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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心上人

一個‘本職責任’和‘正義’之外的答案。”石漫對著餘婷婷被憤怒和惶恐染亮熏活的眼睛,輕蔑地吹了一口氣:“那就是你不配我背上見死不救的罪名,小姐。”她笑了笑,露出尖牙:“沒人配。”◎她毫無留戀地關門離去,笑容淡去,對上前的鄭康頷首:“嘴撬開了,去問吧,她現在滿肚子表達欲,會願意‘聊聊’的。”“……真有你的。”鄭康垮著臉,大概明白會麵對怎樣的遷怒。石漫卻突然又攔住他,她看了眼表,後知後覺想起了什麽,嘴角...(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36章 心上人

楊夢玉險些咬碎牙,進入向家後,她以為永遠擺脫了無力,結果又變回非常道裏隻能跪拜假神像的小丫頭,散不去的不是青燈亡魂,而是鼻腔裏烏山的泥土。

楊夢玉的一部分尊嚴被永遠留在烏山,剩下的尊嚴埋進她的血脈,在她的孩子身上發芽、開花,如今這些人,又像把她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嫁入向家時,暗地裏都是她需要忍耐的冷眼與蔑視,她告訴自己,世間最後的神靈麾下,自然瞧不上她,踩著他們往上走就好。

最後跪停在神靈腳下也沒關係。

那已經是他們到不了的高度了。

現在她發現,如果神靈要碾碎她的尊嚴,她並不甘願。

向家宅群處處都是墳土,飄起一簇簇青色的鬼火,像變色的滿天孔明燈,向家成了螢火蟲群擁簇的參天樹。

每幾處就構成一個咒令,咒令間相互勾連,遠遠看去,竟然和從蛇塔窗邊望到的遊蛇雲景重合,這是咒令的“九連環”。

那些鬼火就墜在半空,楊夢玉掌心也彙聚出一盞青燈,燃燒著映象的亡魂。

“映象又如何,你也說了,你身後的蛇塔就是映象,仍然阻隔著準許之外的人,向善芳一關塔,即便你手握家主的金鑰,不連門前都到不了?假的,也能殺你。”

孔知晚還好,但她手裏的鬼火長槍有魂,見到自己的力量被擺成“九環蛇”的咒令群,像沾了蟑螂般惡心。

怒火幻化鬼火,如剎那燃起的流星,擦亮鋒利的長槍。

兩人對立而站,手中兩簇亡魂,一真一假,各自為王,爭奪散作滿天鬼火的力量。

孔知晚感受到,夢門深處的相柳無聲睜開一隻眼,觀瞧。

嗬,把她們的爭鬥當成一場小型的奪神之戰嗎?

雖然稱相柳“僞神”,其實相柳不算神,世間隻有一位“最後之神”,是相繇和相柳要爭的“位子”。

孔知晚將眼鏡別在胸口,漆黑冷淡的雙眼沒有任何遮擋地看去,她身影一動,鬼火長槍劃過星落般的殘影。

孔知晚不會長槍,她隻是轉世,輪回轉世這種東西,享受以前的澤,或者償還以前的罪,除此之外,不提身份地位性別,是不是同一個物種都不一定,沒有過往一切構築的命數,不能算同一個人。

否則輪回就是“永生”了,浴火鳳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好在青燈將軍的魂魄沒有都去輪回,他可能料到有這麽一天,不知用什麽方法,將殘魂鎖在青燈鬼火裏,亡魂不是孔知晚,就是青燈將軍的意誌。

說人話就是,長槍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長槍,用不上她多會耍,隻要她會動,長槍自己就會打架。

孔知晚可能受了點前世的影響,長槍拿得很穩,手感像她上次敲斷鐵管,單挑蛇群。

楊夢玉不擅長打鬥,這麽多年,她用鬼火染過幾乎三分之二的向家墳,吸陰氣成鬼火,都是她養著的“陰兵”。

反正是向老夫人說,好好養著這魂,她千方百計嫁入向家,不就是為利用向家的一切資源嗎?

隻要不觸犯神靈,沒有不能利用的資源。

她退回九連環後,冷冷地吹口氣,各處的鬼火就炸開,將向家拖入雷霆鬼火般的亂象裏,雷火混雜,看不出現實的光景了。

孔知晚瞥了眼,真賊,每簇鬼火都被特殊的封咒鎮住,不操控鬼火攻她,隻準鬼火原地待命,即便是鐵血如青燈將軍的魂魄,也隻是一縷殘魂,召不回漫天鬼火。

困住她的方燈大小,正是長槍能破封咒、收回鬼火的距離,楊夢玉並非表現的那般驚訝,早就將鬼火回正的情況想到了。

楊夢玉躲到九連環後,孔知晚隻能長槍踏遍這些鬼火。

孔知

晚當機立斷,直去墓園,長槍在層層封鎖中殺出一條路。

向無德遠遠就察覺不對勁,鬼火乍起,包圍他們,他臉色一白,拉住還沒反應過來的向執鈴,就要跳進向善豪的空棺材。

“你不該在這,被發現就廢了!菩薩還是惡鬼在對戰,咱可不敢管。”

向執鈴反手拉住他,把他一齊拖進孔知晚的空棺材裏,利索蓋好。

向無德反應過來,向善豪詐屍,棺材不安全,誰知道裏麵刻了什麽起死回生的咒令?

他們擠在烏木棺裏,正統繼承人的棺材就是不一樣,還挺寬敞,兩人側躺靠住兩邊,中間能留一條縫隙。

但還是太近了,近到向無德清晰看到紅蓋頭的繡花,金線下的鳳凰令他膽寒,他總怕鳳凰尾的鳳鏡張開一隻眼睛。

小石隊長變態了,什麽邪鬼的法子,跟誰學的?

向執鈴忽然捂住他的口鼻,噓了一聲。

靜悄悄的棺材正上方,長槍破空的聲音陰冷冷地擦過棺材蓋,一道劃痕險些透過堅實的烏木,兩人下意識屏住呼吸。

但長槍隻是路過,並沒有探進,墓園的鬼火收服後,向無德清晰聽到一個空棺材被挑起,是向善豪的棺材!

孔知晚:“怪不得,你知道墓園有多少魂燈,你來過墓園,發現少了兩個,一個是向子旭,另一個,你猜到了,當初開向善豪的棺,隻是向善芳演的一場戲,引走衆人的注意力。”

無人應答,楊夢玉不會出聲暴露自己的方位,墓園隻剩長槍席捲鬼火的銳聲。

棺材裏,紅蓋頭遮住向執鈴的氣息,她還好,向無德嚇得心裏念經,隻求這位新的姑奶奶趕緊走。

大概他心誠則靈,很快聲音消失,鬼火收完,人應該走了。

他們沒有輕舉妄動,向執鈴輕輕點了點他的手臂,下一秒,一把燃火的青藍長槍瞬間刺穿他們之間的縫隙,破空的刃風震碎半邊棺材,被發現了!

向執鈴差點被當場截肢,迅速收手,利落地翻出棺材,墓園被他們挖得坑坑窪窪,棺材都露出來,她退到另一處棺材。

孔知晚反應更快,長槍幾乎貼著向執鈴的麵過,挑起紅蓋頭的一角。

向執鈴掏出盤蛇鈴遮擋,狼狽地躲開,和刺入棺材的一槍不同,鬼火忽然高漲的殺意險些把她刺個對穿,突然發什麽瘋!!

等等。向執鈴再次躲過上挑的長槍,孔知晚的目標可能是她,但鬼火的執意不在她,在這頂紅蓋頭!

媽的,石漫不會故意坑她吧!

“鈴鈴鈴——鈴鈴——”向執鈴當機立斷摘下紅蓋頭,甩開,另一手搖響盤蛇鈴,“水澤泱泱,百獸莫處,九首九命,自環無……呃——!”

長槍穿透過她的腹部,將她直接提起,她雙腳瞬間離地,像即將被吊死的人,鮮血從嘴裏噴出,濺滿正好下落的紅蓋頭,向執鈴對上孔知晚冰冷而無情的眼神。

鮮紅蓋頭飄飄而落,半掛長槍,卻沒被鬼火燃燒分毫,孔知晚輕輕取下,殘魂就被安撫了。

向無德傻了,向執鈴好歹是石漫的臨時同盟,孔知晚自然知道,內訌也太突然了,什麽情況!

孔知晚手腕一抖,長槍收回,向執鈴好像比紅蓋頭還輕,無力地落在地麵喘熄,即便如此,暗處的楊夢玉仍然沒有現身。

向無德終於反應過來,孔知晚在用向執鈴引出暗處的敵人。

向家值得她去引的敵人一隻手就數得過來,肯定不是向善芳,向家沒有向老夫人不捨得利用的人,那就是二夫人。

孔知晚俯視呼吸微弱的向執鈴,再次舉起長槍——向無德想起他曾經對孔知晚的評價,她是最像向善芳的人——沒什麽不能清除,沒什麽不能利用。

“知晚姐,好歹是自家人。”

“自家人”當然不是指向執鈴,而是石漫,他搬出這位大神,就是提醒孔知晚,別讓石漫難做:“別下死手啊,我不好交代……呃啊!”

孔知晚一個反手,長槍掉頭,直穿向無德的胸膛,她淡淡回首,向無德比向執鈴更加不可置信,血不住地下流。

他沒明白,楊夢玉不在乎他死活,捅他有什麽用,不會在解私仇吧?

然後他心口一痛,什麽東西在他體內生出裂痕——埋在他體內的鬼火被刺穿,開始碎裂,順著長槍開的血窟窿,慢慢散出青藍的火星。

什麽時候!!他怎麽會有鬼火,他根本不知道……是滿宅被點燃前,先飛來的那片鬼火……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鑽進他的體內!

普通的鬼火不必孔知晚興師動衆……是操縱鬼火的源頭?

楊夢玉瞬間出現在他身後,像被非常世界“吐”出去了,貴氣被狼狽沖散,不顧一切要掏進他的胸口,將那簇鬼火奪回來,證實了他的想法。

就像向執鈴作為掌鈴人,特殊時刻,可以被允許呼叫盤蛇鈴,楊夢玉作為執燈人,也可以喚一次青燈殘魂,這是對守護者的恩準。

孔知晚收複第一批鬼火,另一半飛去墓園,鑽進向執鈴和向無德的體內。

楊夢玉藏在九連環背後,將蛇塔裏的殘魂映象喚去墓園的鬼火裏,孔知晚為引出她,可能對小鈴出手。

於是她將選擇了向無德體內的鬼火——向無德是孔知晚和石漫的人。

孔知晚冷漠地一舉挑起向無德,避開楊夢玉的咒令,向無德因重力被刺得更深。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孔知晚的長槍無情地迎上,用力一刺,殘魂映象應聲碎裂,“真實尚且可以被殺,何況你手下虛假的真實?”

孔知晚甩開向無德,再次對準楊夢玉,但被乍起的封咒阻止,楊夢玉兀地暈倒,神情還停留在猙獰,把“同歸於盡”寫在臉上。

她眯了眯眼睛,方靜的身影慢慢走進墓園。

她無視倒地的楊夢玉,和一直注視她的孔知晚,輕輕俯身,溫柔的咒令覆蓋向無德和向執鈴,將兩個倒黴蛋的命救回來。

孔知晚利落收槍,提著清冷的青燈。

“守好她的魂。”方靜輕聲。

孔知晚低頭,她既沒有楊夢玉的感靈之力,也沒有石漫穿破非常道的五感,但大概因為她是轉世,她能看到那簇魂。

明明早該散去,隨時要散去,殘喘的亡魂,但就是奇跡般維持住了。

“他的魂就是我的魂。”孔知晚問,“融入我身,合二為一就不會散了。”

“紅蓋頭在你那?那是將軍心上人的遺物,罩住青燈,魂魄就不會散。”方靜莞爾,“石漫將青燈給你,又將紅蓋頭送到你麵前,這是她的意思,你不信我,總該信她。”

孔知晚沉默片刻,依言將紅蓋頭罩住青燈。

紅蓋頭忽然燃起一角,融進青燈,金絲鳳凰脫線,血布染羽翼,活靈活現地飛入鬼火,圍繞在殘魂四周,神獸親自守護。

“他的心上人是誰?”

“不知道。”方靜說,“你在地宮見過那位心上人,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就沒有不奇怪的地方。”

地宮下詭事連連,哪有正常的事。

“地宮裏在做什麽?”

“紅蓋頭在,是成親當晚,但沒等到新郎官。”孔知晚順著方靜的話,將地宮當時的場景、和女鬼的相遇又想了一遍,忽然一頓,“……蠟燭。”

“她手旁的龍鳳花燭,隻有鳳燭,沒有龍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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