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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全貌

每每想到這,就覺得他們的腦迴路無法理解,竟然真的有那麽多人認為,這輩子很難遇到邪祟、早早被嚇死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平平淡淡到底哪裏入不得他們的眼?哎,他一直都是向家的異類,但也不影響他沒覺悟的自在。而且,因為所有人都可能不知何時就突然撿起了因果頓悟,所以向家在對待向家血脈上,雖然難免會有偏愛,畢竟人心是肉長的,但也不會過分苛責其他沒有緣分的孩子。供他們吃喝供他們上學工作,舒坦著廢一輩子也可以。但同...(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18章 全貌

相柳住進孔知晚的腦子之後,一直端著“最後之神”的尊嚴,哪怕調笑,也是居高臨下的,陷入沉睡也睡得心安理得,透露著“一群螻蟻能掀起什麽風浪”的傲慢。

但現在不一樣了,相柳大人剛剛強製入睡,又抵抗因果,強行醒過來了,完全失去往日的莫測,在孔知晚的意識島嶼裏發瘋。

“你瘋了向家子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孔知晚被金鎖捆成木乃伊,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連枝包裹住她,竟然能隔絕一切的感知,唯有鎖鏈勒緊皮肉的痛令她清醒,她心說這樣子還不知道誰在瘋。

“你祖宗怎麽滅的巫毒一族,你知道嗎?”相柳怒道,“千人坑,一族都在這,活埋而死,知道怎麽埋的嗎?說起咒傀之術,最出名雖不出自向家,但你們第一任家主也算小有成就,巫毒被打到‘滿地飄零’,無人能反後,就是被控製著夫埋妻,子埋母,至親淚眼葬至親,挖坑和被埋的人互相盯著對方死的,你覺得這恨如何,是不是該剝皮抽筋喝淨你那肮髒的血!!”

神明大人難得的長篇大論結束,金鎖配合地勒進可恨後裔的皮肉,吸著罪孽的血,鎏金都被染出血光,孔知晚的痛呼也被封在金鎖之中,成了沉默。

“你那小愛人,命不錯。”相柳忽然川劇變臉,溫柔又陰惻惻地說。

石漫命好,這話荒唐又新鮮。孔知晚就聽相柳說:“你不覺得奇怪嗎,她又不像你本就是非常人,偏愛無趣的平淡而隱藏,她一個尋常了那麽多年的人,怎麽突然就‘戰神轉世’了?”

“——她身上有聖獸的眷顧,你以為僞神為什麽獨獨夢境見她?貪心不足,不隻想吃鳳凰,還想吞了聖獸而已。這個咒令以四象為令,更何況南位還是巫毒供奉的朱雀,定是‘咒令的咒令’,她入南位,不會受傷,還能破局。”

相柳被金鎖擺了一道,但眼下叛變的金鎖是僅剩的轉機,祂說:“你看到那東西了,我如今不能長醒,神身不在,要靠你們找到玉佩,我不能看著你死……孔知晚,她命長著呢,你不會想先走一步的。”

“琉璃寶匣石板裏的咒令,背離的四聖獸。”孔知晚渾身受製於鎖鏈,疼痛淹沒了她,但她眉眼低垂間的冷淡八風不動,到了無情的地步,“和如今的咒令不謀而合,驚退四象之靈,喚醒中位的怪異,所以這是獻祭用的咒令,中位是你麽……最後之神?”

整座地宮就是咒令的範圍,中位正好是黑木棺材。

四周牆壁延伸出的金鎖仍然緊緊捆綁正中間的棺材,隻是顏色一路從璀璨的黃金變成了暗沉的血色,石漫抿唇,這是向家四個子嗣“傳送”來的血。

她不再猶豫,翻身進了黑木棺,這次底部沒有塌陷,指背敲了敲,棺材底下不再是空的,而是實心的堅石與厚土。

剛離開不久,這就填上了?

不對,空茫無垠的沙土是屬於僞神的非常世界,如今退去,給巫毒家的因果報複讓道罷了,石漫品出了點“看好戲”的意味。

石漫雖然沒死過,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以她埋人無數的經驗,她躺得十分標準,雙手交疊在胸`前,甚至可以說安詳,就差閉上眼睛。

地宮裏陰風陣陣,像無數訴不完也不會訴完的哀怨,吹得人從身體涼到了心裏,石漫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她解開隨意係的紅嫁衣,蓋在自己身上,物盡其用。

結果,一直對她送死行為無動於衷的金鎖忽然顫唞,洞穿了棺木,將石漫也纏成了木乃伊。

她和別的木乃伊不一樣,延伸到她身上的鎖,都已經深到了血紅色,咒文開始灼燒,本來被她劈碎的棺材蓋,頑強地拚起四分五裂的殘軀,不用人幫,自己複原,將罪魁禍首親自封好。

石漫陷入黑暗,咒令啓動。

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另一側的孔知晚也不知道。

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演相柳,互換是她們一個眼神間得到的共識,不能讓孔知晚當“中位”——她們懷疑,這本身就是獻祭的咒令。

關鍵不在孔知晚,而是孔知晚意識裏的相柳。

不管這個咒令要獻祭給誰,也許是僞神,但如果孔知晚站在了被獻祭的中位,相柳就可能借咒令“蘇醒”。

不是蘇醒,也會能力大增,離蘇醒又進了一步。

孔知晚不能在中位,那就隻能石漫在。

石漫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僞神的信徒,將僞神的神像建立在巫毒家的千人坑之上,如今引來了真神的子嗣,說不清此時的咒令是為喚醒僞神,還是喚醒巫毒家的什麽。

鳳凰嗎?

隨著她所想,嫁衣上精緻的金絲遊動,像活過來的畫,最後成一幅鳳凰圖,替代了鎖鏈被掩蓋的金光。

然後,鳳凰圖紋真活了,沉下,剝離出布料,落在石漫身上,流螢般融入了石漫的身體,硃砂佛珠忽然興奮地跳動,像終於等到家長來接的熊孩子,瘋狂撒嬌叫著“媽媽”,她的血液跟著跳動,比之前任何一次橫沖直撞都猛烈,但她卻沒有絲毫不適,反而被感染般,也興奮起來。

石漫一瞬間像墜入了溫暖的羽翼,舒適得令她忘記了一切。

她的警惕心全部失靈,隻有她無往不利的直覺,誘哄著她,順從這一切,告訴她“本該如此”。

整座地宮顫動,金鎖像紮在土裏的根,四通八達遍佈第一層墳場,如今金鎖繪滿咒文,分不清是咒文還是血,風雨欲來地搖晃,令石土都發出尖銳的鳴叫,像不堪承受什麽存在,萬物悲鳴。

向子沖和向執鈴本就混沌的意識徹底陷入昏暗,而向子旭撐了一會兒,最後隱隱聽到什麽啼鳴,也跟著昏了過去。

他們在夢境中“醒來”,擡頭一片灰濛濛的天,淅淅瀝瀝落著雨,雨下沒有翻起泥土的香,而是枯死與惡意的味道,好像那些晶瑩剔透的雨滴是活的,還不是什麽好人,心懷不軌地打量這些外來人。

他們在各自的夢中,卻無法調配自己的意識,隻能滿腦空白,直直看著天幕,像在等待什麽降臨。

孔知晚也陷入了夢境,但和他們不一樣,即便剛剛諷刺過最後之神,她的意識仍然完好無缺,清醒地站在熟悉的黑白灰裏,遠處廢舊的城池之上,斷旗飄搖,孤獨成了山水畫中的世外之地。

以前頭頂都被巨大的鳳凰尾占據,這次鳳凰還沒來,露出了天空本來的麵貌——怎麽也散不去的層層烏雲,像牢籠,而且開始下雨,但和周圍死絕的悲涼之感不同,淅淅瀝瀝,不算暢快,就像搭了一個恢弘威嚴的臺子,臺上卻唱著你儂我儂的閨閣哀怨,湊不到一個被窩去。﹌

石漫最討厭這種雨。孔知晚這麽想,看到了黑壓壓的雲層之中一點醒目的紅,隨後迅速擴散,鋪滿天際,雲層補滿裂紋,從中滲透出奪目的光亮,越來越大,就像沖碎黎明的火焰!

神獸揮舞著華美的羽翼,從雲層中探頭,宛若神明垂憐人間,揮散了不去的陰霾,那雙噬魂奪魄的眼睛轉著一圈細密的花紋,暗如烈焰硃砂,看過來,孔知晚渾身一顫,靈魂跟著抖了三番。

不是恐懼,而是更加直白的震撼,為之傾倒。

第一次,不是鳳凰如雲如海、沒有邊界的長尾,而是直麵鳳凰的正身,沖破雲霧,垂下高貴的頭顱,靜靜地注視著她,卻生生不息,自成火焰。

黑雲徹底消散,鳳凰再次成為了天空,孔知晚終於看見鳳凰美到驚世駭俗的全貌。

怎麽也和石漫見到的假鳳凰不同,紅羽金紋,豔如凝血,尾綴五彩,悠然恣意彷彿翺翔在普天之上,沒有比這更加富有生命力的存在了。

這是真正的鳳凰。

或者說,被僞神寄生之前的活鳳凰。

浴火鳳那些人也是可憐,甘願燃燒自己做香火供奉,隻為得見一眼鳳凰的全貌,到頭來卻是白白送給僞神做補品,到死連真正的鳳凰是何等的光彩都不得而知。

她終於確定,不是為僞神,的確是巫毒家的咒令。

石漫作為“咒令的咒令”,重新運轉了這份千年的恩怨,剩下就是向家的主戰場了,她瞥了眼慢慢顯現在夢境中的身影,是她的三個兄弟姐妹,也直愣愣地看著天,回不了神。

眼前的鳳凰雖然光鮮亮麗,但孔知晚為數不多見過的幾位都和“神”有點關係的,沒有一個是普世價值中神明的悲天憫人,隻為蒼生。

都是邪神還差不多,相柳能是最後之神,鳳凰窮兇極惡也說得過去。

那麽,庇護巫毒家的神獸,會選擇誰複仇?

啊,這麽大隻神獸,一起端了才對吧,老夫人的所有股票一起折在這裏,她會後悔嗎?

鳳凰在孔知晚的注視之下,緩緩地低飛下落,強大的氣流捲起碎石和斷槍,像一場無聲的風暴。

孔知晚冷靜地回望,並沒有動,她動也逃不了。

但出乎意料,鳳凰暗紅如血的羽翼輕輕一扇,就將向子旭三人吹飛出了孔知晚的夢境,不斷向孔知晚靠近。

孔知晚心裏沉了沉,看來她運氣不太好,鳳凰隻殺一人,而那個倒黴蛋是她——這也是向善芳算好的嗎?

她調侃自己地想,說不定看中了她這張臉。

手卻握住胸口的蛇戒,蓄勢待發,就見高傲的鳳凰極具壓迫感地低頭,將她籠罩在鮮紅的陰影裏,然後低下頭,收著力道,輕輕在她的肩膀蹭了蹭。

雖然但是,神獸太大了,腦袋就有孔知晚那麽大,隻是蹭蹭,孔知晚就被推了般,微微踉蹌地後退一步。

孔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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