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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長槍

盛大的挑釁和嘲諷。孔知晚不愛生氣,她事不關己的態度決定了大部分的人都不值得她留下眼神。但一牽扯到石漫,她就像一個沒長大的稚子,所有行為都被最原始的情感驅使。她最原始的情感就是石漫。冒牌貨就是冒牌貨。石漫叫她的時候都很甜,會不自覺拖長尾音,故意撒嬌一樣,簡單的兩個字含糊在嘴間,像是含化了一點露出冰山的愛意,開口就是甜蜜的香,就連石漫本人有時候都注意不到。孔知晚揣著西裝口袋,總覽了一眼校園中的詭景。她...(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35章 長槍

人死燈滅,身體隕滅,魂魄也無法長久。

除非怨念深重,成為鬼魂,但即便還報,已是鬼的魂魄也無法立刻轉世,因為死後魂魄就該跨過尋常非常的界限,前去輪回,強行留在世間,就是破壞規則,牽起尋常和非常的因果聯係,增加尋常被捲入非常的可能,又是一種“孽障”。

時間一長,非常道就會強行將人拉走,隻是主動去,和被雷霆手段走,就不是一個概唸了,所以需要超度——物理超度也是超度,石漫就用拳頭把不少鬼揍回非常的世界過。

鬼的存在就是一種孽障,這份孽到來世要還,如果因果等不及,可能直接從那人在尋常世界的其他因果下手,吸取報應——親緣、家族、朋友、愛人等等,都是緣,也就是因果。

幾率小,但見識過非常世界的鬼,很少會賭今生的牽掛和來世的命。

相繇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聽著也鬼裏鬼氣的,但好歹是世間最後的神靈,有其他的辦法,就是在夢境裏以別人的木偶做媒介,將靈魂固定在深空的夢門而不散。

但祂自己還是“睡美人”,沒能力親自下場指導,浴火鳳光是見祂的全貌就是一道大關,還要廣泛的活人香,也隻有祂的信使能得到“恩賜”。

而且以相繇工具壞了就扔的高高在上,木偶徒留尋常的壽命還沒有鬼怪長。

因果一直輪回,就註定人無法在一個節點成為永恒,生死都是命運在流動。

即便是閣祖這般人物,除妖閣和向家當初為延續她的靈魂,將她送入烏山,與山川合二為一,歷經三個皇帝,到百年也散了。

但楊夢玉在蛇塔陰暗的頂樓,看見了燈裏不散的亡魂。

她確定,那不是化身因果的咒令,而是一個真正的魂魄,而且並沒有化鬼,就是死後還未去輪回的魂魄。

她最初以為是誰剛死的魂魄,被裝進青燈裏燃燒,供奉廢物最後的“價值”。

但向善芳輕聲道:“守好她的魂。”

他?是誰?

青燈是青燈將軍的遺物……難道是他本人的亡魂?

扯淡吧,閣祖被各方庇佑供奉的魂魄都在山川變化中消散,青燈將軍與閣祖同歸於盡,多點啥呀,就能留存至今。

向善芳知道她的震驚和疑惑,楊夢玉是她精心挑選後選出的人,她不介意多說一些:“武神保佑,保佑子沖執鈴平安如意。”

楊夢玉以為青燈將軍對向家有不為人知的因果,不像保家仙找後代報恩,可能是消孽,因為青燈將軍引誘閣祖入城後,閣祖的貼身侍衛察覺不對,號召除妖閣和向家支援,結果都被殺紅眼的青燈將軍永遠留在城中。

青燈將軍不隻背負非常道第一人的命債,還有除妖閣和向家的血債。

楊夢玉第一次知道七中地下的千人坑時,還以為是青燈將軍填的“向家祖墳”。

就像巫毒家在地宮等候向家後代,報仇,青燈將軍說不定留了後手,或者她家族的旁人留下她的魂魄,還債。

但青燈將軍抗旨悔婚,與家族斷絕關係,完全決裂,隻為尋找殺前未婚妻的機會,與閣祖雙雙葬身火海,哪有人給他收屍?

向執鈴出生就被因果找上門,因為這裏是掛滿盤蛇鈴的向家,她是掌鈴人。

但向子沖長到比母親妹妹高,仍然沒有因果叩他腦門叫他有緣人,楊夢玉以前還以為她代行執燈人的使命,等待向子沖接過青燈的庇佑。

他們是“龍鳳”啊。

後來她明白了,龍鳳裏,有一個註定是犧牲品。

掌鈴人是神靈的利用,也是神靈的庇佑,倘若無大亂,向執鈴一定比向子沖活得久。

但亂子偏偏就起了,百年未見,晃動著向家的根基,亂中必有求,掌鈴人就做不成享受福利的閑人了。

兄妹倆都成了犧牲品。

“為什麽是‘龍鳳’?”孔知晚說,“畢竟你如此篤定這是神靈的‘規則’。”

楊夢玉未答,孔知晚明白了:“你也不知道。你看到規律,但沒找到根源。”

“既然如此,隻能在例子裏推測答案,向子沖向執鈴還沒有開始,那就是向善豪和向善芳,老夫人就在蛇塔,向善豪葬在墓園,因為誰,讓你覺得輪到他們了?”

楊夢玉笑她明知故問:“老夫人暈倒了,就在蛇塔,方靜恰巧是她今天的客人,老夫人一向如此厲害,未蔔先知,預測到自己差點要死。”

“我知道。”孔知晚冷淡地瞥她,“她是因為我暈的,你不是看到除災娃娃了嗎?老夫人的突發狀況,由我和向子旭引起,所以令你變臉的,是死去的向善豪。”

她往前走了幾步,鬼火收緊,青藍的鬼火映照她霧沉沉的雙眼,她其實在找到《青燈家書》時,就有預感。

聯想到她在8號時,柳樹叢露出一條暗路,引她與相柳相遇,她還疑惑誰在8號留如此“通敵”的因果,後來石漫翻了全院的咒令,她明白了,就是閣祖留的因果。

青燈將軍和相繇相柳,也有因果。

還有地宮裏,女鬼隻帶走她,因為她就是將軍的心上人。

與青燈將軍有關的因果,最後都找上她的門。

分開看八竿子打不著,但湊到一起,一切都說得通了,她最初想,可能是將軍父母或者老師這般有生養之恩的因果,或者被提攜、救命的弟子後輩。

前者的話,將軍悔婚,沒有得到家裏的理解,分道揚鑣,被親生父母斷絕關係,至死沒再回家,和他因果深重的後半生沒有什麽聯係。

後者更不可能,青燈將軍冷肅,悔婚前獨來獨往,悔婚後更是躲得無影無蹤,與朝堂市井都斷了聯係一般,哪有什麽後輩。

隻剩兩種可能,和青燈將軍命數緊緊糾纏的隻有一人——要麽她是閣祖的轉世,要麽她是青燈將軍的轉世。

閣祖與相繇關係密切,相繇不喜她,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如今石漫傳來她的真名,她確定是後者。

相繇對她的厭惡,隻是她劫難的果,因在於,她是青燈將軍的轉世。

除災娃娃的存在,好似向善芳對向子旭狠心,為她謀劃,但也一直用她的因果做木偶溫養向子旭的靈魂。

孔知晚沒有親眼見木偶,但她猜得到,木偶被汲取力量,越來越弱,也就代表除災娃娃越來越弱,如此一來,罩住她的盒子開了一條縫隙,她就會被慢慢牽扯回非常道。

她的離家,有向善芳的影子,她的回歸,也是向善芳的推波助瀾。向善芳不是單純為她擋災。

她既然已經慢慢走進劫難的“果”裏,理所當然該拿回自己的“因”。

她是青燈將軍的轉世,青燈鬼火不圍繞她轉算怎麽回事?

楊夢玉看出她的想法,冷笑,更多的鬼火從四麵八方飛來,方燈的咒文化成長槍,將插進分割魔術盒的一把把劍,一齊發作能捅成活篩子,而且沒有障眼法的暗道逃生。

孔知晚試過,沒辦法操控——這些鬼火是無靈的空殼,是被允許點起鬼火的仿品,背後有一個根源的“母體”,應該就是青燈將軍的遺物。

長槍在楊夢玉的一聲令下,猛地一齊刺向中心的孔知晚。

孔知晚微微張開唇,一滴豔紅的血劃過下巴,在冷白的肌膚繪出邪意的咒令——一盞小小的方燈。

是硃砂血!

長槍一齊停住,不斷顫唞,拉鋸到最後,如魂魄般彙入孔知晚的掌心,成一盞鬼火而成的青燈,鬼火裏聚起一簇幽幽紅火,又如煙霧散進鬼火中。

青燈的力量脫離楊夢玉,回到主人的身邊。

楊夢玉看清了,那是那簇不散的亡魂!

“不可能!真正的青燈我一直封在蛇塔下的書閣,有青燈將軍親筆的家書鎮守……就算書沒有了,我也看得到,明明還在原處……消散了?”

“你最不該做的事,就是認為蛇塔有神靈餘威,把青燈放在盤蛇鈴下。”

鬼火青燈在孔知晚手中伸長,變成一把幽冷的長槍,她反手背在身後,清冷冷地望著她。

“蛇塔隻是一個映象。向子旭以為青燈是陪伴老夫人的仿品,但那是真的將軍遺物,存在比老夫人還久,在蛇塔千年——你拿到的青燈是將軍遺物的映象,裏麵的亡魂,自然也是虛假的映象。”

她壓著手臂,翻起長槍,直指楊夢玉,目光劃過槍身,淨有些不合時宜的眷戀。

這盞青燈,是石漫拿到的,真正的將軍遺物,就是石漫當年在蛇塔下拿走的青燈。

入地宮前,石漫不放心,以靠近心尖的硃砂血做佛珠,將青燈裏的鬼火封進孔知晚的身體,作為她的後盾,也是保命符。

石漫補全了她的殘魂。

她們曾經在她的夢境裏,都遙遙見過將軍的身影,見過這把血淋淋的冷槍,與遠走入城的孤絕。

孔知晚當時就想,那位將軍也許不是孤身入城。

將軍藏在鎧甲裏,過於消瘦的身軀,沉重地揹著誰的念想,誰的亡魂,共赴這場不得善終的死局。

長槍在孔知晚手中如飛舞的鐵血幻影,一舉刺穿前世與今生。!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石漫說,“非但沒被嚇到辭職,還主動申請去做文職,跑來說了句似是而非的‘我會努力承受的’……全隊都說我精神虐待了他。”她踮了踮腳尖,直視孔知晚的眼睛:“他真的很菜,但好歹是我帶出的隊員,就像我還是警察一天,就不能見死不救,我還是副隊長一天,就要保證隊員們的安全,這是不能推卸的責任。”“……我知道了。”盡管孔知晚經過評估,李臨傑現在沒到真正的危險,她還是在石漫的眼神下妥協了。她鬆開了手,卻在咒令成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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