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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29.喂藥

☆29.喂藥

欽兒多大仇怨,竟要勾結江湖人士痛下殺手?“這下相信了?”季欽叉起了手看著季源,“季鈐那狗爬的字,一般人可仿不出來。”季源:“……”他不知道季欽現在捅出來這樣的事是為了什麽,總不能是為了將季鈐拉出來鞭屍,那沖著的隻能是金翠,或者是……他季源本人!季源一雙眼睛登時瞪得像銅鈴,“你想如何?”季欽向上拱了拱手,“順天府門前敲登聞,將人證物證遞與府尹,請刑部、大理寺共同審案,案卷送達天聽。”季源一下子慌了神...(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喂藥

九尺健壯男兒一頭紮在地上的動靜實在太大,在靜夜裏有點駭人的意思了,阮清攸不可置信地擡頭,忍不住的嘔意都被嚇了回去。

“季欽!”

來不及穿鞋了,阮清攸隻穿著帛襪就沖出去了, “季欽!”

這會子沒了方纔箭在弦上的緊迫感,又被眼前場麵給嚇得手腳發軟,阮清攸費了好大力氣才幫季欽翻身過來,發現人已昏厥過去!

“來人啊,快來人!”阮清攸將季欽的頭抱在懷裏,開始向外頭求助,突然想到什麽,又扯了身上虛虛掛著的外衣給季欽搭在了腰上。

這事兒做完,阮清攸竟然不合時宜地鬆了一口氣,哪怕季欽現在還暈著。

也巧,這日緝風和追霧都在,聞聲便一道帶人進了門,見著季欽這般,愣了下,又見著衣衫不整的阮清攸,簡直吃了一大驚,身上怎麽這麽多,那什麽的痕跡啊……

而且,怎麽這樣奇怪,指揮使衣衫完整卻額外多搭了件外衣,阮公子這慣來體弱的主兒,穿得可著實是有點兒少啊。

但季欽的臉色實在太差,進屋的人都沒多耽擱,一起發力將季欽從阮清攸懷裏擡了起來,幾個大漢七手八腳挪動之間,阮清攸特意給季欽搭的那件外衣終是掉在了地上,一座小丘猝不及防闖入大家的眼簾!

在場的四五個兄弟: “……”

指揮使這是……爽暈了

追霧輕咳一聲,也是臊得不行,又搭了一把手,便對緝風道: “你們先將指揮使安置,我出府去請大夫。”

“追霧兄弟……”阮清攸突然叫住他。

這會兒功夫追霧已經出了門,聞言又回頭, “怎麽了,公子”

“侯爺他是……”阮清攸那句“催情藥”在嘴邊轉了一圈,出口換成了: “中了毒,煩請尋個專於此道的大夫。”

“知道了,”追霧應著,他思來想去,這都半夜了,好的解毒大夫大約隻能去尋太醫了,他心裏已有了人選,拿著最高許可權的金吾衛令牌,在淩晨空曠的街道上打馬而去。

侯府菡萏院,大夫醫藥都不到,弟兄們隻能一道守在床前,阮清攸倒是在旁人看著季欽的空檔裏頭抽空去穿好了衣裳。

再回來時季欽已然起了高熱,口中囈語不斷。

阮清攸一塊又一塊的冷水帕子投下來,敷上去,熱度不降反升,看得人心都揪了起來。

有個兄弟提醒, “早先營裏兄弟受傷高熱時,軍醫都是全身擦的,要不然也給指揮使試試”

阮清攸點頭,又拜托人換了盆冷水,拉開被子,給季欽解開衣裳,又擼起褲腿,紅著臉麵給季欽細細擦著。

但季欽這與風寒,受傷的情況又不一樣,這般擦著,一盆盆涼水換著,阮清攸的手都冰涼要到麻木了,卻不見季欽退熱絲毫。

幸而不多時,追霧便帶著太醫來了,是當下太醫院的齊院正。

齊院正已過了知天命之年,現下的時辰早已歇下了有些時辰,但見著令牌還是起身穿衣,拎著藥箱出來了——

他年紀大了,見多了事,眼也尖得很,能瞧得出來這指揮使在聖人眼裏的地位不一般,來這一趟便是多少怨言,也要來。

拿出迎枕一診脈,齊院正的臉色都變了一變。

指揮使確然是像來人彙報一樣是中了毒,此毒名喚一寸心,本是從西境傳到大晉,原來的用處本是殺人,殺的便是懂功夫的,專用來下作慢性毒藥牽製手下暗衛,死士。

傳進大晉之後,被江湖人士不小心與大晉的些藥材合作了一處,竟有了催情之用,且與著尋常的催情藥物大火快炒不一樣,藥力綿長而持久,像是小火慢燉,更有一番風味,漸漸地便在大晉達官貴人圈子裏闖出了一條好路。

但是這藥隻是略加改動,底子卻仍是毒藥的底子,想必指揮使這般是在藥勁起來之後未即時紓解,還犯了個動用武力的大忌,此番氣血已然逆流,若再遲上個個把時辰,恐有性命之憂。

但是……

齊院正取了一卷銀針來開啟,撿著其間最是細長的幾根,擰進了季欽周身的幾個大穴裏頭,瞧了瞧身邊的守著的人,說: “這藥確然是毒,但傳進大晉時卻未曾連同解藥一道傳來,想來如今的用處,以敦倫事便可祛毒,解藥本事便可有可無。但指揮使想必是不太清楚此藥,中了之後未及時解毒,現在周身氣血逆流,人也昏厥,敦倫事已是行不,隻能先封住他幾個大穴,再慢慢用些祛毒的藥除去餘毒。”

“敢問大夫,他何時能醒”阮清攸聲音細細的,怯生生的, “一直這樣燒著,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齊院正還在施針,全神貫注盯著,額頭汗都起了豆大一片,在取針的功夫裏,回答了阮清攸的問題: “若是身子弱些,功夫差些,想必明日午時左右便能退熱,人也能醒過來,但指揮使的身子,功夫太好,反倒不好說了。”

阮清攸訥訥應了一聲,隨後跟著一聲長長的嘆。

齊院正不多時施針畢,不著痕跡瞧見了身邊這個白生生的俊俏公子,他是打地方上被人舉薦上來的,早前一直深耕滇南,未曾見過阮清攸,也不曉得聖人登基時那陣腥風血雨的大案。

他眼裏隻能瞧得見這公子脖子上,耳朵邊的痕跡……未曾聽說過指揮使有婚配,那這人大約是專養在府上的解悶的,既然是專做這行當的,如何連伺候人的事都做不好

但這人眼淚汪汪的,看來也是真上心,許是其間出了什麽岔子罷。

齊院正收起針包,起身寫了個方子,囑咐道: “指揮使身上的冷敷不要去掉,我回府去抓藥。”

天這樣晚了,太醫院已是進不去,幸而這就是一幅尋常的解毒方子,沒什麽蹊蹺的藥材,齊院正的府上就能抓齊。

“大夫,請問……”阮清攸開了口。

早幾句還未曾覺得,現在聽見這人說話的動靜,齊院正便更加覺得是養在府上的解悶的了。

長得俊俏,外頭尋常的頭牌怕也比不上,聲兒也好聽,泉水擊石一樣清透,但膽子太小。

阮清攸倒不知自己一身的痕跡惹得人與他下了這樣的定論,聲音小隻是因為他底氣不足,一個不正頭的嫂子本不該出現在此指手畫腳的,稍定了定神,才問: “能否瞧瞧您手上的藥方”

齊院正皺眉,但也遞了過去。

阮清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擡頭道: “上書藥材府上都有,我可以前往煎藥,省得您半夜裏來往勞累。”

旁人來往勞累,他阮清攸倒不很在意,他真正怕的,是這一來一往之間,就耽誤了季欽用藥。

這救命的東西,齊院正醫者仁心,自不敢輕易假手於人,但官場浸淫多年,他說話也巧,偏頭問了問執金吾衛令牌前往尋他的追霧: “侯府還設了藥房”

話雖這樣說,但實際其實在問:這人去煎藥,可不可信

追霧點頭, “府上的藥房本就是為了這位公子而設,公子懂醫藥的。”

齊院正心說指揮使瞧著冷心冷情的,對府上的小玩意兒還挺上心,還能給人專程設個藥房。

他點頭,方纔將方子遞給阮清攸, “照這個去抓,我明日清晨會再來府上。”

追霧看了看阮清攸,到底是沒說那句“辛苦公子” ——

他們雖跟著季欽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但是在指揮使同眼前這位公子的心裏瞧著,真未必哪邊的關係更近些, “辛苦”這一句,自己說不著,隻壓著聲音說了句: “公子,我前去送送。”

“齊院正辛苦,這邊請,”追霧領著人出去了。

同追霧心裏想的差不多,在阮清攸心裏,他與季欽的關係自然是比季欽同他的那些弟兄們要更近一些的,自然論的不是嫂子同小叔的關係,是早好些年的積攢下的情誼。

但他從未這樣刻意去琢磨過近遠,隻是捏著藥方,對緝風道: “緝風兄弟,勞煩你在此處照看一下侯爺,我去去就來。”

緝風沒有那麽細膩的心思,隻點頭, “成,公子你放心去就是。”

不多時,阮清攸拿食案托著藥碗回了西廂房, “緝風兄弟,勞煩你幫忙,托他稍坐高些。”

“哦,”緝風答應著。

阮清攸手裏頭托著塊幹淨的白帕子,帕子之上纔是藥碗,右手拈著個白瓷勺子,手心裏還又攥著條白帕子。

緝風坐在床頭扶著季欽,如同看西洋景一般,看著阮清攸一勺一勺將藥喂進季欽口裏,然後用白帕子托著下巴,輕輕擡著,幫他吞嚥,完事兒還細細拿右手的帕子將嘴角的藥汁拭淨。

這場景給緝風看迷糊了……

至於這麽麻煩嗎同樣是昏厥,指揮使在京中喝一勺子藥的功夫,夠在邊關喝一缸子藥了。

在邊關時,危險時刻可比現在多得多了,真昏過去,不過是捏著鼻子往裏頭灌藥就是了,雖浪費得多了些,但總能活命。

指揮使現在倒是沒浪費,兩條白帕子揩來擦去,得益於阮公子的小心仔細,也沒見髒。

事兒是辦得挺好,就是怎麽說呢……緝風磨了磨牙,看得人牙酸。

好等歹等,總算是盼著那一小碗藥用完了,緝風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他這樣的粗人,真見不得如此用藥,快急死了。

阮清攸倒是一直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放下藥碗,重新又對緝風道了句謝,而後代替他坐到季欽身後,拈了一顆鬆子糖塞到季欽嘴裏,後便托著人不動了。

緝風轉頭, “公子,藥已喝完了,還托著作甚不若放指揮使躺下,你也歇歇。”

瞧那喂藥的費勁樣子,旁觀者都看累了。

“口裏含了糖,放他躺下怕會噎著,”阮清攸笑笑, “不妨事,我不累。”

嘶……緝風瞠目結舌,打著哈哈說“原來如此”,幹笑幾聲幹脆去門外守著了——

他是當真看不慣指揮使這匹邊境頭狼被養做暖房嬌花!

出去了還沒多久,就見追霧急沖沖地往院子裏沖,瞧模樣是直奔西廂房而去的,緝風眼疾手快,一下子扯住追霧: “怎麽了後頭有狗攆你”

————————

朋友們還記得小阮發燒的時候小季怎麽喂藥嘛——

“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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