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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139章 極陰

第139章 極陰

打量四周,特意靠近壓低了聲音,“這是隻有家主才能進的禁地神龕中,神明的陪葬品。”孔知晚微微挑眉:“承蒙厚愛。”相柳的陪葬品?她依循老何的指引,群繞的古宅林立,她在青瓦石路間門穿過拱廊,迎麵走來一對中年夫婦,男人五官突出,氣質沉著,女人美豔富貴,兩人年輕時肯定更是卓絕。他們氣氛融洽,一看身份就不低,聽到動靜看過來,那女人看到孔知晚的第一眼,就毫無緣由地一愣。老何已經上前恭敬地打招呼,夫婦是向善芳的大...(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39章 極陰

隨著步入現代社會,非常道的蹤跡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除妖閣越發藏於尋常背後的深處,不隻神道沒落,很多咒令和咒具在時光中失傳了。

其中就包括閣祖的咒令術法,她之所以能建立除妖閣的榮光,就靠著如今聽起來宛如神跡般的咒令,但即便是除妖閣後身的8號、千年世家的向家,也隻留有部分。

共生咒和咒盔就是其一。

共生

咒被孔知晚從墳裏挖出,隻有殘缺的隻言片語,但孔知晚不愧是天賦異稟,看得懂就算了,腦子自動向前後推進殘缺的一些部分,恐怕受了青燈將軍轉世的影響。

但畢竟是殘章,她隻能撐住片刻,而且極其脆弱,此種陰毒的咒令,耗費大,難維持,又不好用,實戰中的價值並不高。

隻是,向家並不隻有一位天才。

誰知道有沒有更逆天的向家人,讀懂並補全了共生咒呢?

殘章和完整的共生咒當然不一樣——起碼不會自己崩潰,應該說,穩定得令人崩潰。

而保命咒的咒盔,傷害由施咒者和被咒者共同承擔,施咒者就是外接盔甲,最高能承擔到一半的傷害。

這也不是小打小鬧的咒令,平常的困難用不到,大的災難,能用到這樣的咒令,必定抱著無論如何也要救對方的執著。

如果對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雖然向執鈴被長槍吊在半空的時候,楊夢玉沒有現身,現身也隻一心奪回殘魂映象,沒看倒地的向執鈴一眼,但方靜知道,她會為了女兒不顧一切。

否則不會用這麽多年積蓄的鬼火力量,破開蛇塔的封咒,甘願做神靈的棋子,去殺孔知晚。

她知道神靈纔是圖她兒女命的罪魁禍首,但誰能保證,能夠戰勝神靈,永絕後患?向善芳?孔知晚?還是石漫?

她都信不過,不如殺了孔知晚,她好歹能保下一個,多活幾年。

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茍活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楊夢玉也不求什麽東山再起,她以前還較勁,為什麽子沖膽子那麽小,一點不像她,為什麽小鈴總是比老大家的那個眯眯眼差一點。

直到那含著金勺子出生,她最瞧不上的丈夫死了,她竟然升起一絲悲涼,原來第一世家的一少爺也會被咒毒催走性命,無力迴天,她異夢十年的床榻空了一半,有時令她忽然沒有緣由地恍然。

活到這個歲數還有什麽不明白,什麽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都是狗屁,還有當下可嘆,已經是老天念著你了。

向一夫人永遠都是榮華滿身,貴氣逼人,但她怕死。

可她在丈夫的葬禮結束後,將保命咒刻進兩個孩子的身體裏,她把命交給了她的尊嚴。

她有時候也分不清,到底是丈夫葬禮的哭嚎,還是烏山泥土的惡臭,更令她堂皇。

楊夢玉吊著一口氣,在方靜靠近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無視方靜徒勞的咒令,也不在意方靜被灼傷的手,她嗓子裏彷彿滾出濃濃的煙,費力地說:“老一……石詠誌……巫毒滅門、遺孤……她是極陰之體……小心。”

方靜猛地睜大眼睛,楊夢玉的神情隱在火中,似乎笑了一下——她慣有的傲慢的笑。

說完不再看方靜,鳳凰火沖破書閣,她透過頂樓開始出現裂縫的封咒,好像看到了重傷的向執鈴。

“作為交換……保護好他們兄妹……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

可惜在墓園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她最後沒能見他們一麵。

方靜從震驚中回神,握住她被火焰吞沒的手,複雜地嘆息:“盡我所能。”

楊夢玉沒有閉眼,直到被憤怒的鳳凰火燒成殘渣灰燼,都直直看著頂樓。

她的尊嚴,努力活著吧。

楊夢玉一死,書閣的火焰就慢慢停下了,方靜用咒令將灰燼歸攏到一處,找到一個盒子裝好。

她神情低沉,顯然心事重重,一擡頭,頂樓的封咒四分五裂,維持搖搖欲墜的平衡,方靜這個巫醫,一個咒令也捅破了。

碎石崩裂下來,還有一張黃底紅字的符紙。

方靜接過,一翻,寫著“”。

她抿唇。

共生咒共同承擔傷害,身魂皆是如此,而鳳凰火的憤怒絕非輕易能熄滅,不燒死一個敵人的命不會善罷甘休。

向善豪遠端操控向無德還不滿足,故意進入向無德的身體,就是為了激怒鳳凰,以絕後患。

沒想到敗給一位母親的尊嚴。

方靜沒有遲疑,用石漫留給她保命的硃砂血,安撫住鳳凰,兩個孩子身上的火焰慢慢熄滅,露出他們傷痕累累的下半身。

還來得及治,她又有的忙了。

但有一件更重要事。她想起楊夢玉臨終的話,遍體生寒。

“他這是什麽情況,又死了?”李臨傑警惕地打量向善豪,這老頭倒地之後就一動不動,血肉也不長了,又成一具沒有靈魂的枯骨。

真正的用生命碰瓷。

“跑了。”孔知晚一槍斬碎向善豪的骨架,鬼火“呼”地一燒,連骨灰都沒留下,她瞥了眼向子沖,對陳朗微微頷首,“柳樹叢下埋了地籠,仿的封魔籠?把他放裏吧。”

方靜給他們打了電話,轉述蛇塔發生的事,鄭康就迅速前往蛇塔——向執鈴和向子沖隻是暫時安全,向善豪雖然有些神智,但明顯不能算作“人”了,將身體和靈魂分開看比較好。

這具枯骨,隻是一個“殼子”。浴火鳳的信使已經展現過這般的手段,隻是如今搬出夢境,放到現實。

普通的“人”做不到。

孔知晚開口就是“相繇”,不是瞎喊,也不是挑釁。

她有一個猜測。

那不隻是向善豪,剛才的殼子裏,相繇也在,說不定魂魄早就融於一體,向善豪的魂魄才沒有散去,因為神靈未死。

實話實說,向執鈴和向子沖的命,她並不在乎,隻是他們活著,相繇礙著“向家家主”這層,不會太肆無忌憚,家主可是受神靈恩澤的,對孔知晚更加有力。

這也是石漫期望的。

石漫拜托了她,拜托她保護好自己的命,於是孔知晚收回青燈鬼火後,還是來了8號一趟。

但也僅此而已了,倘若真如孔知晚所想,向善豪的魂魄早就被相繇吞沒,那麽相繇就還能佔領別人的魂魄和身體,祂無法降世,隻能靠這般手段,而向家人就是祂現世的媒介。

太差的“木偶”承受不住祂的魂魄,隻有家主和敗給家主的龍鳳,能住祂的魂,向家人其實就是蛇像養在“校園”的“影妖”,擔著“相”和“向”的因果,是天生的祭品。

“龍鳳爭鬥中的失敗者,會成為相繇的木偶,祂的容器。”孔知晚說,“向善豪就是其一。”

陳朗臉色一變,事情比他想象的還嚴重。

孔知晚沒有打招呼,轉身就走。

向家還有那麽多人,那麽多墳,孔知晚不能保證沒有隱藏的高人,沒有還能詐屍的前容器。

誰知道還有沒有向無德這樣的倒黴蛋?

向子沖和向執鈴的性命隨時都有威脅,她不可能寸步不離守在他們身邊。

既然如此,就當他們已經死了一個,按照她被頂下家主的危險情況應對,她現在就要去石漫身邊。

方靜的想法和她不謀而合,去往烏山的路上,方靜單獨給她打了電話。

“向善芳沒醒?”果然如孔知晚所想,向善豪的魂魄被吞了,祂若是藉著殼子現世,仍然算向善豪“活”著,向善芳就會一直保持“死”的狀態。

看來神靈大人徹底和家主鬧掰了。

相繇的魂魄果然去了別處。◥

方靜沉聲:“知晚,石漫是極陰之體,她被盯上了。”

窗外不知何時慢慢聚集烏雲,低壓著天,呼號的風聲擦過疾馳的車,孔知晚一瞬間竟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麽?”孔知晚追問,“棺材的生辰八字我看過,我一個青燈將軍的轉世都不是極陰之體,她怎麽可能是?”

“我不知道,石漫和你說過嗎,她不是詠誌的親生女兒。”方靜說,“那老光棍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和傻樂,怎麽可能有姑娘跟他,石漫是他撿的女兒,你知道巫毒殘黨的滅門慘案嗎?”

事關石漫,孔知晚的腦子轉得比平時還快:“她是巫毒家的後代?”

石漫沒提過她的母親,就像她不過問孔知晚的過去一樣,孔知晚也一直尊重她的**,她以前以為石漫的父母離婚了,或者母親早亡。

後來等不回她,開始追尋她的蹤跡,孔知晚知道的所有與她相關的人,她能查都查了一遍,她的確猜到石漫可能是石詠誌收養的孩子。

但她沒想到,石漫竟然是巫毒家的孩子!

“巫毒家曾經風光無限,被向家滅門後,隻能世代藏起隱居,像下水道的老鼠,祖輩的仇恨和因果將每一個巫毒後人馴成不顧一切的‘戰士’,蟄伏暗處,將生命奉獻給仇恨的家族信仰,甚至……將嬰兒們浸泡在族人的血液裏,渾身刻咒令招魂,令其成為朱雀、不,鳳凰的容器,喚神鳥降臨,殺盡血恨。”

這個嬰兒之一是誰不言而喻。

“這手段,和向家沒什麽差別。”孔知晚冷嘲,“還真分不清兩家誰是誰的映象了。”

“向善豪當時如日中天,發現巫毒家的痕跡,滅其滿門,巫毒家把這些神鳥之子當做複仇的希望,將他們藏得很好,但向善豪彷彿開了天眼,沒有一個逃過他手下。”

孔知晚:“他那時恐怕已經不是單純的向善豪了。”

畢竟相繇有九個頭,九對蛇瞳,能繞脖子圈,可以做圍脖了。

“但有巫毒後人抱著一個倖存的孩子逃出,遇到詠誌,把孩子托付給他後就撒手人寰了,詠誌看這孩子可憐,而且渾身是人血的咒令,無法交給福利院和普通的家庭,就收養做自己的女兒。”

“她的生日……也不是滅門那天。”孔知晚問。

“詠誌怕她被牽扯進去,沒有將他們相遇的那天定為她的生日。”方靜有些無奈地笑,“是他讓她這話都不會說的小嬰兒自己抓鬮抓出來的生日。”

“她既然是巫毒家選中的後人,日日浸泡在族人仇恨的血液裏,怎麽會在石隊長死後,才擺脫‘尋常’?”

“這就是關鍵,因為她是失敗品。按照楊夢玉所說,巫毒家恐怕用手段,每次都讓孩子降生在全陰之時,但石漫不同,那些咒令無法長久得留在她身上,每過一段時間,人血咒令就會被‘洗’去。”

孔知晚臉色越發陰沉:“因為她是沒有因果的人。”

方靜:“她不可能成為鳳凰的容器,所以是無關緊要的失敗品,也給了她的親人將她偷走的機會。”

她微頓:“但鳳凰找來了,知晚,也許鳳凰不隻為你而來,鳳凰已死,她不必做鳳凰的容器,但有其他的非常需要一個極陰之體、身負血海因果的容器,她如今就是硃砂血無數冤魂的因果,她早就被盯上了。盯上她的就是……”

即便是世間最後一個神靈的名字,孔知晚不鹹不淡地直呼過多次,這是頭一次凝成冰冷的殺意:“相繇。”

安安穩穩的車道,孔知晚的車風馳電掣,對比別的車雖然像開了倍速,但孔知晚快中是穩,巧妙地穿梭其中。

忽然,前麵的車急停,孔知晚猛地一打方向盤避開,本以為碰到什麽交通意外,結果變道後前麵的車也忽然停下,這還沒完,車道間一輛接一輛的車像中了邪,齊齊危險地停下,連續幾次都差點撞上。

幸好孔知晚選的路車少,沒有幾輛車

但也夠給她“布陣”了。

孔知晚狠狠皺眉,什麽情況?

她高難度繞過,降速後看向旁邊擦出火星子的車的窗戶,正對一張緊貼玻璃的大臉,四肢扭曲像蛇一樣擰著,眼神空洞且麻木,就像精緻的人偶娃娃,隻有皮囊,沒有靈魂,一眼就讓人産生恐怖穀效應。

孔知晚經過,直覺哪裏不對,她直接停在一輛車旁,於是她看清了,駕駛員的脖子有一個業火的咒令!

她曾經在向無德的手臂看到過。

浴火鳳的火種。!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也對,孔學神想和人打好關係,也不是一件難事,隻要她想的話。何況不是還有她在嗎?她簡單將夢境裏的所見告訴孔知晚,然後問:“拉我出來的是相柳……你沒答應祂什麽‘同等交易’吧?喂,怎麽不說話了?”“本來就說好了。”孔知晚抓住石漫不安摸過來的爪子,握在手裏拍了拍,“趕也趕不走,不如明確的互相利用。”石漫皺眉:“讓祂出來,我和祂說。”“又睡著了,祂比你想得虛弱。”孔知晚又說,“也能做到很多事,很好用,這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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