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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44.溜號

☆44.溜號

清攸卻毫無差別地愛著,隻不肯在一道席麵上用而已。連阮家的親長都不太能理解阮清攸的口味,提起來都直搖頭。但季欽理解。畢竟心裏頭秉持著“阮清攸值得最好”的念頭,那他喜歡什麽便給什麽就是了,多簡單的事兒。於是,邊關一行他帶來了一株辣椒活苗,如今養在菡萏院子的花房裏,暖呼呼地都被烘出來了星點白花,結果似乎就在不日。於是,遣人下江南尋來了名廚養在府裏,阮清攸隨時吃得到陽春麵,鹹水鴨,醪糟圓子,龍井蝦仁。名廚...(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溜號

今年春來得早,數九都能往前數上一個九了。

但是季欽的別莊在半山,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阮清攸在莊子裏倒是感覺不大。

為了照顧他的身子,屋裏的地龍還燒著,溫泉池子仍舊是隔一日換一次水與藥,阮清攸按照張遼的囑咐日日進去泡著。

周媽媽其實不太贊成季欽這般暖房養花一般養人的法子,還勸過幾次: “這樣說可能不太合適,但老話都說,要想小兒安,三分饑與寒,這般仔細,其實也未必就是好事。”

若是旁人這樣與季欽講,怕就真碰了這人的逆鱗了,但是周媽媽與旁人到底不一樣,季欽聽了這話,雖知道有幾分道理,卻不肯服軟, “媽媽不需多言,我心中有數的。”

隻要他活著,金屋椒房或許給不了,但是一處四季如春的暖房總能給阮清攸提供出來。

這一世既然重來,那自己必定要破掉阮清攸的那個死局,哪怕以己身死相抵也在所不惜,金吾衛指揮使本是在刀尖上討日子,外麵的勢力盤亙交錯,自己說不準哪日就成了靶子,祭了軍旗。

但他已經將阮清攸日後的路安排好,護他一生無虞足夠。

既如此,那要他那麽抗摔打作何

季欽自己打定了主意,便不會輕易更改。

如今唯一一個能讓季欽改變主意的人就是張遼了,但是張遼如今卻是跟季欽站到了同一條船上——什麽時候說什麽話,等到阮清攸身子康健起來,再說“饑與寒”的事情不遲。

於是,在兩個人的堅持之下,阮清攸就真的當作了嬌花被養了起來,比那株且得好生伺候的綠梅還嬌貴了。

季欽想到夢裏,阮清攸到後麵幾日聞到藥汁味道就開始幹嘔的可憐模樣,同張遼商量了幾次,也是為著顧及阮清攸的虛弱腸胃,一日裏便隻留了一頓藥,其餘的則用藥膳與藥浴補齊。

隻是這樣一來,銀錢嘩嘩如流水般出去,卻又似掉水裏一般沒了動靜——沉屙與溫藥,日子且有得熬了。

阮清攸早先察覺自己身子大好,全身都鬆緩的日子吃到了甜頭,如今遲遲不見起色,他自己都有點心急了。

阮清攸爬上羅漢床,手裏籠著個暖爐,同季欽打著商量: “你什麽時候同張伯講講,與我的藥再添上些”

季欽手上翻著本雜記,擡眼皮撩了阮清攸一下,接著又低下了頭, “張伯連你的話都不聽,又怎會聽我的”

阮清攸一聽這話心裏就不是滋味兒了,張伯真論起來明明是自己的長輩,早上七八年裏還對季鈞希頗有微詞,現下也不知是被這姓季的灌了什麽**湯,二人竟穿一條褲子都嫌肥了。

“你可別以為我不曉得,我如何用藥,都是你二人關上書房門密謀出來的,既是一個鼻孔出氣,那又怎麽會聽我的”

季欽擡頭笑了,伸手捏了捏阮清攸近來已長了些肉的臉頰,但也沒說“可”或者“不可”。

書房密謀一事想來是自己人透漏出去的,阮清攸能這樣收攏人心,便是好事,總歸季欽也從沒打算瞞著他。

“行還是不行你給句話啊。”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季欽不擡頭, “你好歹也是江南人士,可見過誰人大刀闊斧地抽絲的”

一句話給阮清攸堵了個好的,他懶得理季欽這般似是在理卻又不完全在理的話,氣呼呼從羅漢床上下去,穿上鞋子, “我去看看廚房備好了飯沒有。”

自打搬到別莊之後,季欽便成了個到點點卯下值的“顧家指揮使”,日日還能趕得上莊子上的暮食了。

清楚他日日回來,阮清攸總是自己張羅,如今已然將季欽的口味摸了個七七八八。

成宣帝自然是看不慣季欽如此,刻意將人叫進禦書房談心多次,為的就是將這人留到城門落鑰的時辰之後。

但是季欽身居要職,十二個時辰出入京城自如,便是城門落了鑰,他腰牌一亮,誰人又敢不給他開城門

有時回來,夜已深了,馬蹄聲會從山腳下傳來,緝風的一副好耳朵從這兒便能知道是指揮使回了。

阮清攸命人將大門的紅燈籠早早換成了六角琉璃風燈,很是明亮,季欽不需行到半山腰,就能看見阮清攸籠著大氅侯在燈下。

他的影子總拉得那樣長,好像不管多遠都能接到季欽一般。

燈火比月色還更誤人,季欽一路打馬疾馳,隻恨自己脅下未能生雙翼,不能讓他早一息,再早一息擁人在壞。

如此一來,成宣帝便更是雷霆大怒,打著正月裏頭案子少的旗號,直接繳了季欽的腰牌。

這可就更給了季欽機會,他每日不論是麵聖還是上值,都活像是懷裏裝了個銅壺滴漏一般,到點兒必定要克服萬難出城,回到他京郊半山的那處莊子了。

所以,這幾日裏,阮清攸已經知道了季欽回府的時辰,會叮囑莊子上每日晚膳都延上個約莫兩刻鐘,等季欽一道開飯。

他大約能猜曉得到季欽是如何如何將自己下值的時辰卡得這樣嚴絲合縫,但他想到了,卻不想去在意。

以前,他總惦記著自己家道未曾中落時,與季欽如同秀木共生一般的辰光,自卑不已,無比想要伸手觸碰季欽,卻都悻悻然收手而歸。

但現在他已然與自己和解:無論是共生的樹,還是遮雨的簷,能在一道,不就很好

總歸人活一世不過三萬天,若能夠刀頭舔蜜,又何拘一晌貪歡

*

如今的指揮使,越來是的表現出來了一副“我不想幹了”的模樣,卡著點下值也便算了,若趕上無事,竟然過了晌午就見不著人影了

這樣的光景,讓身邊人很是惶恐。

追霧在一道用飯時悄悄問: “指揮使,聽聞金吾衛近來案子頗少,還有如此不尋常之好事”

季欽彼時正吃著一筷子宮保雞丁,聞言點頭, “聖人金口,還會有假”

正月剛出頭的幾天好日子快要過去,其實金吾衛的案子已經在逐漸增多,但這個組織紀律嚴明,分工明確,雖人員衆多,分支龐大卻未落尾大不掉之窠臼。

季欽管過軍營,帶這麽些人自然也不是難事,所以他心裏想得很開:我堂堂金吾衛的頭兒,無家無業時沖鋒陷陣也罷了,此刻有了羈絆何苦還空熬時辰

而且的而且,成宣帝不是剛藉著“正月事少”的由頭繳了他的腰牌,這不剛好送來個現成的理由給他逃工

想來聖人也不是第一日與他相識,該知他季鈞希從來是有愛逃課,逃工的習慣。

追霧聽完,暗暗嘆氣,知道自己問也白問,端起盤子走了。

隔日,緝風換值來了金吾衛,又端著盤子坐到了季欽旁邊,他沒心眼兒,問得更直白些: “指揮使,旁的不說,你真不怕聖人降罪”

“嘖,”季欽正扒拉著一筷子鱖魚, “這玩意兒做得真沒家裏好吃。”

緝風: “……”

雖然這話是真,但如此嚴肅的問題之下,哪兒是討論鱖魚的時候他又催了催: “指揮使”

季欽換了道菜吃,方纔懶懶地道: “聖人都格外恩準我不上朝,如何不會格外恩準我不上值”

這話他敢說,但緝風不敢接,妄揣測聖意可要了邪命……緝風端起盤子,也走了。

最後一日,陳四來了,這回連盤子都沒端,開口就是: “指揮使……”

他雖然不是季欽從邊疆帶回來的“嫡係”,卻與季欽算得上過命的交情,自問還是能說得上句話的,來之前,他打好了一肚子草稿:指揮使,你看我這幾日裏,已是愁得連飯都吃不下了,我陳四與追霧他們不同,若您履新,怕是不能再於您身側鞍前馬後了……

這個“履行”是他從旁人那裏學來的新詞兒,圖的就是一個說著好聽,其實這後頭意思大家都明白得很,就是怕季欽因為太放浪形骸而被聖人“摘了帽子”,前麵二個指揮使都極其難想與,好不容易趕上天放晴,他們是真不想讓季欽走。

但是,陳四戲是做足了,季欽卻沒心情坐下來好生看看。

他隨口扒拉了兩下飯,將盤子一放,拍拍陳四肩膀: “好兄弟,恰趕上你來了,正好,我家中有事,先行一步,你記得幫我洗下盤子,改日我幫你洗回來……”

陳四剛想說“指揮使我有話要說”,就見季欽跟火燎了腚一般的已跑出去了飯堂——

周媽媽提醒他阮清攸從幾日前就在準備今日過午出門的事宜,讓他若無事便回去看看。

此一來季欽如何還敢有事天王老子來了他定也要先回家。

————————

季欽(篤定成宣帝不會摘帽子版):一整個有恃無恐的大動作: )

但其實季欽還是在擔心悲劇重演(畢竟他心思好重啦),怕自己做了所有努力卻攔不住最終結果,所以想盡一切努力(包括溜號)多陪陪阮清攸,起碼會少一點遺憾(傷心小狗)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我的藥再添上些”季欽手上翻著本雜記,擡眼皮撩了阮清攸一下,接著又低下了頭, “張伯連你的話都不聽,又怎會聽我的”阮清攸一聽這話心裏就不是滋味兒了,張伯真論起來明明是自己的長輩,早上七八年裏還對季鈞希頗有微詞,現下也不知是被這姓季的灌了什麽**湯,二人竟穿一條褲子都嫌肥了。“你可別以為我不曉得,我如何用藥,都是你二人關上書房門密謀出來的,既是一個鼻孔出氣,那又怎麽會聽我的”季欽擡頭笑了,伸手捏了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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