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隨手拿起了桌麵上的一封信,粉色的信封,還貼著紅色的愛心貼紙。菟絲開啟抽出裏麵的信紙,一張銀行卡跟著掉了出來。信紙寫得密密麻麻的,字跡很認真,百分百純學渣的笨蛋菟絲艱難地閱讀著,【親愛的菟絲,我鼓起勇氣寫下這些字句,希望有幸能被你看見。我遇到你就像是宇宙中原本遙不可及的兩顆星球,我被你深深吸引,軌道不斷朝你靠近。我每天都在渴望見到你,我的存在是渺小的,但你對我而言,是生命裏一直在等待和尋你...(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6章 戀綜裏的油膩普信男9
036
聽著身邊最近的隊友調侃的聲音,楚馳的臉色沉了幾分,什麽都沒說就直接開了遊戲。
他不在基地的狀態非但沒有下滑,打得嘎嘎猛,半小時不到就把隊友們都給幹自閉了。
遊戲裏占不到便宜,這幫人隔著螢幕,拿嘴上過過癮。
“不愧是單身多年的手速。”
“楚哥,你沒追到人也不用拿我們來洩憤啊。”
楚馳拆開手邊的薄荷糖,含了一顆在嘴裏,冰涼的口感在味蕾蔓延開,吐出的字都是冷冰冰的。
“沒追。”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他和其他的嘉賓不同,這個節目對他來說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檔綜藝節目,換個地方訓練,用來還直播平臺的一個人情,在休賽期的空檔過來撐撐場麵。
從頭到尾,他都沒想過要去談戀愛。
薄荷糖被刻意地咬開,試圖用冷冽清涼的味道沖淡著空氣裏那股若有若無的甜香。
固定鏡頭裏,那張冷酷桀驁的臉,眉梢挑著,從側麵拍攝的角度,眉弓到鼻梁的角度高挺冷漠,長了一張天生的冷漠渣男臉。
隨著螢幕彈出金光閃閃的勝利圖標,他極其輕蔑不屑地冷哼了聲,“誰會在節目裏玩真的?”
彈幕見他又開始了,嘲諷得更狠:
【哥你真的夠夠了,每天都在更新打臉素材啊。】
【《沒追》《誰會在節目裏玩真的?》】
【全身上下隻有嘴是硬的】
【死裝,你小子最好是。】
就連和他熟悉的隊友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道:“你知道你的粉絲有一半都叛變成cp粉了嗎?他們說,你要是追不到人,他們就不認你這個沒用的男人了,直接粉轉黑。”
“……”
楚馳漫不經心,“還有一半。”
“還有一半已經爬牆了,他們說罵你可以,罵老婆不行,讓你先自己扛會兒……”
楚馳:“……”
他回想了下之前看到的彈幕,清一色的“寶寶”“老婆”,恨不得把他含嘴裏怕化了,哪裏有人捨得罵他?
菟絲清楚自己很受歡迎,像是隻漂亮驕傲的小天鵝,挑挑揀揀,想要給自己選擇一個最優秀的主人。
-
菟絲從楚馳的房間出來,回過頭就踢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蹲在門口的梁森。
他抱著自己膝蓋,像是一株潮濕陰暗角落的蘑菇。
菟絲先是一愣,伸手打算把人拉起來。
梁森卻彷彿觸電般,整個人身子重心往後一躲,毫不掩飾地避開了他的手。
好像是被嫌棄了。
菟絲隻好把手收回來,打算從他身邊離開。
“等一下……”
梁森擋在他的麵前,聲音生澀。
從節目開始就沒主動說過話的人,大部分的時間都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或者關在自己的房間裏。
這是他第一次試圖交流。
菟絲這才驚覺,印象裏陰暗瘦弱的梁森,站起來居然比他高了一個頭,擋住了他的大部分視野。
那種黏糊糊的、像是被帶著粘液的觸手纏上的感覺再度襲來。
梁森經歷了一番掙紮和猶豫,悶不做聲地擡手,討好似的將手裏的本子遞了過去。
在菟絲伸手接過時,他的呼吸明顯粗沉了許多,雙手因為緊張而抓著自己的衣服下擺,抓出一道道摺痕。
那雙黑沉沉的眼睛透過額前過長的頭發,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收到這份禮物的反應。
是之前見過的那本空白的速寫本。
菟絲疑惑地翻開,看到了紙張上畫著他自己的肖像。
不同於刻板如同美術聯考般規矩的畫風,梁森融合了自己的主觀審美,筆觸間收放自如,栩栩如生。
即使是不懂美術的普通人,也可以感受到直觀的美感,繪畫水平非常高超,捕捉的神情動態極其精準。
“好厲害……”
他和對方隻打過幾個照麵,甚至不知道梁森是什麽時候畫的。
作為人盡皆知的天才畫家,梁森收過各種贊美,但卻因為菟絲不自覺地呢喃的幾個字,漲紅了臉。
此時褪去了所有外界賦予的光環,隻是一個不懂表達,但又迫切想要討心上人歡心的青澀男生。
梁森的喉結滾了滾,正要說點什麽。
菟絲隨手翻開了下一頁,沒想到居然還是他的畫像,這讓他莫名産生了一種隱隱的怪異感,下意識地又往後翻了一頁。
冷意迅速爬上他的後背,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啪嗒。”
菟絲手一抖,整個本子掉在地上。
風吹動紙張,如流水般嘩嘩滾動。
空白的每一張紙上,都填滿了他的畫像,不同角度和神情的,甚至有他眼角緋紅,流著眼淚,快要受不了的神情。
“為什麽要畫這種?”
菟絲的聲音是驚慌無措的,尾音有點顫,漂亮的小臉上都掛不住幾分血色。
這麽多……
梁森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畫完的?
彈幕卻都在放煙花過年:
【我糙!何德何能吃上這種程度的國宴啊!!好飯我狂吃!!】
【不必多言!梁森,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就立刻擁護你為新的正宮!!】
【産糧的速度讓人落淚,梁森,我絕美老婆的激推!!】
【小弟膜拜膜拜你!!】
“因為,喜歡,很喜歡……”
梁森的聲音很啞,像是從喉嚨深處用盡全力擠出來的,肩膀微微聳著,熱汗從蒼白的脖頸往下淌過鎖骨。
像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他不想要菟絲害怕或者討厭他,但他並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隻能伸出手,試圖將菟絲留住。
菟絲往後退了一小步,躲開他的手,“你這樣是不對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不能隨隨便便畫我。”
“這是侵犯,侵犯我的肖像權。”
對,菟絲想起來了這個詞,說得義正詞嚴,他雖然算不上多有名氣,但好歹也是參加過節目了,哪能讓人隨隨便便亂畫啊。
萬一影響了他的形象呢?
指不定以後能有很多廣告金主看中他,一炮而紅,數不清的人讓他拍代言,他的臉可是很值錢的。
梁森不會是想要等他出名了,蹭他的熱度吧?或者是把這些畫賣給一些奇怪的人。
菟絲板起小臉,裝出一副很兇的樣子,撿起地上的速寫本,“這個我沒收了。”
速寫本被少年抱在自己的懷裏,緊貼著胸膛,雪白偏粉的指尖都被蹭上了一點深色的碳跡。
梁森的喉結滾了滾,脖頸的青筋微微突出,緊緊盯著那點髒汙,像是潔白的雪被玷汙。
他想用舌頭替少年清理幹淨,卻知道他就是汙穢卑劣的本源。
“你可以當我的模特嗎?”
他的聲音幹澀而沙啞,漆黑的眼底帶著濃濃的祈求,彷彿菟絲不答應他就會失去所有的希望。
菟絲注意到的是“模特”這個詞,對梁森原本的排斥也少了一些,畢竟他還是喜歡有眼光的人。
但想到了梁森可能沒什麽錢,興趣又大大降低了。
“我可不接免費的工作。”
有這個精力的話,他可以花在其他的嘉賓身上,要是和有錢人在一起的話,他就不需要工作了。
“我付錢,多少都可以。”
聽他這麽大方的口吻,菟絲輕哼了聲,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一個潦倒的街頭畫家能拿出多少錢啊?
他的時間可是很貴的!
便利店打工都時薪20了,菟絲豎起兩根嫩生生的手指,用特別很強硬的語氣說:“低於這個數,我是不會同意的。”
“好,兩萬一個小時,我可以先給你打一百萬嗎?”
菟絲眼睛都瞪大了,兩萬,一個小時?
隻需要坐在那裏不動就可以拿到?
他這個月的底薪加提成也纔拿了四千多。
片刻後,他猶疑道:“你在耍我嗎?”
梁森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枚翠綠的蛇形戒指,深濃的冰種戒麵,懂行的知道天然翡翠到這種收藏級別的十分難得,價格昂貴,。
但菟絲看不懂。
他覺得漂亮但和街邊粉粉嫩嫩的飾品店裏賣的差不多。
“我是認真的,”梁森替他把戒指戴上,發現太大了之後,換到了拇指上,剛剛好圈住。
他道:“你答應的話,我現在給你彙款好不好?”
菟絲看著亮閃閃的戒指,在光線下像是晃動的碧綠湖水,一條碧綠色的小蛇形狀,挺可愛的。
他根本不知道戒指的價格,倒是擔心起了那一百萬。
他自以為警惕心很高,斜著眼,淡淡地瞥了一眼梁森,問:“你不會讓我收了錢,然後告我詐騙吧?”
梁森的心跳都被勾得快速跳動了幾拍,“不會,你不用擔心,這是你的合法工作收入。”
節目組也沒有出來阻攔他們,過了一會兒,菟絲看到了手機裏顯示的到賬。
他卡裏餘額是。
【一百萬零三百二十七塊,八毛】
菟絲進入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錢,突然的暴富後有種恍惚感,他反複數了好幾遍後數字,才放下手機。
要說現在最想拿錢做什麽?
他現在特別想沖回樓下的麻辣燙店,把之前扣扣搜搜,捨不得點的豪華版全點一個遍。
然後在所有打工人羨慕的視線下,一個人吃完一整碗。
不過他不會感激有錢人的恩賜,這都是他憑本事拿到的,而且有錢人從手指頭縫裏漏一點都夠他生活了。
如果有錢的話,他也不會計較這麽多。
但一碼歸一碼,他拿了錢就應該辦事。
菟絲道:“什麽時候開始工作?”
對於梁森來說則是種美夢成真的幸運降臨,他盡力壓製住太過於外漏的情緒,怕嚇到菟絲,聲音變得更加古怪了。
“現在可以嗎?”
如果不是知道在鏡頭下麵,菟絲其實還真的有點不敢直接跟著梁森單獨進房間。
他的房間在最頂層,這兒原本是小閣樓,外麵是可以用做聚會燒烤的平臺,可以遠眺到附近的海灣沙灘。
梁森開啟房間門,大片的落地窗讓光線毫無保留地照進整個房間,非常明亮。
他還以為梁森的性格應該會喜歡住地下室。
角落裏放著被白布蒙起來的畫架,散落的手稿從桌子到地麵,被揉皺,被丟棄。
每一張上麵都畫著無數意義不明的圖案和線條。
空氣裏是畫室特有的筆墨顏料氣味,少部分人會很喜歡這股味道。
菟絲隨手拿起了幾張廢棄的手稿,看到了被下麵壓著的畫集,它和這堆“垃圾”待在一起,被主人隨意處置。
菟絲看得認真,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梁森靠近的腳步聲,直到畫冊上的光線暗了下來,他才意猶未盡地擡起頭。
“這些都是你的作品?”
“嗯,”梁森道:“除了一部分售出的,大部分都在展館裏。”
“真厲害,你原來是個這麽厲害的畫家,”菟絲說話時不自覺地擡起眼睫,長而卷翹的眼睫像是羽毛一樣擡起,聲音聽起來很期待:“到時候也會把我畫成作品,展覽出去嗎?”
不管懂不懂藝術,就像是往自己身上貼金。會去這種藝術會展的都是有錢人,他如果被看到,肯定有大把人爭著來認識他。
梁森眼底的情緒晦澀不明,唇線緊繃,看起來陰沉沉的很難溝通。
好像他剛才說的話踩到了梁森的底線,下一秒對方就會沉著臉,把他掃地出門。
好吧。
菟絲耷著眼皮,抿著嘴巴,聲音聽起來很委屈,“你覺得我不配展覽的話,就當我沒問。”
“不是不配……”
梁森說完這幾個字,忽然又沉默了,他藏著隻屬於自己的私心,躲在陽光的陰影裏,不願意將畫著菟絲的作品分享出去,被一些不相關的人觀賞。
菟絲其實根本就不在乎這個,為了表現出人設而已。
他視線落在梁森手裏洗好的草莓,眼睛亮了亮,“給我準備的嗎?”
梁森眼底的占有和偏執如潮水褪去,點了點頭,把滿滿一盆又大又紅的草莓遞給菟絲,“你可以看電視,桌子上有零食。”
菟絲以為當模特起碼得要坐在原地不同,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但梁森並沒有對他做任何的要求。
比起模特,更像是為了把菟絲留在身邊的理由。
菟絲趴在他的床上,窗外暖暖的光線落在他純粹柔軟的發絲,暈出了一層暖洋洋的光暈。
他隨意地翻著那本畫集,時不時從玻璃碗裏取出一顆草莓。
白皙如玉的手指捏著鮮紅欲滴的草莓,送進飽滿柔軟的唇,咬開後濃鬱的汁水染紅了唇色,流進濕潤的口腔,被一截嫩紅的舌尖捲走。
原本就寬鬆的領口,因為趴伏的動作,露出脖頸到鎖骨處大片雪白的膚肉,以及一點比草莓更加鮮紅嫩粉的顏色。
在半空中亂晃的小腿,折疊時小腿會被擠壓出圓鼓鼓的弧度,短褲則在不安分地亂動中往上捲了卷,貼著身體。
梁森坐在畫架的麵前,身體的燥熱讓他的呼吸都是急促的,握著筆的手青筋凸起。
他將所有的愛意,融入畫裏,落下的每一筆都充滿了靈魂般的熱烈。
清純的少年略微青澀的吸引力,隨著顏料一點點變得具象。
除了畫麵裏被咬了一口的草莓外,少年本身看起來更加誘人,好想透過畫布,一點點看到他,露出更多意亂情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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