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會兒開機動畫,昂起頭問向之:“我現在該幹啥活?”“齊哥的意思,你先熟悉熟悉工作環境。然後等會兒大概三點左右我要錄個雙人遊戲的視訊,你作為團隊新人跟我一起。那遊戲我發給你,你先大概瞭解一下內容與操作,但別熟過了頭,沒節目效果就不好了。”向之撐著隔板道。沈問津點點頭,說好。是一個恐怖遊戲,倆人一起去給一座古宅做清潔工作。清理時會突然蹦出各種恐怖元素,猝不及防,嚇人一跳。“到時候會去專門的拍攝間...(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4章
沈問津直愣愣瞅向費列萊,臉上比齊客還要麵無表情:“萊哥,您這啥問題?”
“咋啦,有啥問題?”費列萊嬉皮笑臉地說,“你和老闆坐了三年同桌,連他理想型都不知道?”
沈問津扯著嘴角“嗬”了一聲,不知是在嘲諷這句話還是在嘲諷自己。
他那啞巴同桌一直拉著個臉,又不愛說話,幾乎從沒見他對誰笑過,從哪兒猜理想型去?
……不對,似乎有個例外——
那個總來找他的小學妹,他叫她“小然”來著。
沈問津歪著腦袋想了會兒,操縱著記號筆在指尖轉了一圈,隨即拔了筆帽開始往板子上填字——
長發,柳葉眉,五官清秀,溫婉甜美,頗具古典韻味。
填完了學妹的外貌特征,沈問津抱著板子往旁邊睇了一眼,見齊客蹙著眉,落筆猶猶豫豫。
像是很糾結的樣子。
……也是,自己沒吐露過理想型,也沒對哪個女生表現出過好感,齊客應該寫不出來。
見有人陪自己一起糾結,沈問津的心情登時好了些。他沒事兒幹似的抻著手指轉著筆,一不留神把筆轉飛了,直直飛到了身邊人的板子上,發出“嘭”的一聲。
思路被打斷的齊客:……
沈問津對上那人飛過來的如有實質的目光,心虛地咳了一聲,試圖伸著脖子試圖偷看那人的答案來緩解尷尬,被裁判喝止了。
“這位選手。”老度虛虛吹了聲口哨,“請不要幹擾其他選手答題。”
“我抗議。”沈問津舉手說,“咱這答題沒有時限嗎?他都答了五分鐘了。”
老度倒是公平公正,給齊客下了最後通牒:“半分鐘後收卷。”
半分鐘寫不了多少字。齊客頂了下牙,草草往板子上寫了一句話,交卷的時候略顯不甘。
倆人一塊兒把板子翻轉了過來,沖鏡頭展示答案。
“津哥你這……”老度歪頭讀完板子上的外貌畫像,扭頭朝沈問津看,“連眉毛長啥樣都出來了,好像有點具體啊。什麽情況?是有這麽個人?”
齊客挑著眉,也沉沉朝青年瞅去,臉上的表情疑惑到險些可以具象化。
沈問津:?你疑惑啥?你忘了那小學妹了?
沈問津忽就想到第一個問題的“高中喜歡吃香蕉,現在一般”。既然他們老闆不是個長情的角兒,那麽忘了……也情有可原。
不過挺渣的。
這兒不是直播,說錯話了可以剪掉,於是沈問津說起話來就沒那麽束手束腳,直接往外扔重磅炸彈。
“就你高中那小學妹,總來找你的。”他道,“周景汀說她是你女朋友,你也沒否認。”
“你忘了?”見齊客麵上仍帶著些不甚明朗的猶疑,沈問津“嗬”了聲,丟出個評價:“渣男。”
鏡頭外邊的老度和費列萊已經興奮地吃起了瓜,臉對著臉擠眉弄眼地“暗送秋波”,就差把這兒當成戲院,搬個板凳拿袋瓜子開始嗑。
費列萊的指尖在手機螢幕上翻飛出了殘影,不一會兒,轉角處多出了幾顆更為興奮的腦袋。
齊客的表情漸漸有些鬆動,片刻後眉眼稍擡,似是恍然大悟了。他“啊”了下,問:“你說的是……小然?”
“對。”
齊客喉結滾了滾,從裏邊悶出了“哼”的一聲,很難判斷是在笑還是抒發別的什麽情感。他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膝蓋,過了會兒,輕輕說:
“小然……是我表妹。”
“啊?”
“剛轉來,我姑讓她有事就來找我。”
鬧了個大烏龍,沈問津小臉一紅,恨不能馬上回房給周景汀飛電報,斥責某人情報不準。他“噢”了聲,抓了把頭發,視線飄忽著往自己的板子上飛:“那什麽,所以我的回答錯誤?”
“嗯。”
“那你說說,你的理想型長啥樣?”
齊客歇了聲,似是在思考,半晌,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頭發不算太短,嘴比較挑。”
“嘴比較挑?”沈問津笑著問,“比較方便你展現廚藝,投喂時會有成就感是吧。”
然後他看著齊客帶著一種比較複雜的,趨近於“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眼神,緩緩點了下頭。
小小翹著尾巴過來蹭人,老度終於從吃瓜的狀態上回過神,重新撿起了裁判的帽子。他一板一眼地讀出了齊客板子上關於“津渡理想型”的答案——
“做飯好吃。”
簡簡單單四個字,精準命中了沈問津的心。
沈問津“臥槽”一聲,沖身旁拱了拱手說:“這你也能猜到?我是真的服氣。”
“這誰猜不到?”費列萊歪在小板凳上坐沒坐相,撐著膝蓋說,“津哥你嘴這麽挑,又不會自己燒,肯定得找個做飯合你胃口的啊。”
說至“嘴這麽挑”,他頓了下才繼續往下講,潛意識裏似乎咂摸到了一絲不對——
齊客的理想型是“嘴挑”,沈問津的理想型是“做飯好吃”……
這不剛好是對方麽?!
按著費列萊慣常的脾性,他肯定會揪著這件事耍個寶開個玩笑。但不知為何,他剛想開口說“你倆湊活湊活過得了”,腦子裏驀然閃過倆人燒烤攤上湊一塊兒說小話的腦袋,忽地就閉上了嘴,把那句話嚥了回去。
隻覺得有些……刺激而緊張。
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這小捲毛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跳,覷著眼往倆人間擺了兩個來回,正瞅見他們老闆盯著自己的板子看,而沈問津逮著布偶給它順毛,嘴上說著“也是”來回應自己的上一句話,看起來沒什麽異常。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
聽見老度在一旁宣佈結果,他很快把這沒頭沒尾的想法拋諸腦後,重新高興起來了——
由於沈問津最後一題的失誤,最終以一分之差輸給了齊客,自己這一週的午飯就這麽有了著落。
“不愧是老闆。”費列萊一閃身躥進了鏡頭裏,握著齊客的手搖了搖,感動得險些淚灑當場,“我說啥來著,老闆必贏。”
老度也說:“恭喜齊哥!”
齊客心情似乎很好,眉眼格外舒展,也不知是因為贏了比賽還是別的什麽緣故。他把板子放上茶幾,忽地想起什麽來,偏頭問青年:
“你這比賽有設定獎品嗎?”
偏頭的速度有些快,湊得又有些近,帶起一陣很輕的風,風裏合著清清淺淺木質香的味道,溫柔而又直愣愣地撞過來。
沈問津在香氣裏恍了下神,忽地想到了大前天的那瓶沐浴露,以及接過沐浴露時不小心觸碰到的,帶著涼意的手指。
愣了片刻,他慢半拍地理解了男人的意思,隨即緩緩眨了下眼。
“沒獎品。”沈問津笑道,“還沒接到廣告呢,等接著了就有獎品了。”
既而轉向鏡頭,指了指自己說:“品牌方爸爸快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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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下客出鏡藝人組受喜音官方的邀請,去參加一檔為期兩天一夜的自製綜藝,同去的嘉賓還有月優和翠蔓兒。
綜藝裏的衆博主分為兩隊,根據節目組的要求完成指定任務,從而獲得積分。積分多的那組勝出,能贏得喜音官方提供的價值不菲的獎品。
熟人見麵,自然免不了一陣寒暄。待嘰嘰喳喳一通聊後,工作人員拿來了一個抽簽盒,對八人進行分組工作。
為使兩邊男女數量相對均衡,翠蔓兒和月優分屬不同的隊,其餘六人開始抽簽,顏色一致的歸為一組。
“好緊張。”費列萊沖沈問津攤開雙手道,“你摸摸我的手,一片冰涼。”
沈問津一巴掌往他的手上拍了過去:“演得有點過了萊哥。”
最終分組結果是——
月優、齊客、向之、小新一組;
翠蔓兒、津渡、費列萊、木子另一組。
抽簽完畢後,工作人員遞給他們四張房卡,讓他們自行分配房間,兩人一間。
月優和翠蔓兒自然一間,木子和小新也自行組好了隊。沈問津正想揪著費列萊說“要不咱倆擠一擠”,便見向之已然先行一步,把費列萊扯過去了。
沈問津:……
不過半分鐘功夫,房卡便隻剩了一張,和老闆一間房的那個幸運兒是自己。
費列萊在旁邊拍著手棒讀:“哇,好羨慕你,竟然有幸和老闆同房共眠。”
沈問津:……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其實倒不是排斥齊客,隻是可能作為打工人,和老闆之間總有種天然的屏障,一想到和老闆一間房就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似的,有些心跳加速,渾身刺撓。
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但他總結不太出來。
大廳南北通透,時不時刮過一陣風。沈問津在泛著桂香的風中轉過頭,對上齊客微微眯著的眼和半挑的眉,忽地愣了一下——
老闆看起來似乎也有些不自在。
見有人陪自己一塊兒刺撓,沈問津心裏的那股不自在的勁兒登時消了不少。他無意識地撚了下耳骨,微微仰起臉,略有些無可奈何地說:
“看來隻能是咱倆一間了,老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宿舍為背景的一起冤魂案,大家夥身臨其境,便顯得瘮人了許多。沈問津自小便想象力豐富。那些文字排著隊進了腦子,自動轉換成血糊淋拉而變換詭譎的畫麵,激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偏生睡前喝多了水,他想起身上個廁所。正值冬天,南方屋內也沒暖氣,室內室外一個溫度,冷得很。腳甫一伸出被窩,絲絲縷縷的涼意便順著趾頭攀覆而上,像極了故事裏的“鬼氣”。沈問津心裏發毛,趕緊把腳縮回被窩。有男生在問另一個男生:“你不會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