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說了。葉之也默契地沒提,他彎了彎眉眼,向金媽媽問好:“姐姐好。”按年紀,他應該喊金媽媽一聲阿姨的。但是麵前的女人實在太過年輕了,這聲阿姨葉之是怎麽也喊不出口。聽到少年的稱呼,金媽媽開心極了:“哎喲,這小嘴真甜。我叫白霓,你喊我白姐就好。”說著,白霓領著葉之進了屋,她沖樓上高聲喊了一句:“小言!葉哥哥來了!”白霓的話音剛落,複式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小言從樓梯上歡快地跑了下了,他的懷裏還抱著一...(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3章 綠茶能不能滾出世界啊!
見對方真的被說難受了,秦思然心下暢快。
正欲離開的時候,卻被人拽了回來。
許聲遠定定地看著秦思然,沉聲問:
“你是不是喜歡小葉?”
他早就有所懷疑了。
秦思然對誰都淡淡的,還帶著獨屬於Omega的高傲。
然而在麵對少年的時候,卻總是將姿態放得很低,溫柔得過分。
隻是因為第一天所帶來的刻板影響,讓許聲遠下意識地覺得,秦思然喜歡的是陸清澤,便一直沒有深思。
可是就在剛剛,這個人在提到陸清澤時,眼底卻是藏不住的嫉妒。
那種情緒,怎麽可能是提起心上人時的該有的?
於是這段日子裏,對方身上所有的不合理之處,突然就變得合理了起來。
被人發現了自己的心思,秦思然也沒有多慌張。
他的表情有些無語,甚至輕輕翻了個白眼:
“你看不出來嗎?”
許聲遠瞬間被惹毛了:
“你這他媽是什麽表情?”
見到對方這幅樣子,秦思然不屑地哼了一聲:
本來以為是個難纏的情敵,沒想到是個蠢得要死的白癡。
葉之在路上光顧著逗貓,走了老遠才意識到丟人了,正好這時,身後傳來了許聲遠的怒聲,他不禁有些疑惑。
回頭看去的時候,隻見許聲遠緊緊攥著秦思然的手腕,神情氣憤。
葉之心下一跳,還以為兩個人鬧矛盾了,快步朝二人的方向走去:
“怎麽了?”
聽到少年的聲音,秦思然微微垂眸,向許聲遠輕聲請求道:
“能先鬆手嗎?你攥太用力了。”
Alpha攥得確實用力,大手上青筋畢現,似乎要將Omega的手腕捏碎一般。
葉之下意識地看去,眉頭輕皺:
“許哥你快鬆手,秦哥的手都被你攥紅了,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
許聲遠沒有回答,隻是冷哼一聲,同時聽話地鬆開了手。
秦思然揉著被攥紅的手腕,朝葉之微微一笑:
“沒什麽事,不用擔心,許哥隻是有點激動。”
這幅樣子,活像是一朵善良的小白花,被欺負了也不說。
葉之看著秦思然發紅的手腕,不贊同地看向許聲遠:
“許哥,就算再生氣也不能傷人啊,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麽事情說開了不就好了嗎?”
“不是,小葉……”
許聲遠正欲解釋,一旁的秦思然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誒?六點二十五了啊,時間快到了,咱們先去學校吧。”
話說到一半被人打斷,許聲遠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然而秦思然並沒有罷休,他笑著對許聲遠說:
“剛才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小葉說的對,都是朋友,我也不怪你。”
許聲遠:???
這撲麵而來的綠茶味是怎麽回事啊?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秦思然都這樣說了,葉之也不好再問剛才發生了什麽。
但他還是有些挫敗。
因為自己第一對撮合的CP,還沒有什麽進展就先鬧矛盾了。
葉之語重心長地對許聲遠勸道:
“許哥,秦哥是Omega,你既然是alpha,就多讓讓他吧。”
許聲遠這下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他要是不答應,就會讓葉之覺得他不是一個優秀的alpha。
但他要是答應,心底的這口氣又是在咽不下去。
可是這個時候,也不能再提起剛才的事情,就算說了真相,少年估計也不信。
隻會覺得他斤斤計較,又小肚雞腸。
哇靠!
綠茶能不能滾出世界啊!
許聲遠被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然而葉之也沒時間等待對方回應了。
時間確實很緊迫了,他們要快點進學校。
幾乎是在少年轉身離去的剎那,許聲遠的資訊素瞬間變得濃烈起來。
就像是加了蘇打的薄荷水,又被人輕輕搖了幾下,似乎馬上就要爆炸。
“你還想蹲局子嗎?”
秦思然扔下這句話,就跟著少年走了。
這話好像真的起了作用,裝著蘇打薄荷水的瓶子彷彿漏了氣一般,又悶悶地獨自將水汽蒸騰,空氣中隻餘下了繚繞的鬆煙香。
三人結伴進了C大,來到晚會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今天的晚會是在階梯教室舉行的,這個教室平時專門用來舉行文娛表演,少說也可以容納上千人。
然而乍一眼看去,卻是都是座無虛席。
就三人尋找位置的時候,有人從前麵幾排跑了過來。
這個時候,晚會已經開始了,主持人已經在將開場詞了。
而隨著舞臺上的燈光被開啟,教室周圍的燈光都被關閉,四周昏暗極了。
葉之定睛一看,才認出來那個跑來的人是江柳:
“小葉,我大老遠就看見你了,跟我走吧,前麵給你占位置了。”
說到這,江柳看著葉之旁邊的兩個人,有些意外:
“你還帶朋友來了?這兩位是和你一起錄節目的嘉賓嗎?”
葉之點點頭,將許聲遠和秦思然向江柳介紹了一下,同時詢問道:
“他們兩個人的位置還有嗎?”
江柳想了想,有些為難:
“我們班隻剩下一個位置,但是隔壁藝術係還有兩個空位置,你們隻能分開坐了。”
葉之倒是不介意:
“沒事,我們不用坐一起。”
一旁的秦思然突然出聲道:
“我想和小葉坐一起,還能摸摸貓咪。”
還在思考如何坐到葉之身邊的許聲遠:!!!
他怎麽沒有想到這個理由!
見秦思然這樣喜歡貓咪,葉之笑得很開心:
“好啊,那我和秦哥坐藝術係那邊,許哥你就坐我班上吧。”
他又看了眼許聲遠,提醒道:
“正好讓你們倆分開坐,都冷靜一下。”
聞言,許聲遠徹底沒了掙紮的機會,隻能懊惱地應下了。
許聲遠跟著江柳往第三排走,而葉之則帶著秦思然在第二排找位置。
江柳和葉之說了,第二排還有兩個空位置。
但是這間教室實在有些大,位置長長排開又都坐著人,倒是有些難找。
不過二人沒有找多久,因為有人來替他們領路了。
當知道後麵一排坐的是歷史係學生時,謝識便一直在關注後麵,在葉之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
見兩個人遲遲找不到位置,他站起身來,沖少年招了招手。
這裏是藝術係的位置,能看到謝識並不奇怪。
但是葉之還是有些意外,因為空著的那兩個位置就在謝識旁邊。
這實在是太巧了。
然而他還來不及感慨,舞臺上的表演就開始了。
C大人才濟濟,一個小小的迎新晚會,愣是被開出了春晚的效果。
葉之第一次參加這種晚會,一時之間,連貓咪都不摸了,專注地看著臺上的表演。
但是他心裏最期待的,還是陸清澤的表演。
或許是因為這是熟人,又或許是因為在海林村那日的合奏,讓他對陸清澤的古琴彈奏,變得尤為期待。
在一個又一個的表演結束後,終於迎來了陸清澤的表演。
隨著主持人的報幕聲起,場下是一片沸騰與尖叫,喧鬧的噪音突然得到了統一,大勢所趨般地化為一聲又一聲:
“陸清澤!”
這是屬於頂流的熱度,也是今夜晚會的**。
葉之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麽他過來的時候會座無虛席。
因為今天,誕生於C大的超級偶像,將獻上他久違的獨奏。
舞臺上的燈光驟暗,一束清幽的冷光打在舞臺中央,恍若明月清輝般灑入,照亮一身白衣的仙君。
陸清澤穿著月白色古裝,懷抱古琴緩步入場,玉容玄發不似凡人。
他在舞臺中央坐定後不久,清越的琴音傳來,前調剛響,葉之就辨認出了曲名。
竟然是那天與他一起合奏的《高山流水》。
古琴無疑是彈奏這首曲子的最佳樂器,清淩的曲聲中還帶著古樸的意蘊,彷彿是從遙遠的古地傳來,隨著時間的洪流湧入現代,又將聽者帶到過去。
太陽穴突地一跳,葉之隻覺得一陣恍惚。
前方的舞臺在慢慢撤去,他所在的位置變成了屋簷,周圍是一片靜謐的夜色,耳中是悠揚的古琴聲。
擡眼可見冷月高懸,俯視便能瞧見下方的青年。
青年身著一襲白衣,正盤腿坐在屋簷下,他的膝上還擺著破舊的古琴。
明明是一副落魄的樣子,卻因著那人矜貴的氣質,竟然顯得有幾分遺世獨立之感。
一曲終了,屋簷上的少年深深感慨了一句,
“你的琴聲還是一樣好聽。”
冷色的月光斜斜地打下一道樹影,打在青年臉上,隻露出清俊的下顎,和一張薄情的唇,顯得鋒利而冷漠。
聽到少年的話,青年似乎是在笑。
他的唇角揚起細小弧度,也因此模糊了下顎鋒利的線條,突然就多了些溫柔。
“你父親的死,查的怎樣了?”
青年的聲音帶著冷調,彷彿琴音一般悅耳。
屋簷上的少年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道:
“前段時間,應憐自首了。”
青年卻隻是問了一句:
“你也覺得是他嗎?”
“不,他不會做這種事。”
少年應得很快,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低落:
“但是應憐哥在侯府自刎了,被發現的時候,桌上還好好地放在一份罪狀,是他死前親手寫的。”
少年頓了頓,艱澀地補充道:
“已經……死無對證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乎不太好,但是我也找了小葉很久呢。”許聲遠走的葉之身旁,張開雙臂看著少年含笑道:“來,小葉,跟我也抱抱,我也很擔心你。”葉之笑了笑,鬆開了抱住陸清澤的手,正打算回應許聲遠,卻被一旁的金希攔下了:“煽情的事晚點再做,先回醫院,看看你有沒有受傷,晚點還要去警局做筆錄。”說著,也不等葉之回答,就拉著少年直接上了警車。許聲遠唇角笑意瞬間消散,他放下張開的雙臂,看著金希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的情敵,好像又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