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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64.番外(6)

☆64.番外(6)

樣。雖這樣想著,但他還是上手解開了季欽的發冠,打了熱水細細地給他擦了臉,持燈湊近了,見額頭傷疤已生了新肉,泛著粉色的好大一片,於是便又嘆了一聲。搬來一方凳,留了一豆燭。阮清攸就打算這樣守一夜了。他本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管季欽撒酒瘋也好、醒來絮絮叨叨說話也好、亦或者是身子不舒服泛嘔也好,早早打算好了,到時候必不會手忙腳亂。但季欽自打上床睡熟後,就連動都不曾動過,隻是酒後呼吸更粗重了些,在靜夜中昭示著...(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番外(6)

“明兒就去大營了”

雖中午頭一陣胡鬧,讓阮清攸多多少少對季欽有點嫌棄,但兩口子就是這樣的,莫說是小打小鬧,便是真的薅起來了頭發,一道躺床上去,便就沒事兒了。

得知明日季欽就要去上值,阮清攸還擔心他當前缺一個職位,名不正言不順。

“我去年走的時候,陛下並未下旨摘了我的帽子,如今仍是少將軍。”

話說到了這裏,季欽突然醍醐灌頂一般,很是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東西一樣,對著阮清攸道: “這說明胤亓還是瞭解我,他曉得我是可以給去京中填個缺兒救急,但最終的歸宿還是在邊城,便將我職位留著了。”

阮清攸有時候真想撬開這小子的腦殼瞧瞧……平時刑獄判案不是很會攻心麽怎麽到了情情愛愛之事上就遲鈍如斯了

他沒直接挑破,而是涼涼地道: “若真如你所說,那他似乎也未將你那金吾衛指揮使的帽子給摘了罷…。。如何是覺得京城,邊城相距不遠,讓你季鈞希能者多勞兩頭跑”

“誒,非也非也,”季欽忙忙擺手, “未摘去我金吾衛指揮使的帽子,隻是因為此事並不著急,他如今已經將金吾衛牢牢攥在了手裏,何時換人都無甚區別,但總歸是要換人的……”

“季鈞希,你是不是傻啊!”

阮清攸說完這句,翻身向內,不理人了。

“怎了怎了好生生的,如何又生氣了”

季欽一頭霧水,俯身過去,討好的撓著阮清攸的後背, “好哥哥,快快與我來指點迷津……”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阮清攸咬牙。

他與胤亓雖是異母兄弟,卻又是水火之敵,胤亓時時刻刻想殺了他不錯,但他又何嘗不想剮了胤亓

雖他知道,族人站錯了隊,擁錯了君,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滿門抄斬的下場,但到底是幾百條人命,日日夜夜,他從來不曾放下一刻!

季欽昏迷的那些日子,他便身弱力薄,但總是想行刺一遭的,可自己這條命不光是自己的,還是季欽的,他想到季欽為自己做的那些,到底不忍下手。

但這呆子……這呆子真是傻得不透氣兒,一言二語裏,他脾氣就上來了。

早年當小郡王時留下的脾氣,早年收了,這些日子卻又被季欽養出來了——

“那胤亓分明就是心悅於你,這麽些年了你都不曾曉得嗎”

季欽臉色有點迷茫,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嗯,”季欽點頭, “但他心悅於我,同我有什麽幹係我從來隻當他是過命的兄弟。”

阮清攸從沒想過,這題竟然還能這樣答。

“他心悅我同我什麽關係”,這到底是什麽歪理啊,他一下子也愣住了, “你說什麽”

“我說,”季欽哼哼唧唧地撲進了阮清攸懷裏, “反正我從來心悅的,隻有蘭時哥哥。早同他說開了,為人臣子,我一條命可以給他,心卻從來隻給你。”

二人如今相處漸漸地像幾年前書院讀書時的樣子了,隻是季欽到底是重生再來之人,他比那些年成熟許多,因家族而滋生的滿身戾氣已經漸漸被甜蜜美滿的生活滌幹淨。

他仍是弟弟。

卻不是那個隻會皺著眉頭示好的弟弟,而是可以耷拉眉眼撒嬌的弟弟了。

阮清攸說不出自己心裏的震蕩,言語萬千也表達不了一分二分,他隻能用自己的肢體去說。

清瘦骨感一雙雪白的手扯開了季欽寢衣的襻扣, “明日你還要上值,今兒不可胡鬧太晚!”

“好哥哥,好哥哥……”

季欽很快反客為主,三兩下動作便讓二人坦誠相待。

最後一次喚水時,邊城的紅日已經升到了半空,季欽饜足地給阮清攸換好了寢衣, “好生歇歇,午間我不回,晚間再回府用飯。”

“你是……”

阮清攸像是車轍水窪裏的遊魚,感覺自己是離死不遠了,想狠狠罵季欽兩句都不能成。

他不曉得季欽日日偷吃神龍丹進補,還以為這人就是胎裏帶來的天賦異稟,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又擺擺手,嗓子都沙啞地不行了, “快滾……”

季欽已穿好了甲冑,元色內袍,銀色戰甲,懷裏頭盔上紅纓張揚又威武,頭發用一根元色發帶束起,端的是一個意氣風發。

他身後有光,低頭沖阮清攸笑。

阮清攸在這樣的色相與笑容裏迷了心智,方說出來了“快滾”,竟就不捨得他走了,想能多再看幾眼纔好——

若早知這季鈞希穿甲冑這般威風好看,早該同他一道回來纔是!

季欽笑得越發開了,他見了一整夜阮清攸情動的模樣,對他現下的眼神太過熟悉了,這裏頭滿是欣賞與**,卡在這個檔口上,就成了不捨。

不捨好啊,誰又捨得呢季欽心說。

但不成啊,今日回大營確然是有大事來著,天上下了刀子都必走這一趟不可。

“外祖父想必已在等著,我真要走了,若餓了便讓周媽媽她們與你準備些好克化的,吃完了接著睡。”

季欽溫聲囑咐著,又捧起阮清攸的手輕輕落下一吻,然後壞笑著道: “若你當真喜歡……”

他清咳一聲, “那等我晚上回來,便穿著這身衣裳同你…。。”

阮清攸一下子臊紅了臉,既是因被言語調戲,又是因被戳破心事,他抄起外頭季欽睡的那個軟枕,使盡了了全身力氣朝季欽扔了過去……。

“登徒子!”

但季欽早料到他這一招,一二息之間便出了門,帛枕打在內間的門框上,又落在地上。

這會兒,季欽又從門外探了個頭進來,說話都帶著輕鬆快活,神清氣爽, “走啦!”

*

晌午剛過時起來喝了點米油,阮清攸再睡醒時已是黃昏。

醒來也未覺身上鬆快,反倒痠痛不已,不像是被季欽那什麽了一夜,反像是被這武夫給打了一夜!

阮清攸暗罵一聲,腳底板都開始發癢,但現在季欽沒回呢,沒得一雙皂靴給他踩。

他坐在院外的藤椅上,腿上扣著本遊記,卻到底沒看幾頁,隻顧著探身看了又看。

早上太急,忘記問季欽是幾時下值,何時歸府,現在都這樣晚了,還不回麽

到了這處安全得很,已經不需要再派那麽些好手輪值,緝風,追霧他們,甚至還有請了恩典拖家帶口一道來邊城的陳四等人都已去了大營,此刻阮清攸身邊的,隻有做針線的周媽媽和露種二人。

“珣舅舅,珣舅舅,你快出來看……”

半晌,外頭突然傳來虎哥兒的聲音。

阮清攸一聽見,噌地一聲就站了起來, “可是你欽舅舅回了”

他聲音大約還未走到院外,虎哥兒一條短腿兒便跨進了院門, “珣舅舅,外頭來了隻好大的狗,趴門口一動不動,很是威風!”

阮清攸聞言就洩了氣,卻還要摸摸虎哥兒的發心, “唔,這樣啊。”

周媽媽與露種聽聲兒,對視一眼,皆偷著笑了笑——這季侯頗不解風情,如何還不歸家難不成真要讓公子存了抱柱信,成瞭望夫石

虎哥兒拉著阮清攸往外跑, “珣舅舅,你快快同我來看,門房說這是欽舅舅養的狗,不會傷人,讓我不要怕。”

出了院門,一大一小站在那條威風的大犬十步之外,虎哥兒看著阮清攸, “可是珣舅舅,我還是有些怕……”

這狗實在太大了!

“它叫做骨哨,確實是你欽舅舅養的狗,”阮清攸介紹, “你莫怕……”

“珣舅舅,你不怕嗎”

“既是你欽舅舅的狗,我便不該怕的。”

不該是不該,但倒確實有點怕。

虎哥兒看著拉著自己的手, “那舅舅你抖什麽啊……”

“舅舅隻是昨日累到了,”阮清攸清咳一聲,耳垂已紅了, “舅舅,舅舅……”

他想說不怕,又怕自己說謊帶壞了小孩子。

昨日累到了不錯,卻沒累到手,季欽這人,養條狗也要像他一樣威風麽阮清攸在心裏估摸著這狗站起來的高度,起碼得到自己肩頭了。

這教人如何能不怕

突然,一道清脆綿長的哨子聲在府上響起,骨哨登即起身“飛”了出去。

確實是像飛一樣,一眼就不見了。

是季欽回來了!

阮清攸這下心放到了肚子裏,昂首挺胸,一本正經地跟虎哥兒說——

“舅舅自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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