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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小可憐受揣了大佬的崽 > 第59章 第 59 章

第59章 第 59 章

兒不計較,可蕭忌……為夫總覺得事情不會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侯爺,蕭忌眼下雖得勢,可再過一年太子就成年了,屆時他怎麽能不交權?”王氏道:“趙旻性格隨他的生母諂媚低賤,他能爬蕭忌的床,無非是投其所好,蕭忌也圖個新鮮。把趙旻送去王家,麵上雖讓蕭忌難看了些,但蕭忌是什麽人,他怎麽可能為了趙旻就動我們侯府。”“墨兒說的沒錯,隻要侯爺您占太子這邊,蕭忌就不會動咱們,所以就算趙旻和阿宴生米煮成熟飯,他蕭忌...(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9章 第 59 章

趙旻還沒來得及反應, 隻見就站在蕭忌身邊穿著輕甲的衛兵突然拔刀,氣勢兇兇地朝著蕭忌砍去。

是臥底。

輕甲軍中有臥底。

輕甲衛兵手裏的銀月彎刀足有成年男子一半身高長短,通體同熟鐵煉製, 重達百斤削鐵如泥,鋒利無比。

此刻山匪暴亂,正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殺了蕭忌!”

“砍他人頭, 不留活口。”

“殺!”

眼看局勢混亂,三人身邊全是臥底。

白聿找準機會, 拉著趙旻的手就跑:“走!”

“哥哥……”趙旻還沒反應過來,身子被一股猛力拉走,短短一瞬間, 再回頭看蕭忌就被數十個輕甲兵圍上,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白聿拉著趙旻跑了十幾米,找到了一把槍護在趙旻身前:“殿下別擔心, 您在哪裏站著隻會影響主上。”

少頃, 拳頭撞擊□□的悶響傳來。

趙旻看去, 隻見蕭忌手裏握著一把手臂長短的彎刀,單膝壓著一具軀體, 彎刀沒入輕甲,滾燙的鮮血呈柱狀噴射。

蕭忌的發冠有些散了,方纔還幹淨的勁裝眼下滿身血汙。身側殘肢斷體倒了一地,人頭滾到剩下幾個輕甲兵腳下。

蕭忌:“藏了半月,終於肯露出馬尾了。”

蕭忌從屍體上抽出自己的彎刀緩緩起身,宛如勾魂奪魄的惡鬼颯颯陰風襲來,隨著蕭忌逼近幾個輕甲兵慌張後退, 最後麵麵相覷,全都服毒自盡。

蕭忌收了刀, 看著麵前倒了一地的屍體,眉心微微一蹙。

這群人和三州府衙的臥底是一夥的。看來回臨州後也有的忙了。

見幾個臥底的輕甲兵被蕭忌收拾完,趙旻鬆了口氣,強甩開白聿的手,朝著蕭忌跑去:“哥哥……你沒事吧?”

趙旻走的急,撲到蕭忌懷裏。

“乖,沒事。”方纔還滿身戾氣的活羅剎見了小孩兒跑過來,瞬間偃旗息鼓抹了把臉上的血跡。

蕭忌一手拿著還滴著血跡的奪命彎刀,一手將人護在懷裏,順著小孩兒的背:“嚇到了?”

趙旻搖搖頭:“沒有。”

隻是……就是想挨著蕭忌。

白聿慢條斯理地從不遠處的幹淨地方朝著兩人走了過去,拍手叫好:“嘖,主上殺的也太髒了些。”

身邊都是難聞的鐵鏽味兒。

蕭忌蹙了蹙眉心,怕自己身上的血跡蹭到趙旻身上,便鬆開了人:“不怕不怕。”

“嗯……”趙旻緩了一會兒,站好,從袖子裏取出幹淨的小帕子塞給了蕭忌:“哥哥擦一擦。”

說罷,便火速往後退了幾步。

方纔太擔心了,忘記了身邊還有白聿在。

趙旻微微垂眸,臉上熱乎乎的。

拿刀的大掌握著一快細膩的綢緞,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皂角香味,蕭忌擡了擡唇,沒捨得用,將帕子收了起來。

這時候不遠處方纔平亂的衛兵趕到,“主上,不好了,有臥底——”

衛兵方纔跟著卓倫去平息山匪暴亂,誰知有自己人將山匪的鐐銬開啟了,好在那些山匪不講道理,將那幾個叛徒又給殺了。

“方纔山匪暴亂——”

蕭忌揮手示意:“嗯,本王知道了,暴亂的山匪和臥底就地絞殺,吩咐下去,把招安的沙匪送回去,告訴他們招安一個沙匪賞金十兩,殺一個賞銀五兩。”

蕭忌收了彎刀,言辭沉穩,怒而不發:“整列隊伍,今晚出擊。”

衛兵:“是。”

白聿走到趙旻身邊,微微俯身,小聲道:“殿下,是不是覺得主上英俊極了?”

“……”趙旻舔了舔唇,擡眸偷偷看了蕭忌一眼,又倏地垂下眼簾:“王爺光風霽月,人中龍鳳——”

“殿下還真不會誇人,”白聿有些失落,站直了身子,淡淡道:“若殿下小聲喊句相公,殿下約要自己去屠了那小萬的沙匪。”

“這叫鼓舞士氣。”

趙旻:“……”

說罷,白聿上前去準備蠱藥了。

蕭忌幾句話處理完事情,上前拉著趙旻的手:“乖,先回營帳休息會兒,最快明日就能回家。”

“好……”趙旻應了一聲,擡眸看著衣衫有些淩亂的蕭忌,握著袖子給他擦了擦鬢角的汙漬,舔了舔唇小聲道:“哥哥,小心一些。”

四下無人,趙旻在心裏咕噥了好久,躍躍欲試,又心驚肉跳,最後收了手,輕輕抱了抱蕭忌,墊腳在他唇上親親印了一下。

一碰即離,唇瓣微微掃過,帶著些涼意。

蕭忌被偷親了一口,一剎那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等他在垂眼看身下的小孩兒。趙旻已經紅著臉退了好幾步。

“我……阿旻先回去了。”趙旻說罷,轉身就跑路了。

蕭忌擡唇,看著趙旻遠走的背影,握著小手裏的手帕嗅了下。

甜的。

……

放走沙匪不過一個多時辰,烏泱泱的一群人帶好了鐐銬從伏擊的山林側麵摸了過來,卓倫清點完,一共是一千多人。

將投降的沙匪規整一隊,其中大多都是老實巴交的養殖戶,身上帶著一股子駱駝尿的騷味。

“大人您一定要說話算話啊,咱們都是老實巴交的百姓,被忽悠過來做沙匪的。”

“對對對啊,大人我們都是蘭城附近養駱駝的,都是被臨州的人騙了。”

卓倫應了一聲:“放心,主上在此駐紮多日不曾進攻,就是給您們機會,好好待著吧翌日查清了事情,就送你們回去。”

說罷,卓倫隻留下兩個影衛和一隊十人的衛隊看小三千人的俘虜。

肅清了一百多的臥底,輕甲軍整裝待發,準備連夜襲擊對麵埋伏的沙匪。

亥時,輕甲軍出擊。

……

趙旻在蕭忌的營帳裏待著,坐立不安,一直等到了寅時左右,帳篷外纔有了動靜。

守著趙旻的衛兵聞聲:“殿下,應該是主上回來了,屬下去看看。”

“好。”趙旻道。

說吧,衛兵出了營帳,少頃回來,臉色欣喜:“殿下,是主上回來了。”

“主上他們押著沙匪凱旋了!”

趙旻喜出望外,跟則衛兵出了營帳。

夜朗星稀,馬毛蝟磔。

黑壓壓地一片銀色輕甲高舉著橙色的火光逐漸走近。

趙旻站在營帳前,身上的鶴氅被風捲起,垂髻的發絲淩亂擾著視線。

待輕甲軍走近了,趙旻才逐漸看清蕭忌。

這一戰打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輕鬆,帶頭的沙匪確實是戈壁地帶蝸居多年的惡匪,手段惡類,以數千被銀子忽悠過去的養殖戶為人質,輕甲軍斡旋兩個時辰,才找到機會出擊。

一個時辰,帶頭的沙匪抱頭鼠竄,剩下的烏合之衆像是沒了頭的蒼蠅。

蕭忌握著手裏的韁繩,走向營帳:“立刻休整,明日啓程回臨州。”

身後輕甲兵聽令,人群以非常有順序的秩序分散開。

“是。”

蕭忌身邊瞬間清淨了,就連卓倫也離去,隻有白聿跟著過來。

白聿淨色的白袍上也沾了不少血汙,隻是看起來沒有受傷,跟在蕭忌身後。

蕭忌走進了,清了趙旻身側幾個衛兵,將染血的披風隨手扔了,臉上稍帶著疲態:關切問道:“阿旻,怎麽不休息一會兒?”

“睡不著,”蕭忌穿了一身玄衣,加上天黑,根本看不清他身上有沒有受傷,趙旻不敢上前,隻能蹙著眉問:“哥哥可有受傷。”

白聿:“殿下放心,有在下。”

說罷,白聿給蕭忌行了禮:“主上,回營清理傷口吧。”

蕭忌揉了揉趙旻的發頂,就當著白聿的麵親了小孩兒一口:“乖,哥哥去上點藥,一會兒回來陪你休息。”

趙旻:“……”

……

蕭忌身上最嚴重的傷是上次剿匪中的毒刀,刀刃進的太深,傷了筋骨,且一般用毒的兵器,大多選的都是比較難解的奇毒,就算是白聿要治,也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完全治好的。

自從來了西北,蕭忌就沒真正的停下來過,傷口自然長不好。

清理傷口的過程堪比刮骨療傷,蕭忌怕小孩兒擔心不想讓趙旻來,但趙旻要陪著。

處理完,蕭忌鬢角已經出了不少細汗,趙旻能做的就隻有陪著他,給蕭忌擦擦鬢角的汗。

白聿:“明日回臨州,主上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了,不然這條胳膊很難保下。”

說罷,白聿用刀就要劃蕭忌的衣服。蕭忌蹙了蹙眉心,擡手製止:“等下。”

趙旻:“怎麽了?”

蕭忌的臉色白的嚇人,唇色也有些烏,若是趙旻有從軍的經驗就一定能猜出來,蕭忌身上肯定還有傷口。

蕭忌:“有點疼。”

蕭忌說完,攥著趙旻的手親了一口:“阿旻喊聲哥哥聽。”

白聿:“……”

用淬了火的刀刃劃開粘連在皮肉上的衣物。

傷口在肩頭,巴掌長短的刀傷。

趙旻還沒說話,蕭忌握著他手的大掌倏地收緊,劍眉微微一蹙。

白聿快刀剜去碎肉。

趙旻:“哥哥……”

“阿旻在。”

白聿上完藥,將那染了血跡的小刀一扔,道:“主上,好了。”

蕭忌‘嗯’了一聲,緩了少頃,隨手套了一件幹淨的衣物起身拉回趙旻離開。

趙旻看著銅盆中的血水,心裏酸綿不止。

出了營帳,蕭忌便將此次清匪的成果給小孩兒分享了:“明日回去,哥哥就好好休息幾個月,陪著阿旻生寶寶好不好?”

趙旻:“……”

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嗯。”

月下一雙相互攙扶的頎長身影,略顯落寞。趙旻思忖少頃,主動握住了蕭忌的手,停下腳步,與蕭忌十指相扣,乖巧喊了聲:“哥哥。”

蕭忌:“嗯。”

趙旻仰頭望瞭望月,少頃收回目光,看向蕭忌淡淡道:“阿旻知道什麽叫喜歡了?”

蕭忌:“嗯?”

嘴角一擡,倏然邁了一步,轉身看著趙旻,單手握著小孩兒的腰:“阿旻這是又要向哥哥告白一次?”

趙旻正色,擡眸看著蕭忌月色下微微泛著光彩的瞳仁,點了點頭:“嗯。”

“阿旻喜歡哥哥。”

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趙旻每一次思考都能得到不一樣的答案。就比如他放在在白聿的營帳裏看蕭忌處理傷口。刀子劃在蕭忌的身體上,他想的不是蕭忌疼不疼,他想的是自己能為蕭忌做些什麽才能不讓蕭忌那麽疼。蕭忌也是凡人,他並不是無堅不摧,他也會受傷,也會有感覺,也會想要自己喜歡他。

“想要哥哥多陪陪阿旻——”趙旻的話還沒說完,蕭忌上前一步,扣住了他的後腦勺,撬開唇齒,濕濡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

分開的時候,兩人的津液還扯著銀絲。

蕭忌抵著趙旻的額:“哥哥也喜歡阿旻。”

“嗯……”趙旻應了一聲,小手輕輕放在蕭忌胸口,感受對方強勁有力的心跳。

趙旻放在蕭忌胸口的手微微曲著逐漸握成拳頭:“嗯,先,先回去休息吧。”

……

因為押送的俘虜太多,回臨州需十多日的路程,蕭忌肩膀上的傷口複發,身上又多了一處刀傷,白聿隻能跟著蕭忌的車馬加快速度先回臨州,卓倫押送俘虜的沙匪和山匪慢慢趕路。

四天後,終於到了碩王府。

因為與沙匪斡旋的時間太長,路上又無法采集白聿需要的蠱藥,蕭忌的傷口有些發炎高燒了四五日。

回到王府後,白聿便去采買需要解毒的藥材,趙旻陪著蕭忌在房間修養。

白絨這些天別提多擔心趙旻了,趁著蕭忌午休的時候,白絨喊走了趙旻。

內院廊下,白絨領著藥箱,拉著趙旻的手:“快快快坐下,本仙人要給你診脈。”

趙旻還惦記著床上剛睡著的蕭忌,蹙了蹙眉心:“不用了,我身體還好……”

說罷,趙旻就要起身離開,白絨一下就怒了,一把抓住趙旻的手腕:“不行不行不行!”

“你忘了——我先看看你的脈,你再去看蕭忌。”

“嗯……”趙旻蹙了蹙眉心,坐下,伸出手讓白絨診脈,短短半注香的時間,趙旻就有些著急了:“如何?”

“若是沒事我就先去,可以改日再看。”

白絨先是蹙了蹙眉心,然後收了手,哇的一聲哭出來:“趙旻趙旻趙旻你是不是半個月沒好好吃藥啊!”

“怎麽又體虛了?”

“完了完了完了,白聿知道你的事情了,遲早要告訴蕭忌的,但是我現在還是根治不了……嗚嗚嗚嗚。”

趙旻:“……”

“無妨。”

“這件事和你沒多大關係,不必自責,”趙旻說罷,整理了自己的衣袖,思忖少頃淡淡道:“我去陪王爺了。”

說罷,趙旻又緩緩道:“麻煩,到時候一定替我保下肚子裏的孩子。”

剩下的日子裏,他能陪著蕭忌就夠了。

趙旻說吧便回了房間,白絨懵懵的在廊下做了好久,哭了一會兒哭沒眼淚了,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裹。

他不能不救趙旻!

白絨決定委屈求全——

去找白聿。

……

蕭忌在西北打了十幾年的仗,受過得傷數不勝數,偶爾染個風寒就是小打小鬧,從未因此在床上躺過。

這次的病來勢洶洶,倒真有些招架不住。

蕭忌醒來的時候已經酉時,窗外夕陽漸沉。

擡眸,小孩兒就守在他塌前,手上拿著一,見他醒來,放下書起身就要扶:“哥哥,感覺怎麽樣。”

“嗯,好多了,”蕭忌蹙了蹙眉心,起身,趙旻給他拿上腰枕靠著:“阿旻,不用陪著哥哥,哥哥就是累了睡一覺就好。”

“嗯,”趙旻應了聲,起身打濕了帕子過來給蕭忌擦臉:“哥哥回來後一個多月都沒停下過,肉體凡胎,怎麽可能受得了。”

趙旻耐心地給蕭忌擦了擦臉,“病了,累了,不管是怎麽樣,多休息總沒錯。”

“阿旻陪著哥哥。”

蕭忌:“……”

蹙眉,不開心,握住了趙旻的手,“阿旻,哥哥不用。”

說罷,蕭忌起身,拿著帕子扔到水盆裏:“哥哥的身體好著呢。”

趙旻應了一聲,動手摸了摸蕭忌的額,發現好像真的不熱了,便問:“嗯,那哥哥去外麵坐一會?”

“嗯,”蕭忌抿了抿唇,將小孩兒攬在懷裏,親了親他的臉蛋兒:“罷了,哥哥還是處理一下公務,阿旻陪著哥哥好不好?”

趙旻:“……”

三州的事務雖不比京師和順天府雜,但是半個月沒動,處理起來定要忙活到晚上亥時後了。白聿離開的時候交代了要蕭忌多休息。

趙旻:“今日時間不早了,哥哥這會兒要去府衙嗎?”

“不如明日再去吧,”趙旻:“白先生明日回來給您配好了藥,哥哥用了再去。”

蕭忌甚少被其他人左右決定,但是趙旻不是其他人,思忖少頃蕭忌還是應下了:“好。”

肩上隱隱的疼感明明沒有那麽影響他才對,但是蕭忌就是有些煩躁:“那哥哥再休息一會兒,阿旻想出去就自己去玩兒吧。”

……

翌日,白聿和白絨一起回了王府。

昨日趙旻擔心蕭忌,並沒有和白絨細談,也沒注意白絨晚上沒回來。

正午時刻,白聿研製好了要給蕭忌換的藥,趙旻和白絨在一旁守著,因為要舉著銅盆,卓瑪便在身旁伺候,趙旻隻能遠遠看著。

白絨安慰趙旻:“你放心,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趙旻:“嗯嗯。”

約過了半個時辰,白聿纔將傷口處理完。卓瑪端著滿是血水的銅盆出了門,趙旻遠遠看了一眼,擔心極了。

這時候白聿從內殿出來,一身素淨的白衣上沾了不少血跡,乍看有些嚇人,他喚:“阿絨。”

說罷,白聿將自己的藥箱遞給白絨,白絨竟然老老實實的接了過去,臉上雖然不情願,但是什麽話都沒說。

白聿:“殿下,主上的毒一時半會兒還解不了,這幾日殿下多勸勸主上,莫要太過勞累,否則真的要少隻胳膊了。”

“謝謝先生,我記住了。”趙旻應了聲,話音剛落,上身隻簡單搭著一件綢緞裏衣的蕭忌掀開珠簾,從內殿走了出來。

蕭忌:“阿旻不用聽他瞎說,大夫最喜歡嚇唬人,哥哥好著呢。”

白聿:“……”

白絨:“…………”

白聿朝著趙旻微微一笑,作揖,“殿下,在下先下去了。”

白聿說罷,白絨也氣鼓鼓的跟了上去:“趙旻我先走了……”

蕭忌一身綢緞寢衣,三千青絲披在肩頭,上身大咧咧地敞著胸口,一側肩膀上纏繞著的白色紗布直接從手腕處將整個手臂包裹起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絲疲態。

蕭忌甚少在人前這般狼狽,要麽一身幹練的勁裝彎刀別在腰間,一舉一動都意氣風發;要麽一身蘇繡玄袍精緻的金絲暗紋在衣料間熠熠生輝,是光風霽月,人中龍鳳的矜貴攝政王。

“嗯,”趙旻收了收思緒,主動牽著蕭忌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哥哥回床上吧,阿旻給您讀書。”

蕭忌:“……”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雲泉送來了藥膳。

趙旻坐在蕭忌床頭,拿著一本詩經給蕭忌讀。

雲泉在殿外,將廚房精心做好的藥膳和一兩碟京師菜放好,樂嗬嗬的喊人:“殿下,王爺飯菜都給您擺好了,可以用膳了。”

內殿,趙旻放下了手裏的書,看著身邊闔眸,但是沒睡著,把玩著他指節的蕭忌:“哥哥,飯菜好了,阿旻伺候您吃飯吧?”

“嗯……”蕭忌不緊不慢應了一聲,倏然從榻上坐起來,抓著趙旻的小手:“雲泉,弄好了就出去,本王和你家殿下單獨吃。”

殿外雲泉本來確實是準備伺候殿下和王爺吃飯的,畢竟王爺手腳不方便,殿下還有身孕呢。

聞言,雲泉隻能此先退下:“小的這就退下。”

少頃,外殿的門吱呀一聲。

趙旻這才起身,“哥哥,下來吃飯吧。”

蕭忌‘嗯’了聲,牽著趙旻出了內殿。

蕭忌的手剛好傷到了右手,吃飯不方便,趙旻坐下後便開始給蕭忌盛飯,弄好後又挪到他身邊坐,用調羹給蕭忌喂飯。

蕭忌抿唇,拿著筷子的手有些用不上力氣。

一直抖。

少頃,趙旻不解探了探勺子,“哥哥,張嘴。”

蕭忌:“……”

張開了嘴,將一口沒有味道的飯菜含在嘴裏,狠狠地咀嚼。

趙旻耐心地等蕭忌嚥下去,換了口魚躺湯:“哥哥,嘗嘗這個。”

蕭忌聽話吃了一口。

沒有味道,全是苦澀的藥味兒,難吃極了。

“阿旻,”蕭忌嚥下魚湯,單手用帕子擦了擦嘴,道:“哥哥吃飽了,你吃吧。”

“就吃了一口……”趙旻放下碗筷,俯身摸了摸蕭忌的額:“哥哥不舒服嗎?要不要再請先生過來看看?”

“哥哥沒事,”蕭忌擡眸,蹙眉看著麵前的小孩兒,思忖少頃,用左手端著飯菜:“哥哥自己吃,阿旻陪著哥哥就好。”

趙旻:“好。”

蕭忌味同嚼蠟吃完午膳,雲泉進門收拾了碗筷,趙旻簡單洗漱過陪著蕭忌午休:“哥哥,晌午沒怎麽休息,中午睡一會兒吧?”

榻上,蕭忌握著趙旻方纔讀的詩經,聞言有些煩躁地將書扔在小幾上,朝著趙旻伸出手:“乖,過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旻負責座次的安置,他和雲泉一早來了這裏安排,一直忙碌到辰時後座位才安置妥帖。雲泉跟著趙旻屁股後麵放茶具,餘光掃見趙旻臉上帶著些喜色,不解問:“世子,您怎麽看起來這麽開心啊?”今日的賀宴結束,京城中‘真假世子’恐怕就要傳開了,他們世子都當了十幾年的世子爺了,今後再出門恐怕前麵就要加一個‘小’字了。雲泉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今日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會不開心呢,哥哥回來了日後父親母親也能開心一些,”趙旻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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