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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影後是我舊情人OO戀 > 第77章

第77章

遙控器,梅拾登時清醒,抓過遙控器關掉空調。她籲氣,將遙控器小心安置到床頭,關上平板才穩妥睡下。“嘀嘀嘀。”“嘀嘀嘀嘀。”陽光照進出租屋,梅拾頂著一頭蓬亂頭發慢慢起身,揉著雙眼按掉鬧鐘。她發了會愣,眼見窗外一層霞光由深變淺,才溫吞起身洗漱,順便煮個雞蛋配一杯速溶黑咖當早餐。這麽點,還不夠塞牙縫的。梅拾開啟冰箱,翻出剩飯揭開保鮮膜,為其灑上花生碎、海苔碎、並昨天的剩菜裹上,再加一根鹹香火腿腸,用兩片生...(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77章

攔著顧末?

杜湘的大腦頻繁宕機:“哈?為, 為什麽,不對,我當然攔著, 你們會打起來嗎?神不不不!這到底什麽情況啊!”

薑宜換衣服很快,她脫掉了禮裙,換上了一身休閑裝, 挽起了頭發,綁了一個和梅拾一樣的馬尾。

杜湘這才發現,薑宜和梅拾的身高幾乎齊平,兩人隻要湊近, 就是對視鼻息交錯的位置。

她該怎麽說?

薑宜換好衣服走出來, 傾身吻向梅拾時,杜湘的心髒都快停了,而且, 梅拾躲開了!那個吻落在了梅拾的臉頰上!

杜湘:“……”

“那我先走了。”梅拾語氣平靜,伸手牽住薑宜走向大廈貨梯。

薑宜朝杜湘揚手:“哼哼~拜拜~謝謝你~”

“不, 等等!你們要去哪裏?”杜湘驚呼。

梅拾說:“回片場工作。”

“……那,那畫怎麽辦?薑老師買下了,不帶走嗎?”杜湘驚訝追問。

梅拾沒說話。

薑宜看了眼她,又看向杜湘:“麻煩你幫我轉交給顧末,就說,謝謝她。”

杜湘:“……”

貨梯張開,又再度合上, 緩緩合掩的門中, 杜湘又看到薑宜想吻梅拾, 被後者伸手按住唇瓣抵開。

那貼近的距離,超過了友誼的範疇, 更不是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甚至於仇敵會有的動作。

為什麽?為什麽和網上說的不一樣?

“叮——”

杜湘回神,扭頭向一邊。

顧末大步邁出電梯,眉頭緊皺問:“薑宜呢?”

杜湘眨動雙眼:“那,那個……顧總,下一次,薑老師讓我把一個東西給你。”

“我說人在哪裏?”顧末逼近,alpha的威亞清晰可見。

杜湘:“我,我我我,薑宜和老師去一樓花園了,薑老師說讓我把先把畫給你。”

“我去一樓。”顧末毫不猶豫轉身。

杜湘噯一聲,出聲阻止:“顧總……”

“滾!”顧末怒吼,“梅拾是不是來過了?”

杜湘被嚇得倒退:“我、我我我……”

“雨夜,雨夜……”顧末表情僵硬,“我怎麽忘了?”

她怎麽就忘了,梅拾喜歡畫畫,自己曾經送了一套畫筆給梅拾,還有六年前的那場暴雨,她拜托梅拾收留不願意回家的薑宜。

好一個雨夜。

那晚發生了什麽?

她的放心和仁慈,成了兩人投食禁果的橋梁了嗎?

青筋抽動,脖頸間的抑製環不停是釋放低電流,發出滋滋響聲。

杜湘懷疑地打量顧末:“顧總?”

顧末臉色鐵青,她捂住脖頸,踏進電梯,按下直達地下車庫的負一層,失去理智的alpha非常危險,杜湘立即撥通了大廈安保alpha應急電話。

-

“回劇組就安全了嗎?”大廈後門。

梅拾拉著薑宜疾步離開,一邊走,一邊從揹包裏取出口罩、墨鏡和帽子遞給薑宜。

“回了劇組,你就不要再出去了,直到這部戲拍完,都不要離開大家的視線。”梅拾說。

薑宜戴上帽子,被梅拾推上一輛計程車,她著急問:“不離開大家的視線?包括你嗎?”

梅拾撐著車門,她深深看了眼薑宜,繼而回頭望了眼大廈,才坐進計程車,報了地址。

車輛啓動,薑宜看到從大廈後門奔出的顧末,還有緊隨而來,架住顧末的安保,車馳遠,顧末的身影變成逐漸縮小的點,直到消失。

梅拾這纔回答薑宜:“你也可以再次選擇自投羅網。”

“哦,你的意思是,被顧末控製,是我自找的?”薑宜挑眉,她蹭近,忽略司機詭異的目光,非常緊緊鉗抱住顧末的手臂,“你怎麽這麽聰明?”

“哦,你一定會說,是不想交違約金,所以才主動來接我的,對吧?”薑宜搶話,梅拾剛剛張開的嘴隻得再合上。

薑宜:“我也很聰明,是不是?”

梅拾扭頭看向窗外,良久,她嘆氣,回望進薑宜的雙眼,“你聰明,聰明的算計了所有人。”

薑宜嘴角的笑容漸漸淡去,她知道,隻要戲拍下去,這件事就不可能瞞著梅拾,梅拾膽大心細,一點破綻,就足夠她猜到所有了。

車廂陷入沉默。

薑宜的手機不停在響,掛掉一個,永遠還會有下一個打進來,直到手機斷電關機,司機剎停在劇組酒店。

酒店門口堵著一堆人,梅拾下車付款,薑宜追來牽著梅拾,興奮:“咱們走正門?”

“……”

“回學校。”梅拾拉著薑宜說。

薑宜:“啊?走著去?”

梅拾:“步行也就十分鐘的時間。”

還沒到開學時間,學校裏除了個別住在學校職工宿舍的人,幾乎全是劇組的人。

當然了,還有一種人。

“確定要走正門?”薑宜忽地頓腳。

校門口依舊堵著薑宜那群想要收拾梅拾的粉絲,早有人注意到梅拾,從她們離開畫展開始。

一路而來,大廈後門意外發現兩人的路人,紅綠燈等待時間計程車司機的偷拍,下車後,超市老闆敏捷地按下快捷鍵,堵在校門口開啟實時直播、和相機的粉絲及好事者。

她們的一切動向,在路上、在論壇、在微博、在外網和大V的直播間,正**裸地展現在所有人眼下。

那些無形的監視,像隱藏在地麵的針尖,前路無所察,每一步下去,都是腳底被刺穿鮮血淋漓的下場。

梅拾冷靜道:“走正門。”

她鬆開薑宜,但下一秒,又被後者一把拉了回去。

薑宜一字一句的拒絕:“我纔不要嘞。”

“分開走。”梅拾沒發現自己壓低的語氣多了一絲嗬斥。

薑宜:“那我就回顧末那……”

話音未落,手上一緊,薑宜對上梅拾不悅的表情,得逞一笑,乖乖被拉著走,黑壓壓的人群逼近,薑宜小聲道:“你擔心連累我?”

梅拾黑著臉:“不是。”

“一起回去的話,我又要挨罵了。”薑宜笑。

梅拾頓足,悶聲道:“自找的,現在還有機會反悔。”

“我纔不呢,快快快!”薑宜反客為主,拽著梅拾朝前走,“再不快點上課要遲到了。”

三中的校門高大宏偉,鐵質柵欄高聳如雲,年紀小時覺得學校如監獄,沒想到多年後,竟然還能生出這種情緒。

梅拾有點恍惚,恍惚到,以為穿過那扇門,那個十六歲的薑宜,還停留在那個夏天。

身後汽車鳴笛。

小圓摔開車門追來,愣愣看著薑宜,烈日下,梅拾和薑宜的身軀顯得無比渺小,兩個omega……

“真是何苦呢?”計程車司機遞出收款碼,“兩個omega,長得這麽漂亮,各自找一個alpha不行?搞OO戀,一輩子都要受準備alpha資訊素的威脅了。”

小圓怒道:“關你什麽事?飯吃多了是吧。”

司機:“……”

“喂!我說的哪裏不對嗎!”司機撐著視窗大喊,“你讓她們試試!試試!能不能在麵對一個alpha的時候保持清醒!”

“已經試過了!”小圓回頭大喊,她哽咽,聲音忽地變小,低罵:“你懂個屁,神經。”

司機:“……”

人潮湧動,浪一樣地狠狠打在了兩人身上,小圓追上去,沖到梅拾和薑宜麵前,“喂,你們……”

小圓噤聲,害怕的僵在了原地。

為什麽……人可以露出那麽兇惡的表情,像張牙舞爪的怪獸,虎視眈眈。

“編劇老師?”梅拾問。

小圓結巴:“那、那個……梅拾,薑老師,咱們還是……咱們還是先回酒店吧。”

梅拾瞭然,理解道:“你退後。”

薑宜朝她眨眼:“編劇老師,看清楚了哦,這一次不是劇本,不是演戲哦。”

“喂!來了!”

“薑宜?真的是薑宜!”

“天……她怎麽和梅拾牽著手的?”

“媽的……給我們一個解釋!”

“到底發生什麽了!”

“薑宜不是和賤人不合嗎?”

“喂!”

“別攔著我!”

“梅拾,你這個賤人,你怎麽不去死啊!”

“薑宜,薑宜,是不是劇組威脅你了?聽說周家的小姐在追梅拾,是不是逼你捧賤人?”

人群一擁而上,小圓罵了聲,拿出手機通知劇務找保安來:“出事了,快點來人啊。”

薑宜小聲問:“你回來前沒和杜淩峰說嗎?”

梅拾:“……”

“笨蛋,”薑宜語氣含笑,“這下我們完……”

薑宜話音未落,手臂突然一緊,她被拽進葡萄味的胸膛裏,眼前黑濛濛一片,後腦被人緊緊抱著。

“媽的,你還敢出來!”

砰的悶響。

尖叫聲炸開!

薑宜感覺額頭劃過一滴熱流,她推開梅拾,人群那麽混亂,那麽嘈雜,甚至她失控到看不清人影,卻能清晰辨別出是誰打了梅拾。

“一一!不要!”

二十分鐘後。

蔣玉成匆匆趕到劇組辦公室,薑宜窩在沙發裏逛微博,醫護在給梅拾處理破掉的額頭。

副導就站在薑宜身邊,一邊守著她刷微博,一邊教訓她。

蔣玉成:“……”

“你來啦!”薑宜擡手招呼蔣玉成,心情不錯道,“經紀人,你看微博了嗎?哈哈哈。”

全屋:“……”

薑宜:“這個網友說‘追星嗎?追到了被偶像打的那種。’哈哈哈哈,居然還上熱搜了!”

“還有這條,‘老子認認真真追星,你他媽的演我?’‘見過顛的,沒見過顛的!’‘小醜了,一開始以為潛規則,心疼素人顛婆,後來以為是新人蹭熱度炒作,澄清,心疼薑宜,現在才發現薑宜也是顛婆,我心疼我自己了。’”

“‘脫粉了,媽的,隻有老子是小醜,艸!’

‘脫粉 1,不回踩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薑宜一條條讀著評論:“‘娛樂圈有自己顛婆。’‘誰說咱們內娛粉絲是媽寶的 ,這不是有一個自己親征絕殺粉絲的嗎?,大家該高興才對!’”

“‘混跡內娛外網二十餘年,第一次見自己下場打粉絲的演員,艸,真是活久見啊。’”

“‘那個粉絲怎麽樣啊?(哭笑)(哭笑),要不要法律援助?’”

“‘粉了,薑宜很多年了,我想說這其間一定有誤會。(狗頭)(狗頭)”

‘出軌的渣O,祝你和賤人鎖死,’嗯,我喜歡這條。”

編劇插話:“這個賤人好像是在罵梅拾,要不,問問本人的意見?”

薑宜啊了一聲,“可是賤人和瘋子很配啊。”

編劇:“……”

見沒人說話,薑宜又繼續讀評論:“‘天吶,別的都好說,打粉絲我真的不能接受啊,粉絲出錢出力,打榜做資料買代言,他們做了什麽要捱打?(再見)(再見)’”

蔣玉成:“別唸了。”

薑宜撅嘴,“還有這個……咦?評論沒了,怎麽掉熱度了?又掉了!”

蔣玉成嘆氣,抽走薑宜的手機:“薑宜,你是不是不想演戲了?”

薑宜:“不演戲,我吃什麽?再者,我可以吃不飽,但我老婆不能沒有葡萄吃!”

“咳!咳咳咳!”郭導被水嗆到。

醫護差點把碘酒棉簽戳進梅拾鼻孔裏。

梅拾:“……”

蔣玉成:“……你還知道你要吃飯?你這是在斷你的職業路!”

薑宜:“對不起,我當時什麽都沒想,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那一瞬間我隻能想起最重要的事,就是今天週四V我50,可以嗎?”

衆人:“……”

梅拾:“噗。”

“……”

蔣玉成無奈道:“算了,那個打人的我已經處理好了……熱搜,事已至此,你做好幾個代言商解約的心裏準備。”

“杜淩峰不解約就行。”薑宜說。

“捨得回來了?”杜淩峰推門而進。

梅拾回神:“導演,你怎麽在這?”

薑宜彎眼:“導演,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副導走過來,沒好氣道,“杜導差點氣死了,因為你曠工不在,去帶了幾天B組的戲。”

杜淩峰是劇組總導演,前幾天去了B,副導郭導負責A組。

“B組的進度已經完成,你們兩個準備一下,晚上開始拍最後的戲份。”杜淩峰說完提步離開。

梅拾猶豫兩秒:“杜導,那個,我想讓薑宜劇組住一段時間,我……”

“可以。”杜淩峰說,“她是主演,想住就住吧,找人收拾兩間休息室出來就行,你們不要住一間房,下午薑宜把你被網暴的劇情拍了,晚上補上週的鏡頭,明天過醫院內景。看什麽看!都去準備!”

杜淩峰揮掌轟人。

薑宜挪到梅拾身邊:“你去幫我收拾房間,我的房間必須一塵不染。”

梅拾看了眼薑宜,轉身離開。蔣玉成拿著薑宜的戲服,目光複雜:“先去把衣服換了,好接戲。”

薑宜回到化妝室,換好衣服自己上妝,蔣玉成等在門口,猶猶豫豫終於開口:“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薑宜彎起雙眼,望著梅拾的背影:“說什麽?”

“說你和顧末的事……”蔣玉成覺得自己咽喉哽咽得難受,“我就以為,一直是你在任性。”

“我一直都很任性。”薑宜笑了笑。

蔣玉成:“我以為,除卻我是你的經紀人,我們也是朋友。”

“我沒有朋友。”薑宜笑了笑,她洗掉參加畫展的濃妝,換上適合學生身份的淡妝,“我隻有梅拾。”

蔣玉成:“是我想多了?”

薑宜:“是。”

“你!”蔣玉成嘆氣,“這個臭脾氣什麽時候能改改?”

薑宜彎唇一笑。

午飯後,劇組迅速複工,劇組所有資源都在配合她,補她缺席這幾天欠下的工作。

梅拾去超市給薑宜買日用品,她沒戴口罩,一路都有人打量她額頭的紗布。

結賬時,一隻手臂從後伸出,遞出兩張紙幣給收銀員。

“能聊聊嗎?”顧末臉色極差。

梅拾挑了一家咖啡店點了兩杯咖啡和她麵對麵坐著。

咖啡店外有不少來往的白領,路過的人仔細打量兩人,依稀也認出顧末和梅拾,某種意義上來說,梅拾最近的熱度都比得上一線女星,被幾個人路人認出來,也理所應當。

“這麽多人,你在害怕什麽?”顧末氣笑了。

梅拾喝了口咖啡,拿過鑷子朝咖啡裏加方糖,“omega安全手冊第一條,和不熟或劇透威脅性的alpha見麵,一定要選在安全開放人多的地方。”

顧末嗤笑,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差點將咖啡打翻,“你……”

梅拾:“我點的加熱版,忘了你今天火氣重,要加冰嗎?”

顧末抽過紙巾擦去手上咖啡漬:“你以為你藏得住她?”

“我沒藏,”梅拾笑看著顧末,“她曠工好幾天,現在被導演壓著補戲。”

顧末拿出手機,輕點螢幕亮出通話鍵,“她拉黑我?”

梅拾:“手機關機了。”

閃光燈哢嚓響起,顧末擡手遮住臉,怒意不言而喻,拍照的人訕訕離開,顧末:“這麽做有意思?大張旗鼓對你和薑宜都不好。”

梅拾:“但這樣可以保護我們的安全,至少,隻有薑宜不願意,你就不能輕而易舉帶走她。”

顧末繃緊下顎:“她是自願的!”

“這次是為了逼我,”梅拾道,“從前也是嗎?”

顧末嘴角抽動,表情越來越難看。

“失控的滋味不好受吧?”梅拾笑道,“謝謝你的宣戰,我一直以為你能照顧好她。”

顧末眯起雙眼,想起自己找上門時,告訴梅拾薑宜自殺的事情。

“你別誤會,”顧末在盡量讓自己看起遊刃有餘,“並不是次次都是為了我,她的職業特殊,季妤婕和薑震宇離婚後洗了標記再嫁,沒有血緣的親族騷擾了她,所以……”

梅拾:“所以呢?你想撇清自己,事實是,你又告訴了我一件你沒保護好她的事情。”

“梅拾!你別欺人太甚了!”顧末終於崩潰,“是又怎麽樣?誰叫她不肯接受我的標記!”

咖啡店員匆匆跑出來,拿起手機對準顧末。

顧末低吼:“哪怕是臨時標記!她都不肯!她隻要願意!即便是帶著我的資訊素提取物出門,都不會有這麽多alpha騷擾她!”

“是薑宜不識好歹!”顧末聲音越來越大,“你憑什麽教訓我?梅拾!你的腺體,你這個殘次品!你用的是我姑姑的種子!”

“你和薑宜都欠我!你們都欠著我!你憑什麽教訓我!我是薑宜的alpha!她從來不肯安撫我!我每個月都要受易感期折磨!我不過失控了一次!她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顧末撕開自己的領口,露出脖頸上的抑製環,“你滿意了嗎?你以為隻有她痛苦?那我的付出算什麽?六年!我為了幫她薑家處理財産轉移從學醫改為金融領域,為了幫薑震宇處理官司,輔修法律,我每天睡兩個小時,我拒絕了多少能讓我一步登天的機會!”

“你以為你們是誰?你們是誰!啊!”顧末厲聲吼叫,她額頭脖頸的青筋暴起,“你們的感情感天動地,我的付出就一文不值嗎?”

“熱搜又爆了!”蔣玉成匆匆走來,一把推開教室門,“薑宜!”

薑宜扭頭,她一身校服,臉上和脖子還有衣服上都是顏料痕跡,她看起來很狼狽,甚至於眼角還掛著淚。

這是在補拍梅拾離開後,薑宜在學校裏的劇情。

蔣玉成愣住,彷彿心髒被揪了一把,聽說永遠是聽說,眼見才能知道有多殘忍。

“什麽事?”薑宜問。

導演喊卡,群演原地散場整頓。

蔣玉成:“顧末找上梅拾了。有人在微博發了照片!”

“你好,我這裏是……有alpha易感期發作了……請……啊!”咖啡店員嚇得尖叫。

顧末情緒失控,擡手揮向梅拾,梅拾踉蹌後退,她躲得匆忙,不小心被顧末扯掉了紗布。

“你冷靜點,顧末!”梅拾蹙眉,一天遇到兩個瘋子,前者是薑宜,後者是顧末,還都是老熟人,她這輩子是瘋子結下仇怨了是麽?

顧末撐著膝蓋,捂著脖子軟倒在地。

“那個!”有人在人群裏大喊,“薑宜不是她的omega嗎?這種情況很好安撫的啊!”

梅拾籲出一口氣,搖搖晃晃的朝後退。

“不像是有omega的,顧末和薑宜不是情侶嗎?怎麽連臨時標記都沒有?”有人好奇問。

“對啊,雖然徹底標記要婚後比較穩妥,但是情侶之間臨時標記對雙方都好啊。”

資訊素是互惠的,alpha在腺體進入成熟期後,得到omega也會有益於情緒穩定。

“給我……”顧末捂住脖子艱難喘息,她的表情已經因為電流而扭曲,咬牙切齒道,“抑製劑!”

幸好梅拾有隨身攜帶抑製劑的習慣,她扔給顧末一支,自己拆開另一支從頸側動脈用力紮進去。

“喂喂!梅拾紮的是頸動脈!”

“那不是有資訊素敏感症的omega紮得位置嗎?”

“快看顧末的脖子!臥槽!抑製環啊!”

“媽!我在樓下!快來看熱鬧啊!我艸!有變態alpha!”

“……”

“媽的,那是我剛剛粉上的alpha,居然都不是好東西。”

“劇情到哪裏了?怎麽感覺誰都慘,又誰都不是好人呢?”

omega和alpha都不敢距離太近,易感期的alpha得不到控製時會進入狂躁,資訊素會不受控製擴散,最嚴重的,會引起集體發情。

集體發情屬於重大社會事故。

“alpha防控的人怎麽還沒來?”

“我的天……有沒有beta去幫幫……”

“不想捱打。”

“alpha好可憐……我看了剛剛的微博直播,薑宜好像出軌了。”

咖啡店的工作人員緊急閉店,著急等待alpha防控中心的人。

顧末跪坐在地,沉默注視著地麵,梅拾隨手撿起抑製劑包裝,走向一旁專用回收桶裏。

路人害怕的後退,迅速讓出回收桶附近的空間,梅拾扔了東西,擡手看了眼表,走向咖啡店員: “你好,請問續杯是不是免費?”

店員:“……”

梅拾續了咖啡,坐到桌邊,她沉默些許,問:“你不打抑製劑?”

顧末聲音嘶啞:“她用死逼我回國,我想看看,如果我堅持不打抑製劑,被電流耗死,她會不會,心疼我哪怕那麽一點。”

梅拾放下咖啡杯,看向顧末身後。

人群朝兩側分開,蔣玉成和劇組兩個alpha護著薑宜走進人群。

“顧末。”

顧末一愣,回頭看向薑宜,她不打抑製劑,隻能在抑製環的電擊折磨下保持些許理智。

“你來了。”顧末啞聲道。

薑宜走進,屈膝抱腿和顧末對視,“好狼狽,副總裁。”

顧末:“你們逼我的……”

“我逼你在大庭廣衆下大吼大叫了?怎麽辦吶?”薑宜唏噓,伸手拂開顧末汗濕的鬢角碎發,“你引以為傲的自尊,沒有了。”

顧末看向四周,那些舉起的手機,手機背後□□的目光,讓她瞬間感覺頭皮發麻,像蹲在一個無盡深淵底,擡頭望去,密密麻麻,全是藏匿在黑暗中盯視自己的眼珠。

顧末:“我、我……”

薑宜擡頭看向一邊,梅拾坐在桌邊,靜靜看著她和顧末。薑宜收回目光:“顧末,我不會心疼你。”

顧末愣住。

人群傳來喧嘩。

“出軌omega真的不能打死嗎?艸!”

“好賤!你以為你是明星就能這麽……”

“能不能別吵!聽不到了!”

蔣玉成守著薑宜,警惕著周圍。

“對不起,”薑宜偏頭,“如果違心的道歉,能讓你好受的話,我可以說很多遍,對不起顧末,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顧末目光迷離看著薑宜:“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低三下四……”

薑宜:“今天過後輿論風向又回轉的你身上,我道歉,為自己挽回一點。”

顧末:“夠了!”

顧末諷笑,“激怒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薑宜笑,語氣輕飄飄像底吟:“可是我害怕梅拾生氣吶。”

“你現在連騙我,都這麽明目張膽了。”

“我可以下賤,可以不要臉,可以道歉,但我更怕梅拾生氣。”薑宜撐住自己下巴,“啊,所以啊,你消氣了嗎?”

顧末:“你……我為你做了這麽多。”

薑宜:“是我厚顏無恥,不知回報。”

顧末:“我為了尊重你,季姨好幾次勸我們結婚,我都拒絕了。”

“多虧她又有了新生活,眼下也沒時間管我了。”薑宜彎唇。

顧末雙眼通紅:“我姑姑的腺體……”

“人死不能複生。”薑宜笑道。

觸及逆鱗,顧末趨近崩潰,咬牙切齒:“薑宜!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你……你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顧末,世界上好人太多了,為什麽我就不能做個壞人?”薑宜湊近,omega的資訊素挑戰著顧末的理智,她呼吸急促,眼底翻騰著要撕碎薑宜的**。

顧末:“你……”

薑宜:“我也就騙騙你的感情了,腺體種子、錢還有其它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不對嗎?”

梅拾摩挲著咖啡杯杯壁。周圍人群騷動,早就有人忍不住破口大罵薑宜。

“我為你……”顧末咬破了嘴唇,最後的理智在叫囂著他利用資訊素控製薑宜,“做了那麽多……”

薑宜:“都是你一廂情願。”

“媽的,這個賤人!”

觀衆氣憤不已。

“好了。”梅拾聽不下去了,她移開咖啡,走到薑宜顧末身前,朝前者遞出一隻手,“走了。”

薑宜牽住梅拾,起身時還不忘朝顧末拋了一個飛吻。

蔣玉成:“祖宗!你能不能消停了!”

alpha防控的人趕來,顧末脫力被架起,五指帶出地麵厚厚的泥土。警察趕到,隔離開人群,按住情緒激動的粉絲和路人。

嘈雜聲裏,顧末被擔架擡進救護車,錯亂的人影遮擋了視線,梅拾拉著薑宜頭也不回地離開。

蔣玉成追在兩人身後,“顧末一定會想辦法報複的!”

梅拾側頭,冷靜道:“遲早一天她會自顧不暇。”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遠忽近,將她拖進一個夢裏。“你好,葡萄好吃嗎?”“你好,葡萄,好吃嗎?”“梅拾,你都不會拒絕嗎?”“可以親一下嗎?”“梅拾……”-女孩跟在牧荀身後,一路走向高三三班教室,她還沒領校服,一身低調便裝,頭發紮做一隻馬尾。一路上,無數雙眼睛定格在女孩身上。她垂著雙眸,間或擡眼一看露出靦腆笑容,那些目光便會霎時呆滯在原地。人越來越多,擠在教室走廊上,有人聽見動靜,舉著雙臂猿形呼喊著跑出教室,又戛然頓住。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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