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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影後是我舊情人OO戀 > 第78章

第78章

什麽?”喬巧:“……”“我、我……”喬巧結舌,“那個……就是……”薑宜放下水杯,拽過喬巧的手腕,將人拉到走廊上,“現在沒什麽人了,你說吧。”喬巧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看著薑宜的笑,總覺得她笑不及眼底,帶著淡淡的壓迫感。“……”薑宜挑眉:“說啊。”“喂,梅老闆。”朱祈拿著一本書,越過薑宜的桌子戳了戳梅拾,“醒醒。”梅拾正在睡覺,她呼吸很沉,仰臉起來時還一臉睏倦,“什麽事?”朱祈一指門外:“你看,...(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78章

熱搜爆了。

輿論在短短幾天經過了巨變。

網路上關於梅拾、薑宜還有顧末的瓜複雜程度堪比高考模擬卷, 有人訊息滯後,剛剛吃到潛規則的瓜,憤而為梅拾發聲, 被走在吃瓜前沿的一頓猛攻,還有人畫出了思維導圖,在網上瘋傳。

顧末從會展防控中心逃走到咖啡館公共區域, 險些因為易感期造成一級群體發情事故,又因其的抑製環,隸屬危險級alpha,不予居家隔離, 被本地警官勒令在監護室, 禁閉一週,直到度過易感期為止。

一週時間,能幹什麽?

梅拾給薑宜收拾好了休息室, 環境佈置的很溫馨,配了一個膝蓋高的小冰箱, 薑宜每天下戲回去,都能吃到新鮮的葡萄。

薑宜工作堆積了很多,補單人和群演戲時,她一直守護在片場,不遠不近地站著,看薑宜出醜受欺負,又看她次次拿下拿下年級第一, 遠超第二名, 站在校園頒獎臺, 帶著嘴角淤青,笑容熠熠生輝。

“心疼了啊?”周墨突然出現在身邊。

梅拾斂目:“沒有。”

周墨:“你研究生棄學的事情被人挖出來了。”

“嗯?”梅拾側目, 最近補戲太忙,她很少上網了,其實不用多猜,肯定也早就把她罵成塞子了,為了拍戲,杜淩峰已經不準她和薑宜離開片場了。

周墨說:“有一個叫何姝的,在網上發了一個視訊,說你為了她,得罪了導師,所以選擇了退學。”

梅拾淡淡:“嗯。”

周墨:“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啊,人家說要謝謝你,結果你一失蹤就這麽久?”

梅拾沒出聲。

周墨摸了摸下巴:“何倩說,導師是alpha,想占她便宜,你本來想報警的,被何倩按下了,後來,導師每次想欺負她,你都會去把導師揍一頓?”

“嗯。”梅拾輕飄飄回答。

周墨又說:“既然你都敢揍他,那我是不是理所應當的認為你其實已經掌握了導師折磨學生的證據,他有把柄在你手裏,你又怎麽會因為怕他,退學放棄研究生學位呢?”

畢業了,薑宜全市第一拿下省內高考狀元的頭銜,她站在講臺上,舉起獎杯,以學生代表的身份,朝學弟學妹傳授學習經驗,她今天化了妝,除非近距離,否則不會有人發現她嘴角的傷痕。

臺上和臺下的距離並不遙遠,她接收的目光,也和想象中的崇拜、羨慕、敬仰相差很遠。

在其他人眼裏,她就像一個得逞的惡徒。

薑宜:“大家好啊,我是你們的學姐,我叫薑宜……”

臺下:“這就是薑宜,她擠兌走了梅拾,這個狀元本來該是梅拾的,她仗著家裏有錢……”

世界彷彿被分割兩半,薑宜站的地方漆黑一片。

薑宜:“我是轉校生,在三中的這一年多以來,很高興能認識很多朋友……”

臺下:

“虛僞!”

“誰和你是朋友啊!”

“不要臉!”

“怎麽會有這種啊?這麽壞,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惡心。”

“她居然還笑著背稿噯!”

“她的狀元不會是她家裏買的吧!”

“這個應該不會,畢竟她爸爸都被停職調查了,資産也應該凍結了才對。”

“憑什麽壞人還能拿狀元,還能這麽開心啊!我真是要氣死了!”

“對啊,她怎麽不去死呢?”

薑宜握著話筒:“……有關學習方麵的內容,我就和學弟學妹說這麽多了,等畢業典禮結束後,我把我的學習資料上傳到校園論壇,大家可以自取。”

臺下:“誰要啊,這麽髒的東西。”

薑宜折疊起稿子,看向臺下,挑高嘴角:“時間過得很快,人生也很奇妙,在離開三中前,有一段寄語要贈送給大家,希望大家每天開心,身強體健,一切順利……”

寄語很簡單,薑宜說時,卻還是忍不住去看向了三班,本來該那個人站的位置。

“我知道……”薑宜喃喃,彷彿自言自語,“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希望有一天,一切都有昭雪的機會。”

臺下騷動,已經有人忍不住,拿出手中的東西砸向薑宜。

一隻眼鏡盒砸在薑宜頭部,梅拾立即起身,又被人重重按回位置,“喂,你沖過去這場戲就完了,她還得重來一次!”

梅拾胸膛起伏,竭力剋製自己地呼吸,她雙眼通紅,轉身離開:“我先離開一會。”

周墨緊跟其後,“梅拾!喂!”

遠離片場,人瞬間變少了許多,直到空無人煙,梅拾才漸漸放慢了腳步,停在原地,垂頭不語。

周墨有點忐忑:“你哭了?”

梅拾轉身,神情自若,她看了周墨兩秒,搖頭:“我還有事,你不用跟著我。”

梅拾朝學校圍牆走去。

周墨:“你要出去?導演不是叫你們別出去?出去又被黑粉打了,最後兩場大戲還拍不拍了?”

還有幾場關鍵戲,涉及到醫院的這幾場重頭戲,需要高度保密。參與人員隻有主演幾人和導演還有攝影。

會安排在最後兩天統一拍攝。

梅拾:“我去接我媽。”

“阿姨要來?”周墨驚訝,“那我更得去了!我現在不殷勤,什麽時候殷勤?”

alpha的不依不饒令人厭煩,梅拾撥出一口氣,站定看向周墨:“你到底想說什麽?”

周墨舔了舔嘴唇:“我隻是想知道,如果我做到薑宜對你的程度,你會接受我嗎?”

梅拾目光冷漠。

周墨追問:“會嗎?”

“會。”梅拾篤定地回答。

alpha鬆了一口氣,剛要露出笑容,緊接著omega的疑問又讓她失去了所有表情,“那你會嗎?”

周墨:“啊?”

“為了我,讓出活下去的機會,失敗後,在手術成功率極低的機會下,將腺體分株,不惜算計父母親友,讓自己深陷輿論,讓自己被一個alpha控製六年。”梅拾笑了笑,“還不必說之後……”

周墨:“之後什麽?”

梅拾挪開眼選擇沉默。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問,可能就是不甘心?”周墨笑,“畢竟……”

“我……”周墨苦笑,“薑宜那種程度,我確實很難辦到,這世界上還會第二個人做到她這種程度嗎?”

梅拾牽動嘴角,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

周墨忽地狼狽一笑:“挺意外的,我從來沒有追過一個omega還沒開始就覺得輸了。”

梅拾將手插進褲兜,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站姿看向周墨。

周墨:“你們的故事,確實無人能代替。”

梅拾扭頭看向一邊,一縷黑發垂落,遮去她一半的眉眼。

周墨:“我這麽煩你,你都不生氣?”

“快了,我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梅拾冷冷道,“這輩子,忍得最多的,就隻會闖禍。”

周墨:“……我剛剛失戀,你在我麵前秀什麽?”

梅拾嗤笑:“請你喝咖啡,車能借我開嗎?”

“我開吧。”周墨道。

梅拾伸手:“鑰匙。”

快到九月的夏末,依舊是晝長夜短,今天的夕陽沒有如約而至,到傍晚時,天空灰濛濛下起了細雨。

陳曉芳走出機場,梅拾抱著一束花,靜靜站著等她,她戴了口罩,沒戴帽子,雖然已經被認出來了,但幸好沒人朝她潑水扔東西。

“媽。”梅拾將花遞給陳曉芳。

陳曉芳兩眼含淚,無奈嘆氣,擁住梅拾:“我的女兒啊,你、你們何苦呢……”

梅拾笑了笑,將她攬著走向停車區,停車區安靜人少,梅拾走過去時,看到一個包裹嚴實的人疾步離開,她一愣,快步走向周墨的車。

車身被劃破了。

“欺人大甚,”陳曉芳這麽多年依舊像一隻隨時會炸毛的老母雞,“我去找那個人算賬!”

“不用了。”梅拾笑了笑,“報警處理吧。”

晚上八點,梅拾才把陳曉芳接回劇組,薑宜站在走廊上,朝陳曉芳笑了笑。陳曉芳:“我去和薑宜聊聊……”

“媽,”梅拾叫住陳曉芳,“這段時間別和薑宜接觸。”

陳曉芳:“為什麽?”

梅拾:“您聽我的就是了。”

梅拾在劇組找到周墨還車鑰匙,說了車子被剮的事,周墨沒放在心上,這點皮毛損失對她來說不算什麽。

陳曉芳被梅拾安排住在了酒店,因為這事,她也搬出了學校,兩天後,學校被社會輿論影響,提出和劇組解約,劇組臨時搬走,薑宜的最後幾場戲租不到任何臨時拍攝場地。

醫院也表示不再租場地給劇組,幾個醫學顧問也不再回複訊息,節目組隻能去爛尾樓臨時搭建拍攝。

又過了兩天,輿論還在發酵,幸好酒店還要做生意,不然劇組上下隻怕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甚至連杜淩峰這個知名度極高的導演都成了過街老鼠。

萬幸幾場學校的大戲和空境早就拍好,最後兩天,劇組在一棟爛尾樓裏搭建場景,艱難拍完了最後幾場保密度高的戲。

殺青儀式辦得很簡單,就在杜淩峰的工作室內,劇組的擠了一屋子,沉默著分了整塊蛋糕,然後放假,大家各自回家休息,隻有主創還要趕著開剪輯會。

梅拾吃掉盤子裏最後一口,起身又去把蛋糕盤裏的邊角料收刮一通,又端了一大盤回到位置上。

“你也太能吃了,”小圓忍不住提醒:“熱量很高的。”

梅拾:“我吃不胖。”

小圓:“……”

“怎麽吃到嘴上了?”薑宜貼著梅拾的手臂,伸手捏住她下巴,令梅拾轉頭麵朝自己,“真笨。”

小圓:“……”

薑宜噘嘴要親梅拾,被梅拾按著臉推了回去。

“咳咳!”杜淩峰路過,“開會。”

衆人齊齊起身跟進房間,各自找位置坐下。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郭導說,“你們要先聽哪個?”

“賣什麽關子?”杜淩峰一向雷厲風行,直說,“這個戲,很可能上不了。”

薑宜斂起笑容。

梅拾吃蛋糕的動作一頓。

小圓站起身,錯愕看著杜淩峰。

“玉姐?”薑宜看向蔣玉成,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麽。

蔣玉成:“顧末雖然這幾年都在國外,可是顧家這幾年發展的也不錯,而且這事還涉及……一一,顧末跟我說過改劇本的事,這件事我也跟你說了,除非更改結局,否則這事……”

郭導:“……好、好訊息是劇是一邊拍一邊剪的,昨晚剪輯師累進醫院,馬上就能出成片了,你們看。”

郭導拿出手機,給剪輯打了視訊,剪輯接了,鏡頭畫麵對準自己的輸液管,然後一挪,又移到正對的電腦上。

“……”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是,也太敬業了,怎麽到了醫院還在剪片子?”郭導訕訕。

剪輯說:“杜導讓我早點剪,怎麽了?再過兩天就能出無特效版本了,等過審了,我再調濾鏡。”

郭導沉默兩秒,說:“……其實你不用這麽努力,這個送審,可能還有段時間。”

這下換成剪輯沉默了。

剪輯:“不會是遇到麻煩,劇要被壓了?一年?還是三年五年?”

影視劇行業,因為得知資本而被壓的劇不在少數,超過十年也不少見,郭導給不出答複。

“那個,就算不能播,能拍出來,大家也該高興才對,是吧?”郭導掐斷電話。

小圓無語:“不會安慰人就不要安慰了!”

蔣玉成:“顧末已經放出來一週,這半個月,她有沒有聯係你。”

這話是朝薑宜說。

薑宜撐臉:“沒有。”

蔣玉成看了一眼梅拾,試探道:“可能在逼你主動聯係她,你要不要……薑宜,就當是為了這個劇。”

薑宜:“行。”

梅拾:“不怕我生氣了?”

薑宜:“不行!”

蔣玉成:“……”

“行了,我來想辦法。”杜淩峰滅掉煙起身,“散會,大家休息幾天,放假期間別忘了來公司錄音棚把配音補一補。”

殺青了,梅拾帶著陳曉芳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梅拾快兩個月沒回出租屋,和陳曉芳忙了半天才大掃出屋子。

“篤篤。”

陳曉芳從廚房探頭,“小拾,有人敲門。”

梅拾走出浴室,頭發隻吹得個半幹去開門,薑宜提著水果和購物袋站在門外,一雙漂亮眼睛笑得如月牙一般。

梅拾靜靜看了兩秒,啪的摔上門。

摔門聲掀起了薑宜的頭發。

薑宜:“……”

陳曉芳走出廚房:“誰啊?是不是一一?”

梅拾:“推銷的,不用管,媽還有多久開飯,我餓了。”

“好,我馬上弄好。”

梅拾點點頭,她走到窗邊,望著樓下,蔣玉成的車停在路邊,沒一會,薑宜提著東西走出樓道,擡頭朝上看。

梅拾拉過一側的窗簾擋住自己,薑宜很生氣,一把將手裏的水果全扔了,上車,摔上車門。

梅拾笑了笑,眼底滿是寵溺之色。

“開飯了。”陳曉芳端著飯菜走出來,看見梅拾站在窗邊,“在看什麽?”

梅拾瞬間平複表情,“樓下小孩吵架,看了會。”

“多大人了,還喜歡湊熱鬧?”陳曉芳無奈搖頭。

飯後,梅拾在房間畫畫,陳曉芳在客廳看電視,她用電視的聲音掩飾著刷短視訊的聲音,網上全是辱罵梅拾和薑宜的,甚至在她出現後,也不可避免地遭了殃。

陳曉芳吸了吸鼻子,餘光裏瞥見一抹白,才發現梅拾不知何時到了身邊。

翌日,陳曉芳出門倒垃圾,剛剛開啟門,腳底一個黑影流躥,陳曉芳驚恐尖叫:“小拾!”

“別怕。”梅拾出現在身後,她叫住陳曉芳,腳底用力碾著那隻老鼠,直到老鼠嘴角溢位一抹血絲。

陳曉芳的表情從驚嚇到愕然:“你……”

“媽。”梅拾走過來擁住陳曉芳,“別怕。”

陳曉芳:“好,好,我知道。”

“您回房休息吧。”

陳曉芳回了房間,梅拾開啟大門,走廊外,牆壁上塗滿了紅色塗鴉,刺目血紅,像人間煉獄。

梅拾處理了死老鼠,回房刷微博,微博上已經不少人在討論這事,褒貶不一,有人痛呼爽快,也有人說太激進,畢竟渣O賤A那些事,終究隻是私事,何必這麽動怒。

梅拾從這個話題劃走,無形的監控無處不在,她繼續翻閱,看到了薑宜今天的活動指南。

早晨起床,和經紀人出門吃早餐,遇到當街辱罵的,笑嘻嘻回嘴差點把路人氣死。

吃完早餐逛商場買衣服,兩個小時候後離開,在水光店買了水果,經紀人驅車到梅拾家,被梅拾避而不見。

扔掉的禮物被人撿走,薑宜回到自己的公寓,她住三十多層,直到晚上再沒出過門。

梅拾又翻了翻,也看到了自己的同款。

但她好幾天沒出門,評論區都是覺得她無趣的人。

梅拾把薑宜行蹤的話題特關,繼續畫畫,直到夜深,梅拾放下畫筆,伸了伸懶腰,看向格子窗外的夜色發呆。

潮熱的風撲到臉上,梅拾忽地陷入回憶。

-

“報警吧。”梅拾合上衣櫃,換上便裝拿起學生證件,“走。”

“不……我不想去……”何倩抱膝坐在床上,“梅拾,我不能去報警,我、我不能的……”

梅拾不解:“不能?為什麽?alpha騷擾omega一向都是關注的熱點,你隻有報警,警察會嚴肅處理這件事的!”

不……

何倩搖頭,她擡臉,臉龐淌過熱淚,窗外暴雨入注,電閃雷鳴,斷電之後梅拾第一次看清何倩的臉。

梅拾觀察那表情:“你……你和導師,還有什麽事?”

“梅拾,我……我是辦成品……”何倩終於忍不住說出真相,她在校五年,本科和讀研,一直都在畢解的手下,她被欺辱了五年,直到小她一屆的梅拾保送研究生,搬進她的宿舍,漸漸發現端倪。

梅拾從懷疑到確信,眼看著何倩越來越陰鬱,梅拾明裏暗裏阻止她和季解見麵,卻沒辦法日日守在何倩身邊。

今晚雷雨,何倩遲遲未歸,梅拾去找她,在畢解的宿舍親眼撞見了一切,終於忍無可忍。

梅拾詫異:“你,你十八歲沒有分化?”

幾年前國內已經引進了腺體種子手術,最近也有種子分株的重大發現,但以何倩的家境情況,家裏根本沒有資源和錢幫她預約手術。

何倩淚如珠鏈的點頭,她十八歲大一入學,知道自己活不長,所以格外珍惜自己的每一天,她把一天當作兩天用,喜歡閱讀和交友,像一朵盛開不久但依舊嬌豔的小花。

畢解就是這個時候盯上了她,他許諾,會讓何倩活下去,一切都交給他,隻有何倩聽話。

手術很成功,腺體是畢解喜歡的味道,從此……何倩就陷入了地獄一般的日子。

她想反抗,也做過很多鬥爭,但是沒有用。

何倩:“畢解,畢解說……說種子是非法途徑獲得的,如果我……如果我報警……大家就一起同歸於盡!梅拾……求求你了……你就當沒看見,好嗎?”

非法途徑?

梅拾蹙眉:“這件事你事先知情嗎?”

何倩猶豫了。

器官買賣,她不是不知道,半年時間畢解就幫她安排了手術和種子,說一點不知情,絕不可能。

梅拾:“我明白了。”

她去找了畢解,畢解似乎早就知道她會來,他翹首以待,一杯紅酒,一份三分熟不到的牛排,當著她的茹毛飲血。

“我知道你是誰,0號標本,哈哈,分株真是一個重大發現,托你的福,不然我們怎麽可能定製□□?”

砰的巨響。

刀叉碗碟齊齊碎裂,長桌掀翻。

畢解眼前一花,回神已經被梅拾按在膝下,梅拾脖頸青筋暴起,牛排切刀的刀尖距離畢解的眼珠極僅,他道:“你知不知道,我這個姿勢一用力,你的脖子馬上就會斷了!”

“怎麽了?”畢解年過五十,在外他是溫文儒雅的教授,受盡敬仰,私下他獠牙大張的惡魔,“你弄死我,産業鏈就會消失嗎?”

“就憑你?一個什麽都沒有的omega,你的移株都是別人施捨的!”

“你就沒想過?為什麽,你手術結束後,所有人都勸你離開?”

“梅拾,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種子,真的來路正當嗎?”

梅拾表情放空,握住刀柄的手開始顫抖。

“滴滴滴——”

手機鬧鐘響起,梅拾的雙眼漸漸聚焦,她取消了鬧鐘刪除記錄,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便裝。

撕下床頭的一張紙,給陳曉芳留了一張便簽。推開格子窗,從七樓一路沿著空調外機到了一樓。

梅拾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報了醫院地址,兩分鐘後,梅拾爬下樓的地方追來幾個年輕力壯的alpha。

司機是個beta,開車時頻頻看向梅拾。

梅拾:“注意安全,下車可以合影。”

司機:“……”

市區半頁車流少,許是嫌棄梅拾晦氣,有不能拒載,計程車司機開的很快,直到到一個紅綠燈路口,他遊戲納悶看向後視鏡:“奇怪,後麵是不是有個車跟蹤啊?”

梅拾隻靜靜看著車窗外。

司機見她不說話也不再自討沒趣,車剎停在醫院門口,梅拾下車,疾步沖進醫院,郭嫋剛剛準備下班,從大廳路過和同事們聊天時看到沖進來的梅拾,剛剛唉了一聲,就見幾個年輕alpha跟在其後追了過來。

“喂!你們站住!”

“保安——”

郭嫋大叫。醫院屬於警戒區,經常會有發情或者易感期發作的alpha和omega,所以一旦發生什麽,安保的反應都很快。

兩個alpha被團團圍住,隻能眼睜睜看著梅拾跑掉。

郭嫋狐疑看著幾人:“你們什麽人,為什麽跟蹤一個omega,你們知不知都追蹤跟蹤omega,我是可以報警處理你們的!”

兩個alpha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隻能惡狠狠瞪一眼郭嫋,轉身離開。

“神經……吃瓜吃瘋了,真以為自己是什麽正義騎士了?”幾個安保互相吐槽,有人看見郭嫋盯著門外發呆,拍了她一下,郭嫋驚魂未定的轉身,被嚇了好大一跳的樣子。

“你……你怎麽了?”

“我沒事。”郭嫋插在白大褂裏的掌心早就汗濕一片,“我去看看梅拾過來幹什麽的。”

安保:“去罷,知道你們認識,但還是別走太近了,認識這種人挺晦氣的。”

郭嫋聳肩,轉身離開。

到了住院部,梅拾已經拿了東西出來,正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操作電腦。

郭嫋:“喂。”

梅拾頭也不擡:“別過來。”

郭嫋就站在原地:“你沒對我的病人做什麽吧?”

梅拾看向郭嫋,右手中指利落敲下回車鍵,繼而合上電腦蓋,挾在腋下,走向郭嫋。

郭嫋和她對視,用口型做了兩個字:“瘋子。”

梅拾彎唇一笑,將筆記本遞給郭嫋:“麻煩你轉交給我的同事。”

“認識你和薑宜真晦氣啊。”郭嫋一邊接過電腦,一邊拿出手機點下110,“盜竊,還被我撞見,你真是……”

“我不是還給你了嗎?”梅拾笑著說。

郭嫋聳肩:“這個病人我可認識,他不是你們劇組的剪輯嗎?電腦裏的東西,應該很寶貴吧?”

梅拾點頭:“一念之間的母片。”

梅拾話音剛落,郭嫋的電話被接起,“您好,市區警署,請說……”

鳴笛聲劃破天際。

這一夜,微博熱搜癱瘓,一通報警電話猶如燎原的星火,徹底點燃了這一個月沸沸揚揚的輿論。

網劇《一念之間》母片散如焰火,落而不滅,傳播範圍過廣,各大社交網站根本無法遮蔽。

薑宜從夢裏醒來,汗浸透了她全身,她坐起身,人還沒清醒,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撥梅拾的電話。

關機。

薑宜渾身顫抖,她點開微博,搜尋關鍵詞,眼底眸光黯淡下去。

手機整動,來電顯示顧末。

薑宜接起電話,顧末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瘋子,薑宜你們瘋了是嗎?!我說了!這件事我沒有插手!我已經被你們徹底毀了!為什麽還要拖顧家下水!”

薑宜掐斷電話,她抱住膝蓋,在床上縮成一團,“真是……天天罵我,你還不是選擇了嘴笨的方式……”

陳曉芳沒等到梅拾回家。

便簽隻留下幾個字:媽媽,好好生活,有時間幫薑宜做做飯。燒掉,便簽沖進馬桶,清理幹淨,等我。

微博崩壞的第二天,梅拾正式被緝,在看守所等待審問。

於此同時,母片的曝光,引起了更大的討論量,幾乎是鋪天蓋地,學校、辦公樓、地鐵、早餐攤……國外社交媒體。

“艸?”

“梅拾和薑宜國內第一起腺體移植的病患?”

“艸啊,分株,梅拾是0號!她是全世界範圍內第一個分株的病患!哪個天才的傑作?!”

“你們看完了嗎?最後兩集拍攝了薑宜在國外的生活,天吶,我一開始挺心疼顧末的,媽的,好像不對啊……”

“這這這,薑宜怎麽被關起來了?你們看到第幾集了?啊啊,我看了最後一集!”

“被夾了,這次是真踢到鐵板了,我的天,集美私信我發截圖給你,顧末根本不愛薑宜!”

“顧末喜歡的是她姑姑!親姑姑!她和姑姑因為親緣關係所以被訊息素遮蔽無法溝通,更加礙於世俗所以不能在一起!”

“這個神經,看上了薑宜的皮囊,薑宜家原計劃是高考結束出國手術的!被顧家阻止了!”

“顧家用老一輩的定親和地位壓迫薑家,更是把顧末姑姑的腺體偷渡回國,給了薑宜,她不是愛!她是在給自己定製一個替身,隻是恰好看中了身份、皮囊適合自己的薑宜而已!”

“電視裏說了,顧末的姑姑死於車禍,人是在國外死的,器官捐贈了當地醫院,是捐贈物,怎麽回國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天……器官買賣……定製□□……(禿頭)(禿頭)這是電視劇還是今日說法啊?”

“這個事怎麽這麽多反轉啊?指揮部,這個瓜怎麽吃啊?那個大結局全篇根據真實故事改編,可信嗎?求求!這個瓜怎麽吃啊?怎麽還吃八卦還遲到了刑事瓜?”

“救命……這個真的還算瓜嗎?我……我要不要報警?報警的話,警察是先抓看盜版的我,還是抓涉及器官買賣的顧末?”

“法學生看麻了,已經在重溫刑法了。”

“敲,細思極恐啊家人們!好像被人擺布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就是薑宜六年前擺布輿論給梅拾換來一個求生的機會,六年後她兩聯合擺布我們製造輿論曝光這件事!

而且……倒數第三集,薑宜在學校的那番話,‘我希望我們之間的誤會有昭雪的那天’梅拾為什麽偷母帶啊?一是為了乘這個絕佳的機會曝光一切,二是為了給薑宜昭雪嗎?還是說,如果她不去偷母帶,薑宜也會偷偷放出來嗎?”

“已知,這劇薑宜是投資者,梅拾為什麽還要去偷啊?資方直接偷偷放出來不好嗎?”

“你在說什麽?這是備案劇,就算是薑宜,也不能未經審核洩露的,不然大佬們都去拍,拍完直接扔母帶好了。”

“這個瓜總能在我吃膩的時候翻出新花樣?”

“課代表到哪裏了?什麽時候到W市指點下啊,現在該從哪裏下嘴了?”

“課代表崩了,已經開始在主頁嗑葡萄姐妹的cp了……”

“求你們嗑雙O,媽的,這是什麽神仙愛情啊!艸!我收回我罵過薑宜梅拾的所有話!反彈到顧末身上!”

“凸(艸皿艸 )!”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這些輿論,就像一塊石頭砸進平靜的湖麵,泛起的漣漪,一點點擴大擴大再擴大,直到盡頭,再將一切聲音反饋回事發的起點。

第五天,顧末訂票返回M國,訊息曝光,被各大網友懷疑帶罪潛逃。

第六天,因網路舉報訊息太多,A市警署正式立案調查。

第七天,一個曾經在網上發言,驚起過小範圍波瀾的何倩再次發言。

視訊中,何倩舉著身份證,雙眼通紅對著視訊,“我是何倩,我是A大美術係C班,現在我依舊是畢解的研究生學員,他不信我有這個膽量……但我……但我想謝謝梅拾,她給了我很多勇氣……我現在實名舉報,A大美術係研究生導師畢解,曾經參與腺體器官買賣……”

“我就是他器官買賣的證據,這是我四年前的身份證,我是腺體分化無能者,現在我的最新身份證顯示我是一個omega……”

第八天。

微博再次癱瘓。

第九天。

畢解被立案調查。

第十天。

何倩手術的醫院同樣被立案調查。

第十一天。

薑宜被帶走。

同天,陳曉芳被帶走審問。

第十二天。

名醫周汝正被停職調查。

第十三天。

著名腺體專家周汝正被立案。

第十四天,其愛徒郭嫋,實名舉證舉報恩師周汝正。

第十五天,梅拾否認商業犯罪一事。

“有人來看你了,梅拾。”

第十六天,拘留所的門被開啟,梅拾無聊的擡頭,看將過去,“居然也是熟人。”

葉小妍站在門外,雙目通紅,說不出話。

梅拾:“不是吧,六七年沒見,見麵就哭?”

“看你還沒死,氣的!”葉小妍大吼。

梅拾:“……”

梅拾這才注意到葉小妍一身西裝,提著一個撈起十足的公文包,“你來做什麽?”

“真狼狽啊,當年全校的風雲人物,現在成了監獄裏的過街老鼠。”葉小妍把公文包一摔:“現在,當年那個全班級的吊車尾是你的辯護律師!”

那氣勢如虹的一下吹起了梅拾幾天沒洗的鬢發。

“媽的,你敢拒絕我,我就去給顧末做辯護!”葉小妍炸毛。

梅拾眯起雙眼:“我沒說拒絕,我甚至都沒說話。”

葉小妍:“……”

兩個小時後。

葉小妍看著自己攤開的記事本,突然有些懷疑自己來這一趟的意義,“你……提前做了功課?”

律師和犯人單獨溝通的空間,不會有任何第三個聲音存在,葉小妍直白問:“你知不知道警察會問你什麽?”

梅拾笑:“我隻是不小心點了回車鍵而已,我怎麽知道會不小心把母帶發出去?”

雞皮疙瘩爬滿了葉小妍全身,梅拾還是那個梅拾,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剋製薑宜這個瘋子的梅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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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督察甲:“現在,周汝正方以誣陷和名譽權控告你,說你和梅拾歪曲事實,甚至收買他的徒弟聯合構陷與他,你有什麽想說的?”

薑宜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摳指甲邊邊的倒刺,可惜了,她天生麗質一個omega,怎麽會有倒刺呢?

薑宜:“不懂,拍個戲而已,怎麽就汙衊構陷他了?”

督察甲說:“周汝正說你們利用輿論,串通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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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宜挑眉:“手機你們檢視了,所有資料你們都拷貝了一份,我和梅拾在片場也極少獨處過,更準確的說,從輿論開始發酵後,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我們怎麽可能串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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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房間裏。

“所有人都是你們的眼睛……”督察乙對著郭嫋說,“你利用大衆的眼睛,無形的實現了交流。”

郭嫋:“我和梅拾還有薑宜已經很多年沒見麵了,我隻是一個憎惡邪惡,勇於大義滅親的正義鬥戰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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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查丙緊緊盯著梅拾:“你拒絕和薑宜交流,拒絕和她出現在大衆視野時和諧相處,就是為了今天不受人話柄。其實,從你們第一次見麵起,就沒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吧?”

梅拾:“啊?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主動退學,就是知道了畢解深陷器官買賣一事,這是你在A大圖書館有關刑法書籍的借閱記錄,半個月後,你退學,從一個A大傑出且極具知名度的美術生,變成一個籍籍無名,甚至時常要為生活發愁的插畫師。”

梅拾微微一笑。

“因為你擔心,有一天舊事曝光,萬一有一天,她回來了……這件事會連累她是嗎?”

梅拾笑意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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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什麽執意回國拍攝?因為這劇在國外拍攝,根本無法撼動你敵人的根本,你的戰場,一直都在國內。”督察甲打量薑宜。

“梅拾參演讓你感到意外嗎?”

薑宜:“挺興奮的,畢竟有親密戲,我還怕我吐了,沒想到她來了。”

督察甲:“……”

-

郭嫋:“你們想誘導我說什麽?我就是單純的舉報我導師啊,我就不能為了大局忘恩負義嗎?為什麽要質疑一個好人啊!”

“……”

督察擦了擦汗,說:“那你說說,為什麽梅拾出現在醫院的時候,你能那麽恰好的出現,替她攔住幾個粉絲。”

“哦~原來那幾個跟蹤狂叫粉絲啊?”郭嫋意味深長道,旋即才說回正題,“我就是下班了,剛好和幾個保安同事在大廳聊天啊。”

“不是登入了微博,在上麵看到了薑宜一天沒出門,自認找到機會,率先去醫院偷走了母帶嗎?”督察質問梅拾。

梅拾:“我不能逛微博?而且,我和薑宜的行蹤鋪天蓋地,怎麽可能看不到,而且我隻是想晚上出去散步,一直有人堵著我家,我隻能爬空調外機,那個時候,淩晨半夜,隻有醫院的安保能救我,我跑進去躲一躲,不行嗎?對了,我懷疑那幾個alpha是畢解那夥人派來的,麻煩你們一起查查。”

-

“六年前,你是器官買賣的直接受益人,你是否為其同夥,你對顧末偷渡捐贈品S級別腺體種子是否知情?”

薑宜:“我怎麽可能知道?我又沒見過她的姑姑,這件事,還是母帶洩露,我才知道的啊,我可是被普法的娛樂圈九漏魚啊!”

督察:“……”

-

“你通過微博,看到了梅拾在前往醫院的路上,你知道單人病房裏的人是她同事,你是該戲醫學顧問,當年手術的參與者,你對自己導師公器私用一事早就預料,腺體分化不全是稀有病,為什麽這麽幾年病人逐漸增加?他們真的是病人嗎?為什麽一個其他市區的大學教授會知道梅拾是0號種子,你對你導師通過權利篡改病歷給有權有錢的人‘定製O奴’早已察覺,所以你主動調任,對嗎?”

“所以,你主動當了薑宜這部戲的顧問,隻為報‘全球首列分株理論及實踐應用,開創了歷史先河水’的知遇之恩。”

郭嫋:“我居然這麽有情有義?”

“或許是,”督察一頓,“心疼那些明明擁有腺體,卻因為‘主人’不喜歡,被強製換種子的omega?”

督察感慨:“醫者父母心。”

郭嫋抿直唇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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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非常聰明,而聰明人更有一種不必言說的默契。”督察對著薑宜一笑。

薑宜笑得眉眼彎彎。

-

“你們贏了。”督察嘆氣,合上自己的本子,感慨而心服,“有關你商業盜竊一案,還有開庭審判,不過我看你了的律師履歷,非常漂亮!”

“喂!”同事給了督察一下,“說這個違規的!”

督察:“哦。”

“不過,可惜今天不是我審問薑宜,我想問,你真的喜歡薑宜嗎?”

“薑宜……”梅拾目光放空,浮現出柔情千萬,“她遠遠比你們說的看到的,要善良太多了。”

督察:“所以,你對她露出的尖刺,確實是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吧?”

“嘖嘖,你什麽時候盤算這一切的?從你和薑宜重逢那天?”

準確來說,是她從圖書館瞭解刑法後,就在心裏無數次演繹著,演繹這一天的到來了。

將所有一切,化作能保護薑宜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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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梅拾被無罪釋放。

經調查,周汝正和顧家因多年前梅拾分株手術成功,開發了一條器官買賣途徑,具體表現為,顧末一家在國外販賣器官引進入國內,再以周汝正之手,定製O奴,分銷分流給錢權者。

該案曝光,微博又癱瘓了。

兩個月後,顧末及其親屬被引渡回國,羈押等待審判,陳曉芳出庭作證,但因對顧家腺體買賣一事並不知情,不為案件關鍵人。

半年後。

周汝正及其案件主要人物獲死刑。

顧末無期徒刑,不予減刑,畢解等涉及買賣的買方,涉及兩百多人,不乏達官貴人,也一一量刑處理。

何倩等人榮獲自由。

又半年後。

《一念之間》雙女主雙雙登臨國際影後。

自雙林後,時隔多年,影視圈再現雙O影後場景,不過聽說兩位影後結婚度蜜月,發情期要搞半個月,所以錯過了頒獎典禮。

對此粉絲表示:粉上娛樂圈活爹了,不敢催,你看誰敢催,現在薑宜和梅拾的粉絲數都破億了,結果一整年兩個活爹一條微博都不帶發的!有誰敢催?網劇母帶都盤包漿了也不敢催啊!否則你小心被你蒸煮搞進局子裏!

路人:可是缺席國際獎項的頒獎儀式,也太大牌了吧!

粉絲:那你問問裁判們敢不敢有意見吧。

裁判:不敢……勿cue……讓她們好好度蜜月!求求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都忍不住發笑。薑宜有一張清純兼閨秀的長相,她雙眼有一百度左右的近視,平時的穿著打扮和氣質會較之同齡人端正一些。但其實,她身上孩子氣很重,特別是熟悉的人麵前。梅拾斂眉,她開啟抽屜,翻找到一瓶防曬。梅拾說:“這是一起軍訓買的,沒用完,可以遮一遮。”薑宜揚起脖子:“有效果嗎?”纖細的頸,瑩潤的肌膚,梅拾眨眼讓自己清醒寫,“不知道,我沒有化妝品。”十八歲的女孩,到她們這樣的,多少都會學著打扮自己了,即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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