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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137章 花燭

第137章 花燭

不動聲色地沉吟一會兒,給孩子嚇得腿又開始哆嗦,才說,“給林河說一聲,他急地就差撬磚掘地找你了。”王梓哲小雞啄米點頭,等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漫姐,還有什麽吩咐?”石漫:“……”這怎麽好像在叫什麽極道大姐大,她不是清純女神顏嗎?一個兩個叫得她像反派似的。她懶得看這糟心玩意,擺擺手示意他滾蛋。王梓哲鬆了好大一口氣,拖著殘軀和殘破的精神,一瘸一拐地滾了,比他一千米測試還快。一地橫七豎八的男生其實沒暈...(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37章 花燭

古時的習俗,點過龍鳳花燭,纔算真正的夫妻,“花燭夫妻”就是拜過天地,跪過高堂的夫妻。

龍燭的龍嘴前有一顆珠,稱“盤龍戲珠”;鳳燭的鳳嘴前有一朵色豔的牡丹花,稱“鳳穿牡丹”。花燭就是取龍鳳呈祥的美意。*

但據說起源是周代的“嫁女之家,不絕火三日,思相離也。”*

不管從成雙還是離別的角度,龍鳳花燭少一半都難做解釋。

“將軍除妖斬鬼、斷絕神靈互殺之禍回城,功勳赫赫,本該封官加爵……她原本的封號不是這個,她本該是皇帝親封的‘青龍將軍’。”

“取四聖獸之一賜名?”孔知晚挑眉,“非常道裏,算至高無上的榮光了。”

“將軍當年很年輕,就有如此神龍之威,皇帝很看好她,曾為她賜婚,但戰後回城,卻去未婚妻家大鬧了一場,後當衆抗旨悔婚,氣得皇帝剝奪了原定的‘青龍’名,後世的‘青燈將軍’源自她與閣祖同歸於盡前,燒盡了宅邸,留的遺物裏隻有一盞青燈完好,就在她案頭,與她日夜為伴。”

青燈這詞,清冷而孤寂,常與古佛作伴——青燈誦經侍古佛,和鐵血將軍不怎麽配。

從“青龍”到“青燈”,好像能窺到一段從恣意風華走到孤寂鬱鬱的生命。

“他的心上人嫁衣規整沒有褶皺,紅蓋頭精緻未動,至少等了他一夜,卻沒等到挑開蓋頭的人,死後魂魄做鬼,散去,隻有地宮化作囚牢,紅蓋頭裏是她散不去的執念……她又等了千年,就那麽一動不動坐著,即便化過厲鬼,也永遠保持最美最期盼他的樣子,等待他來。”

孔知晚緩緩道:“她不可能漏掉寓意特別的龍鳳花燭,而且將軍回城,本就要封‘青龍將軍’,女鬼的嫁衣也是仿鳳凰的紅羽金冠五彩尾,不正成‘龍鳳’的美意?”

隻有一種可能,這不是疏漏,另有寓意。

鳳燭燒盡,燃起青色鬼火,將軍後來青燈裏的火,就是此火?

孔知晚再次低頭,鳳凰似乎飛累了,就像花燭上惟妙惟肖的姿態,繞護住殘魂,微微上下浮動,似乎在休憩。

方靜靜默片刻:“8號少有青燈將軍的記載,將軍性冷狠斷,死前燒光隱秘的幾年,所有秘密被燃成灰燼,唯留後世一片不堪的名聲,和向家的寥寥幾句。”

她主動提起被向善芳請做上賓的原因:“早年各方都想收我入囊中,老夫人也是其中之一,我佩服她的能力,雖然最後沒有緣分,但在向家待過一段時間,聽她提過青燈將軍的事。”

方靜難得有點為難,好像溫柔謙和的老者聊起祖宗的野史八卦,有一點不自在:“有非常道的野史傳言,青燈將軍是極陰之體。”

孔知晚一愣,極陰之體是陰月陰日陰時出生,八字全陰的女子,她迅速反應過來:“將軍是女兒身?”

方靜頷首:“她將門出身,父親卻是天殘,大伯和堂兄等親人戰死沙場,男丁凋零,她為滿門榮耀披上鎧甲,並且憑借極陰之體的天分,行非常道的殺伐……你可以當她是‘非常道的花木蘭’。”

“老夫人說的?她怎麽知道,哪部野史?”

方靜搖搖頭,指向嘴巴:“口口相傳,從不留書,她和我也隻說過一些。”

孔知晚更覺不對:“隻傳家主?家主進禁地,受相繇福澤,不可能口傳青燈將軍的秘聞給向家的接班人……除非是她的弱點。”

“不是家主。”方靜憐愛地撫過向執鈴蒼白的臉頰,“是傳給‘龍鳳’裏最後沒成為家主的那個。”

她擡頭看孔知晚:“這代的龍鳳本是你和另一個孩子,可能是向子德,可能是向子旭,但向子德誤入禁地,老夫人為保他

將他除名,但你卻離開,隻剩向子旭,那孩子竟然主動承下你的因果,事關生死,這已經是‘龍鳳’的爭奪了。”

“最後是我贏,所以向子旭知道青燈將軍的秘聞。”

“他也許不知道。”方靜卻說,“因為你是青燈將軍的轉世,相繇恨將軍入骨,你從一開始就隻能是‘龍鳳’裏的敗者,在你死時,再由你的血緣長輩,告訴你這個轉世關於青燈將軍的秘聞,殺人誅心,這纔是相繇希望看到的。”

“但向子旭死了,你成了贏家,相繇不會認,所以你們這對龍鳳,就算廢了。這位神靈傲慢而強大,但祂並不愚蠢,將你贏的結局考慮在內,又備了一對‘龍鳳’。”

方靜嘆息道:“他們兄妹,可以說是你和向子旭的‘映象’。”

她輕輕掰開向執鈴的唇,鮮紅的硃砂血流出,在向執鈴慘白的小臉上為非作歹,畫了好大一個花臉——正是紅蓋頭的鳳凰圖樣。

孔知晚提燈靠近,青燈落下幽幽的鬼火,罩在向執鈴臉上,竟然又舒展成長長的紅蓋頭,隻是上麵的鳳凰沒了,孔知晚垂眼看她。

剛才她便發現了,紅蓋頭與她上次所見,少了一隻鳳凰,被石漫送進向執鈴的身體裏。

“紅蓋頭有將軍心上人不散的執念,還有石漫的氣息。”方靜整理好邊角,“蓋蓋她的命。”

她溫柔地笑了笑:“老夫人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你們想問也沒辦法,向家先交給我吧。”

孔知晚點頭:“我去找她。”

“不,石漫讓你回8號。”

孔知晚皺眉,即便知道石漫不會莽撞地去烏山送死,但那裏都是石漫解不開的心結,她放心不下,即便方靜拿石漫的“口諭”壓她,她也不恕難從命。

方靜嘆息,隻好說:“老夫人之所以醒不過來,是她的魂被鎖死在夢境,回不到現實,相當於她如今是‘死’的狀態,楊夢玉和你說了吧,她和向善豪是之前的‘龍鳳’。”

孔知晚一側頭,向善豪的棺材空空蕩蕩。

“因為向善豪‘活’了。塵埃落定的龍鳳,隻能一死一活。”方靜說,“禁地神龕贈與家主特權,但相繇不能容忍你享受家主的恩澤,祂會再開啓下一對龍鳳的爭鬥,選出新的家主,頂你下去,向執鈴被鳳凰掩蓋,不好找到,那就是向子沖,他有危險。”

長蔭道,8號。

今晚的特偵大隊燈火通明,準備熬新一天的夜,廢院裏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青燈,隨意地立在樹間,和往常沒什麽區別。

但其實是障眼法——今晚的特偵大隊,沒有人氣,鬼氣都少有。

可以說傾巢出動,一部分被石漫叫去監視向家,一部分跟隨向家入烏山。

隻留一兩個隊員看家。

一個身著破爛長袍的佝僂老人與夜色融為一體,赤著腳踩在坑坑窪窪的水泥路,陰影下的眼睛觀察長綠毛的詭院。

他輕輕一招手,院子裏安安靜靜,什麽都沒發生。

他半邊血肉裏的眼珠子動了動,陰冷冷的,像忽然盯去的蛇,除妖閣裏的咒令群被換過了。

太極八卦封魔陣也不見了。

嗬……除妖閣的新閣主,了不得。

他反手落咒,每盞青燈後都落下一個小小的木偶,被鬼火照出朦朧的輪廓,忽明忽暗。

小木偶僵硬的脖子一轉,在咒令的驅動下,齊齊抱住青燈,鬼火停滯一瞬,老人無聲地進入庭院,比8號自己養的鬼都熟悉。

他站在點燈的門外,等了一會兒,裏麵有打呼嚕的聲音,是值班人員。

人沒在裏麵。

他無聲將每個房間都尋過一遍,隻有檔案室裏有明顯的聲音——小豬佩奇的聲音,一隻通了靈智的傻鳥在看幼兒園啓蒙片。

老者靜靜地聽了會兒,還是沒有進門殺鳥,以免節外生枝。

最後到隊長辦公室,封咒緊縮,他進不去。

裏麵什麽人都沒有,但他知道,門裏有人。

他一動不動,像睡著了,墜在8號守山線人後的蛇瞳不動聲色掃過周圍,他不求這廢物追上石漫,能看清8號的其他人就可以了。

一隊監視向家,石漫帶另一隊潛入烏山,並且入山後就和隊伍分開,白玉樹開,禁地的蛇塔群也會出現,另一隊由鄭康帶著兵分兩路,都是奔著雙魚玉佩去的。

方靜被向善芳請去向家,留守8號的人,是那隻後勤的兔子。

但石漫帶向子沖回8號,不可能毫不設防,那就是明晃晃的空城計了。

8號如今的主要人員都出警,如今能鎮住8號的人,隻剩下上一任隊長,陳朗。

他思緒從烏山的眼睛回來,隊長辦公室的門就幹脆利落地開了,鮮紅咒令布滿昏暗的房間,窗外藤蔓裏透進月光,好像林海亮被殺的現場。

拔地而起的血傀儡籠住前隊長的身形,血紅一片。

咒令齊齊發作,在四壁亂竄,沖出房門,老者盡掃眼底,沒有向子沖的痕跡,果斷後撤,翻下二樓。

血傀儡在,石漫果然留了後手。

隊長辦公室也沒有,那就隻有一個地方,地下室。

他躲過身後的殺咒,翻身進柳樹叢,柳樹妖早就蓄勢待命,要除之後快,沒想到一碰到老者的骨骼或者血肉,就像被反抽一個大嘴巴,連滾帶爬地退開。

“有靈智的小東西,可別仗著年紀大就欺負人。”

老者枯骨般的手指一動,露出一條暗路。

他迅速沿路直下,柳樹在他的威脅下,誠惶誠恐地閉合,將自己人阻隔在外。

但柳樹妖害怕詭異的老者,更害怕自家小隊長回來宰了它。

老樹它也不容易啊,被欺負的明明是它吧?

自己人很快到柳樹跟前,然後撞了一個大趔趄,幸好柳樹妖機靈,接住了,結果一看——

李臨傑腿肚子轉軸,虛弱地扶住柳枝,哇地一下吐出來,罩住他的血傀儡嫌棄地搖搖頭。

根本不是陳朗!

地下室安安靜靜,羅列黑色的匣子,並沒有人影,老者渾濁的眼慢慢看去,輕輕掃過一個匣子,忽然又看回去,來不及壓製的呼吸暴露了。

他嘴角一勾,直接撥開黑色匣子,向子沖背靠匣底,驚恐萬分地瞪著他,尖叫呼之慾出!

老者一把卡向他的脖子,一雙手卻先他一步,從向子沖的脖頸後伸出,狠絕地抓住他的腕,咒令立刻爬上手臂。

陳朗的腿勾住向子沖,身體一用力,與嚇破膽的小鬼互換位置,拿出以前開會拍桌子叫醒石漫的力度,一掌打在老者的腦門,震開遮臉的兜帽。

骨頭架子隻有半邊掛肉,血和組織勾連在一起,埋埋汰汰,怎麽看也不像個人,但陳朗認出來了。

“向善豪,向前輩!沒想到我到退休的年紀,還能見到初入非常道時聽滿耳朵的‘傳說’,整個人都年輕了。”

向善豪一點廢話沒有,直接後撤,但他一轉頭,暗路不知何時再次展開,點滿青藍鬼火,像一條直入黃泉的路,四聖獸咒令守在門口。

那些鬼火……孔知晚第一次入暗路時就留下了,把閣祖留的這條暗路變成了她的路。

本該在烏山的鄭康帶隊魚貫而入,將老東西前後包抄。

他那張英俊的笑臉賤得出奇,拳頭繃起蠱蟲的形狀:“呦,這就是向老前輩,見您這張半死不活的老臉,小輩也覺得自己年輕了。”

向善豪卡頓地轉了轉脖子,血肉露出一個“琵琶半遮麵”的笑:“石漫這不是以備後患,這是……”

“甕中捉鼈。”鄭康即答,“我們隊長親定的任務名——捉老鼈計劃。”

蠱蟲蓄勢待發,他笑得“和善”:“8號地小水淺,就您一隻王八,我們可準備了一個大水缸,請吧。”

向善豪忽而笑了,像破舊的風箱,沙啞還漏氣,陳朗和鄭康遙相對視,不給他叭叭的機會,前後瞬間一起上,卻被一聲宛如低語的鈴響,震得滿目暈眩,動作都有片刻的遲疑。

向子沖聽到熟悉的鈴響,臉色一變,又往匣子的深處躲,盤蛇鈴,難道是小鈴掌管的盤蛇鈴?

“看什麽呢,孩子。”漏風的啞聲貼著耳膜,向子沖睜大眼睛,枯骨的手貼上脊背,他“嗷”一聲響徹地下室,暈眩的特偵大隊都被喊精神了。

他被鄭康迅速拉出匣子,甩到暗路出口的方向:“有點目標的自覺,滾邊去,別礙事!”

向子沖縮在門口臺階,他後知後覺,後背一點也不疼,扒住肩膀,腦袋使勁往後看——硃砂血所作密密麻麻的咒令滲出衣料,還有一個新鮮的骷髏手印。

他猛鬆一口氣,小石隊長救他狗命,是她提前留的咒令。

餘光忽然看到一雙細長的腿,包裹在筆直的西裝褲,整齊沒有褶皺,但濺著幾滴暗紅的血,露出的腳踝下踩著高跟鞋。

向子沖剛順下去的氣再次卡住他嗓子眼,他手腳並用,驚恐地後爬。

看清孔知晚冷若鋒刃的臉,他又從牆邊滑落,這口氣反反複複,能嚇死個人!!

他趕緊給他的好堂姐讓道,擡手就算打過招呼。

然後他就看到,孔知晚提的青燈幻化成一把鬼火長槍,槍尖幽幽地路過他的臉,殺氣逼人。

他一瞬間想起在古董行見過的青燈將軍武神像。!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籠退去,在前院外擁簇成一排尖銳的浪,直指等在門外的楊夢玉等人,石漫最後瞥他一眼:“鄭康,送提供線索的熱心好市民先生和他的跟屁蟲們滾蛋。”鄭康笑得像在酒店幹了十年迎賓:“請吧,大少爺。”向子旭聳聳肩,他見到石漫的時候,就料到今天忽悠不下合作,反正最低要求也達到了,互不幹涉,各憑本事,看誰先查得到。石漫沒揹著她,孔知晚也聽了一耳朵,她等到向子旭慢悠悠離開,湊近石漫低聲:“畫展背後的邪.教是鳳凰,七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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