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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喝著茶也沒擡眼,等季仰真風風火火地下樓,他才仔細看了幾眼,“沒睡好?”季仰真心裏隱隱覺得有一場大戲可看,隻恨不能找個緣由推一推這裏麵的進度,他抱怨道:“做了一晚上的夢,累人。”“什麽夢,說來聽聽。”季仰真才懶得講故事,他佯裝關心轉移了話題,“哥,你今天怎麽這麽有興致?以前我要是起不來,你都是自己吃過了就走,從來不等我的。今天竟然還讓人上去喊我......現在都九點了,你不著急去公司了嗎?”任檀舟也...(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3章 13

這種試探性的敲門方式,除了文湘,整棟別墅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季仰真站在原地無可奈何地轉了個圈,在門口響起第二遍敲門聲時,他三步並作兩步邁到門口。

Omega的資訊素對於易感期的Alpha來說是烈性催情劑,清甜的蜂蜜味從狹窄的門縫裏擠進來,求偶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季仰真聳了聳鼻尖,差點要打噴嚏。

怎麽,明天不過了嗎?今晚怎麽這麽大膽了。

要是一開門,文湘羞答答地發現給他開始的不是任檀舟,而是自己,季仰真都能想象到他臉上會是一副什麽表情。

季仰真猶豫著想要不要把任檀舟叫出來,但門口的文湘一直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已經聽見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任總?”

文湘不久前才被拒絕過,他現在都不敢回想當晚任檀舟的臉色,今晚硬著頭皮來敲門,他緊張地聲音都在發顫,“方姨今天晚上有點不舒服,所以吩咐我給您送湯。”

任檀舟晚上基本不吃宵夜,但每月的初一十五,方姨都會給他燉一盅補湯,具體補哪裏方姨自己都說不上來,隻說是吃了對Alpha好。

季仰真躲在門板後麵不好發出聲音。

沒等到回應的文湘心裏直打鼓,如果現在走了,那明天方姨問起來他不好交代,他也怕被嫌沒用,連一碗湯都送不出去。

於是文湘又堅持不懈地敲門,音量稍微提高了一點,“任總?你睡了嗎?”

仍舊沒有回應。

也許剛剛的腳步聲是聽錯了,任總可能帶著耳機工作沒聽見,也有可能是睡了。

“奇怪,才剛回來沒多久呢......”文湘小聲嘟囔著,又擡手敲了敲。

季仰真著實無語。

敲不開有沒有可能是裏麵的人不想開?就非得敲開嗎?要是任檀舟真睡著了,他難不成要把人敲醒了送湯?

換做自己,可能會把這碗湯摔他腦門上。

季仰真把門開啟了一條縫,文湘嘰裏咕嚕的聲音消失了。

Omega還在等那條縫完全開啟,結果就真的隻有一條縫,裏麵探出一隻手。

季仰真也不懂自己為什麽會幹這麽蠢的事情,就算文湘認不出這是誰的手,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任檀舟不可能這麽鬼鬼祟祟的。

季仰真又把手縮了回來,後退一步將門敞開。

文湘臉上的表情跟他設想中的差不多,“少爺,怎麽是你......”

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哦,我來我哥要錢的。”季仰真好不容易纔想出個不那麽奇怪的正當理由,“不是要給你報舞蹈課嗎。”

文湘還真的相信了,他敬業地端著托盤,向裏麵張望了一下,“那任總呢,湯要趁熱喝。”

這間臥室不太適合Omega踏足,文湘就站在門口不敢往裏麵走了。

偏偏季仰真知道這點,還問他道:“要不要進來,他在廁所。”

季仰真泰然自若地側身,卻沒想到本該在泡澡的任檀舟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背後。

任檀舟才剛脫掉褲子,還沒開啟淋浴,就聽見敲門聲反複不斷地響起,他隻好拿了條浴巾先給自己圍上。

季仰真沒注意他的靠近,直到四目相接,他很自然地攬住了季仰真的肩膀。

“怎麽一直不開門。”任檀舟掃了一眼文湘端著的湯盅,問季仰真道:“你剛剛睡覺了麽。”

季仰真都快演不下去了,向右邊邁了半步跟他拉開距離,“你洗澡洗到一半跑出來幹嘛?穿成這樣在Omega麵前晃,你有什麽想法就直說!”

“想法?”

任檀舟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像是深度解析了一番該句的潛臺詞,然後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又進了浴室。

能有什麽想法。

托盤上的盅碗互相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文湘嘴巴動了動沒說話,手卻抖得更厲害了。

他知道季仰真很討厭他哭,所以他這次忍著沒掉眼淚,眼巴巴地望著季仰真。

季仰真從他手裏接過快要灑了的湯水,“你別誤會。”

季仰真能說的也隻有這麽多了,他也不忍心幾次三番的欺騙文湘,畢竟他跟他的這位哥哥也不是真的清清白白的,說出來都怕嚇著Omega。

文湘或許在白天那番交談中也沒有完全相信季仰真的話,他反應不如中午那麽激烈,不知道是做了什麽糟糕的思想鬥爭,他仰著頭跟季仰真說,“少爺,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伺候你們兩個......”

季仰真第一反應是麵前這個看似柔弱實則膽大包天的Omega竟然好意思提出要雙飛?

他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麽好,把湯送到書桌上之後快步走出來,關上房門,拉著文湘往走廊裏有照明的地方走。

Omega的胳膊纖細得駭人,好似輕輕一折就能掰斷。季仰真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東西,耳邊又聽到類似抽泣的聲音,他忙道:“你一天要哭多少回?忍住,別哭,堅強一點!”

文湘用手背在臉上抹了抹,哽咽道:“沒哭沒哭。”

季仰真覺得他剛才的那番話十分奇怪,有些忐忑地問道:“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文湘隻是想要留下來,所以想著討好這個家的主人。

他還不太懂什麽是喜歡,聽季仰真這麽一問,他才慢吞吞地思考起來。

季少爺是這個家裏對他最好的人,雖然有時候脾氣會差一點,但最多就是罵他幾句。就算是他冒犯了少爺,少爺也沒有真的不理他,還是會接受他的道歉,然後很熱心地給他選才藝班。

今天晚上方姨還跟他說,如果不是因為季少爺,他或許不一定能順利地留在這個家裏。

季少爺問自己喜不喜歡他,文湘也沒有想太久,很誠懇地回答說喜歡。

季仰真早就料到是這個答案了,被別人暗戀對他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容易,就算他遲遲沒有分化成Alpha,卻依舊有大把的Omega喜歡他,想要跟他談戀愛。

但他對文湘實在是下不去手。

季仰真抱起手臂,琢磨著問道:“你剛剛還在任檀舟的臥室門口釋放你的資訊素,難道不是為了勾引裏麵那個Alpha嗎?”

資訊素?

文湘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腺體,光禿禿的一片,抑製貼紙不知道怎麽弄掉了。

......

季仰真和文湘在走廊裏聊了快有二十分鐘,他總算是有點能理解為什麽別太有助人情節了,跟呆子根本就說不通。

他回房間的時候,任檀舟剛好吹完頭發出來。

季仰真身心俱疲,麻木地鑽進被窩裏,順手將自己這邊的床頭燈給暗滅了,連手機都懶得玩,直接閉上眼進入睡眠模式。

任檀舟關掉全屋的中控燈之後也躺了下來,他聽到季仰真翻來覆去的聲音,料想他有心事,便出聲問道:“你跟他說什麽了,聊那麽久。”

季仰真不太想說,“沒什麽,哭哭啼啼的,哄了一會兒,小麻煩精。”

任檀舟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嗤,嫌麻煩不也不肯送走嗎。

“你不覺得,你有點過於關心他了。”

“你這樣,萬一他喜歡上你怎麽辦?”

季仰真都懷疑任檀舟是不是偷聽了他們的談話,不然怎麽猜的這麽準。

他勢必是不能讓任檀舟知道文湘跟自己表白這件事。

季仰真心虛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任檀舟,“我哪有多關心他,再說了誰會就這麽隨隨便便喜歡上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

除非是文湘這種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小窮鬼,誰對他稍微好一點,就恨不得對人家以身相許了。

再也不要當好人了。

於從不缺愛的季仰真而言,這樣的喜歡很稀鬆平常,也並不值得他像現在這樣輾轉反側。

背後的任檀舟連呼吸聲都很輕,似乎還有一瞬間短暫的停滯。

季仰真覺得自己失眠跟文湘的關係很小,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不習慣跟任檀舟睡一塊兒。

他換成仰躺的姿勢,胳膊枕在腦後,“明天你幾點起?”

任檀舟回他說七點。

七點起床,季仰真會痛苦一整天。

“那你動作輕點,別打擾我。”

任檀舟說好。

這天晚上,季仰真的入睡障礙僅僅隻持續了十分鐘,然後睏意襲來,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季仰真睡覺不算輕,但任檀舟也不敢掉以輕心。他翻了個身,跟季仰真麵對麵,即便如此,他們之間也始終隔著一段距離。

任檀舟在昏黑的環境中饒有興致地注視著他,假想維度一點點逼仄起來,無端炙熱的視線,將承受載體具化成世間難得的珍品。

季仰真厭惡任檀舟別有深意的凝視,卻沒辦法在當下打斷他。

Alpha輕輕地摸索著,在釋放出高濃度資訊素的同時,將中間那隻礙事的枕頭甩到了床尾。

就像季仰真今晚說的那樣,他不缺追求者,無論是beta或是Omega,他在人群中總是格外耀眼的。

那些素不相識的人都可以大膽地向季仰真示愛,但任檀舟不可以。因為他們是兄弟,季仰真就算是拒絕那些狂蜂浪蝶,也會做到相對的風度翩翩,可對任檀舟,連和顏悅色都做不到。

多數人天生情感外放,但任檀舟顯然有別於此類。他對季仰真隱秘的情愫等同於他腺體內冗重的資訊素,尋不到合適的出口,積攢許久等到急需宣洩的時候就難以自製,闖下塌天大禍。

無論是讀書還是工作,遇到錯誤都需要及時糾正,唯獨在這件事上,任檀舟想不到任何解決方法。

囚禁一個Beta供給賞玩在他們的階層是稀鬆平常,他嫡親的兄弟曾在他為這件事焦頭爛額之際給他出過主意,勸他隻管將錯就錯,一點點磨掉野犬的銳齒和利爪,不怕不聽話。

任檀舟覺得季仰真沒什麽不好,是因為他可以心甘情願地包容對方所有的缺點。

外人都覺得他對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弟千依百順是因為要遵循母親的遺願,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如果沒有季仰真,他大概會溺斃在那個寒冷得如同給四肢上了極刑的冬夜。

也隻有他清楚,季仰真沒能在十八歲之前成功分化不是因為受過什麽重大外傷,而是因為替他擋下了那杯下了藥導致加速腺體萎縮的酒。

季仰真本可以萬事順意的長大,但卻因為遇見他,成了掉進泥沼裏需要拚命掙紮的倒黴蛋。

任檀舟心裏跟明鏡似的,他關不了季仰真太久。

【作者有話說】

是究極小甜餅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機幹什麽?”季仰真更著急了,爬過去想搶,卻被任檀舟一把推開,他一下子沒穩住身形,後腦勺磕到了床沿,發出一聲悶響。季仰真疼得眼前一黑,卻還是強撐著爬起來,因為他手機裏的東西絕對不能讓任檀舟看見。可惜等他搖搖晃晃下了床的時候為時已晚,任檀舟已經查完了他那張新辦的銀行卡餘額,也清清楚楚地看完了這些天他的各種賬單。“原來你一直都沒死心......打算攢到多少錢再跟我攤牌?”任檀舟的心已經涼透了,麵對陽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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