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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牽製

有些黏膩。這種天氣來店的客人不多,零星幾份外賣點單,店員小姐熟練地操作介麵,一一處理訂單,忽然響起細微的推門聲,被阻隔在外的連連細雨陡然清晰,蔓延進一絲寒氣。店員小姐詫異地擡頭:“歡迎光臨茶遇。”來客是一位漂亮少女,黑發又長又直,微微被淋濕貼在冷白的臉上,白襯衫洇開小塊的水漬,黑色百褶格子裙下露出一雙纖細流暢的長腿,還掛著未幹的雨水,慢慢滑過腳踝,落進小皮鞋裏消失不見。雨雖然不大,但淋了一道也不舒...(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19章 牽製

孔知晚愣住了,和她預想的所有場景都不一樣,既不莊嚴,也不血腥,熱烈如天幕的神鳥垂下頭顱,居高臨下的姿勢,卻沒有居高臨下的傲慢,反而親昵地蹭她的肩膀。

祂的存在過於巨大,裹挾天生的壓迫感,但孔知晚卻荒謬地覺得,祂在撒嬌。

哪怕是她,也被自己“不識天地”的想法驚到了,一時不知該如何。

神鳥懸浮在空中,緩慢揮動鮮紅的羽翼,浮動間,那雙眼睛靈動非常,安靜又熾熱,將孔知晚包裹進溫暖的海洋裏,孔知晚聽到自己漸高的心跳,像戰鼓應和廢城,在末土裏長出恣意的花。

但孔知晚沒有放鬆警惕,仍然握著蛇戒,神鳥似乎感受到她胸`前險惡的氣息,有了動作,祂再次靠近,尖嘴輕輕撥開她的手,想將戒指叼出來,被孔知晚擋住了。

神鳥因為她警惕的抗拒停下,退後,輕輕啼鳴,調子拖得有點長,孔知晚聽出點委屈的意思。

孔知晚將戒指項鏈取出,托在掌心,遲疑:“你不喜歡這個?”

神鳥扇動翅膀,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祂忽然而起,在空中起舞般轉過,長尾劃過天際,像鋪開的彩虹,美得驚心動魄,祂又回來,空中還留著尾紅的殘影,是一個大大的“x”。

明晃晃地說相柳不行。

神鳥又靜靜地看著她,好像在疑惑地問“你怎麽還不扔了它”。

這爭寵的可怕既視感。

“……還有用。”孔知晚最後這麽解釋,神鳥聽懂了,不高興地又繞了一圈,見她執意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麽,生氣地飛走了,翅膀扇得明顯比之前快。

孔知晚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

她嘗試理性分析,神鳥被僞神寄生,遷怒真神也情有可原,何況相柳那德行,如果是同階的神獸,瞧不上很正常,而且相柳庇佑的向家滅了巫毒家,鳳凰作為“大哥”,小弟被滅淨了,怎麽可能對仇家老大有好臉色?

可她就是仇家老大庇佑的族人,為什麽對她如此平和?一點也沒有血海深仇,簡直像她纔是神鳥庇護的後裔。

可是說寬容了。

神鳥剛才一翅膀揮走其他三人,毫不手軟,也不管他們三人如果落地,會去哪裏,不像以德報怨的好脾氣。

那就是因為石漫。

他們都是按照向善芳的劇本落座,隻有石漫是咒令圖裏最大的“意外”,她是促成咒令關鍵的一環。

孔知晚想起鵲橋,因為共夢咒將她們相連了嗎?

“請教神鳥……”仗著神鳥對她怪異的友善,孔知晚淡著神色,正欲詢問,神鳥忽然意有所感,向遠處飛去,在天空彌留過一道醒目的紅。

孔知晚順著望去,城門處有一身披鎧甲、□□凜凜的蕭瑟剪影,她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卻隻從背影就讀到了孤絕,前路未知,但她和那人像都已經知道了結局,必定是悲劇。

孤獨。孔知晚剛剛見過另一種孤獨,等待的孤獨,紅嫁衣女鬼是等不來歸人的怨侶,眼前人會是她的將軍嗎?

神鳥揚頭而起,悠然而去,追向將軍的背影,沒空理她的呼喚了,好像一直在等那人,隻是沒等到的空閑裏找她尋樂罷了。

孔知晚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一人一鳥,她的意識被不客氣地扔了出去,最後也不知道追沒追上。

危機一場,隻是請她看場背影。

她在現實中醒來,金鎖仍然包裹她,卻沒有疼痛,她渾身像被溫暖的羽毛覆蓋,舒適得不願醒來,孔知晚感受了一下,隻有抱著石漫在被窩裏醒來的清晨,令她如此愜意過。

她睜開眼睛,金鎖察覺到她醒了,直接把她吐出來了。

孔知晚差點沒站穩,她扶住牆壁,金鎖慢慢退開,鑽回牆壁裏麵,和神鳥一樣懶得理她了。

她趁金鎖沒跑全,手伸進去,用咒令尋找咒令,四聖獸背離的咒令已經消失,這個咒令結束了,也就廢了。

什麽都沒做,隻是蹭了蹭她,就算了結?

巫毒家脾氣這麽好嗎?

這裏仍然是巫毒家的老巢,孔知晚沒管最危險的其他三個兄弟姐妹,直接前往中位,黑木棺材被金紅漸變的鎖鏈牢牢困在原地,九枚鎮魂釘鎮著棺材,石漫就在裏麵。

入了四象方位的確危險,但中位滿是未知,同樣危險,孔知晚之所以和石漫互換,一是自己不能在中位,以免相柳借機蘇醒,二是石漫不能在南位,她本就是硃砂血因果的“器具”,屬陽屬火,入了南位,簡直就是給火篝裏添柴,生怕燒得不旺。

如果真喚醒什麽存在,金鎖可不會管是不是向家人,到時候四象之位都是祭品,等著被吸血到幹癟,被榨進所有非常力量。

何況石漫的血就是硃砂血,爆發了隻會更亂。

但看到石漫被裝進詭異的巨大黑棺,一點聲音也沒有,她心裏還是停滯了一拍。

她扶在棺邊,敲了幾聲,喊石漫的名字,沒有回答。孔知晚本就沒有石漫的五感,金鎖封棺,她更察覺不到石漫的任何氣息,神鳥當前都不亂的心升起煩躁。

她指尖搓過回紋手鐲的表麵,劃出一片綠鬆石的尖銳碎片,卻沒有撬開盯死的鎮魂釘,她學著石漫,將殺咒凝實於尖端,棺蓋卻“脫胎換骨”了,怎麽也劈不開了。

指尖搭在棺蓋,一下又一下敲動,孔知晚冷著眼,慢慢落下咒令,鋌而走險,以一條金鎖壓製所有的金鎖。

所有金鎖嘩啦啦作響,被孔知晚袖口伸出的金鎖牽動,像兩端進行拔河,隻不過以一敵衆,孔知晚竟然還占了上風。

就在此時,被壓製的金鎖們又齊齊不動了,瞬間的安靜比忽然的驚嚇更恐怖,孔知晚所向披靡的金鎖被一股力量捋直了,陡然洞穿了棺材,連線到石漫的掌心。

一瞬間,她們再次互換,金鎖編成的同心結墜在空中,石漫坐倒在地,扶住棺材大口喘著氣,她渾身宛如灼燒的溫度燙得金鎖都有些瑟縮,接觸到地宮陰冷的風,才慢慢降下來。

不隻降下來,而且越來越冷,這回變成她自己瑟縮了下,狼狽地咳嗽,硃砂血順著她的掌心流入金鎖,再流進孔知晚的身體,連帶著強買強賣的鳳凰咒令。

石漫在夢境裏苦苦掙紮,鬥智鬥勇,纔將紅嫁衣裏的鳳凰移出去,最後移到孔知晚的身體裏。

等到轉移結束,金鎖慢慢縮回孔知晚的袖子裏,石漫一掌打在棺沿,凝聚在掌心的層層殺咒活生生再次震碎棺材蓋。

石漫叫孔知晚的名字,孔知晚比她好喚多了,不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石漫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遺憾,不怎麽著調地說:“你再不醒,我還想著吻醒睡美人呢。”

孔知晚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又把眼睛閉上了。

石漫一愣,噗嗤笑出聲,撐著棺材邊,俯身落下一個吻,她握住睡美人的手,起身時用力把人拽起來,扶她出棺:“相柳睡著了嗎?”

“發完瘋睡著了,累了吧。”孔知晚不鹹不淡地說,相柳的長篇大論她一點也沒聽進去,相柳可能是氣暈過去的。

“那祂有盼頭了,祂不是在你夢境裏囂張嗎?”石漫不怪好意地冷笑,“有人陪了,好好相處吧。”

“你將神鳥移到了我的夢門裏。”孔知晚扶了扶頭,她的眼鏡被折騰地下滑到鼻梁,石漫蠢蠢欲動地給她推回去,觸及到孔知晚沉默又熾熱的眼神,又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我需要注意什麽?”

既不問原因,也不問後果,石漫忍不住笑了,覺得自家孔女士有時候也太傻白甜了:“不怕我把你賣了啊。”

危機暫時解除,孔知晚整理西裝,挑眉道:“反正我在哪,你在哪,我幫你數錢。”

她順手摸石漫毛茸茸的頭:“為了牽製相柳,你擔心我,我知道。”

相柳藉著蛇戒和向家子嗣的因果,寄住到孔知晚的意識裏,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但誰都不知道祂什麽時候就成功“蘇醒”了。

孔知晚的咒毒始終牽製她們,雙魚玉佩倒是一個突破口,但她們也不知道在哪裏,太被動了,與相柳相看兩厭的神鳥就可以加以牽製。-_-!

但真正的鳳凰已經死了,屍體就在夢境深空裏,被僞神占有,如今從巫毒家咒令中“重生”的鳳凰,更像取過去的一縷魂,引入一個夢境中溫養,歸根結底,和相柳藏在孔知晚的夢門、僞神寄生鳳凰差不多,也是給自己無法完全的神魂找個窩。

這個窩本來是中位喚醒鳳凰的石漫,但石漫深思熟慮後,藉著相柳打通的共夢咒,將鳳凰順入孔知晚的夢境。

有賭的成分,孔知晚畢竟是向家子嗣,但她最初夢到的鳳凰就與他人不同,是貨真價實的真鳳凰——她就是被真鳳凰看上的人。

石漫猜測,真鳳凰和孔知晚之間可能有什麽因果,於是幹脆順水推舟。

孔知晚攤開掌心,一直被隱沒的咒毒再次浮現,但隨後,蛇鱗般的咒毒之上,覆蓋幾片紅羽般的痕跡,隱隱壓製咒毒。

石漫驚詫,掰開她的手掌,湊近觀瞧,又擡頭觀察孔知晚的神色:“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這不是以毒攻毒,又來一個咒毒吧?”

“沒什麽感覺。”孔知晚微頓,“也不是,沒有咒毒偶爾的細密灼痛,反而有點舒服。”

石漫滿頭問號:“舒服?”

“輕柔,還有點溫熱,帶著撫慰。”孔知晚冷峻著臉,思考措辭,好像被有些難住了,在石漫的催促下,才緩緩道,“就像……你在吻我的掌心。”!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頭,仔細端詳被石漫低首親吻的手,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交響樂的鬧鐘聲提醒她,該向準備中的壽宴進發,她才低笑著放下手。雖然這麽說,但不是更讓她想飛奔到她身邊了嗎?還是這麽狡猾啊。“你審?”陳朗攔在門口,不贊同,“林副局的案子審問時也沒見你上心,不是派給你任務了嗎,忙你的去。”石漫輕輕撥開他擋路的老胳膊:“我帶回的人,我審。”“石漫,別意氣用事。”陳朗沉聲。每次涉及到石詠誌的死,林海亮和陳朗都要對她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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