最後一名成員都是在最後一秒被抓住的,大喇叭還沒來得及播報。

兩邊皆是全軍覆沒。

第二個遊戲是猜詞作畫接力。

第一個人根據節目組給出的詞語畫一幅畫,第二個人根據第一個人的畫猜測節目組給的詞,而後進行作畫,第三個人步驟同上,第四個人根據第三個人的畫猜詞,結果與節目組給的詞一致便成功,反之則失敗。

八個人裏有繪畫功底的就倆人——翠蔓兒和沈問津——還恰巧都分在了第二組,於是第二組一路綠燈,從頭贏到尾。

反觀第一組,就沒有那麽順利了。

先是第一個詞“坐井觀天”難倒了月優,慌亂間井畫得像杯子,雲畫得像蛇,井裏的青蛙來不及畫了一筆帶過,被第二棒的向之當成了“杯弓蛇影”,於是翻車。

而後第二個詞“白日夢”被月優畫成了太陽底下睡覺,被第二棒猜成了“日光浴”,嫌躺著曬太陽曬得不夠充分,直接把畫裏的人立起來了,最終仍舊翻車。

後邊大家調整了接力順序,結果仍舊不那麽樂觀,以絕對的劣勢輸給了第二組。

兩場遊戲過後是晚飯時間,沈問津對節目組提供的菜沒什麽胃口,扒拉了幾口飯就拋下了,隻等著晚上回房間墊幾口零食。

其實節目組的夥食很好,葷素均衡,各種菜都挺入味,隻是有的放了很難挑出來的胡蘿蔔絲,有的放了蒜末。

向之和木子看得可惜,把沈問津沒動過的兩個菜拿過去分了。

“津哥又修仙呢。”費列萊端著泡沫飯盒在他身邊坐下了,咧著嘴笑道。

沈問津長嘆一聲:“羨慕你們這些不挑食的。”

對麵坐著的齊客不吭聲,夾了一筷子菜,又放下了,身子往前探了探,似是有話要說。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優搭話,費列萊也時不時插一句嘴,又轉過頭來問沈問津:“你吃飽了沒?”沈問津驀然回過神,放在臺上的左手摸了下鼻子,方纔的那點惶然不知所措頃刻間散去了。他說:“飽了。咋了?”“我還想點點吃的呢。”費列萊嘟囔著,“想拉個人陪我。”他於是越過了青年,沖視線微垂、端正坐著的男人嚎了一嗓子:“老闆你還吃嗎?”齊客擡起頭,目光從沈問津的脊背上掠過去,定在了那頭小捲毛上。“不吃了。”他說。他倆於是看著費列萊又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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