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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59.番外(1)

☆59.番外(1)

外祖入行伍的,但來都來了,學就是了。從那以後,季欽真的沒有再逃課,隻是偶爾會趁著兩堂課之間的休息時間、或者是蹴鞠課的時辰下山,也不拘於小餛飩一種,盡挑些阮清攸喜歡的給他買上山來。這樣的習慣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沒有人能記清楚了,就像誰也不曉得為什麽倆人之間突然就這樣熟稔一樣。季欽還是沒改了吃糖的習慣,卻能大大方方在阮清攸麵前吃了,照樣是拿出一顆來,先問問:“吃嗎?”阮清攸的回答也總是一樣,沒有厭煩的,...(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番外(1)

若是季欽隻身帶人從京城回到邊城,十五日左右便就能到,但這次卻不一樣,拖家帶口,行李盈車,如何也行不了那般快的。

這條路季欽行了多次,卻似乎從來未曾關注過沿途風景,想起來便是黃沙遍地,無甚好看。

許也曾關注過,但卻不曾發現過美景,畢竟他同林焱不一樣,賞不來山川瀚海,品不得風花雪月。

但阮清攸賞得,也品得。

車馬一路西行,他打起車簾見草木漸稀,高山嶙峋,竟是京中與江南迥然的好景色。

“鈞希,我們現在到了何處這山忒好看。”

季欽睡得迷迷糊糊的,聞言撐起身,探頭出去看了看, “方進了晉地。”

阮清攸: “我好似從未見過這般連片的山巒,真是好看,原來前朝的畫中山在現實中是這般模樣。”

季欽收集到的那些前朝的書畫裏麵兒,似乎便有幅同今日的景極像的。

“手癢了”季欽問。

阮清攸輕輕點頭。

“停車,”季欽招呼。

一隊車馬就此停下,季欽下了車, “在此地稍事休整。”

此時正值初夏,山下卻涼爽,有風輕拂,季欽讓人支了桌子,放了筆墨,親自為阮清攸展了紙後,便又窩到了樹下。

春困秋乏夏打盹,他季欽如今閑人一個,恨不得將早幾年裏因忙碌而缺的覺一下子都補回來。

阮清攸擡眼瞧了瞧,從懷裏掏了帕子,輕輕矇住了季欽的眼睛,手還未收回,被人一下子抓住,輕輕舔了舔手指,才收了手。

“京城浪子,”阮清攸點評。

季欽閉著眼笑, “卻為蘭時回頭。”

阮清攸簡直羞死,跺腳跑開了。

這會兒是半上午頭上,早膳將將用畢,離著午膳也還有些時辰,又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清淨地界,阮清攸是當真喜歡。

中間裏季欽醒了一回,遞給了阮清攸一杯水,但人忙著,沒喝。

他也不以為意,自己端過來仰脖幹了,然後囑咐周媽媽, “索性就在此地將午膳用了罷。”

“早上不還說要到前麵的鎮上去用午膳”周媽媽問。

“家裏的才子忙著作畫,怕趕不及了,”季欽看著阮清攸撩著袍袖,立在山前作畫的凝心模樣,一陣心猿意馬, “湊合一頓,晚間再去鎮上用。”

但縱是這樣,阮清攸的畫仍然是未能完成,畢竟上色是個需要靜下心來,沉上好些時辰的工作,一時半刻裏,定是不夠的。

線稿一卷,收了桌子,一行人便又上了路。

“稍後去前頭鎮子上用晚膳”阮清攸問。

“嗯,帶你去吃臊子麵,這裏的醋好,用醋熬出來的臊子香得很,”季欽道。

阮清攸沒有這樣的見識,他打下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涉足晉地,便問季欽: “你以前打京城與邊城之間來往常吃這些嗎”

季欽笑笑, “哪有這麽多閑工夫大都是趁著趕路的間隙吃點幹糧事。這裏是林焱帶我來的,他於這些事上是行家。”

“是表哥啊,”阮清攸看著季欽, “說起來,表哥自打同木桑姑娘一起跑了後,可許久沒有音訊了。”

算起來得有小半個月了。

“沒有訊息便是沒事,”季欽回, “日後你便習慣了,他總是這樣的,一走大半年,隻能收得著信,卻遞不出去信。”

“表哥活得真是瀟灑。”阮清攸忍不住嘆道。

天漸漸黑了,馬車行進速度也漸緩,二人有一搭無一搭地閑聊,不知不覺就進了鎮子。

這處鎮子不大,攏共就一間客棧,一樓大堂是飯館兒,門外立著幾大缸飄香的醋與酒。

一行人落座,季欽拿了筷筒裏的筷子,擦淨了遞給阮清攸, “便可著他們的招牌點了”

“你做主就是。”

季欽點了幾樣小菜,一人各上一碗麪,最後加了一壇汾酒。

“你這傷可不能飲酒,”阮清攸皺眉。

他這些日子管季欽管得嚴,衣食起居,方方麵麵都盯得極緊,若非如此,照那個人心裏一向奉行的“天塌下來不過碗大個疤”的不管不顧勁兒,等到到了邊城,那傷口怕都癒合不了。

但現在,傷口已經開始生新肉了,阮清攸日日換藥能看得見:粉色的新肉越生越多,在季欽一身麥色的皮子上很是奪目。

“我不喝,點一壇與你嘗嘗,”季欽倒了杯茶給阮清攸, “行裏有句話,會釀醋的必定會釀酒,會釀酒的卻不一定會釀醋。這邊的酒也很是不錯,同你往常常喝的不太一樣。”

“說的我好像多愛吃酒一樣的……”阮清攸咕噥著。

季欽笑笑,心說你可不就是挺愛吃麽越是不勝酒力,就越愛小酌三杯的人,可不就是你麽

但他忍住了。

且不說是古今大丈夫皆是一個忍字當頭,單一件“不能惹夫人生氣”,這更是男子行走一世不能不學,不能不懂的道理。

打出了京城之後,隨著一路往西漸行,阮清攸是越發得自如閑適,性子都活潑了許多。

季欽原來總愛逗逗他,本意也便是讓他能活泛些,莫將事事都藏著心裏,說出來,鬧出來便是海闊天空了。

但那時他的逗惹,阮清攸是接也不接。

這行路的半個月裏,季欽除了一身官衣,越發有了讀書時的那般混不吝的氣質,常常是惹得阮清攸臉紅。

雖這真真論起來得叫是兩口子之間的小樂趣,但阮清攸現在可不慣著季欽。

凡是惹著他了,毫不留情就是一腳。

季欽常年累月都是穿皂靴,那黑色的鞋麵兒之上總交疊著幾個腳印子。

起初周媽媽看不下去,凡見著了,就必拿雙新的給他換,後來發現這季侯二十多歲了還似七歲八歲狗也嫌的小男娃子一樣討嫌,恨不得是一天換上八百雙新靴子都到不了黑天,便不再折騰。

後再見著季欽鞋麵兒髒了,便低頭, “侯爺倒是自個兒撣撣塵吶。”

季欽知曉自己如今在這一隊心腹裏頭的說話分量是日日地往下掉,畢竟蘭時捏著銀錢大權,人也和善攬了人心,如今纔是府上的正頭主子了。

這樣的情況,季欽最是樂意瞧見了,最好是到了邊城也能如此,讓他在自己圈下的小天地裏頭,處處都似回家一樣舒坦纔好。

就這會子倒酒遐思的空檔裏,炒菜同臊子麵已上了桌。

“菜還上得挺快,”季欽殷勤地將那大海碗挪到阮清攸麵前, “蘭時,嘗嘗。”

夏日吃麪並非是個很好的選擇,動不動一身汗,但好在晚間也涼了,用完飯便可以沐浴,倒也還合宜。

阮清攸提起打磨並不很細致的木箸,挑起來一筷子麵,驚奇道: “這麵這樣寬啊!”

“褲帶麵麽,”季欽笑笑, “吃著更勁道些,雖與江南的龍須麵風格迥然,但也別具滋味。”

“我怕是吃一根就能飽了,”阮清攸擡頭看著季欽,哭笑不得。

“都嘗嘗,也莫可著麵較勁,吃不完有我呢。”

季欽前些日子身子空了,現在正是往回找補的時候,飯量較從前大了不少,一路上他們撿著各地的名吃,小吃試,他很是吃了好些阮清攸的剩飯。

別說,便是一樣的東西,阮蘭時那碗都較他季鈞希那碗更香些。

這樣的好日子,他從前在邊疆喝風咽露的時候可是想都不敢想。

二人對坐,各人麵前一個青瓷大海碗,大的都能將頭伸進去,對視一笑,開始動筷子。

阮清攸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麵,他以為這臊子裏頭隻有肉來著,卻未曾料到食材這樣豐富,好似有豆腐幹,雞蛋,豆子,木耳等,舀一勺入口,口感十分豐富,而食材的香味將酸味兒烘得更香了。

麵雖寬,卻勁道,裹著湯裏臊子的香味與酸味,開胃也爽口。

他本還以為自己頂多一根兒麵便要飽了,卻破天荒地吃了有小半碗,季欽見了,都開口連連誇他今日好生厲害。

這樣的誇贊,似乎都是出現在那些喂頓飯要追出去二裏地的稚童那裏,聽罷臊得阮清攸不行,眉頭一蹙,毫不留情又踩了季欽一腳, “真想給你這嘴上安個門閂。”

季欽聽罷大笑, “莫氣莫氣,待小的等會兒將功折罪的。”

阮清攸聽這話,心頭一哆嗦。

這會兒天已黑了,季欽這孬蛋,意欲如何將功折罪,說得太明顯了罷!

完了,阮清攸心裏頭連連叫苦,今夜怕又是躲不過光腚赤拉地被人吃幹抹淨的下場了。

那“幼時即厭學”的季鈞希,在床上那檔子事兒上的進學可得算是焚膏繼晷,廢寢忘食,汗牛充棟,韋編三絕。

稍不打盹兒的時候,便要掏出來打各地搜羅來的名著學上片刻,若此時奚落他一句,他還要回嘴說是“常學常新”。

到了夜間,便總一句“絕知此事要躬行”開場,後脫衣裳便上了。

至於如何結尾,阮清攸卻不知道了,他總是半道就累得昏睡過去,無論季欽走的是哪條路,用是的哪個小伎倆。

“今日若想將功折罪,那便分榻而眠,”阮清攸清了清嗓子,色厲內荏道: “那便是最好的立功了。”

“我不答應,”季欽已接了阮清攸的麪碗接著吃,聞言擡頭一笑,笑得較這一碗攪滿了臊子的麵湯還渾。

“你……”阮清攸“你”了半天也沒“你”明白,到最後認了命,氣焰全無,聲如蚊蚋地說了句: “我如今已是一副縱欲過度的頹敗之相,近來總覺虛勞十分,元陽不足,連小解都……”

到這句,阮清攸便覺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難堪得他要哭了。

季鈞希這人,一到入夜便如春日撒歡的公犬一般,簡直是散不盡的邪火,使不完的牛勁。

雖這些身子上的小病災不好對人言,但阮清攸確實感覺最近元陽洩多,腎氣虧損,尿尿都細了好多……

他不似季欽這般壯實,眼瞧著是要扛不住了。

“總不能諱疾忌醫,因噎廢食,”季欽“嘿嘿”一笑,從懷裏掏出個瓶子, “我便是虧了誰也不會虧了哥哥,早將好東西與你備下了,擎等著你開口呢。”

阮清攸接過來一看,細口瓷瓶之上,三個醒目小篆——神龍丹!

他兩眼一黑,完,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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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欽:餘長時方嗜學,家貧,無從致書以觀,每假托於友人之名,內子筆錄,溫故知新(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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