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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出手機,開始搜尋“如何做雞蛋羹”。至於半小時前齊客發來的崗位說明——媽的,害得自己少睡了仨小時的東西,鬼纔看。-沈問津不是鬼,所以他看了。但這純屬意外。他把這事兒當成笑話講給了常洛,狠狠控訴了那人擾人清夢的惡劣行徑,不想對麵隻是淺淺順著他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而後直言:“哥,你沒看他發來的那檔案對吧?講真,麵子在錢麵前沒有那麽重要。”沈問津:……“不。”沈問津咬緊事實不鬆口,“男人的麵子大過天。”...(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23章

這會兒,他或許是在觀衆麵前有所保留吧。沈問津想。

他一隻手拽著扶手,另一隻手懶懶撐著腦袋,沉默著把過去的事情拋下了,看著齊客去轉桌上的轉盤。

老闆勁兒使大了,轉盤的指標咕嚕嚕掄了三圈,最終鎖定了沈問津。

沈問津依舊選了真心話。

“哥你選點別的唄。”費列萊拖著嗓子說,“咱們仨連著真心話,多沒意思。”

“下次一定。”沈問津晃了晃手機,笑道,“你說晚了,我屏都截完了。”

截圖上的問題分別是:

[津渡來鬆下客的契機是什麽?]

[感情經歷如何?]

[更喜歡爸爸還是更喜歡媽媽?]

前三個問題還算正常而歡樂——雖然沈問津不知道問出“更喜歡爸爸還是更喜歡媽媽”這種問題的人和嚷嚷著今年必結婚結果女朋友都沒影兒的周景汀相比哪個更瘋——但第四條——

[做演員做不下去了就來鬆下客,你不覺得你和鬆下客的整體氛圍格格不入嗎。。]

顯出了些攻擊性。

發言者的昵稱更不友好——

“津渡什麽時候能死啊”

待看清這句話的時候,整間辦公室驀地冷了下來。

小新愣住了,臉憋得通紅,像是被氣到了。向之也是一愣,忙朝沈問津的方向看來。

費列萊瞪著螢幕,手指在上邊點了兩下,說:

“看你主頁,每一期視訊都轉發,也是鬆下客的老觀衆了。對鬆下客有什麽意見與質疑都是正常的,你提出來,我們會虛心接受並整改,但你的id算人身攻擊了吧。”

齊客身子微微前傾,雙手上了桌,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辨。

他的臉掛得越來越厲害了,嘴唇動了動,看上去將要說點什麽。

……這人看上去太生氣了。沈問津想。

估計說不出太好聽的話。

但直播幾十萬人線上,所言所行不得有失。

況且……這算是自己的真心話環節,還是得由自己給它畫上個句號。

沈問津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了下,藉著桌子的遮掩,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摁住了齊客的腿。

手掌下的肢體結實緊致,像是被驚到了,輕輕一顫。

肢體的主人睨他一眼,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沈問津覺得那個眼神有點怪。

他沒深究,沖著鏡頭說:“我選第四個問題。”

——自媒體藝人也算是公衆人物,給對自己有質疑的觀衆們一個合理的交代,也算是作為公衆人物的義務。

況且……這條彈幕其實也是沈問津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不可否認,”沈問津一攤手說,“我來鬆下客的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養家餬口。”

“翻翻我幾天前的微博,就知道我那個時候失業了,還莫名其妙上了一小會兒熱搜,大概是那個時候被你們齊哥看著了,於是這人聯係我,問我來不來鬆下客。”

“哦對,我和齊客是高中同學,還是同桌。他可能是覺得老同桌混得有點慘,看不下去,於是想拉一把。他人還怪好的。”

沈問津垂著眼,纖長的食指在岩質桌麵上無意識地摩挲了兩把。餘光感受到齊客盯著自己看,他沒管,理了下思路,繼續一句一句地往下說:

“所以,如果你問我為什麽要來,我肯定不能虛僞地說,一點功利心都沒有。但錢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為觀衆帶去一些情緒價值,不管是開懷大笑還是有所動容,於創作者而言都是特別有意義的。”

“這是我作為鬆下客成員,第三次在大家麵前露臉——哦除去微博那張照片的話——我也一直在提升自己與鬆下客的適配度,尋在自己在團隊中的定位。請大家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盡我所能讓大家滿意。畢竟是在看視訊與直播的你們給了我舞臺,假如沒有你們,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將失去意義。”

螢幕前的青年聲音清朗,吐字清晰,以一種近乎於絕對真誠的姿態,立起了一個不憚於談論逐利卻又時刻不忘本心的形象。

“但是——”沈問津眨了下眼,唇角忽地翹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你的id實在是太令人難受了……請你改掉,好嗎?”

大家都知道他在對誰說。

沈問津並不指望著這句話能得到回應。

能用這種昵稱的人,估計內心已然恨透了自己。

許是因為外邊套了層殼子的緣故,誰也不認識誰,便可以明火執仗,肆意發洩著三次生活中碰上的不如意。

他見得多了。

他沒頭沒尾地想著,正準備伸手撥動轉盤進行下一環節,忽聽齊客說:“沒改。”

聲音很冷,像是被凍住了的沙礫。

沈問津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齊客是在說那人沒有改掉昵稱。

他想說“多大點事兒,或許再也不會有交集的,沒必要計較”,老闆卻已經再一次開口了。

“那就拉黑吧。”齊客說。

費列萊似乎早早等著這句話,嘟囔著“我們不接受毫無理由的人身攻擊與詛咒”,點開那人的主頁,移除粉絲拉黑一氣嗬成。

沈問津結結實實地愣了很久。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人身攻擊了。

飯圈戾氣挺重的。第一部 戲上線後,他就被團隊裏其他演員的粉絲沖過。無數無端的謾罵與詛咒鋪天蓋地壓來,那段時間裏他一直不太敢看私信。

經紀人說:“都是正常的,習慣就好了。”

直到向之沖著他隔空喊話說“我們是一個團隊,攻擊津渡就是攻擊我們”,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望著沖他笑著的四人,一時不知說些什麽。

最後還是小新拍桌而起,嚷嚷道:“你們還玩不玩?!不玩就散!”

大家笑成了一團,沈問津攥著扶手的指頭緊了緊,也笑了,說:

“玩,我這就來轉轉盤。”

-

上海及其周邊有一些基地,專為有生理缺陷而家裏無力看護的孩子們提供保障。

青蘋幼苗基地就是其中之一。

沈問津從向之那兒得知,青蘋是鬆下客的公益幫扶物件之一,除去定期捐款外,每月鬆下客全體成員都會去一天,打掃一下衛生,陪孩子們做會兒遊戲。

“明天又是青蘋幫扶日。”向之說。

十個人兩輛車,於二天清早出發前往郊區。

向之開車,齊客坐前排,懷裏抱著一個蛋糕。

小新坐在後排最中央,睡得東倒西歪,險些一頭紮進費列萊的懷裏,被費列萊嫌棄地推到另一邊了。

低頭看著懷裏突然多出來的一大隻生物的沈問津:……

基地挺偏,途徑山路十八彎。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然是太陽當空照的時辰。

木子從車上下來時,還在和露娜說笑,看起來意猶未盡,扶著車門問:“這就到了?”

“沒到。”費列萊眼也不眨地放屁,“還得起碼再過好幾天,你想聊多久就能聊多久。”

木子:……

除去沈問津,大家都來過好幾回,早已輕車熟路。待陪小朋友們唸了一會兒故事書後,負責人給了他們一個任務——

打掃基地最裏邊的那間屋子。

那是一棟三層樓高的建築,第一層是各類活動室,第二層暫時還空著,第三層堆雜物。

一樓還算窗明幾淨,二樓看上去已經許久沒人踏足了,桌上地上落了一層的灰。

露絲和露娜倆小姑娘還在和小朋友們聊天,老度扛著攝像機拍“或許能用上”的素材,這打掃的重任就落到了出境六人組頭上。

齊客給衆人派了活下去,沈問津撈了掃把,去小房間裏掃地。

房間鋪了木地板,地上的灰厚得幾乎可以被稱作塵土,一踩一個腳印。陽光從窗戶裏傾瀉進來,裹著粉塵一起跳舞。

南麵的牆上是一整片鏡子,西門和北麵的牆上裝著把杆,不難看出是個荒廢的舞蹈室。

舞蹈室裏還有個小房間。沈問津推門往裏瞅,見是個小廁所。

待走進裏頭後,沈問津手一鬆,那門自動合上了。

廁所麵積小得很,一個蹲坑一個洗手臺就把它占得滿滿當當。

倒是沒什麽氣味,大概許久沒人用了。

沈問津簡單打掃了下,正準備鑽出門。甫一擰門把手,他的臉色忽地一變——

門把手擰不動。

這間衛生間的門不知是出於什麽設計理念,裝成了家用的裏外都可以擰的那種門把手,而非公共廁所常用的內側旋轉式把手。

沈問津蹙著眉,掏出手機,給齊客飛訊息。

沈問津:老闆江湖救急!我被困在舞蹈室的衛生間裏了,門把手擰不動。道兒南邊的最裏邊一間。

齊客:南邊?

沈問津:右邊!

約莫半分鐘後,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著挺急。

腳步聲在門前停滯,來人鼓搗了一會兒,伴著“哢嚓”一聲響,門開了。

“怪我。”齊客拽著門把手,另一隻手拿著串鑰匙,來得急匆匆,語氣也急匆匆。

“這門有問題,忘記囑咐你了。”他道。

沈問津一瞬不瞬地盯著來人,悶悶地說沒事。沉默片刻,他又垂下腦袋,輕輕問:“你是怎麽知道這門有問題的?”

“負責人先前提過一句。”齊客道。

沈問津“噢”了一聲。

他有點呆,像是沒緩過神,也不往外走,就愣愣地杵在原地。

齊客看著眼前垂著頭的青年,準備轉身而去的步子頓住了,眉心微不可見地攏了一下。

“你怎麽了?”他扶上門框,沉聲問。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加個微信唄學長。”沈問津自然應允。因著這一層校友的關係,倆人入座時自然而然坐在了一塊兒。校友相見,好多話好聊,從舞劇係主任家裏的狗聊到了知名校友的目前動態,席間就沒冷過場。翠蔓兒感慨道:“真的好久沒和人這麽酣暢淋漓地聊過了,今兒碰上津哥真是太幸運了。誒津哥,你老家哪兒的?”“青城。”沈問津說,“和我們老闆是老鄉。”說到“老闆”倆字,沈問津下意識往齊客的方向瞥了一眼。齊客這回沒坐他旁邊,而是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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