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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24.吃糖

☆24.吃糖

道見血傷痕。都未捱到第四鞭子,那婆子當即跪在地上叩頭不止,“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全說……”“是夫人說她夜間去庫房路過菡萏院,見世子同大少夫人頭臉貼在一處,還要背要抱的,很是不要半點兒臉麵……”徐金翠閉上了眼。季源不可置信地望向季欽,卻隻在他臉上看到了一臉坦然,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徐金翠,在她臉上實實在在地看到了什麽叫“萬念俱灰”……“徐氏,你怕不是忘了我那日說的什麽了?”季欽甚至頗有閑情地玩起了蓋碗...(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吃糖

轉眼就到了小年。

南北方的小年時間不一,在阮清攸的南邊兒老家,臘月二十五纔是小年兒,可在京城,二十三糖瓜粘的時候,便是小年了。

泰寧侯府被周媽媽打點得熱鬧——徐金翠那些爪牙全被逐出了府,前頭當主子的那兩位整日淨忙著屋裏鬥,麵都鮮少露了,府上來往頓時輕快了許多,叫人別提有多高興了。

阮清攸本不願湊這個熱鬧,但無奈院中還有個緝風,年紀小正是愛玩的年紀,又生性熱情,非拉著阮清攸一道湊這個熱鬧。

“好好好,我去就是,”阮清攸到底應下了。

緝風打邊疆長大,又從小討的是百家飯,沒見過祭竈,一整日跟著周媽媽身後轉悠,被打了不曉得多少次手。

到後頭周媽媽被添亂的緝風給弄得一個頭賽兩個大,拱起手來,“侯爺快些來,將這毛頭小子帶走纔好!”

緝風也不惱,笑嘻嘻地回話:“侯爺今兒是來不了了,有貴人相邀,他得去赴宴呢。”

周媽媽白他一眼,轉瞬又看見了阮清攸,忙道:“侯爺不來,公子總在。公子你且搭把手,將這皮猴帶遠一些。”

阮清攸身上裹著件厚厚的披風,手裏捂著個熱騰騰的手爐,就這也還是覺得渾身發涼,便與緝風打商量:“這處的糖瓜都是用來祭竈的,你瞧得見吃不著,來我帶你去尋些來吃。”

“對對對,都放在外頭大屋裏,快去吃。”

周媽媽急著支開裹亂的緝風,沒等阮清攸帶人去尋,自說了糖瓜、麻糖放在何處。

外頭的大屋設了夾棉的簾子,較四麵撒風的大廚房暖和許多,阮清攸總算是坐得住了。

他安穩坐在條凳上,看緝風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暢快,即便自個兒桌上的糖果子一個未動,便隻看著也覺得欣喜。

“公子不吃點兒嗎?”緝風察覺,抓起一把遞給阮清攸。

阮清攸搖頭,“多謝,但我不太喜歡吃糖。”

但是他記得,季欽是喜歡吃糖的。

當時一道讀書的時候,季欽懷裏總愛揣著些琥珀糖、白玉糖、鬆子糖、金絲糖之類的,總之亂七八糟什麽糖都有。

很巧的一次,季欽偷偷打兜裏摸糖出來塞進嘴裏,恰就被捧著書本路過的阮清攸瞧了個正著,後一個沒忍住便笑出了聲。

那時候季欽就已是書院裏頭赫赫有名的刺頭了,一般“良家子”是鮮少肯與他往來的,但阮清攸即便聽遍了“季欽是個孬種”的傳聞,卻到底對季欽生不出來一絲厭惡——

從打交道的幾次來看,季欽確實是個挺好的人啊。

就比如現在,自己一不小心笑出聲,若在傳聞裏,季欽現在該一個暴起,過來自個兒按住就打了。

但是季欽沒有,他隻是皺眉問了句“笑什麽”,就大方伸出手,問:“你吃嗎?”

正著問的問題,阮清攸倒著回答,“我不愛吃糖。你方纔吃糖的樣子像是後山出沒的那幾隻花背小鬆鼠。”

季欽撇撇嘴,隻說:“不吃算了。”

再後來,忘了是什麽樣的因緣了,總歸是被季欽知曉了他愛吃城西三尺巷小餛飩的事兒,每次季欽逃課下山,回來的時候都帶一碗,就放在阮清攸常住的房間裏,屋門前的一盆蘭花下麵總藏著鑰匙,便是給季欽備下的。

待季欽回了課上,扔個紙團子過去,阮清攸便曉得有口福了。

但這事兒也有點子不好處——阮清攸那時住的屋子本是先生住處,季欽每次翹課歸來去阮清攸那兒晃悠一遭,都無異於是在將自己的逃課的事兒甩先生們臉上,整日被他們告狀到院正、院監那裏。

阮清攸聽聞這事兒,便讓季欽不要再買了。

“這有什麽?反正我本來就是去逃課了,敢逃自不怕旁人知曉,給你買口吃的不過是捎帶手的事兒。”

“那……”阮清攸道,“你能不能以後不逃課了?”

雖然說季欽家裏有個爵位可以繼承,但是他府上那些糟爛事兒在全京都不是什麽秘密,到時候如何如何,還真不好說。

要知道,季欽那個庶出的兄長笨得很,可是考都沒考進來呢,季欽既進來了,那不就好生讀書,到時候實在不濟也能自己走科考掙一分前程出來?

季欽看著阮清攸這樣,心說不愧是被人從蜜罐子裏頭養大的小孩,這樣的單純心思如何能行?瞧那一臉憂慮都寫臉上了。

在憂慮什麽?憂慮自己以後襲不了爵也入不了仕?

“笑笑,”季欽叉起手來,歪頭看著阮清攸,“笑一笑便聽你的。”

“你當真聽我的?”阮清攸也真笑了,隻是不太隨心,就笑得沒那麽好看。

“聽你的就是。”季欽回。

雖說他日後早晚是要隨著外祖入行伍的,但來都來了,學就是了。

從那以後,季欽真的沒有再逃課,隻是偶爾會趁著兩堂課之間的休息時間、或者是蹴鞠課的時辰下山,也不拘於小餛飩一種,盡挑些阮清攸喜歡的給他買上山來。

這樣的習慣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沒有人能記清楚了,就像誰也不曉得為什麽倆人之間突然就這樣熟稔一樣。

季欽還是沒改了吃糖的習慣,卻能大大方方在阮清攸麵前吃了,照樣是拿出一顆來,先問問:“吃嗎?”

阮清攸的回答也總是一樣,沒有厭煩的,說一句:“我不愛吃糖。”

“那是你日子過得舒坦,若吃得苦多了,就愛吃糖了,”季欽總翹著腳、大大咧咧地回這樣一句。

早些年,阮清攸確實是沒有吃過一丁點的苦,所以聽見季欽這樣講,他無從認證真僞,還道是確然如此。

隻是這些年,怕是平頭老百姓畢生吃的苦,也不及他的十一,但他仍然是不愛吃糖,方纔後知後覺,原來季欽那會兒說的,是當真不對。

緝風糖吃多了,發覺有點齁,端起茶水杯子牛飲了一番,舒坦地長嘆了一聲過後,才發現阮清攸捧著手爐,竟有開始神遊。

他發現了,阮公子生性少言,是個極安靜的人,白日裏侍弄花草的時間占一大半,餘下就是吃藥、看書,偶爾也跟自己弈棋,左右手各執一色棋子,沉默地像是院兒裏沒有這號人一樣。

追霧有次瞧不下去了,說:“公子,這明明有滿院的人,你何苦這般寂寞?”當即坐下準備同他來上兩局。

阮清攸欣然應允,卻隻用三分力就殺了追霧一個落花流水,打那以後就還是自己下棋。

除了上麵兒說的那些,可能他最愛的,便是發呆了,有時對著枝頭細雪,有時對著簷邊鳥雀,有時對著跳動火舌……總之一發呆就有好長時間。

這樣的時候,緝風就會對追霧所說深以為然:阮公子確實太寂寞了。你看這纔多一會兒的功夫,幾塊糖,一杯茶,便就又發上呆了。

緝風沒打擾,就一麵兒吃著糖、一麵兒喝著茶看他,見他總算動了下,才問:“公子方纔想什麽呢?”

“方纔?”阮清攸笑了,“想著哪日天好,出去買點琥珀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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