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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23章 23一輛尾燈掉了半邊的赭紅色大巴車上在黃泥路上辛勤顛簸著。斑駁的車廂內,灰頭土臉的人們無意識地擠在一處取暖,有個剛出生還未足月的孩子小雞仔似的被他母親裹在懷裏,不知怎地哇哇大哭許久。Beta被車裏那股揮之不去的魚腥味嗆得不得不換到靠著窗戶的位置,那小孩好奇地盯著他,漆黑的眼珠黏在Beta的臉上,哭聲竟然漸漸小小了。終於消停點了。Beta冷漠地偏過頭。全車的人都像是鬆了一口氣,長途太折磨人了...(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2章 12

對於季仰真這樣的Beta來說,成年Alpha的壓迫感並不在於對方有多麽強大的資訊素,僅僅是現在這般帶著危險氣息的靠近,濃重的陰影自上而下一點點吞噬掉他眼前的光亮,就足夠讓他心煩意亂了。

季仰真的膝窩靠著床沿,為了避免跟任檀舟靠得太近,他隻好身體後仰,膝蓋打彎差點跌坐在床上。在此之前,任檀舟敏捷地伸手勾住他的腰肢,將他拉了回來。

他重心不穩,兩隻手慌亂地按上對方胸膛,氣得粉頸上青筋若隱若現,他掙了一下沒掙開,立刻喊道:“幹什麽幹什麽!”

任檀舟似乎不清楚自己的靠近能讓當下的氛圍變得多麽曖昧,他的力量完全壓製著暴躁的季仰真,臉上沒有一絲吃力的神色,還能遊刃有餘地催促,“先回答我的問題。”

季仰真差點快忘了他剛才問自己什麽來著,聞言怔了分秒,很不識趣地說:“得了吧,我喜歡不喜歡你你自己心裏不清楚?我又不是受虐狂!”

有些話聽聽就得了,還真往心裏去了,這不是傻逼嗎。

任檀舟手上有輕重,但季仰真卻掙紮著擡了擡自己被束縛住的雙手,怒了努嘴,誇張道:“就這樣的,都快把我骨頭掐碎了,誰喜歡你,骨科大夫喜歡你?”

鹽京的冬季格外漫長,窗外風聲烈烈,肆虐的寒風鼓著勁撞擊木製窗樘,聲音富有規律就稱不上噪音了,聽起來更像是誰過於遲緩的心跳。

“受虐狂?”任檀舟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當然不是,從來隻有你欺負別人的份。”

不管是玩鬧還是動真格的,任檀舟從沒跟他還過手,頂多是像現在這樣,桎梏著他別亂動。

季仰真有時候像是彈簧成精,很不好控製,在他身上用力都要斟酌。

說起來,季仰真雖然早就沒有父母可以依仗,但他通身找不到半點家道中落的特征,吃穿用度要比以前更為奢靡,連脾氣都養得比早些年還要霸道許多。

寄人籬下就理當過仰人鼻息的生活,這點覺悟在今年的下半年裏時不時蹦出來警醒他一下。

他們僵持著,季仰真也不懂任檀舟今晚較真個什麽勁兒,他在最後一次咬緊牙關嘗試反抗失敗以後,不滿地跺了跺腳,“別把蚊香送走,不然我真的討厭你了!”

“為什麽不能送走。” 任檀舟的語氣帶了兩份刻意的為難,“你要是不跟我鬧這麽一出,我或許還能同意。”

他這麽努力的爭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這個Omega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係。

任檀舟的話中之意也不算隱晦。

季仰真算是聽懂了,就像明知道他喜歡玩競技類遊戲,但任檀舟卻偏偏叫秘書買來一堆經營卡。當他對某一類事物表現出特殊愛好的時候,任檀舟就會果斷地出手幹預。

無論是動物還是人,沒什麽分別。

季仰真無言許久,連焦躁的目光都在剎那間暗淡下來,看起來失落極了。

空氣像被巨大的真空裝置一點點抽幹。

任檀舟也意識到他的情緒低落,手從他的腕骨往下,帶著薄繭的掌心覆住季仰真肌膚細膩的手背,凜冽的資訊素從抑製貼紙的邊緣緩緩洩出。

大概是因為誘導素加入分化針劑的緣故,季仰真對任檀舟的資訊素不再排斥,在嗅到氣息的瞬間原本糟糕的心情都連帶著好轉。

他休眠的腺體似乎也在蠢蠢欲動。

這讓季仰真暫且放下計較的心思。

“因為我今天才給他預約了鋼管舞的試學課,他要是學會了,能天天在家給你表演。”

這個理由夠不夠吸引人。

季仰真說話的語氣都不像先前那麽沖了,他充分展現了沒心沒肺的特質,上一秒還在雨夾雪,下一秒就直接轉晴了。

“哥,你就讓他留下來吧,他真的很能幹,下午給你發的圖片裏那果盤就是他切的,手特別巧。門口的月季也是他栽下來的,你回來的時候看見了嗎。”

原本是在後院花圃裏,但季仰真怕任檀舟看不到,就特意給那兩盆月季花搬到門口了。當最低氣溫低於5攝氏度,月季花很難開/苞,他無聊的時候就去看文湘給那些花上盆翻盆,偶爾也會搭把手,後來也學會了剪枝,開花的時候給他高興壞了。

“你哪裏來的錢給他約課?”

任檀舟的著重點偏移了季仰真的預計。

“試聽課不要錢的。”季仰真下午用文湘的手機在某軟體上找到了附近一家口碑不錯的舞蹈房,特意打電話去確認過了,“就算是正式買課也不貴,成人鋼管舞小班原價168一節,團購打折隻要25塊8一節。”

季仰真以前哪會在意這些,就算這訊息遞到他眼前也懶得為這麽點小錢去費事。任檀舟都不用問也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誰教給他的。

“你身上連25塊8都沒有。”任檀舟好整以暇地提醒他,“你對他倒是熱心。”

季仰真見任檀舟臉色已有緩和的跡象,笑嘻嘻地問道:“我是沒錢,但你有啊,這點小錢......我跟你要你總不會不給我吧?”

任檀舟極其享受季仰真對他的過分依賴,正常情況下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但他這次卻沒有鬆口。

季仰真遲遲等不到他點頭,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忍不住道:“幫你培養老婆的,最後還不是你享受?你好意思不給?”

其實季仰真的初衷並不是這樣,因為他知道任檀舟大概率不會真的跟文湘在一起,要是哪天離開這裏,像文湘這種隻會做粗活的小Omega會很辛苦。

但文湘要是有點傍身的才藝就完全不一樣了,唱歌跳舞雖然也屬於服務行業,但他想著文湘應該不會介意,畢竟都決心賣身了,做表演怎麽著都比賣身強吧。

“幫我培養......”任檀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給自己培養的。”

季仰真如果能夠分化成功,跟他的資訊素分屬同係,跟文湘這種Omega的匹配度也不會低到哪裏去,甚至還有可能更高。

任檀舟沒再在文湘的事情上跟季仰真做多餘的討論,轉而問季仰真今天為什麽不繼續去他的臥室休息,為了表示他沒有任何的私心,特意將項衛民的醫囑複述了一遍。

他給出兩個選擇。

季仰真在他用資訊素覆蓋自己這間臥室之前,選擇抱上被子跟他走。

如果被文湘發現自己房間充斥著Alpha的氣味,肯定又要哭了。

Omega什麽都好,就是太嬌弱了,甚至接不住自己輕輕一拳。

不能想,一想就煩。

任檀舟的床跟季仰真的那張是同等大小,床墊和四件套也都是同品牌。

季仰真今天早上離開之後,方姨就上來換了新的床單被褥,灰色調的床品鋪得整整齊齊連一絲褶皺都找不見。

雖然任檀舟床上有兩隻枕頭,但季仰真還是帶了自己的。他將左邊那隻多餘的灰色枕頭放到床鋪正中間,然後替換上自己帶來的乳膠枕。

“我睡左邊,你睡右邊。”季仰真鋪好自己的那半邊被子之後,朝站在一旁的任檀舟指了指床中間的灰枕頭,“那個是分界線,睡覺的時候請注意,胳膊腿兒都不要越界。”

換做別人,誰敢在被強行侵占之後還跟始作俑者躺在同一張床上?

季仰真心裏也犯嘀咕,於是鐵麵無私地強調:“你聽見沒,這床這麽大,咱們就挨著邊邊睡,不會碰到的。”

任檀舟睡覺很規矩,季仰真也不是那種愛亂動的人。

任檀舟坦蕩地好似忘記了那天的事情,一邊解自己身上那件淺灰色襯衫的紐扣,一邊問他道:“碰到了又怎麽樣,你在擔心什麽。”

他一句話就說得季仰真陷入了自我懷疑,緊接著又聽他道:“昨晚你一絲不掛的躺在這裏,我做什麽了?”

季仰真大約知道,除了用毛巾幫自己擦身體散熱之外,他什麽都沒幹,應該都沒有上床睡覺。

好像確實多慮了。

想到昨晚他對自己的幫助,季仰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找補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懷疑你,主要是怕我不小心踢到你。”

季仰真說著回頭看向任檀舟,才發現他正好已經將全部的紐扣解開,能將襯衫衣料略略頂起的胸肌練得恰到好處,腰腹間起伏有致的薄肌也分外惹眼,輕而易舉地吸引住他的視線。

任檀舟的體脂比季仰真還要低一些,這跟他從小缺衣少食有著很大的幹係,即便後來手頭寬裕了,他也很少食葷腥,保持著非常剋製的飲食習慣。

“困了就先睡。”任檀舟好似沒發覺季仰真的眼神,也沒再拷問他劃出分界線是什麽用意,將脫下的衣服扔到了床尾的沙發凳上,“我去洗澡。”

任檀舟進了浴室,季仰真也結束了自己的注目禮,正當他準備鑽被窩的時候,卻聽到門口響起了很禮貌的敲門聲。

“咚咚咚。”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回應了他,緊接著問道:“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來做什麽。”這種熟悉的壓迫感令人生理不適,季仰真有些幸災樂禍地看向孟新。孟新故作輕鬆地說:“是真真邀請我來的,我今天正好在附近逛街,所以......”他為了彰顯他和季仰真之間的熟悉程度,甚至還想當然的稱呼了小名。任檀舟問季仰真,“你邀請的?”季仰真也不慌亂,淡定的點點頭,“是啊,怎麽了?”季仰真的意思是差不多得了,別真弄得跟查案似的,非得掰扯個誰對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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