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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22.相配

☆22.相配

季欽的身子開始控製不住地晃。成宣帝將季欽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見狀急忙叫張福全快賜座,速速呈一盞參茶上來。季欽想再叩頭謝恩,成宣帝卻是不許了,吼了他一句“好生給朕坐著”。成宣帝手中的茶已經涼了,無法入口,季欽手上的參茶又太過燙嘴,也無法入口。而殿上張福全等人已經退下了,季欽和成宣帝兩人就這樣,心事重重,各持茶盞,相互僵持。用情更深的人總是先服軟,半晌成宣帝先開了口,打破了僵持——“阮氏既已拿到了合...(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相配

阮清攸身子不好,冬日就貪眠些,午憩的時間也長,起身後便發現菡萏院子四周都是來往腳步聲和談話聲,與平日比起來是過分喧鬧了。

他裹著披風出門,問緝風他們,“外頭如何這樣大的動靜?”

緝風他們也是剛剛看熱鬧回來,府上鬧出來了這樣大的動靜,估計明裏暗裏的還不曉得多少人去了。

季欽打發季源和徐金翠到了偏僻地處,那定然是不會再將他們那些心腹留在府上重用,周媽媽並著府上一個頂牢靠的管事正發落主院的下人呢,有的去了莊子,有的轉去牙行……這事兒便扯出來了哭嚎一片,更莫說是主院丁零當啷收拾行李準備搬家鬧出的聲響了。

如何能不喧鬧?

季欽審案子的時候,牢監外頭恨不得裏三層外三層地將地處好好看起來,生怕走漏一點風聲,但是這次卻不一樣了,中堂外頭守著的人全讓他們撤了,像是巴不得全府上下都趴到門上偷聽的樣子。

當時緝風、追霧與林焱一道趴在窗戶上,三人相互看了幾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見了季欽巴不得讓所有人看出來府上要變天的訊息、然後抓緊跑到菡萏院子裏給阮清攸通風報信的、暗戳戳的心思。

後來見差不多了,緝風和追霧也就回了菡萏院,隻留了林焱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看人出喪還嫌喪小的在當場。

林焱看季欽還忙著,便悄默聲潛到了菡萏院裏,剛進門,正碰上阮清攸出來。

映入林焱眼簾的哪兒是什麽破落戶家的沖喜郎君啊?正兒八經是個好人家嬌養著的公子纔是。

天冷,那人出門披了件縹碧大氅,外是上好的雲錦,內是雪白的狐皮,披風中間未合攏,還能見著裏頭穿的衣裳,天青色竹石補服,像是蘇繡,精緻、逼真得很。

——不算腰上墜的玉佩,手上捧的暖爐,單這一身衣衫,便足夠尋常人家吃喝一年了。

再瞧人臉色,確實是像身子不濟。

前兒剛落了雪,但卻比不上那人的皮子勝雪,雖又多一分蒼白,倒更是顯得眼眸烏黑沉靜。

五官是絕頂的五官,氣質是超人的氣質,隻是眼睛裏,藏的事兒太多了,不知道季欽那還算強壯的肩膀,能不能替他扛起那麽多。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他林焱來了,那不就索性給人答疑解惑,“季欽分家呢。”

阮清攸看著這生麵孔,滿臉疑問,若不是這麽多年的修養把著,他真會問林焱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鬼話。

“不信?”林焱笑了,下巴一擡,沖緝風道:“你說。”

緝風覺得這事兒若真說出來是有點紮嘴,雖說那陣仗是唯恐阮公子不知道,但是願不願意打旁人嘴裏說出來,就不一定了。

可是阮清攸迫切求證的眼瞧著他,他又閉不上嘴了,隻能硬著頭皮道:“倒也不能說是分家……”

阮清攸抱著手爐,直直站在院中,已是有些急了,問:“那是如何?”

“是……”緝風咬了咬牙,“是指揮使將泰寧侯的爵位要過來了,正要原侯爺和夫人打包細軟搬到後座房那邊兒呢。”

“你這話說的,這不就是分家?”林焱笑出聲,“村戶裏頭沒錢人家的兄弟分家,都是這樣分屋不分院的。”

阮清攸愣在當場,好半晌才說:“真的嗎?”

“千真萬確——”

院門口處傳來回答的聲音,是季欽步了進來。

阮清攸縱使很想問清季欽為何如此,此行是否會對他名聲有損,也因著此處人多沒有出聲,淡淡行了個禮就進了屋。

季欽看著人將門關上,轉頭看緝風、追霧,下巴一指林焱,“你倆帶他來的?”

緝風、追霧連連擺手搖頭否認,“是林公子自個兒尋來的。”

他們三人確然是有同看熱鬧之誼,卻是無引路之情。

季欽聞言,皺眉看著林焱:“你來這裹什麽亂?”

“沒大沒小的,就這樣對哥哥說話,”林焱擡手要給季欽一下子,卻被人靈巧躲開了。

林焱也不惱,而是往後撤了一步,叉起手來,似是行商看貨品一般打量著季欽。

季欽被他看得發毛,很是沒底地也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自己,發覺沒有不妥之處,才又擡頭,“你又作甚?”

林焱沒答他的話,隻是上上下下打量著——

自己這兄弟,長得是真沒說,五官相當不錯,畢竟姑母本是有名的美人,又嫁給了個出名的繡花枕頭,身量頎長、又是恰到好處的健壯。

就是罷……怎麽說呢……怎麽覺得有點配不上人家?難道是因為戾氣太重了?

“你做什麽呢?”季欽揚聲。

林焱賊兮兮地貼過去,說:“我覺得你這小同窗挺好,你日後可有的努力了。”

季欽:“……。”

他感覺今日對林焱的忍耐已經遠超素日,便一手薅著這位享譽江湖、畫作千金難求的畫師往院子外趕。

林焱雖也有點功夫,但本來沒好生學,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實在不是季欽的對手,再是掙紮仍是被推著往外跑,一邊腳步踉蹌著,一邊問:“我住哪兒啊?”

此時季欽已經順利將他扔了出去,口氣也和緩了許多,“去找周媽媽,她自會給你安排個好地方。”

林焱小時候也是個病秧子,若不然也不會被原來的父母扔了被林家撿回來。邊疆苦寒,他曾被托付給林妗照顧了一陣子,周媽媽於他也不是外人。

林焱已經走了,又停下腳步,忍不住四下望望,問:“你說你分家怎麽還不分徹底去?非留他二人在眼前,圖的什麽?”

泰寧侯府就算是沒落了,幾個莊子總有,何苦非留他倆在此處。

季欽站在石階之上,天陰陰的映得他臉色也很難看,“若母親哪日當真回來,真瞧見他倆如今模樣,就該曉得她兒子,已長大了。”

林焱聽罷,嘆了一口氣,出門時祖父千叮嚀萬囑咐要讓鈞希寬心,可瞧他如此重的心思,如何又能寬得了?

“若姑母真回來,定然希望你看破放下,快活地過自己的日子,你與他二人的恩怨,說到底,也是上一輩了。”

“上一輩?”季欽轉頭,“她自磋磨了阮清攸,那便要記到這一輩去。”

打從進京知道阮清攸嫁給季鈐沖喜的那一刻,季欽心裏的火就從未熄過。

他是想要找徐金翠和季源雪恨,但絕不是在他將將回京、千頭萬緒、諸事難定的時刻,再加上徐金翠剛剛喪子,此事本身就急不得。

但心裏頭那股子氣頂在胸膛裏,不上也不下,憋得季欽當真是好難受,所以他不但找了徐金翠、還找了阮碭、遊旌之流,縱是人忙得像個陀螺、接連幾日不睡都覺無甚關係。

而這股子氣,在季欽醉酒仍惦記著想讓阮清攸好生歇息,阮清攸卻被人在寒冬臘月裏天不亮就拉上山祭拜時到達了頂峰。

所以,今日的奪爵才會來得這樣突然。

喲?林焱挑眉,看來情況也沒自己想得那樣嚴峻——

原以為是個“報德慈親點佛燈”,卻竟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了!

林焱笑了,拍拍季欽的肩膀,“那你忙著,我先去。”

季欽點頭,轉身回了院。

送走林焱,從院門口到正屋門口,季欽感覺落下的每一步,都比上一步更重一些,更冷一些。

按說,今日夙仇得報,母親也可欣慰九泉的日子,他該舒暢的、該歡喜的,最起碼,該稍稍高興一些。

但都沒有。

再步入菡萏院子,立在院中,發覺寒風從四麵裹挾而來的不止細雪,還有拂不去的記憶。

寒氣砭骨的最冷一天,萬籟俱滅的感覺捲土重來,好像不論諸事落定與否,孑然於天地間的,總隻有他一人。

季欽感覺全身力氣都被人抽幹了一般,甚至擡不起手來輕敲木門。

“鈞希。”

所幸,也未用他去敲,門自開啟了,阮清攸立在門口,喚他表字。

季欽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問:“能進去坐坐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趟了,”張遼拎著藥箱, “我遠離宮闈,怕醫術未必……”“但張伯的一顆心,總是向著我的,”阮清攸扶著張遼坐下, “皇權雖將更而未更,但各方勢力盤根錯節,鈞希又身居要位,保不齊有人渾水摸魚趁機害他。張伯,此時此刻,我隻信你。”張遼從頭到尾,將裏裏外外的傷口,傷藥,脈案,藥方全都看了一個遍,甚至連藥渣都未曾放過,看罷對阮清攸道: "若我當時參與處理,應也就是這般,人事已盡……"張遼看了看麵如金紙的季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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