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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30.情敵

☆30.情敵

床上拎下來扔在了黃土地上。季欽不欲多言也不想多耽擱,給了個眼神讓手下人給阮碭“清醒”了些許,直接開口:“是你將阮珣賣給了泰寧侯府?”阮碭敢賣掉當年的貴公子,自然是有幾分野膽在,當即梗著脖子吵吵:“無憑無據的,你們憑什麽這樣誣賴?”“憑什麽?”季欽擡擡下巴,示意手下,“告訴他。”四把刀劍頓時刀刃向內圍住了阮碭的頸項。季欽冷聲:“就憑我今日在此屠了你,連官府都不會管。”阮碭被這真刀真槍將將嚇住,小幅度...(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情敵

追霧聞言,伸手就杵了緝風一記, “快閉上你的臭嘴罷,聖人駕臨,已過了二門。”

緝風: “!”

二人也顧不得敲門了,隻在門口叫了一聲,便一下子推門而入。

阮清攸顧念著季欽夜間吃了糖,正在喂水,見他二人這樣,手上都一哆嗦,水灑了季欽一前襟。

“你看看,”阮清攸對著昏迷的季欽,倒是從容了許多,放開了許多,見狀索性將這件沾濕的外衣給脫了, “脫了纔好睡覺。”

“哎喲我的公子……”緝風急得直跺腳,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閑情擱這寬衣解帶呢。”

阮清攸擡頭, “怎麽了”

“稍後再同您解釋,”追霧坐過去,將季欽接到自己手上,放人躺平後,催促緝風, “別廢話了,快帶公子走。”

緝風拉著一臉怔忡的阮清攸出了門,剛出門就聽見了外頭密密的腳步聲,眼見著來不及,隻能將阮清攸推進了西廂房對麵的東廂房,索性讓他跟季欽今夜來了個住處對調。

“公子,你今夜便宿在這邊,怕要受點委屈了,燈就不要點了,也莫洗漱了,直接歇罷。”

緝風同阮清攸一道躲進了東廂房,並進了內室,連說話都隻敢用氣聲。

畢竟是經歷過破天大禍的人,阮清攸當年也是過過“臥薪嘗膽”日子的,但是這陣子以來,尤其是季欽順利襲了爵之後,讓他高枕無憂,舒坦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了,是以碰上今日這樣的陣仗,他竟然有些不適應。

見緝風等人緊張成這樣,大有草木皆兵的意思了,不過幾息,阮清攸回過神來,便差不多推測出來發生了何事,但仍問了句: “可是季欽曾囑咐過你們什麽”

至於緝風等人,他們是一早就被囑咐過,一定要保護好阮清攸的,這保護裏頭含義就多了去了:得讓他不受委屈不受氣,得讓他吃得飽,穿得暖,有樂子,得讓他高枕無憂,身體無恙……

他們那日在暗室之中,聽季欽一點點,一條條地囑咐了許久。

待到最後,季欽著重強調: “即使前麵所有做不到也無所謂,你們隻需做好我即將說的這句……”

頓了頓,季欽才接著說: “別讓他與聖人碰上。”

“就是這樣了,”緝風耳朵貼著牆麵,一麵聽著一麵說著, “至於個中緣由,卻是沒說。”

“哦,”阮清攸權做也不知曉,沒再吭聲。

不一會兒,緝風聽見外頭的聲音,起身: “公子,你歇下罷,我到對麵看看去。”

“嗯,”阮清攸應了。

此時,一院之隔的對麵西廂房,成宣帝已坐在了季欽的床頭。

龍子皇孫們學得較一般世家更多些,他也懂點醫藥,當即抓起季欽的胳膊好生號了號,臉色黑得像是山雨欲來的天, “他今夜何處赴宴,主家何人”

追霧下跪,回道: "今夜為榮親王宴請。"

成宣帝聽聞便要發作,旁邊的張福全提醒了句什麽,他要砸東西的手擡起來又落下了。

——當年他奪嫡,榮親王也是立了汗馬功勞的,這位皇叔一身本領卻誌不在社稷,人生所好隻美酒與美色,也確然如張福全所說,茲要是榮親王設的宴,那催情之藥是必不可少的。

想來,季欽與榮親王皆是他胤亓頂頂看重之人,若非如此,季欽必然不會前往赴宴,而這樣情形之下,榮皇叔又怎麽會下藥害季欽呢

想到金吾衛今夜彙報齊院正診斷一事,成宣帝是沒了火氣,卻多了懊惱。

“府上如此多人,都是擺設不成竟就這樣看著你們主子被藥力摧殘至此”

一句詰問之下,屋內烏壓壓跪下了一片。

底下人這一跪,跪得成宣帝心裏更是煩躁,此刻他還抓著季欽的手,說是抓,其實動作輕緩,倒更像是牽著。

他環視屋內一遭,發覺院子換了,屋內陳設也換了,早年間他曾來過泰寧侯府,也進過季欽長居的屋子,屋內陳設簡潔,無甚字畫擺設,這一間裏頭卻多了許多挺有意思的小玩意兒,頗有雅趣。

難不成繁華京城沒給季鈞希養出來三分雅興,黃土漫天的邊關卻給他學到了詩書畫意

成宣帝眯了眯眼,問: “這一間是誰的屋子”

“回陛下,這一間是府上大公子未亡人阮氏房間,今夜侯爺飲多走錯了路,便歇在了這間。”

這一句是追霧回的。

“哦”成宣帝冷笑一聲,顯然對這句“飲多走錯”很是不信, “那阮氏呢”

“回陛下,”這次換成了緝風開口, “夫人見侯爺入門便將此間讓了出來,已去別處安歇。”

成宣帝瞧了瞧季欽,心說:季鈞希,你手下的人教得可真是好,護著阮珣如珠如寶,防朕卻更甚防川……

下頭人說白了就是跑腿辦事,這般安排定然都是季欽一人攬著,成宣帝盯著那兩個方纔回話的,見二人已緊張出了滿臉冷汗,終是沒再難為,隻道: “都起來。”

“明兒的朝會取消,”成宣帝吩咐張福全。

張福全欲言又止, “陛下……”

明兒雖是小朝會,但年邊上了,還有諸多要事待議,實在不適合取消,更何況是因為這一茬……張福全心道這是怎麽話說的,這豈非是倒行逆施了哪有九五之尊與個金吾衛指揮使侍疾的道理

成宣帝不是不知道張福全的心思,卻擺擺手, “無需多言,你回宮將朕待批的奏摺搬到這處。”

得到下麪人來彙報齊院正被金吾衛因為指揮使有疾連夜請至泰寧侯府時,成宣帝正在挑燈批奏摺,收到脈案與藥方之時是在馬車之上,他已擡鑰離宮,離泰寧侯府隻有幾裏地了。

如此匆忙之下,什麽都未來得及帶上。

張福全心事重重地行了個禮告退。

成宣帝看了看杵著的一大屋人,皺眉道: “都退下。”

方纔站起來的人,撲通撲通又跪了一地,然後利落地起身,出了門。

屋內人都走空,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

成宣帝坐在床頭,瞧著被褥,想到是阮清攸所居,免不得便是一陣不悅, “你呀你,飲多便曉得來尋他次次如此”

這話說得夠軟,說得也夠酸。

若是張福全在此地,也聽得了這句,大約會大吃一驚。

多少年,聖人都不曾有過這般模樣了!

現下季欽肯定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總歸成宣帝也隻是隨口一問,抒抒心情,並未真打算得到個非是即否的答案。

但他這會子是真的累了,困倒還好,主要是伏了半日的案,從肩頸到腰背都痠疼得很,此地又不比宮裏,還有些頗懂手法的醫女可與緩解一二。

滿打滿算,除了自個兒也就隻剩一個喘氣兒的了……成宣帝看了看季欽,戳了戳他手心, “快些起來,與朕揉揉肩。”

這話說完,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上次這樣有商有量地同人講話,對麵坐著的也是季欽,隻是歲月恍然,細論起來,已是六七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時他還是不得寵的皇子胤亓,心裏存了十分的戾氣,麵上卻裝著十二分的和氣,隻有一人是他真心拿出全部的好脾氣在對待的——摯友季欽。

而現在,和氣他已懶得再裝,滿朝文武,坊間閭閻對他的評說他心裏清楚——暴君一個!

但能讓他這般好言的,卻仍是隻有季欽一人。

念及此,成宣帝自己都忍不住在心裏頭打趣自己,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一晃腦袋,恰瞧見床側沒有收拾幹淨的琉璃片子,上頭暗紅星點,像是血跡。

成宣帝探身從季欽身邊取過了琉璃碎片細細端詳,瞧這模樣大約是個燈罩,上頭紅色點子帶著一股子鐵腥氣味,也的確是血無疑……

那這血來自何處

成宣帝蹙起了眉,從滿滿是阮清攸氣味的錦被中將季欽撈了半截出來,伸手就擼起了那人的袖子——不出所料,季欽的胳膊上幾道細且深的傷口,血已凝住了,但不難看出來是新傷。

想必是一片饑荒,無人彙報,連院正都不曉得這處傷了,並未處理傷口。

這一切……成宣帝沒鬆手,在腦中不斷過著今日之事,很快便將實情拚湊了出來。

阮清攸纔不是見人來便將地處讓出來,瞧著模樣,說不準季鈞希還與人頗是共處了一會兒,藥勁起來了,見控製不住,自殘博了一點理智,將阮清攸趕走的。

又更加說不準……他二人怕是已有了些肌膚之親,隻碰到了些什麽事兒,沒到最後而已。

成宣帝生氣得很,若真如此,那下頭名叫“追霧” “緝風”的兩個金吾衛,便是欺君了!想那人不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必定是季欽提前就招呼好的。

甚至,季欽暈過去之後,阮清攸可能都未曾離開,離開也許是因為得到了自己來府上的訊息,才慌忙逃開的,大約也走不遠罷:也許菡萏院正堂也許就對麵的那一間廂房

外頭一直有宮裏的人守著,阮清攸跑,大約也是跑不脫,要不要現在著人去搜查則個成宣帝很是壞心思地打算著,最終卻還是歇了這樣心思。

“冤有頭債有主,”成宣帝盯著季欽咬牙, “待你醒來,這賬是要落到你頭上的!”

不多時,外頭有人敲門, “陛下,摺子送來了。”

成宣帝應聲, “進。”

張福全還帶了兩個小黃門一道,將兩托盤摺子放到成宣帝近手的地處, “陛下,都在此地了,另外,明日朝會事宜也已安排妥當。”

成宣帝眼神瞟了身邊的奏摺一眼,又囑咐: “帶些烈酒,布帶,傷藥進來。”

“是,”張福全帶人退下,不多久又進門,放下東西, “陛下,奴婢等人就在外頭候著。”

成宣帝點頭, “夜還長,留一人值守,其餘人著主家尋個地方安置。”

“那奴婢……”

成宣帝看了張福全一眼, “你也去歇著,尋個機靈點的小輩守著便可。”

成宣帝脾氣雖暴,但待下頭人卻算得上幾代皇帝裏都非常不錯的了,這一點上,同季欽一模一樣。

門又關上,燈花畢剝爆了一聲,成宣帝沒碰奏摺,將裝著傷藥的托盤放到了床頭,用帕子沾了烈酒,解氣一般按在了季欽的傷口之上……

季欽雖還在昏迷,卻仍疼得皺了皺眉。

成宣帝瞧在眼裏,忍不住奚落道: “逞英雄,做好漢時,可也這樣怕疼了”

話雖如此,之後卻不由得放輕了動作,沿著傷口的邊沿,一點點往傷處蹭著,包紮完繫上最後一個活結,成宣帝心裏一聲長嘆——

沒出息,同眼前躺著的這個姓季的,一般沒出息!

這廂裏,天子一個轉念之間少說饒過了三條人命,而近在咫尺的季欽卻渾然不知,他雖痛了還曉得皺眉,但人卻是被夢魘住了,魘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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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前三章就有聰明的寶子猜到了胤亓喜歡小季哦,寶婆們真的都好牛(金手指點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緊跑到菡萏院子裏給阮清攸通風報信的、暗戳戳的心思。後來見差不多了,緝風和追霧也就回了菡萏院,隻留了林焱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看人出喪還嫌喪小的在當場。林焱看季欽還忙著,便悄默聲潛到了菡萏院裏,剛進門,正碰上阮清攸出來。映入林焱眼簾的哪兒是什麽破落戶家的沖喜郎君啊?正兒八經是個好人家嬌養著的公子纔是。天冷,那人出門披了件縹碧大氅,外是上好的雲錦,內是雪白的狐皮,披風中間未合攏,還能見著裏頭穿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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