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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45.花燈

☆45.花燈

季欽寶貝地將“草”護住,“這不是草,這是辣椒。”打集市回來的第二日,季欽給定北侯林易好生磕了幾個頭,言說過年便不回了。林焱笑嘻嘻在林易邊上站著,說:“我定然給您將人看好咯。”如此,才讓林易的臉色稍好了些,揮手將兩個孫子往外攆,“要走便快些,白日多行幾裏,莫趕夜路。”路經大同時,半夜裏,季欽被一行人找上了門來。林焱一時間警鈴大作,起身便要拔刀。季欽按住林焱,整了整衣擺,獨自跟人去了一旁,雖他來回行蹤...(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花燈

這日是晉歷二月初十。

阮清攸從前幾日裏就在準備今日的祭奠事宜了,二月初十是其父阮玖的祭日。

阮玖雖是阮家嫡子,卻並未同宗族葬在一處,而是葬在了京郊落霞峰,那一處是京城周邊都頗有盛譽的風景秀美之地,風水極佳,倒是也合得阮家二公子一生風流,芝蘭玉樹的身份。

隻是落霞峰那地兒太好了一些,早十年裏先帝在這山上建了皇家別苑。

聽聞選址此處之時,還很是被內務府的幾個親王反對了一波,大抵就是旁的不說,那兒已是好多人的墳地了巴拉巴拉,似乎欽天監派了一隊人前去檢視落霞峰的風水,說是暗藏一處細細龍脈,若前往避暑,於聖體有益。

“古往今來,誰又曉得哪處地下不曾埋人總是我大晉子民,又如何方得了一國之君”

先帝撂下這話,這事兒便定下了。

阮家未曾落魄之前,前往山上祭奠倒不是難事,但後來阮家敗了,雖阮清攸知道父親就在京內,那條上山的路閉著眼也曉得如何走,但以他一介戴罪白身,卻是連落霞峰五裏外的官道都上不去。

所謂“今憐破襖寒,昨嫌紫蟒長”,大抵如此。

隻是如今又另一幅光景,阮清攸可乘泰寧侯府的馬車去碰碰運氣,若趕上週邊守衛先敬羅衣後敬人,那今日便是他五年來第一次去祭拜先父,所以,他才精心準備了這麽多日。

若是不成……那也隻能是認了。

找季欽領著肯定是可以,但這事兒有些敏感,若因此連累得他又被聖人苛責,那便沒意思了,如今季欽腰牌都無了,阮清攸雖竊喜他日日回府用膳,麵上卻是一點都不敢拖累他了。

但不想,他這邊馬車還未下山,就被人攔住了路。

車夫緊急勒馬後,阮清攸打簾,正待問發生何事,就見季欽跳下馬來,綁好了韁繩一拍馬匹,放駿馬自行回了別莊,他自個兒上了車,很親密地同人湊到一處,問: “作甚麽去”

車夫極有眼力見兒,已再次驅車。

阮清攸沒答他話,反問: “你怎麽來了今日也未逢休沐日啊。”

“不逢休沐日,我不就自己安排休沐”季欽舒服地伸長了腿,從旁邊的盤子裏拿了一塊棗泥糕,然後靠在阮清攸肩頭, “累了,靠靠。”

“竟然累了,如何不肯在公署歇息片刻趕著回來也罷了,非上車作甚”阮清攸一邊斟茶,一邊抱怨。

“你在哪兒,我自然是要在哪兒的,這還用問”季欽接過阮清攸的茶,牛飲一大杯, “往哪處去我還來不來得及小睡片刻”

“往落霞峰去。”

“那成,”季欽尋摸了一個更加舒坦的姿勢, “到山腳喊我起來。”

阮清攸有點感謝季欽的體貼:以他對自己的瞭解,想必已經前去的目的,說到山腳叫他,那不必問,自己單憑一輛侯府馬車,是上不去落霞峰的。

他無意去細究季欽今日一反常態午間歸來是不是巧合,他隻覺感恩,聽到季欽這樣講,便從頭上拆了發帶,輕輕蒙在季欽眼上, “睡吧。”

這處前往落霞峰不遠,半個時辰不到,車就已經到了山腳。

阮清攸本不打算叫季欽起來,但是外頭的守衛刀戟之聲還是吵醒了季欽,他甚至連車都未下,懶懶地起身,拎著條發帶打車窗裏探出了頭, “是我。”

“指揮使,”外麵兩個守衛當即行禮,隨後便挪開了木柵放了行。

“怎麽連落霞峰的守衛也識得你”阮清攸看著季欽,覺得不解,剛回京沒多久的新貴,便是名聲如雷貫耳,也不能到處都混個臉熟罷

“這滿山守衛都是金吾衛,”季欽手上把玩著阮清攸的發帶, “京中所有重要地點的守衛,都在漸漸換成金吾衛。”

阮清攸皺眉,季欽身為金吾衛指揮使,若真如他現在所說,那他手上的權力已經是傾天之大,而這在任何一個帝王看來,都並非善事。

見他皺眉,季欽就伸手過去,輕輕揉開,雖解釋但也未曾多說: “特殊時期,以後會漸漸放歸京內十四營的。”

“哦,”阮清攸知道已經涉及朝政,便未曾再問。

落霞峰這些年重新修了路,一邊是石階,一邊是青石板路,寬闊地可容兩輛青蓋馬車並駕了。

阮清攸覺得奇怪:成宣帝與先帝的關係不睦,而落霞峰又是最得先帝青眼的一處地方,他早聽緝風等人說過,登基幾年,成宣帝從來未曾來落霞山小住過,那麽,又為何要斥重金來修路呢

看季欽的模樣,似乎是不想說,阮清攸按下好奇,沒有再問。

馬車一直行至阮玖墓前,季欽護著阮清攸下了車,將祭祀的竹籃打車上拿下來遞過,後便負著手, “去吧,好些年不來了,好生說說話。”

阮清攸看著季欽,眼眶濕潤,站了片刻就提籃子去了。

季欽沒再上車,卻抱起了劍,在五十步之外守著。

阮清攸確實是有好些話說,即便是這些年的苦都輕飄飄一句帶過,近來的撥開雲霧總是值得說上幾句的,盡管他與父親並不熟悉,但如今舉目無親,他能訴說的地方已經不多了,是以多耽擱了些時辰。

待到他這邊緩緩起身,日頭西斜,起碼已經過了半個多時辰,他略帶歉意走向季欽,很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讓你久等了。”

“沒幾久,”季欽接過他手上的籃子,在扶阮清攸上車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了遠處的墓碑——

難怪這麽些年未聽聞過多少關於阮清攸父親的訊息,原來是因為他竟就去在阮清攸出生的那年。

*

打春之後,金吾衛似乎是一天更忙過一天,招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散出去的人也越來越多。

季欽管理著這樣越發龐大又進出混亂的組織,雖不至於說是捉襟見肘,按時下值卻是不能夠了,更遑論如前幾日時總半路溜號了。

自然,如此時期成宣帝便是百般不願,也不得不將季欽的指揮使腰牌給還了回來。

好些時候,季欽回到別莊已經是半夜,莊子門前的琉璃燈還未撤去,阮清攸卻不會在燈下候著了,早前他也曾候過幾次,卻直到天亮都未曾等到人。

春日的深夜涼得像靜潭水,那日之後阮清攸再度大病一場,嚇得季欽淩晨歸家,好些沒丟了魂。

打那之後,二人就達成了一種不曾言說的默契,阮清攸就算等,也決計不會在門外等。

好多時候,他在房內,在窗邊羅漢床上支一隻小幾,或是看些話本子,或是打打絡子,或是練練字,或是畫畫小像……似這樣的活動,季欽就不會再拘著。

隻是有一日,季欽回府,天不算晚,但阮清攸已守著一盞燈,趴在桌上睡著了。

季欽將人抱起來時,發現阮清攸手邊被壓出來褶皺的一本手劄,他本無意窺探其秘密,但風吹一陣,恰將某頁展開,讓季欽完完整整地看到了所有。

“正月十五,元宵節。今日京城撤宵禁,舉城歡慶,綠雲擾擾,春光融融,坊間歌舞不絕,市裏花燈如晝。鈞希猜燈謎,為餘贏得花燈一枚,形為白兔,酷肖鈞希當年手作。”

“二月初二,龍頭節。冀州有善巧技者進京,於別莊五裏外演火樹銀花之藝,灼亮兮似丹靈,四散兮如焰火,餘甚喜之,期來日再望。”

季欽沒再翻,隻看著這兩頁,若非是看見這個,他就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還給阮清攸做過一個兔子燈的事情了。

他這手劄裏頭寫的事兒是不錯,但卻實在有些誇大之嫌……季欽笑出聲,自己同阮清攸可不一樣:雖學問還過得去,但琴棋書畫裏頭隻苦學了棋,雖這一樣已經練到了極致,但是其他三樣卻是上不得臺麵。

當時那盞燈,做得得說是叫粗製濫造,本以為一隻兔子,畫來有何難,但他做成了沒敢拿去直接送給阮清攸看,先給了旁人看了看,旁人具體怎樣評判的記不清了,隻記得胤亓問: “季欽你怎麽想起來做個豬的花燈了你別說,倒是挺少見。”

給季欽氣壞了,他明明做的是個兔子燈!

因為阮清攸屬兔子!

得到胤亓的評價之後,季欽本來想收起來,再做一個再送,還未來得及銷毀,就被阮清攸看見了, “好漂亮的兔子燈,季欽,是你自己做的嗎”

季欽記得自己當時高興地雲裏霧裏,稀裏糊塗就送出去了。

等他意識到自己做的那個實在是很難看的時候,已經是好久之後了。

他將手劄合上,抱阮清攸去了床上睡, “還是年少相遇好,原來我們已經走過了那麽長的路。”

按說,這樣的時辰,他本該好生陪陪阮清攸,起碼明日一起用個早膳再說,但是他眼下確實也沒時間,隻抱著阮清攸睡了會兒,天不亮便又出了門。

露種也起了身,已到了外間預備著伺候,見季欽出門,見了個禮, “侯爺這麽早就出去”

季欽頓腳,看露種似乎有話要說,索性問了出來: “有什麽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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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直直砸到阮清攸的心裏。阮清攸心裏的弦兒竟因著這聲“嗯”要鬆了似的,這會子的一聲答應,讓他如蒙大赦。但季欽放過了這處,卻不打算放過別處,熱乎乎的、濕噠噠的吻一路向下,再往下就是……當季欽的下頜碰到腰帶之時,阮清攸突然尖叫一聲,哭聲一霎激烈起來,腿腳亂蹬、眼眸通紅,這次他沒再說“不要”,但是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明明白白告訴季欽——“不要!”藥力當下,便這樣激烈的反應,也沒能讓季欽清醒過來,那物龐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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