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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小可憐受揣了大佬的崽 > 第34章 第 34 章

第34章 第 34 章

與你是表親,本王這裏有一書宣隆一年的奏摺,是你給寫給陛下,舉薦李勤任寧德縣知縣的。”蕭忌掀了掀眼皮,隨手將摺子扔到李正德麵前:“大宗律令,第五百三一條,第一注寫的什麽?”“王,王爺……下官當年絕非因為……”李正德慌地出了滿頭大汗,戰戰兢兢說不上來,“下官有罪!”“凡是有三代以內親屬關係不可直接舉薦,不可在同一地區任職。”蕭忌:“你明知故犯,賣官賣爵,其罪當誅。”“不過,念你這次辦事還算快,李勤任寧...(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4章 第 34 章

“阿旻, 此事萬萬不可如此草率。”

趙墨方纔被蕭忌氣昏了頭腦,稍微平息一些。

蕭忌是什麽人他早有耳聞,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奢靡淫/穢最是喜歡白嫩的漂亮小綰, 那西北的碩王府更是成了公認的勾欄場,試問這樣的人怎麽會在意自己隨意留下的種?

如今趙旻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滿四月,胎兒已經成型, 這個時候如若蕭忌逼著趙旻做胎,那他的身子如何受得住?

趙墨緩了須臾, 籲了口濁氣,坐在趙旻身邊:“阿旻,這件事必須瞞著蕭忌。”

“眼下週誌文的事情已經夠他心力交瘁, ”趙墨:“哥哥明日就給皇後娘娘送奏疏,攪一攪這金陵城的水,趁著這幾日哥哥趁機將你藏到彙州去, 到時候就算蕭忌有通天的本領, 找到你時孩子已經生下。”

“這樣……”

趙旻蹙了蹙眉心, 趙墨所說的計策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但他也就隻能熬到孩子臨盆, 若是沒有那個未蔔先知的夢,他傻乎乎為了保住孩子藏幾個月也未嘗不可。

可,他知道那是他僅有的人生了。

不足六個月。

他要因為蕭忌隱姓埋名的生活,藏在一個沒有親人的地方最後死在産床上嗎?

這種無力感,無人能感同身受。

恐懼撕扯著他的靈魂。

趙墨:“阿旻?”

青年聽完他所說之言,本就蒼白的臉頰變得毫無血色,有些微紅的眼尾旁粘著幾縷碎發, 眼角的淚無聲落下。他似乎是一塊生的裂痕的玉,稍一用力便土崩瓦解。

趙墨看的心揪著疼。

母親曾告訴他, 她這一輩子就做了一件錯事,將自己本來富貴的世子命換給了趙旻,她悔恨一生,臨終前卻將侯府的信物給了他,讓他回家認親。

母親總以為自己對不住的他,她從未想過,若拿著信物回去認親,趙旻要麵臨什麽?

是千夫所指,受人非議?還是昔日與養父母培養的感情付諸東流,毀於一旦。

但他還是回去了,他需要侯府世子的身份,接近王宴,可到了京師卻又是另一種情況。

他從未想過,一個侯府的世子爺,過的竟那般淒慘。

趙旻這一生,如何補足?

幼年留下的傷疤,要追隨他一生。

他不僅占了趙旻的父母,還妄圖奪走他世子的身份,最後害的他被自己的養母喂下生子藥,又遇見蕭忌這麽一匹餓狼。

趙墨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巴掌。

“阿旻,”趙墨單膝跪在青年身前,輕輕攬住他的腰,喉間一緊,哽咽道:“有哥哥在,不要怕。”

“哥哥護你。”

“阿旻不想走就不走。”

“不怕。”

.

趙旻想一個人靜靜,即便趙墨再三挽留,趙旻還是帶著白絨和雲泉回了蕭忌給的宅子裏。

翌日一整個上午,趙旻都魂不守舍的。

雲泉看在眼裏疼在心間,正午後他煎好了藥,送進門時候,見趙旻正在房間裏換衣服:“世子,您要出門嗎?”

趙旻手上係帶自動手一頓,隨即緩了過來,擡眸看雲泉:“嗯,藥放在哪裏吧。”

“您要去哪裏呀?”雲泉將藥放下,上前幫趙旻拿小襖:“雲泉陪著您一起吧?”

趙旻昨夜徹夜未眠,想了一整夜。

蕭忌與他相處了一個多月,是什麽樣的性格他又怎麽不知道?若是他真的聽了哥哥的話,攪合的蕭忌抽不出來身,暫時逃過一劫,那他生完孩子呢?

他死了。

趙墨該怎麽辦?自己是否又間接成了趙墨和蕭忌對立的矛盾?

蕭忌……蕭忌隻是一時有些放不下他而已,他本性不壞,每每回憶起最初的那個夢,趙旻就覺得難受,所有人的命都是寥寥幾筆,為什麽他和蕭忌就必須是犧牲品。

或許,最後的幾個月,若蕭忌不嫌棄他,他願意盡自己的最後一份力。

“我想去找王爺……”趙旻垂眸,手輕輕放在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找他說清楚生子藥的事情。”

這明明不是他的錯,他為什麽要承擔。

但願蕭忌容得下他。

雲泉聞言眼睛一紅:“殿下……”

“您早該這麽做了,”雲泉這些日子看著世子和王爺心疼的不得了,明明王爺對世子這麽好,怎麽會因為一些不值一提的規矩就不要世子了呢?他一直想讓世子試一試,告訴王爺總好過自己忍得一個人幸苦。

即便王爺不要,也不會虧待了世子的,他們盡力了就算最後真的要自己撫養孩子也不後悔。

他會一直陪著世子的。

雲泉抿了一把眼淚:“殿下,雲泉陪您去。”

蕭忌送給趙旻的院子,推開門便能看到蕭忌自己的府邸,捱得極近。

趙旻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蕭忌,是執著還是可怕。

原本他隻以為自己蕭忌的就是一個月的交易,蕭忌給的多但是自己也盡力去配合了。

沒想到,蕭忌要的根本不是一個月。

趙旻籲了口氣,雲泉就陪著他,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就走到了新修葺的王府前。

金陵河畔偏遠,周遭安靜。

王府麵前沒有像京師的攝政王府般門前立著多人,隻有兩個穿甲衣的護院守著。見他們過來,上前問了聲:“小世子是來找我家王爺嗎?”

趙旻從未來過,這護院看著也麵生,卻認得他。

可見是蕭忌早就吩咐了的。

趙旻:“勞煩通報一聲。”

護院笑嗬嗬的進了門,沒多大功夫,從院子裏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總管前日被五匹千裏馬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給他送了過來。

折騰了一天一夜,他的老骨頭都快散了。

護院進了門,便對他說隔壁的小世子過來了。

正在修剪梅枝的王總管稍稍緩了少頃,不用對方提趙旻的名字,他就知道是海平侯府的世子,才步履匆匆的趕到門前。

“世子殿下。”

兩個多月沒見麵的王總管突然從蕭忌的院子裏出來。

趙旻看了一愣,緩了緩,才上前問好:“您,您怎麽來金陵了?”

“一言難盡啊殿下。”

王總管長籲了口氣,扶著痠疼的腰:“世子您先進來吧,老奴給您煮薑茶。”

趙旻進了門才知道蕭忌這幾日不在府裏,王總管是他和蕭忌吵完架才被快馬送過來的。

趙旻有些詫異,但一想蕭忌那說風就是雨的性格,折騰王總管算什麽。

真是苦了王總管一把年紀了,還要被折騰。

王總管身體雖然累了些,但是來了金陵後,能見到趙旻便不覺得累了。

沒人知道前兩個月小世子走了後,王府的日子有多難熬。

現在好了,小世子在金陵,王爺也要在金陵長住。

“老奴不累,”王總管笑嗬嗬給趙旻沏茶:“您都不知道,您走了後王府有多清冷,現在好了,不管是金陵城還是京師,隻要您和王爺在一起,這日子便好過了。對了,世子,王爺還差人將您喜歡看的話本都帶過了,晚點給您送府上去。”

趙旻抿唇,蹙了蹙眉心:“不,不必了。”

蕭忌都要綁他了,若是知道他懷孕,還不知是何反應呢。

未知的感受像是小火煎這心肝,著實難受。

趙旻一直在蕭忌府中等到酉時,等到了卓倫。

卓倫急匆匆地從順天府趕到趙旻的院子裏,找了一圈沒見人,回到王府卻見趙旻和王總管在院子裏吃茶。

“世子,您怎麽來府上了?”卓倫詫異道。

小世子不才和主子吵完架,難道這麽快屈服主子的淫/威之下了?

趙旻起身,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卓倫護衛,我有事情要找王爺。”

“找主子?”

“主子他此時還在順天府呢,”卓倫擡眸看了一下趙旻的臉色,不似前兩日那麽病懨懨了,有些精神了,便籲了口氣,道:“前些日子主子查了見平慶年間的貪墨舊案,此事牽扯了、牽扯到了海平侯府,今日早上海平侯被遣送回金陵已經簽字畫押認罪了。”

“世子您聽了要挺住啊。”

“侯府?”趙旻蹙了蹙眉心:“怎麽會牽扯到侯府呢?”

貪墨的舊案子。

難道是和公主殿下有關係的周誌文的案子?

可是這件案子,趙墨和他說過,並未提到侯府。

為什麽侯府被牽扯進去了,還認罪了?

“這件事……”趙旻開口,還沒問完。

卓倫長籲了口氣。

主子好像真是一夜就想通了,知道照顧小世子的感受了,出了這樣子的事情,第一時間竟然是讓她來安撫。

但是她要說的話在後頭。

“這件事牽扯到了趙鹽政,今日早朝後百官上奏,已經把人押進金陵天牢了,不過世子您放心,”卓倫:“主子讓我過來就是想安撫您,海平侯如今鋃鐺入獄瘋狗似的咬人,這件事主子會盡快查清楚的。”

卓倫:“不管真假,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主子才能放人。”

“怎麽會突然出這種事情?”趙旻抿唇:“哥哥怎麽可能牽扯到這件事裏?”

“哥哥去年纔在京師任職,與王家人不過點頭之交,如何能摻和這案子裏來?”

趙旻有些站不住了:“卓倫護衛,能不能讓我見見哥哥……”

為什麽蕭忌總是和哥哥過不去呢?

“也好。”卓倫:“不過世子您別激動,主子說了趙鹽政是你的兄長,他不會動人的。”

“別太擔心,此事確實緊急,主子也沒料想到。”

趙旻搖了搖頭,“卓倫護衛,我要見王爺。”

趙旻將自己找蕭忌坦白的事情暫時拋之腦後,讓雲泉先回了家,自己跟著卓倫火速去了順天府。

勤政殿,酉時過後,暮色沉下。

蕭忌還留在殿內,翻動王家已經結案的卷宗。

卓倫將趙旻帶到了勤政殿,“小世子,您要見趙鹽政還需主子帶您進去,您先進去見見主子吧。”

趙旻謝過卓倫,匆匆進了門。

少頃。

趙旻推開勤政殿的門,吱呀一聲,隻見殿內昏暗的空間裏,蕭忌坐在書案前,殿內僅點著著幾根蠟燭。

蕭忌聞聲擡眸,有些意外,但眼中的欣喜是藏不住的:“阿旻?”

那日他甫到了金陵,著實做的過分了些,事後他將卓倫的話聽了進去。

小孩兒一直都防著他呢。

趙旻的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隨即緊緊蹙著眉心,沒心思觀察,他踏進殿內,給蕭忌行了叩禮:“王爺,我,我想見見哥哥。”

“阿旻。”

“你終於願見本王了。”

蕭忌捏著內心,掀開衣袍,踏步朝著趙旻走過去。

“這件事,你聽本王解釋。”

趙旻起身下意識想後退,可如今他不能再退了,卓倫說侯府的事情牽扯到了哥哥。

所有事情,都不是他能做決定的。

蕭忌步子有些急促,大刀闊斧地走到他跟前,倏地緊緊將他擁在懷裏:“阿旻。”

“無需擔心,這件事本王會查清楚,三日,給本王三日時間。”

蕭忌輕輕看著懷裏單薄的身子,那淡淡的皂角香味又濃鬱了許多。

趙旻手又忍不住的顫,他害怕,但還是壓著緩緩抱住了蕭忌:“王爺,謝謝您。”

說罷,趙旻鬆開蕭忌,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臉,輕輕吻了上去。須臾,趙旻靠著蕭忌緩了又緩,忍不住的顫著音色:“王爺……還請您務必給哥哥一個清白。”

“求您。”

聞言。

蕭忌緊緊懸著的心驟然一縮:“放心。”

.

三日後,趙墨被放了出來。

這三日,趙旻一直陪在蕭忌身邊,但並未和他說懷孕之事。蕭忌也沒動他,甚至晚上還將他送回了府中。

趙旻不知道蕭忌要做什麽。

不過蕭忌確實將答應他的事情做了。

白絨與他說過,他的生子藥與旁人的不同,更需要房|事來幫助他生産,對腹中的孩子也沒什麽害處。

若是蕭忌要,那他就給。

正午,趙旻往常一樣,帶著飯菜去順天府找蕭忌。

今日趙墨那裏來了小廝送信,說他已經沒事了,等晚上就來家裏看他。

如今這件事結束,他今日必須找蕭忌說清楚孩子的事情了。

到了勤政殿,蕭忌早早就下了朝。

但最近不知為何公務繁忙的緊,能忙上一整日,到了亥時才能回府。

趙旻進了內殿,蕭忌見他過來,才放下手中的筆,朝他伸手:“阿旻不用日日來給本王送吃的,這麽遠的路程,著實辛苦。”

“沒,沒事。”

趙旻將飯菜擺上去,將筷子遞給蕭忌,呼吸有些急促地說:“王爺……我今日有件事想和你說。”

“嗯,”蕭忌挑眉,那雙淺金色的瞳仁幽幽看著他,遂揉了揉他的發頂:“什麽事情,說給哥哥聽聽?”

趙旻:“……”

“您,您先吃飯吧,吃完了阿旻再說。”

蕭忌嗯了聲,拿了筷子又不動,擡眸看著趙旻:“阿旻。”

“嗯?”趙旻有些緊張,手心的裏的汗簌簌的冒。

“好久沒喊本王哥哥了,”蕭忌俯身,輕輕在趙旻臉蛋上啄了一口,“喊一聲哥哥來聽。”

“哥哥。”趙旻幾乎沒思忖,平平一句,不帶任何感情。

蕭忌苦笑抿了抿唇,應了聲。

“阿旻,海平侯府的事情就算不是阿旻拜托本王,本王也一定會給趙墨一個清白,”蕭忌嚼了口米飯,看著身前越發單薄的青年。

小孩兒心思難猜,他慣知道的。

隻是從未想過要與他解釋什麽,說清楚什麽,他給趙旻受著就是。

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把小孩兒養的越發敏感了。

“本王和阿旻說過,本王有個小妹,”蕭忌:“四年前,公主府走水,全府五十多人無一倖存。當時本王剛清了邊陲的克勤人馬上就能回京師,見親人。”

“但是後來,本王查到了周誌文小妹的心上人,他被處斬後僅有一個月公主府就走了水,太過蹊蹺。”

“本王就看著她被燒壞了的身子,被仵作一刀刀劃開。”

蕭忌苦笑:“本王想要個真相。”

“所以這件事又扯出來王家,扯到趙墨,如今又扯到海平侯府。樁樁件件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

“本王並非肱股之臣,但也不是什麽窮兇極惡的奸臣。趙墨與本王立場不同,有沖突必然,今後也不會少。”

“別恨本王,”蕭忌輕輕握著趙旻的手,擡眸看著他,“阿旻,本王也是迫不得已。”

蕭忌甚少與趙旻說這些事。

趙旻聽得有些發暈,但卻和之前他與趙墨的推測差不多。

也與那個最初的夢差不多。

蕭忌隻是想手刃仇人,才會走到最後那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趙墨是清風朗月,是未來開萬世太平的功臣,與蕭忌這樣偏執的人註定要針鋒相對。

“王爺無需和阿旻說這些,”

趙旻曾經想幫蕭忌,是因為蕭忌救過他,也因為蕭忌與他一樣是結局不好的人。這是他自己做的決定,哪怕蕭忌現在想綁他,他也沒後悔過。

“阿旻不懂朝事,”

蕭忌:“嗯。”

“不管如何,本王今後護著阿旻——”

趙旻搖搖頭,打斷蕭忌的話:“但我今日想說的事情,與王爺隻是個人的事情。”

蕭忌挑眉:“阿旻與本王的私事?”

他與小孩兒有什麽私事?

“王爺救過阿旻,”

趙旻不願回憶,但又不得不解開傷疤:“阿旻一直沒和王爺說過,當時去王府求您,是因為父親母親想將我嫁給表哥做側室。阿旻不願,又聽聞您西北舊事,所以鬥膽去了王府,求您疼愛。”

“可是阿旻不明白,為何與王爺同房後清理過…還會有孕……”

趙旻“……侯府出了那樣的事情……”

“阿旻也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今後……”

趙旻輕輕拿起蕭忌的手,放在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有些顫音:“今後侯府回不去了,我,我能不能不走了,就一直留在您身邊。”

“王爺,能留下,阿旻肚子裏的孩子嗎?”

“是您的,已經四個月了。”

“那日賀宴是母親下的生子藥,阿旻以為與王爺事後有做清理,不會有孩子。”

“王爺,真的,不是故意要的……”

趙旻要碎掉了。

“本王與阿旻的孩子?”

蕭忌似乎被定格在某個瞬間,手心與小孩兒的肚皮隔著一層衣物,卻還能清晰感受到那微微隆起的肚皮。

趙旻的腰,不堪一折,手掌粗細。

如今這薄薄的窄腰,卻微微隆起,似乎還有些微弱的跳動。

蕭忌掀了掀眼皮,難以置信的看著趙旻。

四個月?

侯府給喂的生子藥?

他們給小孩兒吃了生子藥,還要送給別人做妾?

蕭忌收了手,玄袍堆疊在地,倏然那雙金眸似點了火,他看著趙旻害怕到顫抖的模樣,心油煎了似得。

四個月。

小孩兒離開京師前就有了?

他的孩子。

可趙旻看不出蕭忌的態度。

蕭忌是高高在上的審判者,決定他未來的命運。

這種將生命依托在他人手心的感覺讓趙旻覺得要窒息了。

他擡眸,眼睛裏蓄滿了淚。

蕭忌看著他的表情似乎是詫異、錯愕、難以理解又或者是不恥?

趙旻咬著唇,有些激動的拽著蕭忌的手,“哥哥,四個月了,已經成型了,求您留下他。”

“求,求您了。”

蕭忌覺得自己大概要瘋了。

原來,趙旻要走,是因為這件事?

海平侯府?

蕭忌忍了又忍,將小孩兒輕輕攬在懷裏,懷裏的人怕的不行身子顫個不停。

他從未見趙旻這麽怕過。

趙旻害怕他不要這個孩子?

這種感覺——

蕭忌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以為,趙旻不願見他,是因為他處處掣肘趙墨。

原來是有孕?

蕭忌衣袖中的手臂青筋虯結,抵著小孩兒的鬢角,試著安撫他:“乖,不哭。”

“阿旻,本王把他們都殺了給你解氣,不哭了。”

蕭忌輕輕撫著趙旻的小腹,那微微隆起的身子裏是趙旻與他的孩子。

這種感覺,好像,沒有什麽言語可以表達。

海平侯府。

都殺了好了。

給小孩兒解解氣。

“什麽……?”

趙旻哽嚥著,在蕭忌懷裏緩了好久,才後知後覺蕭忌方纔說了什麽。

趙旻茫然。

為什麽要把侯府的人都殺了?

蕭忌這是……沒介意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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