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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28

弟也難免為許多事生出齟齬,何況他跟這幾位哥哥素來也說不上幾句話。他也清楚,那藥的作用跟這些人說得分毫不差,確實隻是讓他昏睡了一段時間,他所有的不適都隻是源於易感期的不確定性。那個五花大綁送到他房間裏的Omega也什麽都沒敢做,倚著門板睡了一夜。說起來,他這位三哥也算是好心,看他到了易感期身邊卻沒有合適的Omega,好不容易找到個匹配度高的就塞來給他嘗嘗鮮。任檀舟的聲音很低,就像是在隨意閑聊似的,朝...(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1章 28

去靜江路八十八號當天沒像任檀舟說的那樣有什麽好事發生。

好在季仰真也沒有很期待。

回到家後,他跟平時一樣掐著點洗澡吹頭發睡覺,盡管這纔是他回鹽京的第二天,但生物鐘規律得讓人很安心。

晚餐吃了許多盞湯湯水水,季仰真夜裏上廁所順便看了眼牆上的電子鐘,是淩晨三點十分,他床上空蕩蕩的。

任檀舟不在。

上完廁所,稍微清醒了一點的季仰真走到臥室門口,擰了一下手把,鎖芯響動了兩聲代表現在是未上鎖的狀態。

他明明沒有鎖門,那任檀舟怎麽沒來呢。

昨天不是還摸進來了?

季仰真猶疑的念頭隻生存了短暫的幾秒鐘,睏意襲來他很快就又鑽進被窩呼呼大睡。

不帶著莫名的煩惱過夜是保持好心情的秘訣。

季仰真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草草洗漱完畢後頂著還未經打理的雞窩頭,在客廳看見了正襟危坐的周秘書。

季仰真胡亂地抓了兩下頭發,又順手把額前的碎發捋得向後倒,露出一張精神煥發的臉蛋。

“周秘書?”

“季少爺,早上好。”周桉見他出來,當即便站起來,手裏的水杯也放了下來。

季仰真略點了點頭,看茶幾上有洗好的果盤,他湊近挑了一顆個頭最大的草莓,“怎麽隻有你,你老闆呢?”

“今天是週一,公司八點有晨會,任總七點半就出門了。”周桉的微笑很模式化,不等季仰真發問,就公事公辦地向他口述了自家老闆要他留下來傳達的內容。

從今天開始,季仰真可以自由出入這棟房子,隻要不離開鹽京,想去哪裏都可以。

驚喜來得太突然了,季仰真咬下一顆草莓尖尖,含在嘴裏半天不記得往下嚥,嫩紅的汁水覆在唇間,可以媲美電商廣告裏塗了熱賣唇釉的效果,周秘書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盤草莓。

“那我可以搬走嗎,我不想跟他住一起了。”

不是季仰真愛提這些異想天開的條件,隻是他想萬一是可以的呢?如果他沒有提,那任檀舟肯定是不會主動提的。

周桉臉上的微笑有些掛不住,他的手開始不自覺地往旁邊的公文包上搭,為難道:“季少爺,這應該是不行的,我剛才還沒來得及補充,您雖然可以自由出入,但每天都是有門禁時間的。晚上八點前,必須得出現在家裏,超過規定的時間......應該是會有懲罰製度。”

“什麽叫應該?具體的細則你也不清楚嗎?”季仰真有些失落地吞嚥了一下,話也不客氣,“你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嗎?”

周桉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誰知道具體的懲罰是什麽呢,或許是一週不能出門,也可能會帶點十八禁的性質,“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

“什麽叫這種事情?算了算了,那你把電話給我,我打電話問他好了。”

周桉沒動,“抱歉少爺,任總現在正在開會,暫時還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麽事情您可以等晚上他回來當麵問。”

“周.......”季仰真有些不滿地想要叫周秘書的全名,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記不起來周秘書全名叫什麽,他的氣焰頓時消散了大半,注意力也很快就被轉移,“周秘書,你叫什麽來著?”

周秘書也愣了一下,隨後快速道:“周桉,桉樹的桉。”

季仰真也不知道桉樹是什麽樹,但他不想讓周秘書懷疑他的文化程度,“周桉,你等下回公司的吧?那你見到他一定記得跟他說,有門禁這件事我勉強可以接受,可是八點的門禁是不是太過分了?連初中生都沒有這麽誇張的門禁時間......你幹嘛這麽看著我?你不相信嗎?難道你不知道有的學校初中生晚自習都要上到九點?”

周桉還真不知道,他獨居在鹽京,身邊也接觸不到正在上初中的學生。

周桉其實也覺得八點鐘是有點早了,就拿他自己來說,有時候晚上十點才能下班,八點就回來對他來說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少爺,如果您沒有通勤要求,白天出門散心,不去太遠的地方,晚上八點到家應該......”

不是很困難。

聽他這麽說,季仰真當即反駁道:“誰說我不需要通勤的?我肯定要找工作,總不能一直閑著吧,有工作就有應酬,你見過什麽局是八點就能結束的?”

他們倆在這裏說出花來都不管用。

“那您覺得幾點鐘比較合適?您給我個底,我跟任總彙報的時候也好說。”

季仰真癱在沙發上苦思冥想,糾結道:“十二點吧,以前就是這樣的。”

看到周桉有些疑惑的表情,季仰真解釋說:“哦,那個時候你也還沒有來呢,我們住一起之後一直都有門禁的,都是十二點,其實我也習慣了。”

“我十一點就會困了,超過這個時間在外麵也待不下去,還不如回來睡覺呢。所以十二點比較寬鬆,也很合適,你就這麽跟他說吧,他肯定會同意的。”

雖說之前的門禁是十二點,季仰真偶爾過了時間,任檀舟也不會說什麽。

其實十一點的門禁季仰真就可以接受了,畢竟任檀舟把他捉回來又同意讓他出門這件事真的很不容易,他說十二點隻是覺得任檀舟肯定還要再做調整,不會那麽輕易就讓他順心的。

周桉走之後,季仰真換好衣服也出門了。

季仰真很久沒有在鹽京自由走動,他出了小區就直接進了商場,許多店麵門口都有招聘立牌,他左看右看,不覺得這些工作有什麽區別。

奢侈品店的銷售需要對該品牌有一定的瞭解,有相關的從業經歷者優先。說起來季仰真覺得自己其實很適合這個崗位,可是鹽京又不是錫港,他碰到老熟人的概率過高了,想到那種尷尬的場景,季仰真兩眼一閉恨不得昏死過去。

不想從基層幹起,對正兒八經的麵試會感到不耐煩,複雜的職場環境更讓人望而卻步。

季仰真懷疑自己再這樣下去大約會被社會無情淘汰,他也不想承認自己最適合的職業其實是全職米蟲。

他在商場裏溜達了半天,隨便進了幾家店也隻看不買,最後被暖氣蒸得口渴想買一杯咖啡,進了外圍的咖啡店纔想起來他根本就沒有帶錢,隻好又灰溜溜地退出去。

任檀舟昨天在車裏答應給他的錢,他忘記追著要了。

除了任檀舟,季仰真完全想不到他還可以從誰那裏拿到錢。

季仰真不是沒有朋友,但真的很少有人能夠全盤忍受他的狗脾氣,大多人順著他的意思留在他身邊,也隻是為了從他身上或多或少的得到些什麽。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會習慣性的把那些朋友跟任檀舟作比較,那些朋友或多或少都會給他提供一些正向的情緒價值,可是真當他碰到沒辦法解決的問題時,誰也不如任檀舟靠譜。

以至於後來季仰真每次碰到棘手的問題需要幫助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隻有任檀舟。

可是走得近了有矛盾是難免的,何況他們之間始終是有隔閡。一方麵季仰真需要任檀舟,卻止不住的討厭他欺負他,一門心思地想要騎到他頭上去纔好。

季仰真很確定他不喜歡任檀舟,可是他又不希望看到任檀舟和別人幸福美滿,那樣的話,就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他自己一個孤家寡人了。

千萬別這樣。

這大概是Beta健康的心髒裏唯一陰暗扭曲的地方。

季仰真捧著商場裏自助飲水機取來的小紙杯,有些無聊地看著兒童樂園裏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孩子,一直待到晚上七點半,出了商場開始往回走。

路上有炒貨連鎖店的店員在沿途送試吃,他揣了兩口袋的栗子,一邊吃一邊走,到家的時候距離八點還差十分鐘。

季仰真想,反正任檀舟也不會這麽早回來,所以他不管是八點整還是八點半回來都沒有關係。

想是這麽想,但他還是很老實地在門禁之前到家了。

季仰真刷臉開門,在玄關隱約聽到客廳好像有電視播放的聲音,他以為是自己走之前忘記關電視,誰知他一拐彎,看到任檀舟在整理茶幾上散落的畫刊。

那件黑色的長大衣隨意地搭在旁邊,還浸潤著寒氣,像是剛回來不久。

任檀舟擡眼看向季仰真,臉上沒什麽表情,也沒有開口問今天去哪裏了,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回來了。

季仰真快速扒掉自己的圍巾,左腳蹬右腳把鞋子踢了,迫不及待地跑到任檀舟身邊,將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來一點東西攥在手心裏,“你猜我給你帶什麽了......”

Alpha的嗅覺天生強過Beta,季仰真覺得沒有味道,可是他手伸出來的那一刻,那股香氣就從他的指縫中往外竄,暖融融的。

任檀舟將一摞畫報疊整齊收進裝飾櫃裏,坐到沙發上,摘了鼻梁上架著的眼鏡,不怎麽感興趣地反問他道:“猜對了有獎勵?”

獎勵你一坨狗屎。

季仰真在心裏偷偷翻白眼,“有啊,猜對了就是你的。”

任檀舟像是沒聽懂,思索了兩秒然後擡眼看向他,勾了勾唇問:“什麽是我的?”

季仰真語焉不詳,晃了晃自己的拳頭,“這個啊,猜對了就給你。”

任檀舟不太買賬,漲勢喜人的好心情像霧氣一般隱匿在漆黑的眼底,他不動聲色地說:“你本來不就是帶給我的麽。”

季仰真嘁了一聲,“你這人真是的,猜不到就說猜不到唄,我又不會真的不給你。”

激將法時靈時不靈的。

“糖炒栗子。”任檀舟贏得十分輕鬆。

“靠!”季仰真發出震驚的聲音,他攤開手,兩顆裂了口圓滾滾的栗子依偎在他手心裏,“真神了你,你怎麽知道是栗子的?”

Alpha唇角噙著不太明顯的笑意,剛想說聞到了,卻見Beta臉色一變,下一秒就重新合攏手掌。

兩顆栗子就像是任檀舟的幻覺,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真蠢,你怎麽可能真的讓我一個人出門,肯定找人在暗地裏跟著我監視我呢,我這一天幹了什麽你都清清楚楚......”

季仰真越說越沮喪,他垂著腦袋,不待任檀舟分辯,轉身將手裏的東西扔進了桌上的煙灰缸裏。

焦糖色的炒栗子在煙灰缸裏滾了兩圈,變成灰撲撲的兩顆髒東西,連溫暖治癒的香氣都被煙灰蓋了下去。

任檀舟搭在膝上的手微微蜷了蜷,盯著季仰真快步離開的背影,完全無計可施。

不然要怎麽辦呢。

確實是他的風格,也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任檀舟有些煩悶地鬆了襯衫的釦子,恰好這時扔在茶幾上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他拿過來一看,是被安排跟他相親的Omega發來的訊息。

Omega很禮貌的詢問他,每週一次的固定約會時間可不可以增加到兩次。

任檀舟簡短的回了條訊息,表示自己工作繁忙空不出時間。

Omega像是一直捧著手機在等他的回複,訊息很快又遞了過來,雖然不再提增加固定約會次數的事情,但還是很執著地問他明天是否有空共進晚餐。

......

季仰真去洗了個澡,吹完頭發無事可做,一看時間也纔不到九點。現在睡覺也睡不著,他路過書房見門關著,便知道任檀舟在裏麵忙工作,於是坦然地挪回客廳看電視。

雖然未必會打擾到任檀舟,但季仰真還是把電視聲音調小了一些,不是因為他有多善解人意,隻是不想自己看電視看到一半,任檀舟冷著臉出來命令他調小聲一點。

季仰真裹著毯子睡在沙發上,天花板上的燈條被調整到最暗一檔,超大號電視螢幕看著雖然不累眼睛,但他看了沒一會兒就覺得眼睛酸酸的,加之劇情無聊,他昏昏欲睡。

任檀舟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從書房出來,季仰真正在翻身,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地上前屈膝頂住Beta落空的後背,某人非要摔得哭爹喊娘不可。

“要睡覺就回臥室。”

季仰真睡得不沉,聽到任檀舟的聲音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含糊不清地問幾點鐘了

“九點半。”

任檀舟等他重新躺好才轉身去收拾茶幾上的零食袋子,橘子皮草莓蒂全都被撲進垃圾桶裏,又抽了兩張紙巾將玻璃麵擦幹淨。

季仰真被他收拾的動靜吵得睡不著了,索性裹著毯子坐起來,眯著眼睛看他擦完桌子又去搗鼓角落裏的掃地機器人。

“你非得大晚上打掃衛生嗎......”

任檀舟將掃地機器人的路線設定好,看著它運作起來,“不然做什麽。”

長夜漫漫,做什麽不行?

正常情況下,Alpha精力旺盛無處發洩,睡覺又嫌太早,總要找點事情做。

電視裏場景切換,主角在昏暗的房間裏和曖昧物件熱吻,劇情眼看著就要發展成限製級。

季仰真心不在焉地換了個臺。

“平時這個點你都在做什麽呢?”季仰真也覺得無聊,托著腮幫子補充道:“我是說,我不在的時候。”

任檀舟走到他身邊坐下,視線停留在正前方的螢幕上。

季仰真不在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要應酬到深夜,回家也隻是休息睡覺,根本沒空做別的。

季仰真不在,也沒人會把家裏弄得亂糟糟的,別墅裏有的是傭人,更不需要他親自動手收拾。

有傭人照顧他們的起居,便捷省心。

可是不相幹的人多了,就不太像個家了。

至少跟任檀舟認為的家庭模式差得很遠。

任檀舟沒有回答季仰真的問題,他擡手按下Beta腦袋上翹起來的一撮頭發,指尖輕輕滑過圓潤小巧的耳垂,沒忍住捏了一下。

季仰真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卻聽見他很突兀地開口說:“今天,沒有讓人跟著你,你去了哪裏我不知道。”

季仰真推開他的手,搓了搓自己被他摸得發燙的耳朵,小聲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他會在送給季仰真的手機裏非法安裝同步程式,也會讓一車的黑西裝寸步不離地監視他,就像是一張織得很密的網,一層一層的罩住季仰真,讓季仰真時常感到有些喘不過氣。

季仰真不明白他怎麽突然說起這個,是真是假也無從考證,於是假裝不在意道:“算了,我都習慣了。”

任檀舟知道他不會相信,卻也不想就這麽囫圇過去,“能猜到是栗子,是因為聞到了。”

這個理由是很有說服力的。

季仰真下意識看向煙灰缸,裏麵幹幹淨淨的,已經被打掃過了。

季仰真也沒說信還是不信,他有些可惜道:“那栗子炒得可好吃了......那我下次再給你帶吧。”

“對了,你能把昨天答應給我的錢付了嗎。”

昨天說是一個字一百塊,但季仰真具體說了多少字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你要多少。”

季仰真身上沒有手機,任檀舟想買部新的給他又怕他想起之前自己動過的手腳,於是就沒主動提這事兒。

“一萬?”

任檀舟朝他看了一眼,隨後起身進了書房。

季仰真見他沒答應,心裏一慌,追著喊道:“不是吧,我這也不算獅子大開口吧......你怎麽這麽小氣啊,昨天說好了的!實在不行,八千也行......”

他追到書房門口就沒往裏走,過了會兒任檀舟出來,遞給他一張卡。

季仰真一眼就認出這是他之前用的那張。

以前他用得毫無心理負擔,可是現在任檀舟遞給他,他卻沒好意思在第一時間接下。

他有些別扭地強調:“我......隻要一萬塊。”

“花我的錢,一萬和一千萬有什麽區別?”任檀舟輕輕抿了下唇,神情也談不上嘲弄,好像隻是隨便遞給他一塊美味的蛋糕,“想要就拿著。”

以前說起來他們還是繼兄弟,做弟弟的花哥哥的錢也算正常。可是現在他們都發生關繫了,任檀舟還很狠心的說不許他叫哥哥,那他現在拿著任檀舟的卡算什麽呢。

季仰真腦子裏蹦出來一個很低俗的詞——包養。

季仰真把兩隻手藏到背後,“沒有很想要......你的錢也沒有很好拿吧。”

“嗯?”任檀舟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睛。

“我今天已經在找工作了,憑我的本事......隻要你不搗亂,我也可以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任檀舟對他的這番說辭表示懷疑。

他哪裏是吃苦耐勞的人。

還要玩自力更生那一套?

在錫港都做的什麽工作,任檀舟聽得直皺眉。

“你還要找工作?”任檀舟略沉思了下,也沒給他倒油,“這幾天鹽京氣溫太低,再緩幾天。”

外麵確實很冷,可是這跟找工作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季仰真擺了擺手,“沒關係,我自己會看著辦的。這卡……你還是收起來吧。”

季仰真不願意接受這張副卡,對任檀舟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任檀舟臉色稍黯,季仰真的那點小心思他怎麽會不明白,變著法兒的要跟他撇清關係,好像唯恐他會用這一張卡來置換些不正當的東西。

“靠勞動獲得報酬,也就是說起來好聽點,你什麽時候在意起這些了。”

季仰真懷疑再跟任檀舟討論下去,話就不太好聽了,於是裝模做樣地打了個哈欠,“不說了,我去睡了。”

任檀舟跟在他身後,見他手腳並用地鑽進被窩,於是自顧自地開始解身上襯衫的釦子。

“你幹嘛!”季仰真又像彈簧一樣瞬間坐了起來,滿臉的抗拒,“你洗澡了沒?”

任檀舟在季仰真先前回房間的時候就洗過澡了,後來換了衣服回公司取了點東西,季仰真不知道他出過門,還以為他一直在書房裏。

任檀舟接住季仰真砸過來枕頭,冷著臉將枕頭放了回去:“多大的人了,還丟枕頭撒氣麽?”

季仰真眼看城池失守心急如焚,隻好張開手臂擋住了要上床的Alpha,“你不許上來!我不是沒有要你的卡嗎?”

【作者有話說】

小季:謝邀,這買賣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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