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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13.留宿

☆13.留宿

欽專程彙報。季欽點頭,“我已然曉得。”緝風倒是不意外季欽早早知曉,隻是挺意外季欽居然這麽平靜,要知道,回京恁久,經的風浪也夠多了,可指揮使從來穩坐釣魚臺,但跟菡萏院公子扯上關係的一點小事兒卻能指揮使輕鬆失態。聖上似乎對此也頗為不喜,除龍顏大怒砸了筆山那回,後頭小懲也有不少,指揮使從來默默扛下。這一回,莫不真是改了性子?緝風想探一探,便問:“指揮使,此事該當如何處理?”“你們無需插手,隻看好他就行,...(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留宿

徐氏嘴上還是不幹淨,卻不敢再拿阮清攸說事,隻是嘟嘟囔囔、踉踉蹌蹌地跑遠了。

阮清攸聽見她在罵季欽,但季欽卻直直站在那裏,全未聽見一樣。

不應該啊……阮清攸迷糊了,季欽比自己的耳力強很多的,怎麽不見生氣呢?

見他伸手要人背的樣子,那定然是喝醉了;可是見他快準狠地扇徐氏那一巴掌,手穩地又像是沒醉。

那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呢?

若是沒醉,那方纔自己回答的那句,豈不是……

在寒夜裏,阮清攸忽然覺得一陣臉熱,於是,試探地、謹慎地問了句季欽:“你醉了嗎?”

季欽看他一眼,“沒醉。”

倒是聽聞,喝醉了的人才說自己“沒醉”,裝醉的人都愛說自己“醉了”,但阮清攸上下打量了一下季欽,覺得季欽說“沒醉”,應該就是沒醉。

“那,那我送你回院,”阮清攸說。

“嗯,”季欽點頭答應了一句,隨後就直挺挺地倒在了阮清攸身上。

阮清攸驚撥出聲,後背抵著牆借力纔將將扶住季欽沒讓他栽倒在地上。

這會子,那倆極有眼力見兒的就很合時宜地出現了,緝風和追霧一人一隻手架著季欽,將阮清攸“解救”了出來。

緝風湊近聞了聞季欽,“豁,怪不得,這幫人原是喝了後勁這樣大的酒……”

“什麽?”阮清攸問。

追霧將季欽的胳膊搭在自己肩頭,很是吃力地回話,“公子別問了,再遲一會兒得尋個板車把他拉進去……”

阮清攸跟在三人後頭,一麵兒扶著季欽的後背一麵兒問,“不送他回自己院子嗎?他在菡萏院有房間嗎?”

緝風回得也很吃力,“他那院子都五六年沒住人了,這會兒扔過去太不近人情了罷。”

阮清攸:“啊?!”

追霧:“是,他回京之後一晚都沒在侯府住過。”

都是漏夜而來,蹲在你阮清攸的牆根兒上聽聲兒呢。

“那他今夜……”阮清攸犯了難。

緝風和追霧配合默契,三下五除二將季欽的大氅、外袍和靴子去了,又喊著“三二一”發力將人扔到阮清攸的床上,全部做完後抱了抱拳,“今夜,便辛苦公子了。”

門關上,阮清攸輕輕嘆了口氣。

若在往常,因著一個同窗之誼,留他一宿便留了,但此時算什麽事兒呢寡嫂和小叔……傳出去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就像婆母方纔一樣。

雖這樣想著,但他還是上手解開了季欽的發冠,打了熱水細細地給他擦了臉,持燈湊近了,見額頭傷疤已生了新肉,泛著粉色的好大一片,於是便又嘆了一聲。

搬來一方凳,留了一豆燭。

阮清攸就打算這樣守一夜了。

他本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管季欽撒酒瘋也好、醒來絮絮叨叨說話也好、亦或者是身子不舒服泛嘔也好,早早打算好了,到時候必不會手忙腳亂。

但季欽自打上床睡熟後,就連動都不曾動過,隻是酒後呼吸更粗重了些,在靜夜中昭示著這人當真、確實是睡在了自己房裏。

看樣子他是當真醉了,那甫見著徐氏時滿身是刺的樣子,竟是心裏的掙紮壓過了酒勁的影響嗎?

季欽,你當年在府上,到底被欺負成了什麽樣,才能恨她這般入骨?

阮清攸思慮良久也沒個結果,隻能是擡起手來,輕輕撫平季欽在睡熟中還緊緊皺著的眉頭。

“在憂慮些什麽呢?”

花團錦簇、烈火烹油、天子青眼、宿仇得報……季欽,如今的你,還有什麽好愁的呢?

黑夜白晝交替,白燭漸燃漸短,阮清攸還是在晨光灑下之前睡了過去——他如今的身子,實在是熬不住。

醒來時,床鋪一片平整,季欽不知道何時已經走了。

阮清攸直起身子,發覺被人披上了一件黑狐皮大氅。

毛皮觸手順滑,有微涼的手感,阮清攸心想:這是季欽留下的第二件大氅了。

*

不幾日,又到了張遼上門的日子。

阮清攸在菡萏院門口候著,身上攏著件披風,一邊握拳咳嗽、一邊將人迎進了院子。

張遼聽見阮清攸這般咳嗽臉色便沉了下來,他清楚阮清攸的身子,積年日久的寒氣入肺、自然是沒那麽簡單就好利索的,但明明前些日子已經好了許多,怎麽今日又成了這副模樣。

“這幾日天晴,還不似前幾日冷,如何又著了寒氣?”張遼收起迎枕,沉聲問道。

這幾日阮清攸咳得厲害,緝風、追霧並著周媽媽也問過了幾次,他早想好了自己的一套說辭:“甫換進有地龍的屋子不適應,夜裏貪涼,踢了被子。”

但這話糊弄得了旁人,卻糊弄不了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張院正。

張遼臉一沉,提起藥箱便待走——他這幾年養成的怪脾氣,嘴裏不說實話的不醫。

阮清攸無法,隻能上前拉住張遼,說了實話:“前些日子不慎合衣睡著了,受了寒。”

張遼沒說話,盯著阮清攸,臉上分明是在說:你最好給我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阮清攸無法,又補了一句:“本是想著照顧人,沒成想熬不住。”

張遼正待再叮囑兩句,卻見阮清攸臉上全是討好、告饒的意思,弄得他實在也張不開口,隻能提筆修改了藥方,“自己的身子,自己要上心些。若不趁著年輕養好了?難不成要一輩子與湯藥為伴?”

張遼對阮清攸是有些長輩看護小輩的心思的,畢竟是自己瞧著長大的孩子,那麽懂事知禮、風都未曾吹到過眼前的人,驟遭劇變被磋磨至此,他心疼。

第一次打泰寧侯府看診回去後,他愁得一夜的都沒有閤眼。

如今好容易養好了些,病情又反複,他心裏有氣也正常。

阮清攸家破人亡後好容易遇著個故人,自然是能夠體會張遼的心情,當即點頭如搗蒜,張伯長張伯短地將這事兒應下了。

但他不知道的事,他這邊還未將張遼送走,那邊緝風已經尋到了季欽——季欽囑咐他,記下每次問診的情況,如實彙報。

“阮公子說他晚上守人,結果不小心著涼,才咳得這樣嚴重,”緝風的臉色有點一言難盡。

很明顯,他跟追霧以為的“照顧”,大概與阮公子以為的“照顧”不太一樣。

他們行伍之人,哪有什麽真正的照顧呢?能保證醉酒的兄弟有個床歇著、甚至有沒有被子都無所謂,能保證兄弟第二日能照常起身,那就算是照顧到位了。

哪能料到,人家仔細人的照顧竟然是“不錯眼守著到天明”呢?

若早知道,天王老子來了,他倆也不敢讓這病弱公子照顧啊!

季欽執筆正回著封密信,聞言頓了筆。

他這些日子忙得暈頭轉向,沒得半點時間回侯府,緝風他們也未曾來彙報過,於是,他隻知道阮清攸守著自己在床邊睡著了,卻不知道又因此著了風寒。

下意識的,他想質問緝風,誰讓你倆將我托付給阮清攸的?

但是,回想自己那日晨起時的心情,他又開不了口了。

當時看見阮清攸睡在自己手邊的時候,有多開心呢?真不好描述,但是確然已有好久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

季欽心虛了,隻能擺擺手:“知道了,這事兒怪我。”

這話說得緝風好生過意不去,行禮道:“怪我和追霧。”

“爭這些無益,”季欽道,“好生看著他吃藥,若他怕苦,就尋些適口的蜜餞。”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算強壯的肩膀,能不能替他扛起那麽多。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他林焱來了,那不就索性給人答疑解惑,“季欽分家呢。”阮清攸看著這生麵孔,滿臉疑問,若不是這麽多年的修養把著,他真會問林焱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鬼話。“不信?”林焱笑了,下巴一擡,沖緝風道:“你說。”緝風覺得這事兒若真說出來是有點紮嘴,雖說那陣仗是唯恐阮公子不知道,但是願不願意打旁人嘴裏說出來,就不一定了。可是阮清攸迫切求證的眼瞧著他,他又閉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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