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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

就算爺爺遺傳給兒子,兒子又遺傳給孫子,那奶奶和媽媽呢?這二者之間又沒有血緣關係。況且,就算是遺傳的精神病,又為什麽會在同一時間發病呢?季仰真一臉納悶地盯著章吟,抓心撓肝地想要知道這其中究竟是什麽緣由。“為什麽,你聽到後麵就知道了。”章吟仰頭看向頂上那塊星空頂,“當時警察去了沒發現有什麽特殊情況,做筆錄之後就走了。”畢竟沒發生命案或者事故,充其量就是一場烏龍,當時人們都隻當看了場啼笑皆非的熱鬧。可是...(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章 3

“哥,我好餓......”

季仰真情緒轉化有些不太流暢,求人的話說著也很張不開口,他吞嚥了好幾下來緩解自己的尷尬,“我不喜歡吃饅頭,你帶我出去吃點別的行不行?”

深更半夜的,任檀舟一向不主張這個點吃宵夜。

但今天情況不同,季仰真一天沒吃飯,桌上的蛋糕也一口沒動。

他說餓了,是真的餓了。

任檀舟抿唇的表情微不可察,“想吃什麽讓餐廳做了送來,這麽冷的天,何必自己跑一趟。”

季仰真上一次出門還是秋天,現今已然入冬。別墅裏暖氣足,他穿著很單薄的衣裳走動也不覺得冷,殊不知外麵再過幾天就要落下雪來。

聽這意思就是委婉回絕了他的出門申請。

說完,任檀舟拿起來放在一旁的手機,問他想吃什麽。

季仰真覺得任檀舟看手機螢幕上的小字應該很勉強了,他臉上一片茫然,吭哧吭哧的戳了兩下自己麵前的蛋糕,說:“還是不用麻煩了,吃這個就行。”

讓他帶著出去吃宵夜就不覺得麻煩了?

任檀舟收起手機,撐著桌沿起身,“好,那我上樓了。”

就算是作奸犯科的罪人每天還要出來放放風呢,季仰真靜坐了十秒鐘,然後扔下手裏的叉子三兩步追上任檀舟,擋在了他身前,“哥,你看你什麽時候有空帶我出去逛逛,我在家裏快悶死了。”

任檀舟低頭看他,眼梢墜了點睏倦,自顧自地伸手按了按,卻沒搭理他。

萬事開頭難。

“你答應我吧,之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了,出去了也不會亂說的。”

季仰真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微表情,話說出口又反思自己是不是用詞不夠謹慎,他斟酌著矮了幾分態度,道:“我已經想明白了,那天都是誤會,Alpha的易感期就是會亂......我上過生理課,我都懂。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該打你罵你的,你別跟我生氣了行不行?”

他一個beta,被幹就被幹了吧,好在任檀舟沒咬他的腺體,對他的分化沒有太大的影響,他自己要想開一點。

更何況這種事情,隻要他們都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

別人不知道,季仰真就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就好比他走在路上平白摔了個大跟頭,路邊要是沒人,他自己爬起來走兩步沒多大的事情。

但旁邊要是有人瞧見了,他心裏會覺得很難堪,麵子上也不過去,每每回想起來都尷尬得坐立難安。

所以,任檀舟對他霸王硬上弓這件事,於他自己是很丟臉,但都過去這麽久,季仰真一個人大活人總不能讓羞恥心給折磨死。

他要出門,最好能離任檀舟遠遠的。

之前任檀舟不是沒有給過他臺階,但那個時候他正在氣頭上,什麽臺階都讓他給踹飛了。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季仰真也懶得搞循序漸進那套,反正任檀舟現在肯定也喝得神誌不清。

不久前才對著生日蛋糕許願口出惡言,任檀舟就算隻有一兩分的清醒也能覺出這裏麵的貓膩,他嗓眼有些發幹,前顳隱隱作痛,於是直接繞開了季仰真,擡腳上樓梯,隻留下一句,“明天再說。”

任檀舟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季仰真麵上的哀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計劃落空的怨念和挫敗。

真情破冰時刻又被原封不動的打了回來,季仰真簡直恨得牙癢癢。

他胡亂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又很沒出息地回到餐廳,他拿起桌上得塑料刀對著那隻醜蛋糕洩憤般狠狠一戳,結果裏麵竟然緩緩流出一灘略顯厚重粘稠的棕色液體。

季仰真有點好奇地用勺子挖了一點塞進嘴裏,是甜度適中的巧克力流心。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醜陋的東西,吃著竟然意外合他的口味,季仰真不知不覺吃得有些撐了,最後癱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

他身體姿勢導致他自然仰頭,頂上的燈光有些暈眼,他伸手擋了擋,一擡手又感覺胃裏頂得難受。

一天都沒吃飯,晚上又暴食了碳水,胃這種情緒器官有點抗議表現也實屬正常,消化一會兒就好了,季仰真沒當回事兒。

他吃飽喝足準備回去睡覺,而到他臥室的必經之路要路過任檀舟的房間。

那扇門虛掩著,季仰真都沒有刻意偷看,隻是聽到裏麵有什麽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像是玻璃製品碎裂,隱約還聞到了一些消毒水的氣味。

季仰真未及深思,隻覺得這氣味並不單純,幾乎是在駐足的瞬間,另一股強勢霸道的氣味將消毒水味道完全覆蓋,更像是惡劣天氣中來打前鋒的一場暴風雪,淩冽的氣息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季仰真把日子消磨得都沒有週期性概唸了,他也不清楚任檀舟是不是易感期還沒有過,平時也沒見過這種情況。

他下意識將那扇虛掩著的門拉好,然後逃命似的回到自己房間。

在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哪個Beta會對資訊素産生反應,季仰真再次把自己的這種生理現象歸因於他仍有極大可能性分化成Alpha。

隻不過資訊素等級或許沒有任檀舟的強大,故而聞到對方的資訊素會産生超出他身體負荷的壓迫感。

這就是所謂的同性相斥。

季仰真快速洗了個熱水澡,睡覺前他沒忍住搓了搓自己的腺體,覺得自己有機會得去一趟醫院再仔細檢查一遍纔好。

一夜無夢。

第二天,季仰真早早地坐在餐廳裏等著任檀舟,平時要睡到八點半的人,今天生生提早了一個小時在餐廳裏幹坐著。他時不時瞄向廚房,還有點擔心廚師再給他端出一盤不沾葷腥的饅頭來。

任檀舟拎著嶄新的西裝外套下來的時候,季仰真正裹著著他的薄絨睡衣趴在桌上打瞌睡。

任檀舟咳了兩聲,季仰真身上像安了彈簧一樣立刻坐直了。

那殷切的眼神,就好像飛機上的乘客在等過道裏發放飛機餐的空姐。

“哥!早上好!”

聲音洪亮,精氣神也不錯。

哪怕是以前他們沒鬧矛盾的時候,季仰真也沒這麽熱情過,搞這麽一出,就差把我要作妖這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任檀舟擡眼掃過季仰真堆笑的臉,又扭頭看向外麵的天,最後沉聲問道:“幹什麽,也沒變天,你不是不跟我說話的嗎?”

他坐下來,先仰頭喝了大半杯蜂蜜水,潤過嗓子之後,才示意傭人往桌上端早餐。

季仰真抻著脖子看過去,見不是饅頭才放下心來。

“哥,咱們昨晚不都和好了麽,你怎麽睡一覺就都給忘了!”他佯裝不滿,給自己倒了一碟子香醋來配熱氣騰騰的蟹黃羹,“你昨天還答應今天要帶我出門的,是不是也不記得了......”

任檀舟麵前的清粥已經放涼到適宜入口的溫度,白瓷勺子在粥裏攪了攪,臉上沒什麽表情。

“我還答應你什麽了?”

季仰真手裏的筷子調轉了方向,夾了一隻素蒸餃放進任檀舟的碟子裏,期期艾艾道:“你昨晚喝多了不記得也正常,其實也沒有別的了,就是......”

他不敢說得太過分,那樣就太假了。

“誰說我不記得了?”

三兩句話的功夫,任檀舟碗裏的粥就見了底,他丟下勺子,眼神裏裹著一絲審判的意味,問季仰真道:“你想去哪,先說說看。”

季仰真的心在聽見他第一句話的時候瞬間吊了起來,再聽第二句就知道他前麵一句是在唬人了。本來隻是試試看,沒想到真的能矇混過關,季仰真一時間也想不到地方,在腦海中搜颳了個遍,最後擠出一點興奮的模樣,“咱們去聽音樂會吧?”

前幾天看電視的時候調到本土電視臺,插播的廣告都是在宣傳某知名樂團近日要在鹽京大劇院演出,為期一週。

任檀舟的家族勢力不肖多說,在鹽京可謂虎踞龍盤。但那種地方,就算任檀舟再橫,也不能帶著一堆私家保鏢進內場。現在階級關係如此緊張,他這麽做太容易引起群衆的不滿。

何況任檀舟也不是那麽高調的人。

季仰真從小學習鋼琴,他提出要聽音樂會無可厚非,但任檀舟毫無音樂細胞,隻怕是不感興趣。

真是個好主意。

“哥,你要是不想去,我一個人去也行。”季仰真很善解人意地說道:“你這些天都早出晚歸的,公司裏肯定很忙吧?以前我們公司的那位瞿副總也是這樣,天天要喝兩頓酒,年紀輕輕就把自己喝進醫院了......”

他的禁言期好像都不需要時間來恢複狀態,還跟以前一樣。

季仰真看任檀舟眉心微蹙,“不是,我不是咒你,我的意思如果你很忙抽不出時間的話,不用陪我一起去的,反正你也聽不懂。”

任檀舟輕笑了一下,拿過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一雙手指骨修長,手背上的筋絡淺淺起伏,骨節處還是惹人遐想的淡粉色。

季仰真的視線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無端聯想起一些不太融洽的畫麵,他的屁股不自覺椅子後端往後挪了挪,臉上也有些火燒的跡象。

“你從昨天忙活到現在,就為了聽一場音樂會麽。”任檀舟打量著問。

季仰真深諳真假參半來掩蓋其目的的道理,“也不是,就是想出門,我都不記得我上次出門是什麽時候了,最近連在做夢都沒什麽新鮮的素材,總是反反複複的那幾個畫麵。”

任檀舟隻喝了一碗粥,其餘的什麽都沒動,包括季仰真給他夾的那隻蒸餃。他擦完手就開始穿外套,對季仰真暗搓搓地抱怨置若罔聞,但季仰真覺得他今天心情應該不錯。

因為他今天挑的這條領帶顏色要比昨天鮮亮一些,大致上是沒什麽區別的,隻有季仰真這樣對顏色有著高度敏感的人才能看出來。

季仰真顧忌著廳裏還站著傭人,他半個身子往任檀舟那裏傾了傾,坐姿變得很不雅,他壓低聲音道:“到底行不行啊?昨天我都給你道歉了,本來也不是我的錯,你......”

任檀舟係紐扣的手頓了頓,方纔舒展的眉心複又皺起,不悅地看向他,“嗯?”

季仰真被他看得喉頭一哽,眼睫眨動了幾下,改口道:“那我給你夾的蒸餃你怎麽不吃呢?你早餐隻喝一碗粥撐得住嗎,還沒到飯點肚子就餓得咕咕叫了吧。”

任檀舟繃著臉,盯了他大約有個快半分鐘,才複又撿起筷子,將那素蒸餃兩口吃了,臨走前對他說,“晚上讓周秘書來接你,一起吃晚飯。”

季仰真一早上沒白忙活,歡欣雀躍地送任檀舟出門,末了還擺了擺手祝他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任檀舟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說】

埋雷大作戰ing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季仰真確實不想坐那些臭烘烘的計程車,但是他又想快點回家,不想站在路邊等,他快要被熱化了。季仰真在猶豫的兩分鐘裏打發走了三個搭訕的,最後還是決定掏出手機給任檀舟打電話。他蹲在路邊剛撥了一個數字,身前就落下片陰影,一雙白色運動鞋映入眼簾。他以為是剛才那個揹著書包的大學生去而複返,頭也沒擡有些沒好氣地說:“不是跟你說了我有物件嗎?別來煩我。”白色球鞋往後退了半步,直接也蹲了下來。“組長,你怎麽回家?”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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