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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武神

力竭的神經蓋上一層柔軟的紗,哄她休息。她唇間的煙草火星和青燈幽色應和,像兩個寂寞的老朋友遞過煙火,躲在世俗後偷閑,石漫止不住笑了聲。“比起什麽狗屁閣祖,我果然還是喜歡我們青燈將軍……明明武神更帥吧?”叩叩。大院門響起敲門聲,在寂靜夜色裏格外瘮人,石漫懶懶地不想動,煙草熄滅落進地麵,不管人鬼敵友,她都當沒聽見,隻想在難得的安靜中休息片刻。┅石漫本以為對方還得客氣幾次,但不速之客竟然就此放棄了,她正覺...(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50章 武神

特偵大隊的隊員蹲在樹根旁,隱藏在濃霧裏,就像貼在烏山的表皮,鄭康緊盯著山頂的方向,在色彩變幻的一瞬間,一聲令下,全員鑽進樹下的深坑裏,攥緊琉璃樹根,鑽進封閉的烏山內部。

烏山反應過來,立刻閉合咒令,鄭康反客為主:“封山!”

一個接一個的封咒順著樹根向上爬,迅速將內部山脈鋪滿,封鎖烏山內部,將內外隔絕,順便接住下落的人。

每個隊員身後都出現一扇夢門,連著一條琉璃樹根,他們藉著相繇出現時烏山夢境瞬間的變幻,鑽空子進入烏山夢境裏,如今他們的夢境被連線到孔知晚身上,她現在就是浴火鳳祭祀裏信使的主位。

孔知晚被四周炫彩的樹根攏在山脈正中,就像被沉睡在藤蔓間的人,金鎖慢慢縮回,沒進袖子,而是紮進她的掌心,順著血肉鑽進深處。

她用金鎖將石漫心髒四周的另一半雙魚玉佩搶來了,再將禁地的玉佩也順進體內,兩枚雙魚玉佩在她的體內終於合二為一。

孔知晚微微睜開眼,眼睫顫唞,她們都明白,引導相繇和相柳鷸蚌相爭,但她們難以漁翁得利,這兩個禍害同歸於盡隻是微弱的一種可能,誰活下來都是她們的死局。

相繇和相柳也明白,所以不以為意,比起她們,再多仇恨,也沒有同為神靈的彼此更有威脅。

隻有神能殺神,她們隻是拖延時間。

神靈不信任她們,她們也不信任神靈,想要逆轉必死的結局,隻有一條路,就是再造一個神靈。

雙魚玉佩可以做到。

她看石漫的那眼,就是告訴她自己的決定,金鎖沒入石漫的身體,石漫沒有掙紮,就是默許了她的做法。

眼下她們都沒資格指責對方不要命,哪怕心裏都是罵人的話刷屏。

想要一起活下去,她們必須將兩人的性命捆綁成一個整體,為這個整體付出一切,這是一個沒有下咒的共生咒,就靠她們自己維持,完全信任彼此,一丁點不背叛她們共同的承諾。

她們需要一個人拖住相繇相柳,所以石漫主動引來祂們,現在她們需要再造一個僞神,所以孔知晚搶來玉佩。§

“顧問,我們做什麽?”鄭康抗著烏山擠兌封咒的力,直呲牙花子,漫姐離開8號前,囑咐他所有事項,還加了一句,如果她不在,一切聽孔知晚安排。

“烏山的夢境降臨現實,假代替了真,需要非常多的因果力量,相繇和相柳還沒真醒,無法現世,真正支撐夢境的力量是烏山的寶藏。”孔知晚說,“其中就包括古董行的物件,都是盜山人從烏山帶下來的,但它們仍然屬於烏山,石隊長死時,古董行所有寶物變成凡品,就是因為烏山要締造夢境,在汲取能量。”

鄭康思路很快:“烏山被鎖之前,古董行發生了同樣的事,如果能把力量遣返,夢境就會潰散。”

“祂們會再次躲起來。”孔知晚汲取琉璃樹根的生命力量,四肢被吊起,長卷發垂落在樹根的縫隙,她仰著頭,像一個無力的獵物,又像一個受萬物朝拜的造物主,“而我們要殺了祂們。”

鄭康被她平淡的陳述弄起一身雞皮疙瘩,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不是在和一個“人”說話。

副隊和顧問說話,其他隊員插不上嘴,本就安靜聽著,孔知晚一開口,他們這些非常道裏打滾的,也察覺詭異,更是安靜如雞。

隻好鄭康扛起大任:“您這,什麽吩咐?”

“我會把這些力量搶過來,用以殺死神靈,以免神靈躲回深空,需要各位維持住烏山夢境不散。”孔知晚望向山外,“像公寓案件那麽做,潛入烏山夢境之外深空裏其他的夢境,再把他們帶進山脈內,一起頂著夢境這堵牆,別讓牆塌了。”

“……孔老師,你還真和漫姐一個德行,張口就來難的活啊。”鄭康這麽抱怨,動作卻很利索,在石漫的帶領下,陰人來做苦力是他們最熟練的活。

他們的夢境留在山脈坐鎮,然後人退到夢門之後,抓住琉璃樹根搭出的路,將他人的夢境拉進烏山夢境。

“這活可是要寫檢討受處分的,你倆別輸了,我可不想過年在地府收到紙錢,都是老陳頭催我托夢背隊內紀律。”他不忘嘴賤一句,將盤蛇鈴扔給孔知晚,“向執鈴讓我給你的,你看著用吧,沒用就扔了。”

琉璃樹根替她接住,孔知晚沒回答,她在深入自己夢境的深處。

因為曾經相柳在深處,孔知晚也沒有進過最後一扇夢門,恐怕相繇在石漫的夢境裏也是如此,隻在見鳳凰全貌時,體內體外的相繇互相呼應,夢境裏引發過波動,但在相柳鑽出她的夢門救人時,波動又瞬間停止了。

如今門裏換成鳳凰,無邊黑暗被烈火取代,神鳥回首,火一般的眸子盯著她,神威盡顯,但孔知晚和祂很熟了,也不客套:“把將軍的魂魄分出去,辛苦你了。”

神鳥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主,但一聽到“將軍”二字,便展開紅羽飛來,孔知晚一開口,祂就知道,這不僅是將軍轉世的請求,還是小聖女轉世的請求。

烈火的身軀直麵而來,卻如霧般穿過孔知晚的身體,火焰灼燒她的魂魄,將毛錢團裏纏繞的幾縷將軍的線挑出來,就像一頭紮進海底找針,即便是鳳凰也耽誤了一點時間,找到之後,毫不猶豫吞下去,卷在鳳凰火裏。

不是真的分開,鳳凰殘像本就在孔知晚的夢境裏,對外,她和將軍的魂魄仍然混在一起,她隻是在更精細的夢境內側,將彼此分開,做為最後的保險。

雙魚玉佩造神,相柳就是相繇的映象,已經配對了,祂倆自己就是一個小世界,不僅愛恨情仇,“映象”的概念本身,就無法再被插足了。

相繇有映象,但相柳沒有,所以石漫想以相柳為原型,再造一個相柳的映象出來,也就是相繇映象的映象。

玉佩其中一枚就有相柳的“記錄”,隻需要再反過來將代表相繇的另一半玉佩重新映象,就會誕生一個新的神靈。

孔知晚冷嘲,石漫可能想不到,她卻明白,這也是相柳希望的。

在將軍生命的最後,相柳“開竅”了,她瞭解

這類怪物會有怎樣的偏執,偏執又會到達何種高度,相柳趁著相繇沉睡、在深空舉行祭祀時的行為就足以證明——既然祂甘降神格的依托並不在意祂,祂為什麽不造一個屬於祂且一心一意的“相繇”呢?

締造完美容器,隻是不毀掉玉佩的理由之一,締造屬於祂的神靈,纔是相柳的真正目的。

但另一半玉佩已經代表“相繇”,必須覆蓋掉相繇留在玉佩的“記錄”,新的神靈才能在玉佩成像。

所以,並非誰都可以成為神靈,越繁雜的因果,越厚重的孽力,越能攀登到不可觸及的高度。

相繇成為最後之神前,就是接近神靈的大妖,成神後更是為所欲為,能覆蓋祂的,隻有戰勝祂兩次的青燈將軍。

石漫將鳳燭塞給她也是這個意思——都尊將軍是非常道的武神,那就坐實她的神名,送她成神。

將軍殘魂融進孔知晚,青燈就空了,孔知晚放入鳳燭,再次亮起盛大的鬼火,蔓延到琉璃樹根,替她吸食夢境的力量。

這些屬於烏山自然的因果力量,其實會慢慢恢複,就像相柳與她繫結,所以蛇戒扔到天上沉入海底,最後都會回到她的身邊一樣,烏山寶藏的力量也是如此,隻是回歸的過程更緩慢,在時間軸上被拉長了。

她當初正好去烏山調查石漫人間蒸發的原因,為了讓楊東白留意並多加照顧石漫,她將被拘在烏山的力量提前放回寶藏,隻需要用咒令慢慢引導,就換來楊老闆的感恩戴德。

當這些力量加註己身的時候,孔知晚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就像整座烏山夢境降臨到她的魂魄之上。

她握緊青燈,鬼火裏搖晃陰風,像在安撫她的疼痛,她甚至看到一個虛虛的小人影子,坐在青燈沿。

孔知晚的意識慢慢陷入沉睡,身體再次由鳳凰包裹的景軍殘魂掌控。

可是,雖然經歷過兩次,還是令她難以放鬆,她到底不信任將自己的選擇完全交給將軍,何況將軍剛剛差點犯了錯誤。

她嘗試忘記這些下沉,但即將沉睡般的混沌,激起她本能的抵觸,令她遲遲沒有潛入鳳凰火海之下。

金鎖再次鑽出,卻是從她的四肢血肉裏,但她並沒有感受到疼痛。

因為在現實和夢境分不清的烏山裏,現實的肉.身和夢境的意識都存在,金鎖巧妙地穿過她的意識,沒有傷害她的身體,學著琉璃樹根,不斷蔓延向山頂。

鬼火裏好像有人在說話。

“這次換我做你的身體。”

石漫在喚她的金鎖。孔知晚繃緊的意識陡然一鬆,將身軀與意識徹底讓給即將誕生的神靈,任由鱗片般的冷甲覆蓋。

山頂,滿頭冷汗的石漫又吐血,橫撒在麵前越發潮濕的土壤,她緊縮眉頭,五感全部凝在地下搜尋——有了!

紮進地裏的手狠狠拽起地裏的金鎖,破開死寂。

烏山發出玉碎般的嘶鳴——

武神猛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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