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越來越不耐煩,最後幹脆直接一甩袖子走了。剩下女孩一個人在原地,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熱的,臉通紅。眼中全是淚花,最後還是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她愣了一會,最後轉身朝著下山的方向走了。是個堅強的姑娘。於恒看著她的背影心想,希望她以後不要對旅行和戀愛有什麽陰影。紀經年大手罩在於恒的腦袋上,把他的頭轉過來,“別看了,別人的幸福你可以覺得欣喜,別人的苦難你就不必跟著難過了。”於恒嗯了一聲,也不想因為別的情侶...(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8章 生氣了
於恒立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紀經年穿著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黑色的雪地靴,身長腿長,好像海報裏走出的模特。於恒不得不承認,他又一次被紀經年的英俊晃花了眼,沒辦法,他是個gay,就是會被英俊的男人迷惑。
不過此刻紀經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沉沉,看著他,像是在守株待兔。
這讓於恒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兔子於恒向前挪了幾步,到紀經年身邊,囁嚅著問道:“紀先生,您怎麽在這裏?”
於恒剛剛一個人往出走,淒淒慘慘慼慼,十分孤獨,現在看到熟人……雖然也不是很熟,不過他還是有點開心的。
紀經年冷哼一聲,帶著怒氣,“你簽了合同就跑,是違約,我當然是來抓你的!”
失聯超二十四小時的於恒有點理虧,不過大有點死不悔改的樣子,“我也不是要跑,是有事情,況且……”
“況且什麽?”
“況且您不是也沒給錢嗎……”
他到底是有點慫,聲音低低的。
紀經年都快給他氣笑了,想多說幾句重話,嚇唬嚇唬他。可看於恒的臉蛋發紅,整個人也懨懨的,帶著病態和疲憊,又狠不下心來繼續加以責備。
他上前一步,手探向於恒的臉蛋。於恒想躲,許是生著病,反應變慢。也許是想感受一下這個人的溫度,他沒躲開,就呆站著,讓紀經年的手穩穩落在他臉上。
不摸還好,這一摸紀經年眉頭瞬間皺緊,這小孩怎麽連呼吸都是燙的!?燒傻了吧!
他趕緊從司機手裏拿過裝著羽絨服的袋子,沉聲命令於恒,“把包摘下來!”
病了的於恒倒是聽話,乖巧摘包,遞給紀經年。
紀經年把他破舊的、還沾著灰塵的土裏土氣的黑色帆布包甩在自已肩膀上,然後動作有些粗暴的給於恒披上了一件灰色羽絨服。
出站口也是風口,於恒發著燒不能多待,賬可以秋後算,還是身體要緊。
披好衣服後,他攬著於恒的肩膀穿過人群,往地下停車庫走。
起先於恒還懼怕別人的目光,畢竟兩個大男人就這麽摟著不大好,他掙紮了幾下,被紀經年低低斥了一聲,就不敢掙紮了。
他想,反正沒人認識他。
而且,紀經年懷裏好暖和。
上車之後司機開車排隊出站時問:“紀總,已經為您訂好酒店了,現在就去嗎?”
紀經年一邊用手背試著於恒額頭的溫度,一邊道:“先找個醫院,去檢查一下。”
被紀經年嗬斥後一直乖乖巧巧的於恒突然又反抗了,抓住紀經年的手臂,努力睜開黏糊的眼皮,一臉鄭重道,“我不去,紀先生,我有事。”
紀經年無動於衷。
於恒隻好去拉自已的包,低聲道:“我得坐車回老家,謝謝您的衣服。”
包被紀經年摁住,他抽不動,兩個人僵持著。
於恒又望向紀經年,見紀經年盯著自已,目光像是要吃人,咬牙切齒開口,話卻是對著司機說的,“去他說的地方!”
於恒自知理虧,低低報了小縣城的名字。
司機在前麵,沒聽清楚,問了一句,“什麽地方?”
沒等於恒開口,紀經年又重複了一遍。
紀經年臉色很難看,先是叫司機把空調調高點。然後又翻騰了半天,拿出來感冒藥和退燒藥,又擰了一瓶礦泉水給他。
話也沒說,隻是遞給於恒。
於恒自覺,照著說明書開始擠了幾顆就要往嘴裏扔,沒想到被紀經年摁住。
“吃飯了嗎?”
於恒想了一下,搖搖頭。
司機把車停在路邊,照著紀經年的要求去買飯。
兩個人留在車裏,大眼瞪小眼,有些尷尬。於恒又覺得自已該說點什麽,畢竟他是小金絲雀,不能指望金主來緩解氣氛吧。
司機開關車門時有冷風進來,於恒有點冷。紀經年注意到,扯著那件灰羽絨服往於恒身上又蓋了蓋。
於恒任由著紀經年給自已蓋衣服,想了想,說:“您是來行使您的權利的嗎?”
什麽權利?
紀經年起初沒明白是什麽意思。
想明白後,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蓋衣服的手停住,瞪著於恒,瞪了半天,擡手重重在於恒頭上戳了一下。
於恒腦袋被戳得一偏。
然後沒好氣對於恒道:“你病傻了吧!”
說完他還覺得不解氣,挪到車另一邊,抱著雙臂,看也不看於恒,喘著粗氣,臉臭得不行。看上去是氣的不行。
他放下工作,千裏迢迢跑到這挨凍,對方卻懷疑他隻是想睡他!
沒良心!
還以為他不一樣了,還是一樣沒良心!
混蛋!
於恒看著紀經年,抿著唇。
他知道自已說錯話了,想道歉,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怎麽開口,隻好閉嘴。
怕自已再說出點什麽不該說的,讓紀經年更生氣。
兩個在車廂裏,靠著兩邊坐著,一個臉色陰沉,一個十分無措。
好在司機很快就回來了,他大大咧咧,沒察覺車裏的詭異氣氛,把精緻的餐點和粥遞給紀經年,還感嘆了一聲,“嘿,這家店真貴,瓶蓋那麽大的包子,敢要那麽多錢!”
說完也不管有沒有人理他,就發動車子,調好導航,朝於恒家的小縣城開過去。
紀經年開啟包裝盒,想過去喂於恒,又想著這麽過去掉自已麵子。於是冷冷命令,“過來!”
於恒自覺理虧,乖乖挪了過去。
紀經年夾著包子喂給於恒,又舀一勺粥。於恒想說自已能自已吃,但打量著紀經年的臉色,怎麽也不敢開口。
於是就被紀經年這麽一口包子,一勺粥地餵了個飽。
包子小巧精緻,粥軟爛香糯。這讓病了兩天,在火車上聞了兩天盒飯泡麪的於恒胃口大開。
吃完了之後紀經年才讓於恒吃藥。
他家的小縣城距離h市要三四個小時的車程,最近h市大雪,路更不好走,估計要更久。
吃飽了的於恒胃裏暖呼呼的,勇氣也來了。
他瞄著紀經年臉色還不好,又挪著屁股往紀經年身邊蹭蹭,扯扯他的袖子。
冷臉紀經年從鼻子裏出個音,回複他。
“紀先生,您罵我吧!”他聲音帶著點委屈,還有睏倦。
好吧,於恒果然沒變,還是很懂得如何拿捏自已。
紀經年開口,聲音帶著自已都沒察覺的溫柔,“為什麽罵你?”
“我覺得您有點生氣,我做的也不對,您快點罵吧!”於恒大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
“為什麽又要快點?”男人可不會喜歡聽這個快字。
於恒吃太飽就開始血不上腦,眼皮開始發沉,他自顧自道:“我有點困,可能要睡著了,要是你罵我的時候睡著了,會不禮貌。”
他真的困的不行,說話都變慢了。
紀經年心軟的一塌糊塗,哪還捨得罵他。
聲音不自覺柔和下來,“不罵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聽到這話,於恒纔像是安心了的樣子,不一會,就開始小雞啄米點頭。
等於恒睡熟了,紀經年才輕手輕腳把於恒攬到自已懷裏,自已盡量靠邊,讓於恒枕在自已腿上,睡得舒服一些。
今天應該是生病疲憊和藥物作用下,於恒睡的很沉,不像平時,一點細密的聲響都會把他吵醒。
司機通過後視鏡偷瞄兩個人,總覺得兩人之間氣氛怪怪的。
要說是紀總的弟弟,可是這對弟弟也太好了吧。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重新回到車上,已經察覺於恒的情緒不對了,他不動聲色,“今天第一天怎麽樣?”“你上午已經問過了。”於恒這句話火藥味有點濃。看來是沖自已了,紀經年摸摸鼻子,想自已今天做錯了什麽。“不喜歡這份工作?我再給你換。”紀經年縱容著於恒莫名其妙的脾氣。於恒默了一會,望著窗外,最後在心裏嘆了口氣。他喜歡這個工作,而且紀經年已經為自已很用心了,他在慪什麽氣?隻是一份暑假工而已,他一句不願意,紀經年就還會再不厭其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