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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12.醉話

☆12.醉話

看診。“早不是院正了,現在就是個鄉野郎中,”張遼擺擺手,托著阮清攸瘦弱的手腕放到了迎枕上。自當年受牽連離開太醫院後,他就帶著家小到了京郊的村子裏,這些年過得也算滋潤,方纔被一隊金吾衛“請”進馬車時,著實是嚇了他一大跳,卻沒曾想竟是來與故人問診。他把上阮清攸的脈,臉色越發凝重,收了迎枕時便是一聲長久的嘆息,但往事無追,說來徒惹傷心罷了,他也沒再提,隻是囑咐道:“公子,老朽現在去煎藥,一定要按時服藥,...(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醉話

季欽打那日從府上回來之後就格外地忙,本有的案子全部被打亂了計劃,成宣帝一會兒一道手諭,先是將他派去大同,剛辦妥回來還未來得及歇口氣又派他去了邯鄲。

連跟著辦事的手下人都忍不住心裏犯嘀咕:這也沒多難辦的案子啊,如何非得要指揮使親自來?這天寒地凍、路遙馬勞的……

季欽拎著酒壺恰巧經過,擡腿一人給了一腳:“別讓舌頭砍了腦袋!”

每次出去辦案,幾乎都會帶著司資財的同僚一道,擬定上交與自留錢物清單的便是這些人,他們雖也編進金吾衛,但卻與季欽等人無甚關係,也不歸季欽指揮,而是直接聽命於成宣帝。

若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通過這些人的嘴達了天聽,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湊一起嘀咕的幾個人此時也明白了個中利害,點頭哈腰地一道向季欽認錯。

季欽提提手裏的酒壺:“取暖可以,萬勿多飲。”提醒完這句就走了。

他其實心裏無比清楚,為什麽這樣的小事還要讓他這個指揮使親自前往,說破天,不就是為了將阮清攸與自己隔開?

夜已深了,清肅的冬日夜幕上掛著一輪彎月,季欽飲了口酒,火辣辣地打喉舌一直燒進胃裏,他擡頭凝望著月,忍不住嘆氣:“還是忌憚阮家至深啊。”

成宣帝是從權力旋渦中摸爬滾打、險些喪命才登上皇位的人,多疑幾乎刻盡骨子裏。雖然自己當年逼著他同意留阮清攸一命,但心裏的芥蒂他到底是沒放下。

如今看自己又同阮清攸走得近了,心裏想必是很不舒服的罷。

但又能怎麽樣呢?這事兒,能解決的大抵隻有時間了。

季欽可以將命給成宣帝,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但一顆心、一顆近十年未曾變過的心,卻隻能給阮清攸一人。

*

天可憐見,打邯鄲回京之後,總算沒有積壓在成宣帝案頭的芝麻大小的案子了,季欽並著下一批輪值到的金吾衛俱也鬆了一口氣。

在邯鄲的日子裏,金吾衛裏有件喜事兒——隨季欽一道辦案的一位參軍得了女兒!

這在旁的衙署許不是什麽大事兒,但在金吾衛裏頭意義又不一般。

隻因金吾衛年紀均不大,已婚配者極少,又加之金吾衛樹敵過多,也鮮少有人有娶妻生子的心思,同僚得了子嗣,那著實是罕有的大喜事兒。

這人妻子的産期本還在半月之後,但雪夜滑了一跤,不慎早産,生産時還有幾分兇險,幸虧是最後母女平安。

這事兒,季欽心裏有愧,總覺得是人家未曾陪在夫人生産是被自己拖累的,便打金吾衛的賬上走了一百兩銀子,大擺宴席賀其女新生。

那日,賓主盡歡,季欽也卸下了架子,被人灌了一晚上的酒。

他打軍營出身,酒量本是不錯,但無奈喝得太多太急,若非他察覺到了量及時叫停,怕要讓人將自己擡回去了。

指揮使府上的馬夫就在酒樓下頭候著,同僚相互攙扶、跌跌撞撞地往車上爬,還熱烈地招呼季欽:“回府啦!”

季欽擺擺手,自上了一輛空車,“去泰寧侯府。”

到府上時亥時已過,季欽雖腳步踉蹌,靈臺卻還餘一絲清明,還知道沒往秋風院子去,自尋到了菡萏院。

這個時辰正是緝風、追霧他們最清醒的時刻,聽見外頭雜亂的腳步聲,當即提刀趕到了院門口,站燈籠下頭一看,蝥賊沒有,隻有一個渾身酒氣、扶牆站著的指揮使。

緝風、追霧:“……”

二人嘆氣、收刀,一人架左手、一人提右手將季欽從牆上卸下來,“怎麽喝了這麽多?哪個癟犢子灌你?”

指揮使這活路也不好幹,應酬也多得很,倆人還以為是某個世家設宴將季欽灌成了這模樣,張嘴便罵。

季欽一頓一頓地交代:“陳慶得了個大胖姑娘,大家夥一起賀他,不留神多吃了些。”

緝風、追霧:“……”弟兄們,對不住了!

“你倆雖不在府上,也要記得送賀禮過去……”季欽還不忘囑咐這個。

追霧扯著季欽往裏走,“行行行,知道了,外頭冷,進院子再說話。”

這句話不知道碰到了季欽哪根不對勁的弦兒,直接甩開二人坐在了院門口,“阮清攸呢?我要阮清攸來接我!”

阮清攸本已歇下,這會兒聽見外頭的動靜,已重新穿衣出來了,見著季欽這樣就蹲到了他跟前,“怎麽飲這樣多?”

本還有幾分清醒的季欽,在看見阮清攸蹲在自己眼前、滿臉著急的模樣時,就徹徹底底地迷糊了,張開嘴就開始說“胡話”——

“我走了這好些天,阮清攸,你可曾想我?”

這話問得阮清攸一愣,立時想請緝風、追霧二人判一判季欽喝的酒裏是否是摻了迷藥,可一轉頭,卻發現倆人早已腳底擦滑、跑得不見人影。

已經喝成了這副模樣,明日醒來大抵是不會記得今夜之事罷……阮清攸如是想著。

印象中季欽很少飲酒,似乎還聽說過他酒量並不很好,現如今這般酒氣熏天的模樣,十有**會忘事。

於是,阮清攸既是順著季欽、也是順著自己,輕輕點頭,“想了。”

季欽看著阮清攸,直直地盯著,似乎是想要在他身上活生生盯出一個洞來,半天沒說話,卻忽然笑了。

阮清攸也看季欽,心裏也歡喜:他打邊關回來這麽些日子,還是第一次對著自己笑,這笑容像極了讀書時無憂無慮的樣子,心也忍不住軟了下來,於是伸出手去,“起來罷?地上涼。”

季欽酒品看來一般,這會兒竟張開了雙手,嚷嚷著說腿軟,要阮清攸將他背進去。

阮清攸無奈地看他,實話實說:“你看我這身板,是能背得起你的樣子嗎?”

打讀書的時候,季欽就一直是書院裏最高的那幾個之一,聽聞自幼還跟著府上的武師傅練功,身子骨結實得很,現在從軍營裏回來,就更是健壯了不少。

莫說是阮清攸現在身子骨頹敗得很,便是在最康健的時候,也斷斷是揹他不起的。

季欽聽了,也不惱,從地上麻溜地起身,“那我揹你。”

阮清攸沒防備,一下子就被季欽沖過來毛手毛腳背在了身上,還被煞有介事地顛了一顛。

季欽的肩背真寬啊……驚慌失措之下,阮清攸緊緊摟住季欽的脖子,卻先想到了這,旁的未來得及想,便有驚呼傳來——

“你們……你們在作甚!”

“好啊,好你個阮氏,水性楊花、吃裏扒外的東西!”

季欽聞聲回頭,方纔還帶著些清澈、帶著些矇昧的笑容一下子不見了,輕輕將阮清攸放在地上,疾步過去就給了徐氏一個耳光。

“再多說一句,明日京城就會傳出泰寧侯夫人勾引繼子的傳聞,不信你就試試。”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多是用了古董羹的做法,實在是比邊城這炙烤的羊肉風味差了許多。他想念這一口,已很久了,外祖父還是疼他,頭一頓就備下了這麽好些來。“要嘗嘗麽”季欽問阮清攸, “隻放了鹽巴,辣椒麪和孜然,香得很。”阮清攸早就聞見了香味,但看季欽糊了一手油的模樣,雖十分心動卻仍拒絕了,哪有新郎君進家門第一頓就抱著啃大骨頭的,那也太失禮了……季欽還能不知道他舉著骨頭就笑出聲了, “可是嫌棄這樣不雅”一下子被戳中心事,阮清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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