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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14.蜜餞

☆14.蜜餞

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看得林焱心裏挺不是滋味兒,又開始慶幸自己沒再多說。等到倆人都開始喝得雙腿發軟時,林焱適時叫停,與季欽相互攙扶著住進了同一個軍帳。睡下沒多久,林焱又給憋醒了,扶著腦袋坐起身,差點懟到另一張臉上——季欽不知道在他床頭盤腿坐了多久了,見他醒來,劈頭蓋臉就一句:“他不心悅我怎麽辦啊?”林焱扶著自己方纔已經罷工了一息的心,大喘了幾口氣,才悠悠吐字:“天底下還有誰較你待他更好?他不心悅你,又...(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蜜餞

緝風向來是季欽說什麽就聽什麽的,但是似乎阮公子並不愛蜜餞果子這些物事,不管藥湯子多酸多苦,他都能麵不改色地喝下去。

周媽媽曾在閑聊中提到過說,想來公子在事情上曾吃過大苦,自然是不會再怕這些口頭上的苦。

是以,雖然阮清攸屋裏常備有府上準備的蜜餞,卻不見他吃過幾回。

這樣的小事,並無什麽好彙報的,也隻是此刻湊巧提到,緝風才告訴了季欽。

季欽聽罷,臉上沒什麽表情,隻說:“知道了。”

這“知道了”是個什麽意思?是買還是不買?

緝風沒問,但是穩妥起見,他回府的路上還是拐道去了坊市間,撿著各樣的蜜餞都買了些。

事實也確實如緝風彙報那樣,阮清攸接過蜜餞,得體地道謝,也隻嘗了幾個便收起來了,用藥結束不曾見他吃,卻見他無事時大方地拿出來與院子裏的人分。

阮清攸這般行事的道理與周媽媽所說無什麽差異:他阮珣是打富貴窩、金銀山裏養大的身子,隻是如今被貧苦壓彎了身子而已,果腹之物,有即可,總要活命;但享受之物,卻是無有還勝卻有。

一來,由奢入儉難,若這好容易得來丁點甜頭再丟了,倒不如打一開始便沒有過;二來,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既然已然見識過好的,再嘗次的,還怕蓋住了記憶中的好味道。

緝風自然是懂不了這麽些的,隻是覺得——

你看,咱就說人家不吃吧!

怎麽指揮使總將人想得那樣嬌氣脆弱?

雖然人家阮公子身子差了些,但同咱們一樣,都是錚錚好男兒嘞!

他一邊吃著蜜餞一邊想著:不得了,咱這吃的可是“公帑”!於是越想越高興,將蜜餞拋得高高地、拿嘴接住,百發百中,玩兒得不亦樂乎。

阮清攸在屋內讀書,開了一縫窗,看緝風玩得這樣歡實,心裏也覺得歡喜,當即招呼:“緝風兄弟,屋內還有好些,你多拿些去。”

“多謝多謝,”緝風嚼著蜜餞,“等吃完了的。”

阮清攸也笑,“行,我這裏好多,盡管來取。”

*

又兩日,季欽在寅末到了菡萏院。

先是同往常一般在牆根兒上聽了片刻,分辨得阮清攸咳得沒那麽厲害了,才走到緝風麵前,遞了包東西給他,“明日轉交給他。”

緝風看了看天,“還不久就是阮公子起身的時辰了,不再等上片刻?”

看手上這精巧的盒子,似乎是好東西,緝風雖不太懂指揮使與阮公子之間的事兒,但他知曉:好東西還是要親手交付才更好,好邀功些。

“已經整隊了,馬上出京,”季欽眼下烏青快要蔓延到腳後跟去,這幾日他忙得馬蹄子都要擦出火星子,就送東西這一會兒時辰還是好生安排打點了一番才抽出的空閑。

金吾衛主責辦案,而辦案子,本就是與人搶時間的事兒。

緝風點頭,又問:“有什麽話要一道轉達的嗎?”

“什麽也不用說,”季欽回頭又看了一眼窗戶,轉身步履匆匆離開了院子。

卯正剛過,阮清攸起身洗漱結束,如往日一般,特意開門與緝風他們道了一聲“早”。

這也是兄弟們喜歡他的一個理由:阮公子總是這樣懂禮,跟他相處讓人舒坦。

緝風上前去,“給您的東西。”

阮清攸接過開啟,見著盒子裏是滿滿當當的紅鹽荔枝。

緝風也湊頭過去,心裏頭升起來一連串的疑惑:就這?就這?一把蜜餞值當的用這樣好的盒子裝?

怪不得指揮使說什麽話也不用說,原來送的是並不值錢的東西,大約是怕跌份兒罷!

阮清攸看著盒子,半天才問緝風:“世子來過了?”

“?”緝風覺得好生神奇,這蜜餞上難道如小米刻字一樣寫了什麽暗號嗎?若不然,怎麽一看這沒什麽特別之處的蜜餞,就知道指揮使來過了?

他忍不住問:“公子,你怎麽知道的?”

但阮清攸隻是笑著低下了頭,卻沒回答,隻是同他道謝,就抱著盒子回了屋。

這盒子裏裝的蜜餞是紅鹽荔枝,閩州的貢品,阮清攸早年可自由出入宮中的時候很是愛吃這個,民間自然也有路子拿到,但卻非易事。

對於季欽來說,應該是要比旁人更簡單一些罷,但也隻會是簡單一點而已,但能在近京的港口邊尋到膽大的閩商客船,也不是多簡單的事。

阮清攸捧著盒子,以一種非常虔誠的姿態,拈起一顆含入了口中,任往事如潮隨著酸甜味道往心尖奔湧,一顆食盡,眼眸之中幾如大雨將至。

緝風真的是挺想嘗嘗那盒子裏的蜜餞是什麽滋味,倒不是嘴饞,純粹是好奇。

但是很遺憾,阮公子雖然還是熱情地將蜜餞分給大家,卻沒有一次分過盒子裏的那種,而阮公子本人也打收到盒子那天起就漸漸養成了藥後食幾顆蜜餞的習慣,但也隻是食盒子裏的那一種而已。

緝風的這些心思,阮清攸自然不知道,但若知道了,怕也是不捨得分下去的,季欽弄來這些,還不曉得費了多少心思,尤其他近來,似乎很忙。

阮清攸總愛在睡前再開盒子瞧上一瞧餘量,盡管這滿滿當當一盒子紅鹽荔枝,足夠吃很久了。

因著他每日並不捨得多吃,就隻有用罷藥之後會吃個三四顆,畢竟他如今早就沒有了用罷藥吃蜜餞的習慣,什麽身份做什麽事,家敗後境況,容不得他一絲嬌氣。

但他仍然是很想謝謝季欽。

每次含著一顆荔枝慢慢咀嚼的時候,他好像又成了多年之前那個行走宮內如至家府的阮清攸了,像是在當前苦澀日子裏偷來的片刻安適,讓他從身至心都有久違的放鬆。

這樣的放鬆,極為難得,所以,要親自同季欽道一聲謝。

可從得了那一盒子蜜餞之後,季欽有好久好久都沒有再來泰寧侯府上了,久到,阮清攸擔心蜜餞早早吃完,每日的數量改成了一顆。

外頭緝風與追霧看著沒什麽異樣,那季欽該當是沒有出事,也許隻是外出辦案了罷。

阮清攸看著天色寒晴,有鳥雀撲棱棱飛上枯枝,拂散了些枝上殘雪,立在窗前,靜靜地作如是想著。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糖、金絲糖之類的,總之亂七八糟什麽糖都有。很巧的一次,季欽偷偷打兜裏摸糖出來塞進嘴裏,恰就被捧著書本路過的阮清攸瞧了個正著,後一個沒忍住便笑出了聲。那時候季欽就已是書院裏頭赫赫有名的刺頭了,一般“良家子”是鮮少肯與他往來的,但阮清攸即便聽遍了“季欽是個孬種”的傳聞,卻到底對季欽生不出來一絲厭惡——從打交道的幾次來看,季欽確實是個挺好的人啊。就比如現在,自己一不小心笑出聲,若在傳聞裏,季欽現在該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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