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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

沒有過多意外的神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發癢的眼尾,拍馬屁道:“哥,還是你對我好......”“對你好?”任檀舟的眼睛微微彎了下,隨後低頭翻看手機上的訊息,沒再理他。季仰真還以為他要長篇大論,結果隻是重複了這麽一句,也不懂他什麽意思,但總歸聽著感覺不太舒服,有點陰陽怪氣的。花他倆錢心疼了吧。季仰真也有點抹不開麵,“這錢算我借你的,我以後......”任檀舟一邊回訊息一邊道:“別以後了,到家你先給...(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20章 20

任檀舟從浴室出來,窗簾被狂嘯的風吹地潦草捲起,書桌邊緣的墨鎮紙不知是何時掉落,檔案紙張散落一地已無根據,季仰真跪坐其中。

他低著頭,手裏捏著幾張紙,角落裏的灰色水印疏朗清晰。

任檀舟喉頭一緊,邁到他身邊從他手裏抽走那些紙,幾下揉成一團,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裏。

這份檔案中涵蓋最早的資訊是年初,但當時與他聯係的那位教授還沒有被濟明聘請回國,季仰真輕而易舉地就想到那個時候任檀舟剛剛有易感期紊亂的跡象,早在當時他就有了這樣的打算。

既然一直在謀劃為自己置換腺體的事情,那又為什麽在幾周前主動為自己安排分化治療?

對於任檀舟來說不是多此一舉嗎。

季仰真眼眶脹痛,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現在正在接受的分化治療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效果。給他虛假的希望,設計好走向失敗的道路,最終接受擬定已久的結局。

處心積慮,聞所未聞。

“地上涼,你先起來。”

任檀舟蹲在他跟前,還濕潤著的掌心拖住他的手肘想要將他扶起來,可季仰真卻用力推開了他,自己扶著桌角站起來。

任檀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又想了多少,解釋的話哽在喉嚨裏,最後也隻能無聲的望著他。

季仰真就算被關了這麽久也沒真的跟任檀舟翻臉,但如果將置換腺體的事情攤開來說,後果難以估量。

“你桌上為什麽會有置換腺體相關的資料?”

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季仰真手裏攥著的那幾張紙上就並沒有過於詳盡的資訊,他的質問也並未多深入,任檀舟聽了反倒鬆口氣,回答說是公司跟濟明有相關的專案合作,在做個別背調。

如果季仰真問他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情,那他剛剛為什麽要將那幾張紙扔進垃圾桶,他根本沒辦法解釋。

但季仰真什麽都沒問,擡腳繞過地上雜亂的檔案,回自己房間洗澡去了。

任檀舟隻好先將檔案收拾好,在書桌前幹坐了二十分鐘,他估摸著照季仰真的性格,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麽,不至於這麽沉得住氣。頂多隻是懷疑,但也僅僅是懷疑而已。

置換腺體是危險係數極低的手術,隻要找到合適的腺體,Beta變成Omega是非常容易,黑市上許多急需用錢的Omega都在掛牌出售自己的腺體,隻不過百分之九十就是都是一些劣等Omega。

真正優質的Omega也用不著通過販賣自己唯一的腺體來掙錢。

何況腺體買賣是違法的。

他們這種階層想規避風險有的是辦法,但對任檀舟來說,這件事唯一的難點,是季仰真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

時間一眨眼就過了十點。

季仰真再磨蹭也不至於洗個澡要用超過半小時。

任檀舟麵上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心中惴惴,就在他打算去敲季仰真房門的時候,季仰真自己端著一杯熱牛奶回來了。

季仰真在熱水裏跑了很久,身上燙得發粉,像是充血了。

他將那杯牛奶遞到任檀舟手邊,沒事人似的開口問道:“你怎麽還在工作,不是說好要早點睡嗎?”

任檀舟睡前沒有喝牛奶的習慣,季仰真也就是跟他客氣一下,本來也不是給他倒的,見他不動,就自己端起來喝光了,然後轉身進了洗手間去漱口。

其實這個點睡覺還算早,但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耽擱的意思,各自熄了兩邊的床頭燈。

擺在中間的枕頭早就不知道扔去哪裏了。

季仰真在黑暗中醞釀了兩分鐘,冷不丁開口問道:“你可以把你自己的手綁一下嗎?”

任檀舟心裏擱著事情,沒聽清他在講什麽,於是稍微往他那裏邊側了側身子,“你說什麽?”

季仰真便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可以嗎?”

任檀舟自然要問為什麽。

“因為你這兩天睡著了會......亂動。”

亂動這個詞涵蓋了一係列不文明行為。

任檀舟瞭然,又問:“綁著,用什麽綁?”

季仰真就這麽一說,也沒細想,過了會兒才建議說:“用你的睡衣腰帶綁。”

“會很不舒服。”

“哦,那就算了。”

季仰真背對著任檀舟,入睡姿勢跟以往都有些差別,他雙臂環抱在胸前,半邊臉陷在鬆軟的枕頭裏,閉眼許久都沒能睡著。

但他沒有再發出任何動靜,就這樣一直熬到午夜十二點,床頭的小時鐘滴滴兩聲。

季仰真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床,將書桌上那臺膝上型電腦抱進了洗手間裏。

一關上門,他開始嘗試密碼組合,跟上次開保險箱一樣,是同樣的密碼,試一次就成功了。

季仰真第一時間檢視了任檀舟的郵箱,按照那份檔案的編號日期,果真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任檀舟或許沒有想到季仰真會主動去查他的郵箱,原本這些東西就算是擺在季仰真麵前都懶得多看一眼,那些簡單的通訊記錄並沒有清除。

不過這裏麵也並沒有提到跟季仰真相關的內容,如果季仰真詢問他,他完全可以抵賴說是季仰真多想了,就像今晚那樣,用公司專案做背調的理由搪塞過去。

季仰真盯著電腦介麵出神,腦袋裏一團漿糊。

他從洗手間出來,將電腦放回原位。彼時外麵大雨傾盆,雨滴不間斷地砸在窗戶上,預告了好幾天的暴雨竟然在這個寂靜無眠的深夜悄然到來。

季仰真忽然想起後院還有二十盆月季,肯定是受不了暴雨如柱的摧殘,他轉身就要下樓,但剛走到樓梯口他又折回,推搡正在睡覺的任檀舟。

任檀舟睡前吃了藥,被他晃了兩下才睜開眼睛,用了不下十秒鐘反應,手指攥了攥,啞聲問道:“怎麽了?”

季仰真臉上的焦急不像是假的,“哥你別睡了,外麵下雨了。”

任檀舟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任誰半夜裏被這些無需在意的小時吵醒都會有點鬱悶,他蹙眉道:“下雨就下雨了,你沒見過下雨麽,是不是有什麽別的事?”

季仰真煞有介事地嚷道:“你能不能先起來啊?之前文湘走得時候還特意跟我說了,要是下大雨了記得把後院的月季搬到家裏來,你難道要我一個人搬嗎?”

任檀舟被他吵得六神不安,還真就從床上坐起來,結果又被他一把按下。

“我一著急都忘了你身體不舒服。”季仰真纔想起來,略帶歉意地說:“那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你繼續睡吧。”

說完,沒等任檀舟開口,季仰真趿拉著拖鞋快速跑下樓了。

任檀舟哪能真的讓他一個人在雨裏搬花,連件外套也沒來得及穿,跟著下了樓。

任檀舟在玄關找了把足夠容納兩個人的大傘,讓季仰真幫著撐傘,他來搬花。

二十盆月季來回三四趟就搬完了,倒也不費事。

季仰真打傘隻會往自己那裏偏,根本不管任檀舟的死活,等到完事之後,他收了傘功成身退,上樓去睡覺,任檀舟隻能重新去洗一遍澡。

季仰真見狀十分愧疚地跟他道歉,懊惱自己怎麽連打傘都打不好。

任檀舟倒是覺得他打的挺好的,他自己身上一點沒濕。

折騰到後半夜任檀舟才睡下。

次日早上,任檀舟很早就被來電吵醒,他正欲去拿床頭的手機,季仰真的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肩膀,迷糊不清地央求他把電話掛了。

還沒睡醒的季仰真活像一隻習慣了被圈養的寵物,乖順地依偎在任檀舟身邊,用軟綿綿的聲音任性地提出一些要求。

任檀舟還真就沒再管那通電話,直接關了機。

一大早擾人清夢。

昨天睡太晚了,季仰真總也補不夠似的,壓著任檀舟的胳膊,纏著他睡到上午十點鐘,任檀舟稍微有點什麽動靜,就要挨季仰真毫不留情的一拳,然後還要被教訓:“別動來動去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從八點往後,任檀舟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他是成年Alpha,有生理上的需求簡直再正常不過,特別是在這種特殊時期,季仰真雖然隻是一動不動地貼著他,可他僅僅是閉上眼睛聽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就已經有些難以自控地起了反應。

他擔心驚擾季仰真,隻能迫使自己去想一些工作上的疑難,慢慢地冷靜下來。

如果隻是一天這樣倒也罷了,結果連著三天,季仰真的生物鐘完全顛倒,總是等任檀舟睡著以後再因為各種各樣的小事將他叫醒。

第二天是因為季仰真說自己後背特別癢,撩起衣服讓他幫忙撓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蚊蟲叮咬的痕跡。

任檀舟盯著他白皙細膩的後背仔仔細細看了許久,也沒找到哪裏被叮腫,倒是為著那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肢,差點把自己某個部位弄得腫脹不堪。幫他撓了幾下又說不癢了,然後他呼呼大睡去了,隻留下任檀舟一個人輾轉反側,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季仰真細腰往下延展的弧度,挺翹的蜜臀隔著一層單薄的睡褲形狀展露無遺。

他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是任檀舟沒有見過的,溫熱緊致的包裹著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記憶猶新。

任檀舟沒忍住去洗手間解決了一次。

第三天就更離譜了,當時大約是淩晨三點,任檀舟再度被叫醒,季仰真盤腿坐在他身側,用像審犯人似的眼神看著他,黑漆漆的眼瞳閃爍著躍動的暗光。

任檀舟著實無奈,甚至開始習以為常地問他又怎麽了。

他很嚴肅地說他剛剛做了個特別可怕的夢,夢到任檀舟變成花園裏的一根草,如果在天亮之前不能將這跟草拔出來,那他就也要變成這片草坪的一份子。

季仰真說:“規則就是,我要是不能成功解救你,就要跟你一起留下來。”

“哥,我很想救你的......可是我怎麽都分辨不出究竟哪一根草纔是你,太多草了。”

任檀舟抿了抿唇就差把無語這倆字寫在臉上,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好,隻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本就不怎麽高的睡眠質量又要斷崖式下跌。

“以後如果沒有......”

任檀舟正想跟他商量一下,以後如果不是什麽特別必要的事情可以放到第二天早上聊,不用大半夜的把人喊醒。

但季仰真一臉傷心難過地挨著他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緊,像蠶蛹一樣翻滾起來,自言自語似的說:“哥,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著急,找不到你也就算了,萬一我在找你的過程中,一不小心踩死你了怎麽辦?”

“小草都長得一模一樣的,都普普通通的......也不能怪我。”

任檀舟聽他這麽說,怎麽也都氣不起來了,又想他怎麽能這麽天真,為了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夢在這裏自怨自艾杞人憂天。

可是也不能不安慰他。

但安慰人同樣也不算是任檀舟的強項,“小草的生命力很頑強,踩一踩也不會死。”

頂多會被踩扁了踩疼了,然後風一吹又頑強地直起腰,抖抖身上的灰。

“你說得有道理......”

季仰真像是接受了這個說法,然後安心地睡去。

任檀舟雖然夜裏沒怎麽睡,但他就算一天隻睡三四個小時也夠用了,季仰真卻不是這樣,隻能通過白天補覺來彌補夜間睡眠時間的虧損。

在這一週裏,除了去醫院的那天,後麵季仰真也一直沒有出門。

他們在家裏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

上午起的晚,吃完午餐後再收拾一陣子,然後玩會兒遊戲再去睡午覺。季仰真睡午覺的時候,任檀舟會處理工作,等季仰真睡醒了,他們再一起去樓上的健身房運動鍛煉。任檀舟不便過度運動,大多時候隻是坐在器械上,或者輔助季仰真完成一些訓練。

晚上吃完晚餐以後,季仰真會鑽進影音室裏挑一部口碑很棒的老電影跟任檀舟一起看,他總是看著看著就走神了,任檀舟察覺到好幾次,猜測他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但又覺得隻是玩累了在放空。

某天晚上,他們吃著飯,季仰真接了姚善庭打來的電話,對方說攢了個局想請季仰真過去玩。季仰真擡頭看向旁邊的任檀舟,任檀舟抿了抿唇什麽都沒有說,季仰真就拒絕了。姚善庭哪裏是這麽容易打發的,又連著發了好幾條簡訊過來,季仰真當著任檀舟的麵將他給拉黑了。

“哥,你說的對,他真的太纏人了。”

“要說長相,他確實長得還不錯,但跟你是沒法比的。”季仰真笑眯眯地盯著任檀舟看,然後酸不拉幾地感嘆說:“以前都沒仔細看過呢,哥你怎麽長得啊?你們家的基因真是挺好的。”

任檀舟頭一次從季仰真嘴裏聽到這種話,難免不太自然地紅了耳根,結果又聽他惋惜地說:“不過比起我,你還是差了點。”

任檀舟:......

確實,季仰真的臉放Omega裏都是首屈一指。

一週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任檀舟身體休養的差不多,也能自如的控製自己的資訊素,明天就要恢複正常工作行程。

恰好當天傍晚開始下雪,沒過多久地麵上就積了一層薄薄的雪,季仰真從窗戶裏探出手去接,幾片標準的六邊形雪花眨眼就融化在他的掌心。他不免想到任檀舟送給自己那枚漂亮昂貴的雪花胸針,比真正的雪花還要璀璨耀眼成千上萬倍。

他依依不捨地扭頭問任檀舟可不可以再多休息一天,明天雪停了之後會更冷。

任檀舟大抵能聽出季仰真的意思,是不想自己丟下他一個人在家。在這種天氣裏,定然是會感到冷清的。

一個星期裏,任檀舟並不覺得待在家裏有多無聊,因為家裏有季仰真,而且多數正常上班的工作日裏,他都想要快點回家,快點見到季仰真,哪怕他知道季仰真並不情願見到自己。

可是季仰真過的卻不是這樣的日子,也隻有這幾天,他看起來生動活潑許多,彷彿又像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就像他說的,一棵草被狠狠踩踏也還是會在春風的嗬護下恢複生機,哪怕他們之間有些細小的裂痕,也是可以修複彌補的。

他能感覺到這幾天季仰真對他的依賴程度在逐漸加深,他們睡在一張床上,會說以前不會說的話,做以往不會一起做的事情,哪怕是季仰真深夜叫醒他隻是為了跟他說自己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夢,他都發自心底地感到高興。

季仰真做什麽都好,隻要他乖乖願意待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跟他賭氣,他也會慢慢哄好的。季仰真根本就不難哄,很心軟,也沒有小時候那麽任性。

任檀舟打電話通知周秘書,將休假日期再往後順延了一天。周秘書自己為公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得知自家老闆還要再偷懶一天,欲哭無淚地提醒他專案上的幾位副總約了他不下三次,恐怕現在頗有微詞,明天再推了,隻怕是要將人得罪下來了。

那幾位副總甚至堵到了他辦公室門口,就想看看任檀舟是不是真的在休假,還逼著他交出個具體時間來。

任檀舟心裏有數,隻是他沒辦法也捨不得拒絕季仰真。

季仰真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得寸進尺,又拉著任檀舟的胳膊撒嬌說這麽冷的天,門口的安保要不就先撤走吧,那麽多人守在這裏很沒必要。

任檀舟聽之任之地撤走了將近一半的安保,餘下的幾位也都回了車裏。

這天晚上,季仰真洗澡洗了很久,久到任檀舟都忍不住去敲門,生怕他出了意外。

季仰真出來的時候渾身都香噴噴的,應該是拆了新的沐浴露。任檀舟嗅了嗅,季仰真問他能不能猜到是什麽味道。

這味道很陌生,任檀舟在季仰真的默許下靠近,剛開始是真的在聞氣味,後麵逐漸就變得心猿意馬,他為避免出醜隻能及時打住,隨便說了個花卉名。

季仰真得意洋洋地說他猜錯了,不過也沒有打算向他揭秘到底是什麽氣味。

任檀舟心裏有些好奇卻也並未追著問。

熄燈之後,任檀舟像以往一般要跟他再聊上幾句,於是詢問他今晚會不會好好睡覺,該不會又要半夜把自己叫起來幹無厘頭的事情?

季仰真聞言摸黑爬到床尾,從小沙發上拿了一隻抱枕塞到他們倆中間,“好吧,今天應該不會了。”

任檀舟還不知道他拿了個什麽東西過來,伸手一摸才發現是隻抱枕。

之前不是一直都沒有放枕頭也睡好久了嗎,怎麽今天來這出。

“我不是那個意思。”任檀舟擔心他誤會,低聲說:“可以叫我,再晚都行。”

季仰真沒有迴音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那隻枕頭還擱在原來的位置,但本該躺在他身邊的季仰真卻不知所蹤。

他伸手摸了摸,床鋪上已經沒了溫度,人應該下床有一陣子了。

任檀舟擡眼看牆上的鐘,也纔不到七點半。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季仰真怎麽醒的比自己還要早?

他心裏揣疑,又看向衛生間,門並沒有關。

任檀舟心想或許是下樓吃早飯去了,可是他走到樓下,空空蕩蕩的哪裏有人?

任檀舟壓著心中的不安,找遍了整棟別墅,最終也沒能找到季仰真的蹤影。又叫了門口車上的安保來,但所有人都確定從昨晚到現在,季仰真沒有出來過。

一個大活人難不成還能在家裏憑空消失了嗎?

任檀舟隱有預感卻不願意相信,跑到季仰真的臥室,翻看他存放證件的櫃子。

身份證,護照,通通不翼而飛。

為什麽,這些天不都是好好的嗎?他們也沒有吵架,連拌嘴都很少,他到底為什麽要挑在今天,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是他自己說的,雪停之後,天會更冷。

任檀舟呼吸漸重,一腳猛地踹翻了低矮的木製茶幾。

“季仰真......”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下纔出聲。“我沒病。”他的聲音像一根沒了韌勁的魚線,“你自己吃。”季仰真一直不覺得自己這是生病了,如果他能夠離開這棟別墅,他就是天底下最健康的人。“誰說你生病了?”任檀舟眼底略過一絲意外,繼而輕描淡寫地說:“你能有什麽病,你就是挑食不愛吃飯,肯定是他們做的飯菜不合你胃口,不過你頭上的傷還得再養養,再不喜歡也要吃一點。”“複合維生素,對恢複食慾有幫助。”任檀舟晃了晃那隻藥盒,“最普通的保健品,沒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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