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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15.邊疆

☆15.邊疆

:“你說指揮使這是圖啥?”追霧心說你個傻小子,懂了纔怪,便順著他的話說:“我怎麽知道?”於是,經過了指揮使大人的一番點撥之後,送到阮清攸麵前的身家清白的下人又換了一批,年紀小、心眼單純的丫鬟、小廝各挑了十幾個出來,一道送到了菡萏院子裏。阮清攸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十幾個人伺候的這種待遇了,說實話,他內心當真惶恐得很。現在泰寧侯是季欽了,若是自己真與季欽隻有同窗之誼,那自己現在落魄了,以他仗義的性格,幫...(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邊疆

季欽並沒有出門辦案,而是回了一趟邊疆——他舅父的忌日要到了。

他失恃時年不滿十歲,而那時季源忙活著應付著急被扶正的徐金翠,一個月也想不起來見季欽一次。

彼時季欽心裏有苦、有怨、有恨,十來歲本是生命小樹正芃芃的時候,長出來了杈子,杈子又缺了打理,自也伴樹勃勃生長。

到書院讀書的時候,他身上的戾氣其實已然掩不住了,若不然也不會小小年紀便做出當著滿院同窗斬人舌頭的事。

好在遇見了阮清攸,那人像是高懸在書院天穹的星和月,照得旁人都像塵和泥,就心裏這一點卑微的愛慕讓季欽稍微收斂了些,隻不過那點強裝出來的體麵,現今想來更像是猴子學樣。

細細論起來,季欽真正曉了事理,曉了責任,曉了忍耐,曉瞭如何成為個能撐一片天的男子漢,是在到了邊關之後,是舅父親自教他的。

舅父本是武將,卻不似季源那個沒本事的草包一樣動輒抄家夥打罵,而是用文人的方式、以長輩的關愛去細細教習。

在季欽心裏,舅父的身份好比父親,卻比父親還更重要些。

所以,即便邊關去京萬裏、即便才剛打邊關來,季欽還是義無反顧告假再度回了邊關。

一路疾馳,到時也過了十天,季欽帶了幾壇酒,拎著從西境互市上買的一根烤羊腿,未同任何人打招呼,一個人去了墓前。

擔心與旁人湊上,擔心自己的懷念與無助現人眼裏,這些年他都是提前一天到,隻會先說句“舅舅莫怪”。

今年打京中走了一趟,往事歷歷,在心裏酸甜苦辣亂燉良久,他心裏攢了好多話想說,說著說著就覺心裏陣陣發酸,與墓碑對飲,將幾壇子酒飲了個幹淨。

“舅父,我先回了,母親那邊,我幫你帶一聲好。”

從墳前離開,季欽到了祖父的軍帳裏敘話,到底是上了年紀,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也遇了兩遭,這些年定北侯身子漸漸不好了。

季欽心裏頭明白,特意在帳內多坐了會。

第二日纔是正日子,表兄林焱也到了,他是季欽舅父林荃的養子,醉心書畫,走遍了山河,平素見不著人,隻有每年父親忌日這天才會回到邊關。

當夜,祖孫三人在帳裏吃了頓團圓飯。

定北侯林易子孫緣分淡,三十多歲上才得了季欽母親林妗一個孩子,後來收養了季欽的舅舅林荃,但送走了夫人過後,又將兩個孩子一前一後送走了,此後對兩個孫輩就更加慈愛。

他先是看了眼大孫子林焱,本想說什麽,可想來想去,這孩子實在沒什麽可囑咐的,一天天的淨去些連人煙都沒有的地方,不跟人打交道,尤其是不跟官場上的那些人精打交道,最是安全了。

但若什麽都不囑咐些好像也過不去,便對林焱說:“一會兒去我兵器庫裏挑兩把趁手的,山林裏遇見野獸也好防身。”

“得令,”林焱啃著跟大骨棒子,啃得油漬麻花,“那我就挑一把弓、挑一把刀。”

一把對付遠的,一把對付近的,這安排挺合適,林易點頭,“可以,選你喜歡的。”

到了季欽這裏……林易就更加地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孩子從人人心實的軍營到了人精紮堆的京城,現在他可能碰上的事兒,怕自己也夠嗆能妥帖化解得了,念及此,他忍不住仰脖先悶了一杯酒,後才開口:“須記得,外祖總是你的後盾。”

“孫兒省得,”季欽也喝了口酒,“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孫兒就回來跟著您打仗。”

林易“哼”了一聲,“那才最好不過。”

季欽當時從邊關回京的時候,林易心裏頭是不願的,畢竟這小子有根骨,用兵頗奇,是個將才,他早就想著將邊軍交給季欽。

況且,林荃馬革裹屍,自己年歲漸長,帶兵已有些吃力,季欽留在邊疆,本是順理成章之事。

但季欽得了皇命後,次日便收拾上路了,這讓林易很是光火。

他總想到二人當年串通一氣、領兵入關的事兒,而如今年輕的天子心思越發難測,自己這小孫子也不是什麽善茬,日日伴君側,總讓人放心不下。

季欽自也是曉得外祖的心思,打了幾句哈哈,拿兩杯酒蓋過了這個話頭。

雖同是冬日,但邊關的夜似乎比京中還更長些,從林易的中帳出來後,季欽與林焱又一起到了外頭對飲。

天大晴,月極亮,顯得比平日更高更遠些,北風帶著砭骨的冷意,呼嘯著從山的另一端吹來,二人身子卻喝暖了,連大氅都扔到了一邊。

“這回,我隨你一道回京。”林焱先開了口。

季欽從草料堆上坐直身子,低頭看著表兄,問:“外祖父安排的?”

“是,”林焱也不遮掩,“但我也不是什麽聽話的主兒,聽聞今年京城多雪,我去看看。”

“京城今年雪不多。”季欽又躺了下去,悶聲回道。

記憶中,京城雪最多時,應是母親離去那歲。

鵝毛大雪在青石板地上遮了一層又一層,綠梅的花心都填作了白色,菡萏院子裏白茫茫一片,幹淨又肅殺。

季欽送葬而歸,舉目無措,恍然經歷了人生最冷一天。

昨兒個夜裏,此地也飄了一陣小雪,不大,風吹了幾遭便瞧不大見蹤跡了,舅父也離開在冬日、一個雪天。

季欽靜靜想著:此生至親,原都離開在冬日。

“你來時不曾多雪,未必你回後也不會多雪,”林焱又喝了口酒,“回頭住你那兒啊。”

“隨你,”季欽隨口道,這會兒他已經有些上頭了,跟林焱倆人離醉都隻差一點兒。

“誒,對了,”林焱突然盤腿坐起來,“你見著你那小同窗了沒?”

季欽當年鬧出那樣大的動靜兒,說好聽了是急流勇退、祈求加恩,說難聽點兒、說直白點兒,可不就是挾恩逼迫天子?

少年意氣,那是怎樣的膽大妄為啊!

林焱想起來都會替他覺得爽,當知道是為了個小同窗時,那便更是覺得痛快了!

人生在世,季鈞希到底是算沒有白活過一遭。

季欽聽見他這樣問,捧起壇子大口灌了好幾口酒,飲牛一樣,擦幹淨酒液纔回說:“見著了。”

“如何?”林焱又湊近了些,“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他成了我嫂子。”季欽淡淡道。

“什麽?!”林焱一下子從草垛上蹦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季鈐臨走時倒是娶了個倒黴蛋沖喜,娶的就是他??”

季欽點頭。

“我的個天老爺啊……刺激、太刺激了,”林焱掐著太陽穴,發覺此地忽閃忽閃蹦跳得厲害,“那你怎麽辦?”

季欽是真喝高了,竟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我要娶他,以後我對他好。”

“你怎麽娶?”

“八擡大轎,十裏紅妝。”

“誰問你這個?”林焱坐得歪歪扭扭,“人心本易變,本來先前就未交換過心意,如今物是人非,你又如何就確定他也心悅你?”

這句話好像是踩住了季欽的尾巴,當即摔了酒壇子,雙手掐住林焱的肩胛骨,氣沖沖地吼道:“天底下還有誰人比我待他更好!若不心悅我,他還待心悅誰!”

“……”林焱本想說,倆人相對,可不是照你這般論個中道理的,但又怕激怒了季欽,自己打不過,所以懂事地閉了嘴。

隻是這之後,季欽便開始悶著頭喝酒,不言不語,彷彿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看得林焱心裏挺不是滋味兒,又開始慶幸自己沒再多說。

等到倆人都開始喝得雙腿發軟時,林焱適時叫停,與季欽相互攙扶著住進了同一個軍帳。

睡下沒多久,林焱又給憋醒了,扶著腦袋坐起身,差點懟到另一張臉上——

季欽不知道在他床頭盤腿坐了多久了,見他醒來,劈頭蓋臉就一句:“他不心悅我怎麽辦啊?”

林焱扶著自己方纔已經罷工了一息的心,大喘了幾口氣,才悠悠吐字:“天底下還有誰較你待他更好?他不心悅你,又待心悅誰?”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幹嘔的反應,在怔忡中,在驚詫裏,被季欽脫下了褻褲。下頭的風景赫然眼底,但隔著漣漪,看不真切。季欽雙手掐著阮清攸的腰窩,在將人往上一提的同時,憋氣就下了水。阮清攸哪見過這樣的陣仗羞得哭出了聲。季欽在水下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水下的風景,半晌,都快被水悶住氣,才從水裏擡頭看上了阮清攸, “你那裏怎麽是……”阮清攸看得出來季欽沒有絲毫嫌棄,隻有滿滿的震驚。這樣的震驚也震驚到了他——他還以為季欽在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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