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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9章 取書

第9章 取書

紅色的眼睛陡然一動,點睛成魂。石漫吹了一口氣:“走。”紙蟾蜍被吹落半空,突然鼓動了一下腮幫子,空中翻轉一跳,眨眼間蹦沒了蹤影,它藏進了走廊盡頭的窗邊,等著給結束的李臨傑傳訊息。【漫漫路:收發室沒有,鋼筆在哪?】收發室的大爺不在,整棟實驗樓空無一人般寂靜,收發室裏大爺的小桌上,半桶泡麪還飄著熱氣,人剛走不一會兒。太陽越落越低,要到黃昏了。【漫漫路:你不會耍我吧】【漫漫路:那我走了】對麵終於回了。【龍...(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9章 取書

影妖連環失蹤案,石漫隻擦了一個末尾,救人行動時她在外出任務,所以也不怕被受害人認出來。

她套完王梓哲的話,溝通十分順利,一是她剛見義勇為,這會兒好人有好報,二是王梓哲因被影妖拖進水裏過,雖然很快暈了過去,但作為當事人,潛意識裏還有些“非常”的影子,在莫名的時機跳出來嚇他自己一跳。

一個沾染過“非常”的平常人,就像不慎拿到了另一個世界的繩索,産生了“連結”,需要一段時間慢慢褪去殘留的影響,也就是等到繩索自斷,便從非常世界徹底剝離回原本的平常世界。

王梓哲被影妖荼毒的影響已經消散,但還沒消散的時候,他和林河一直在一起,而且膽小的人有時對周圍更敏銳,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們的瞎想和警惕,如果林河真有問題,他很可能有所察覺。

但奇怪的是,除了林美紅這位母親“發瘋”,王梓哲完全沒發現發小有任何異常,依他的話,林河母親更像是有問題的人。

兩種情況都有可能。石漫沒因為報案人的“頂替”言論更符合她玄叨的工作性質,就定性林美紅一定正確——特偵大隊每年收到的案件,有三分之二都是巧合、謠傳、裝神弄鬼和自己嚇自己。

一年最大的業績可能就是“教育詐騙犯”。

石漫本來還想打聽點其他的怪談,小學委的訊息就這麽不合時宜地來了。

取書?

石漫蹙眉,隨後輕嘖了一聲,孔知晚不會不知道她什麽意思吧,她書都拿走了,取哪門子書,身為她前任的遇人不淑?

還盡快,壓榨她的午休時間,她這是逃離了老陳,又來個老孔。

王梓哲小心翼翼:“有人找?”

“閻王爺催命。”石漫頓時沒了套話的心思,擺擺手,“走了,你小心點那炮仗,別被崩成豁牙,本來說話聲就小,再漏風就幹脆別說了。”

王梓哲:“……”

這是遷怒吧?

學年辦公室。

“我都不知道我記性這麽差,統共一摞書我都能落一本,”石漫懨懨地說,“您要不給我批個假,我去看看眼科?看腦子也行。”

她迎上孔知晚的目光,挑釁地扯了扯嘴角:“老師。”

裝了一早上便是極限了麽,比她以為還要沒耐心。

孔知晚對她的挑釁熟視無睹:“三班的兩個學生發生沖突,你阻止的?”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石漫全然忘記今早的狼狽,饒有興致地問,“你要給我頒小紅花嗎?”

“七中是高中,不是小學。”孔知晚將活頁本摞在化學練習冊上,一起遞過去,頗為冷淡,“我隻是提醒你,目的性別太強。”

“謔,這年頭見義勇為也要被安個別有用心的罪名,成本真高,”石漫隨意翻開,“不過與你相比,是小的班門弄斧了,你早上還說不管我幹什麽……這什麽玩意,校規?”

頁數不多,字真不少。

石漫熟悉這字跡,絕對是孔知晚親筆,她盯著打頭“烏城市第七中學校規”醒目的幾個大字,真誠道:“……你有病?”

這年頭還有人手抄擺設一樣的校規,就為給學生添堵?“早上還有後半句——‘學校有學校的規矩’。”

孔知晚的笑總是很剋製,有一種割開他人皮肉剖析的冷血感,就像她藏在平淡語調裏的通知姿態一樣:“怕你不知道,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禮貌行為的第二條——‘尊重師長,在任何情況下不得頂撞,打罵教職工’。”

石漫笑了:“要是我說我隻看見一堆廢紙呢。”

孔知晚也跟著笑,竟能稱得上“溫和”,鏡片浮著電腦冷綠的熒光:“那麽你會知道,這是我在的七中,而你進的,是我的九班。”

石漫的舌頭頂了頂上顎,遙遠的記憶突然襲擊了她——她這

般不著調的人,向來品不懂高嶺之花的美,對沒情調的冰塊,沒什麽上趕著討嫌的興趣,之所以看上很有“高嶺花”之姿的孔學神,就是瞧中了她這份涼薄滋味的假正經。

混蛋配混蛋嘛。

她心有些癢,瞧了一會兒孔知晚那張美豔又冷淡的臉,孔學神生而勾人的長相配上最一絲不茍的斯文氣質,就是當初最吸引她的不正經。

石漫享受了一會兒這久違的感覺,自我證明瞭她還沒成性.冷淡後,果斷拽回她渣了人家、且現在被精準打擊的現狀,躁動被她無情地生生暗滅了:“這校規是獨我有,還是別的妹妹都有?”

孔知晚又恢複了平淡,懶得搭理她:“別人也用不到。”

“用不到就不會有早上那出了。”石漫試到孔知晚的部分底線,收了自我的做派,她又裝回了乖學生,清了清嗓子,“那就多謝了,孔老師。”

她的確如孔知晚所說,一舉一動都有目的——她早就看過資料,一眼認出王梓哲,出手是為了令他欠下人情,方便套話。

而她和胡慧琳搞好關係,是為了打進小學委班幹和校部的圈子,拿到學生群體裏的一手訊息。

至於現在這出變臉,是為了初步試探一下孔知晚的底線,以這本校規來看,她隻要不在孔知晚眼皮子底下越過“學生”的線就可以。

而假正經的孔老師,下手前肯定要故作姿態地提醒一番,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石漫腹誹,按照孔知晚喜歡打預防針的性格,她以為她會當醫生之類,手術刀的刀刃和孔知晚的鋒銳簡直同出一轍,沒成想某人拿起園藝剪,來霍霍祖國的花朵了。

“沒事我就走了。”

“石漫,”孔知晚輕聲,“記得我的話,我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石漫乖乖應了一聲,合上門,她側過頭,走廊盡頭的監控正好轉過來,閃爍著隱秘的紅光,像一隻躲在暗處的眼睛。

她對著監控做了一個鬼臉:“巧了,我就喜歡別人為我重複很多遍。”

大概因為午休“暢談”了一番,下午化學課的時候,孔知晚當她的嚴老師,石漫裝她的乖學生,平穩度過。

聽著身側有力的落筆刷刷聲,石漫聽得手疼,與其他課做對比,小同桌雖然都很認真,但這節化學課顯然更投入。

石漫不得不承認,孔知晚確實講得很好,清晰明瞭,將所有的謎團拆解得條分縷析,又重新編成一個關係型極強的嚴密網路,基本每個要點都能聯絡到之前所學的知識。

而且她竟然不是板著一張臉催眠,還真挺有意思。

石漫撐著頭,目光追逐著孔知晚寫板書時露出的骨感手腕,被黑色的女士手錶襯得蒼白,走字時有力地繃緊,配上滿黑板流暢的美字,賞心悅目。

鄭康這點說得對,公費看美女的確不錯。

寫字的人停筆,背後長眼睛似的,回身正對上石漫略顯輕佻的打量,石漫手一滑,低頭看書。

要是美女不是她前任就好了。

晚自習結束,石漫慢吞吞收拾,班裏人走差不多了,她起身去衛生間洗手,回來的時候隻剩一兩人,而她看著文文靜靜的小同桌,放學跑得挺快。

胡慧琳和小姐妹們不同道:“石漫,一起走嗎?”

“走,等我一下。”石漫慢條斯理地擦手,廢紙團精準投進垃圾桶,她單手挎起書包,站在最末,冷眼將全班總覽一遍,最後和胡慧琳一起出了門,“用鎖門嗎?”

胡慧琳點頭,於是石漫背對著她,透過門玻璃又掃了一遍教室,最後關上門,手指同時暗中擡了一下門鎖,硃砂血從手串流進鎖裏,“哢嚓”一聲淹沒在關門聲中:“走吧。”

等她們一起出了廣知樓走遠,高二側空蕩的樓梯走下一人。

餘婷婷站在樓梯拐角,隻露半張臉,靜靜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她的表情與平常別無二致,隻是抽離了動態中透露的文靜柔軟,此時空洞如沒有靈魂的布偶。

她輕聲:“就是她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魚。隻要不舞到她麵前,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鬥智鬥勇是“老師”和“學生”的一部分。她有胡慧琳的號碼。但沒打通,訊號顯示不在服務區內。指尖點了點螢幕,青藍水鏡徐徐展開,正好停在石漫進了實驗樓,畫麵如霧一般“唰”地散了。孔知晚的心沉了沉,“水之眼”係一人或一物之身,能見其所處,聞其所言,就是遠端監控,但可不真靠網路訊號,這麽容易就能被阻隔。她似有所覺,望向來路,被她破壞的小門完好如初,舊牆和桌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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