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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舟的郵箱,按照那份檔案的編號日期,果真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任檀舟或許沒有想到季仰真會主動去查他的郵箱,原本這些東西就算是擺在季仰真麵前都懶得多看一眼,那些簡單的通訊記錄並沒有清除。不過這裏麵也並沒有提到跟季仰真相關的內容,如果季仰真詢問他,他完全可以抵賴說是季仰真多想了,就像今晚那樣,用公司專案做背調的理由搪塞過去。季仰真盯著電腦介麵出神,腦袋裏一團漿糊。他從洗手間出來,將電腦放回原位。彼時外麵大...(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9章 19

任檀舟根本不會如此通情達理,如果他真是這樣的人,又怎麽會獨裁專斷地將他關了兩個月?

但季仰真又期待著,或許是真的呢。

難不成是因為他們最近關係緩和,任檀舟也反思自己是不是過於嚴苛了?

應該是這樣吧......

季仰真心裏像揣了隻懶惰的兔子,時不時蹦起來蹬兩下。

先是納悶,再是質疑,最後才開始真切地擔憂起來。

車在院門口停下,他沒等周秘書過來給他開門就下了車,一路小跑進門。視線匆忙在樓下掃了一圈,沒瞧見任檀舟的身影,鼻息間依舊是Alpha毫不收斂的資訊素氣味,相較以往似乎更加濃鬱暴烈。

季仰真沒想太多,三步並作兩步爬上樓,卻在任檀舟臥室門口放慢了腳步。

他手按上門把,遲疑了一會兒纔開啟。

任檀舟拿著換洗衣物準備去洗澡,浴缸裏正放著水,清晰可聞的水流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尤為突兀。

他背對著季仰真,收拾衣服的動作隻停頓了一瞬間很快又恢複如初。

明明知道季仰真回來了卻不予理睬,是什麽意思也不用多說。

季仰真不安地搓著手,踟躕著上前,小聲詢問道:“哥,你要洗澡嗎?”

任檀舟像是才發現他似的,轉過身將衣服在他麵前抖了抖,再妥帖的疊好,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

“我看樓下的餐盒都沒有開啟過,你還沒有吃晚飯嗎?”季仰真偷瞄著任檀舟的臉色,捉摸不定,“是不是我不在家你就一直工作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吃?”

臥室裏隻開了一盞床頭燈,光線極暗。

任檀舟一點同他辯解的意思都沒有,眼底被微弱的燈光映得一片冷寂,“一個人在家吃不吃有什麽關係。”

怎麽能這麽說。

季仰真噎了一下,“不按時吃飯對胃不好,我可以陪你吃一點。”

如果不是考慮到他特殊時期,季仰真大概也不會這麽遷就他。

“你不是吃過了嗎?”任檀舟不怎麽領情,甚至用一種略帶嘲弄的口吻問道:“一晚上吃兩頓?怎麽,跟著姚善庭沒吃飽嗎?”

兜兜轉轉終於點題。

“那家餐廳菜色不錯,口味很地道。”季仰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不過,也就七分飽吧。”

他拿在手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是社交軟體來新訊息提示音。

任檀舟瞥了眼螢幕,原本就不怎麽舒服的臉色頓時變得更難以言喻了。

他手機裏有多少聯係人任檀舟一清二楚。

“誰給你發的訊息。”

季仰真看了眼資訊內容很快就將手機收了起來,對他的明知故問冒出了一絲不耐煩,嘟囔道:“你不是都知道嗎,周秘書還能不給你打小報告?”

他這裏有個什麽風吹草動,周秘書幾乎是實時播報。

在這件事上,他們始終是對立的。這也是他們之間難以調和的矛盾。

“你不是不知道姚善庭對你什麽心思。”任檀舟將收拾好的幹淨衣服扔回床上,語調又低了兩分,熟稔地提點他道:“你這是在給他糾纏你的機會,你不嫌煩嗎。”

這點道理季仰真還是懂的,但他今晚的所作所為都隻是為了跟任檀舟較勁,是姚善庭還是別人根本就沒有差別。

季仰真背部抵著牆,肢體語言無聲地傳達著一種拒絕再交流的訊號。

姚善庭再煩,總不會像任檀舟這樣。

季仰真不想吵架,他怕任檀舟萬一被他氣得心髒都不跳了,那他罪過大了。

他難得忍讓,可任檀舟卻沒罷休,逼近他嚴肅地問道:“別告訴我,你真的看上他了。”

Alpha寬闊挺拔的身形將他遮罩住,視野更加昏暗,這讓他莫名産生緊迫感,好像他所有的小心思都能被一眼看穿。

“我看上他?不可能,除非我瞎了。”季仰真生動形象地向任檀舟展示什麽叫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聲連連,“你是今天第一天認識我嗎?”

任檀舟得到想要的答案,麵色這才緩和下來,“我不是懷疑你的眼光,他確實有點作風上的問題。”

作風問題具體是什麽問題?再細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季揚真並不關心。

再說了,姚善庭不是好東西,難道他任檀舟就是什麽好人了嗎。

“他有作風問題跟我也沒關係。”季仰真站得累了,也不想跟他麵對麵貼這麽近,於是側身躲開,轉而坐到床上,“今天就隻是......社交了一下,這樣也不可以嗎?”

手機又不安分地震動了兩下。

季仰真沒去看。

“我沒有不讓你社交。”任檀舟忍了一晚上,始終是耐著性子跟他說話,見他已經開始厭煩也隻能盡量照顧著他的情緒,“跟那種人,沒有必要。”

“有沒有必要不是你說了算的。”季仰真直接撂了臉,“我想跟誰交朋友是我的事情......這有什麽好說的,你不是要洗澡嗎?”

平時季仰真怎麽跟他頂都沒什麽,但任檀舟不能忍受他為了別的Alpha用這種態度跟自己說話,偏偏還是在易感期佔有慾到達頂峰的時候。

“把他刪了。”

“你說刪就刪?”

剛和諧沒多久的氣氛當即都化作泡沫。

季仰真也有樣學樣地擰起眉來,“這麽點小事你也要管,你要是在家閑得發慌,那你還是上班去吧。”

火堆上被澆了一捧白酒,火焰還沒來得及快速降溫又在眨眼間燃燒得更加旺盛。

就在季仰真以為今夜註定要不安穩得時候,任檀舟卻不再說刪不刪好友的事情,轉而問道:“他剛剛給你發訊息說什麽了?”

季仰真都懷疑任檀舟是不是在故意消耗自己的情緒價值,他無語地開啟手機,將聊天介麵遞到對方眼前,“自己看。”

姚善庭問他有沒有到家,簡短的一行字裏透著明眼人都能察覺的曖昧。

任檀舟點了點頭,再也沒說什麽。

他擡手去撿床上衣服時捋了一把袖子,季仰真卻無意瞥見他小臂上透著血跡的止血棉。

任檀舟很少做戶外運動,即使曬黑了也很快能恢複過來,麵板白皙程度跟季仰真不相上下。

正因如此,青筋和血痕都格外明顯。

“等等!”季仰真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胳膊,“你這是又打了一針抑製劑嗎?”

“沒有。”任檀舟由著季仰真打量自己,聲音竟放得極輕,“下午你離開之後,我有點不舒服,叫家庭醫生過來吊了兩瓶水,剛剛才結束。”

季仰真不吱聲了。

也就是說,在他在外麵跟別的Alpha共進晚餐的時候,任檀舟一個人在家裏打針吊水,一直到現在連口飯都沒吃上。

季仰真的心情變化十分顯著,他無端為剛才與任檀舟的爭執感到懊惱。通常情況下,隻要不是他想不通,情緒基本都是來如雨去如風。

為了彌補,他主動跑進浴室裏關了水,又下樓洗了一顆桃子送上來。

“哥,別泡太久了容易暈。”他把那顆模樣標誌的大桃子放到浴缸旁邊的托盤上,“感覺不舒服就先啃兩口......你現在這麽虛,我真怕你暈在浴缸裏被淹了都沒人發現。”

季仰真越說越覺得有可能,又挑了一隻安神的香薰蠟燭點上,粉色的燭芯燃著幽幽火光,散發出區別於資訊素的淡淡甜香鑽進他鼻腔,他鬆怔片刻,“要不我在裏麵等你好不好?”

浴缸旁擺著磨砂玻璃屏風,另一側則是窗戶。

任檀舟哪裏會拒絕,脫衣服也沒有避著季仰真。脫到身上隻剩下一條黑色內褲的時候才往屏風內走,連背肌都在昭示Alpha的力量感。

溫度適宜的熱水是緩解疲憊的良方,季仰真在手機上定了個鬧鐘,二十分鐘結束。

他坐在屏風外的軟凳上,托著腮玩手機上的小遊戲,遊戲的音效是公放,任檀舟聽得清清楚楚。

約莫過了十分鐘,手機上突然又蹦出了一條新訊息。

季仰真下意識點了進去,姚善庭發來了一段長達六十秒的語音。

討厭的長段語音。

季仰真看了眼屏風上的影子,任檀舟仰著頭似乎已經進入淺眠狀態了。

於是他將音量鍵降到隻剩下一格,手機貼到耳邊點了播放。

不知道怎麽誤觸成了外放模式,音量提至接近滿格,姚善庭的聲音像爆竹似的在耳邊炸開。

“你哥罵你了嗎?別放在心上,要是不開心可以跟我......”

季仰真手忙腳亂地按斷。

與此同時,屏風裏頭的人也變換了姿勢,偏過臉隔著模糊的玻璃,視線彷彿一把尖利的冰錐要刺破阻隔,直直地紮到他眼睛裏。

“季仰真,我有罵過你嗎。”

任檀舟默然良久,身體向屏風這側湊近,嘩然的水聲伴隨著旁邊擺件碰撞的聲音,來勢洶洶的既視感讓季仰真卻不由自主地往後撤了撤。

“有吧,你自己不記得了.....”

其實季仰真也記不清,任檀舟不會直接罵人,因為發洩不是他的目的,解決問題纔是。

通常都是季仰真因為某些需求得不到滿足而瘋瘋癲癲地罵他。

“我沒有。”任檀舟否認的斬釘截鐵。

詐不出來,也沒能讓任檀舟懷疑自己。

季仰真有預感再這麽爭辯下去,他一定會受到任檀舟條理清晰的詰難,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不該跟別人抱怨的。

假設是任檀舟跟隻認識了兩天的人說他的壞話,他大概要比任檀舟激動多了。

季仰真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憋得臉色緋紅,支支吾吾地搪塞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別泡太久......這裏太悶了,我先出去透透氣。”

季仰真說完逃荒似的出了浴室,想著回自己房間把澡給洗了。

剛走到書桌旁邊,窗外颳起了一陣疾風,壓在鎮紙下的幾份檔案被吹得嘩嘩作響。

窗戶是在他們進浴室之前特意開啟透氣的。

季仰真順手將鎮紙挪了個位置,卻意外瞥見檔案袋上加粗的Logo。

濟明製藥。

季仰真以為是自己的體檢報告送達了家裏,理所當然地拆開。

他草草翻了幾頁,起初是一頭霧水,又逼迫著自己沉下心來從頭開始看。

燈光暗,一行行螞蟻大小的字看得吃勁。

季仰真看了幾行就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他以為的體檢報告,而是另一份他從未考慮過的治療方案。

這上麵詳細列出的一些內容,根本就是在揚湯止沸。

怎麽可能?!

季仰真後背竟冒了一層細密的汗,被窗外冷風一刮登時變得淋漓。

他一門心思都在這份檔案上,壓根就沒注意到身後浴室門把手擰動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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