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漢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138章 狠心

第138章 狠心

情的人。楊東白如芒在背,狐疑地回頭,石漫哪還有剛才的嬌羞,似笑非笑地吹了一個無聲的口哨,威脅的殺意就如影隨形,獨行上楊東白的脊椎。這就是警告了。楊東白哼著回頭,不用她警告,他也不敢對孔知晚做什麽,倒是石詠誌那偉光正的傻大個,怎麽養出這麽個無惡不作的女兒。向子旭歪頭看她:“也是警告給我的?”“楊夢玉沒長全的腦子都在你這兒了。”石漫一頓,側身躲過向子旭突然的偷襲,一把抓住他的細手腕,往下一擰,“公共場...(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38章 狠心

方靜告訴孔知晚,8號的人就在向家附近,待命接她回隊。

孔知晚進宅群前,的確感受到附近有特偵大隊的人,8號一直在監視向家,但隻有一個人接她回去,其他仍然待命。

看來是石漫的指示。

她後到一步,特偵大隊的前隊長和現任副隊長帶隊多對一,竟然落了下風,如果是年輕的陳朗對上巔峰的向善豪還說得過去,一個皮包骨——還包不住——把地下室捅出一個大洞,幸好假睡的兔子精早有預感,逃到其他地方了。

鄭康被忽然伸縮的骨刺甩退,孔知晚扶住他的後背,獲得副隊長一聲輕佻的口哨:“孔老師,狂拽酷炫啊,我記得聘請你做8號的顧問,而不是穿西裝的狂戰士?”

孔知晚冷淡地看他一眼,鄭康拉鏈閉嘴,好吧好吧,孔老師隻能接受漫姐一個人嘴欠。

“相繇。”她說。

絞向陳朗脖子的骨刺大轉彎,狠狠甩向孔知晚的頭,被鬼火長槍擋下,吞吃入火。

向善豪盯著鬼火,眯了眯眼睛:“小姑娘,禍從口出,有些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如果不允許別人呼喚,為什麽要取一個名字代表一個個體呢?”孔知晚平淡地問,“是在模仿人?”

鄭康冷汗下來了,神靈高高在上,妖鬼恣意獨行,拋卻善惡觀念,神也好,妖也好,都不願與人為伍,畢竟人在祂們眼中,困於七情妄念、脫不開塵俗,有時偉大到愚蠢,有時卑劣到不如豬狗。

是“低等的品性”。

妖鬼無所謂,拳頭揍服就行。神靈可不同,拳頭都夠不到。

世間最後一個神靈,自然也是世間最驕傲的神靈,對這樣一個存在說:你在模仿人的劣根性——這是□□裸的嘲諷吧?

這種管你神鬼,氣不死你的混賬話,像他們漫

姐會說的話。

你看看你!把人家孔老師都帶壞了!

孔知晚竟然先笑了,很淺:“玩笑話。”

鄭康:這玩笑可不能亂開,沒看老鼈嘴都長全了嗎?肯定準備罵你來著!

就聽孔知晚又說:“你比人卑劣。”

鄭康:“……”

孔知晚給了鄭康一個眼神,雖然他們沒怎麽一起出過任務,但一起坑過自己的隊長,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默契,鄭康迅速懂了,拉著陳朗的老胳膊老腿,退到暗路入口,一左一右護住向子沖。

向子沖謹記向執鈴臨走的教誨,別管祖上什麽愛恨情仇,向家與8號又有什麽恩怨,向家新的家主就是孔知晚,一個滿腦子都是物件、別人愛死不死的無情女人,而8號的新隊長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正義警察。

隻取利益。

對她們而言,他活著纔是利益最大化。

眼前這些人,是能保他們兄妹命的人。

於是向子沖費力地扒拉回保溫杯——按照計劃,李臨傑在血傀儡的保護下假裝陳朗,等在隊長辦公室迷惑敵人,而真正的陳朗和他一起躲在黑色匣子裏,等待上鈎的目標老鼈。

……說實話,每次想到這個目標代號,他都有一種對長輩不太尊敬的罪惡感。

他們不知道目標什麽時候來,但石漫確定一定會有人來,陳前隊長不如他們年輕人高度緊張,他年紀大了,緊張不起來,以免太無聊,泡了杯枸杞藏在匣子角落,慢悠悠等。

但來人明顯很強,陳前隊長顧不得養生,保溫杯在打鬥中滾出去,磕癟了不鏽鋼的腦袋。

向子沖上道地雙手奉上,希望看在保溫杯的份上,保他小命。

陳朗的白頭發被老前輩薅掉幾根,但絲毫不減老幹部的氣質,他樂嗬嗬地接過,還有閑心道謝,搞得向子沖受寵若驚。

鄭康無語,但不敢說,看來他們8號不是漫姐帶歪的,不正經的風氣早在上任隊長就有端倪。

地下室另一端就沒有他們這麽輕鬆的氛圍了。

“你是向家的後代吧,孩子……哦,你有手鐲,你是善芳選的家主。”向善豪怪笑,“對家族的守護神出言不遜,她的眼光不太行了,我就說,她總不自覺地以為她比我強。”

“你是想說,如果你是家主,會比她做得更好?”孔知晚一點不給他麵子,“不愧是親生兄妹,你也不自覺地高看你自己,既然向子沖和向執鈴最初就是備用的‘龍鳳’,你不該還需要大費周章,親自跑到這裏殺人。”

那張冷豔的臉,好像將一切憐憫、良心之類的無用感情吞沒了,她說:“如果我是你,我會在他們兄妹的身體或者靈魂留下‘定時炸彈’,一旦我和向子旭的結局脫離軌跡,就直接‘引爆’其中一個,另一個立刻就會獲勝,從而取代我。”

“你都能起死回生,不可能不會無法察覺、瞬間奪命的咒令。”

“我有點理解她為什麽會選擇你了。”向善豪欣賞道,“我的確這麽做了,按輩分算,我是他們舅爺,我在夢境裏,他們夢門內的靈魂上,留了點特別的‘小禮物’,但善芳很絕情,千方百計抹除了我的禮物。”

“但她沒有阻止你搶奪她的‘生’,親自去殺她的孫子孫女。”孔知晚說,“向家和8號談合作時說,見過你的痕跡,才會懷疑你就是蛇像祭祀的主謀,其實根本就是她放你出來的。老夫人有時候一進蛇塔就許久不出,不允許進,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自己尋清淨,寫佛經——正好為一兩次放你出來做掩護,通向蛇塔的路一旦封死,沒人知道她曾在蛇塔昏死過。”

孔知晚唇角一勾,冷漠地審視向善豪:“看起來你們的關係沒有傳言那般不死不休。”

語言的互相試探,並不耽誤他們的兵刃相向。

向善豪險而又險地躲過長槍開瓢,分出一部分神,回到烏山,懸線上人後的眼睛看到,那廢物被血線吊在白玉樹,半死不活,封咒封住他的全身,蔓延到如琉璃般透亮的樹幹。

從他為石漫帶路進入烏山後,就被石漫利索掛樹了。

此時的烏山還是禁地神龕的映象狀態,也就是相繇夢境的映象——夢境裏當然是夢,隻要控製住夢境,成為短暫的夢境主人,夢門內的場景就可以任意而為。

向善豪所見就是石漫編造的夢境,早在石漫脫離自己的隊伍後,鄭康就帶著另一支隊伍離山回府,殺了一個回馬槍。

他陰沉地想,不過進入幾次深空夢境,石漫就已經能控製烏山夢境了!

還真不虧是……

捆住線人的硃砂血忽而一動,凝聚出一隻血紅的眼睛——人的肉眼,和向善豪佈下的蛇瞳猛地對視,瞬間抽長,化成尖銳的殺咒,貫穿他來不及收回的眼睛。

這是自爆地拉他的蛇瞳同歸於盡!!

向善豪空蕩的另一隻眼眶忽然湧出大量鮮血,他嘴邊也不受控地流血,和下巴剛長出的組織血肉黏連在一起。

孔知晚心裏有一瞬奇怪的感覺,令她下意識皺起眉,但長槍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迅速貫穿他的心髒。

上一秒的怪異,孔知晚沒想出所以然,但現在的怪異,她卻瞬間反應過來了,長槍暢通無阻到有些過分了——向善豪心髒的位置是空的!

向善豪邊吐血著緩緩倒下,邊勾起一個悚然的笑:“你不該低估她的狠心,也不該高估我的品格。”

誰說他隻給這對兄妹留了小禮物呢?

向家,蛇塔。

向善芳和楊夢玉昏死,向無德和向執鈴重傷,向子旭身魂俱散,孔知晚不在,偌大的第一世家,一時竟然找不到一個能主持大局的人。

但也就這些人最靠近核心了,無需再主持什麽局。

方靜隻好自作主張,將他們都帶回蛇塔。

孔知晚對楊夢玉懷有戒心,陳朗臨走也提醒她小心楊夢玉,方靜以免楊夢玉突然醒來,喊打喊殺,她隻得委屈向二夫人躺在書閣,優先照顧兩個小倒黴蛋。

孔知晚下手得很有分寸,避開了致命處,隻要止住血,再喝點符水就沒事了,反而是方靜小瞧了楊夢玉的傷。

雖然楊夢玉從始至終都躲在鬼火的九連環後,但孔知晚斬碎殘魂映象,所有鬼火回到真正的殘魂令下,就該算舊賬了——青燈將軍從來不是什麽好脾氣,尤其這簇同歸於盡剩下的不滅亡魂,楊夢玉敢號令於她,就必定要遭到反噬。

鬼火在侵蝕楊夢玉的身體,方靜提著孔知晚留的一盞仿製青燈,下到書閣,無奈地擦去二夫人滿頭的冷汗。

她不用石漫那丫頭的狗鼻子,都聞到內髒被灼燒的血腥味。

人命關天,楊夢玉有什麽罪,最後8號會審。

而就在方靜救人的時候,蛇塔頂樓,巨大的封咒忽然從地板中心擴散,將整個頂樓隔絕開。

向無德倏地睜開眼睛,空洞而冰冷,好像丟失了魂魄,他四肢和身體變得卡頓,一個細小的眨眼都很生澀。

他轉轉鏽澀的脖子,骨骼發出“哢噠、哢噠”的脆聲,就像一個被提線的木偶。

他先瞥了眼案邊的向善芳,往日精神抖擻的老太太如今一幅命不久矣的樣子,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於是他又轉回頭,令人毛骨悚然地看著向執鈴,擡起手,抓住紅蓋頭的一角,繪製的鳳凰察覺,瞬間遊向他的手,生生絞斷半邊!

向無德恍若未覺,一把拽下紅蓋頭,他盯著向執鈴蒼白臉上的鳳凰咒令,並不忌憚,也不冒犯,反而緊緊握住向執鈴的手。

繁雜又古老的咒令鑽出向無德的心口,很快布滿他的全身,又順著他們交握的手,布滿向執鈴的全身。

如果孔知晚在現場就會認出,這是早已失傳的完整共生咒!

就在此時,向無德的眼睛忽然有了點神采,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幕,他腦子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麽——向善豪在他的身體和夢境裏都留了咒令!

向善豪沒能殺死向子沖,但沒關係,因為他從來沒放棄過殺死向執鈴!

而向無德他,不親近向家的任何勢力,是一個被除名的廢物,不配參與這場爭鬥,但他卻足夠不甘心,即便隻有一點——他投靠孔知晚,對石漫示好,是他們的自己人,最不會被設防。

石漫用得到他,孔知晚不會下死手,方靜會救他,他和向執鈴是堂兄妹,氣若遊絲,就在她身邊。

根本不會有人猜到他有問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被除名,他最初不忿,後來猜到老夫人在保護他,學會安分,以圖安生。

現在,他突然生起一個悚然的想法,這一路而來的選擇,當真是他自己的選擇嗎?

還是一隻看不見的手,將他推到如今的立場和處境?

他奮力掙紮起來,會的咒令全用一遍,像被逼到絕路,身上一個掏耳勺都得徒勞地發揮最後的“價值”。

可惜他自認跳出“子”的迷局,是一個大智若愚的旁觀者。

結果從始至終都是一顆沒有眼睛的棋子。

向無德的神采如曇花一現,被替代成不屬於他的陰冷,啞聲道:“但凡那槍沒偏,就不會留給我機會了。”

他對著昏迷的向善芳嘲弄道:“她還是沒有你狠,善芳。”

鳳凰已死,就像夢境裏隻是殘像,紅蓋頭裏也隻是殘像,沒有神獸該有的神智,不懂什麽咒不咒令,隻知道眼前人要害紅蓋頭下的人,而且氣息極為險惡,藏著熟悉的惡臭,令神鳥厭惡至極,隻想將他生吞活剝了!

鳳凰咬住向無德的手就不放了,鳳凰火陡然而起,從下而上吞沒向無德的身體,向心髒逼近。

明亮的火焰裏,一滴徒勞的眼淚墜落,碰到火焰,瞬間蒸發殆盡。

他旁邊,向執鈴身上“呼”地出現一模一樣的火焰,一路往心髒蔓延,他們就像被火焰吞沒的活人香,緊握著手,共生這段殘忍而熾熱的死亡。

……

火焰忽然停下,正卡在他們胸膛之下,身體一半的位置。

蛇塔下書閣,乍起的鳳凰火如過境的蝗蟲,啃碎藏書自以為高明的保護咒令,火光沖天,卻被頂樓底部的特殊封咒完全阻隔。

“楊夢玉!”

六字真言封咒護在身前,方靜在火光後喊,她剛為楊夢玉穩定情況,就察覺異常,頂樓卻被莫名其妙的封咒阻擋。

她到底隻是巫醫,這種程度的咒令,她幫不上忙,就在她杯水車薪地沖咒時,異變陡生,楊夢玉的身體忽然被火吞滅,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倖免!

方靜費力地在火海裏看到熟悉的咒令,楊夢玉的腰處閃過一圈梵文似的血色咒字,收進七竅——是保命咒成的咒盔!!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他們卻隻悠閑旁觀,並不當風向旗。但她一個名義上的姐姐坐在這裏,卻沒有一個弟弟妹妹過來打招呼,無視在某些人眼裏,本身就是一種“風向”。於是明裏暗裏的擠兌,仗著她二十年尋常剛回非常之道,一個個堆著看似客氣和平和的嘴臉,暗裏卻用道內的常識和經驗給她挖坑,等她出醜。結果不管是品茶、走字、咒具,還是拜祀步驟、非常道史,孔知晚都應對自如,顯然做足了功課。他們自然不滿意,既然細節處掀不起風浪,那就揚翻本就高昂...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