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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小可憐受揣了大佬的崽 > 第33章 第 33 章

第33章 第 33 章

你們進屋來吧,吃點東西再收拾。”王宴的心思都在趙旻身上,他好不容易纔說服母親和姨母讓他們撮合他和趙旻,眼下見了趙旻就更不想分開了:“我和旻兒表弟一起吃,姨母姨夫你們和趙兄去吃吧。”趙旻:“……”趙墨:“……既然如此,世子你也一同吧。”趙旻擡眸看了看父親的眼神,才乖巧點了點頭:“都,都聽……都聽哥哥的。”“好!”王宴賤兮兮的跟在趙旻屁股後麵,故意走的很慢,小聲在趙旻耳根邊說一些見不得人的話:“好旻兒...(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3章 第 33 章

蕭景馳在河岸邊的馬車裏等著接蕭忌和趙旻。

順便, 直接將雲泉接了過來。

雲泉哪裏知道蕭景馳喊趙旻出門是去見蕭忌了,他還以為蕭景馳喊他過來接世子回家休息了。

結果,兩人在轎前等了一炷香的時間。

“若是成了, 估計幾年定要吃上皇叔的喜酒了。”蕭景馳意興闌珊地嚼著小樹杈,看著雲泉,突然開口道:“一會兒有點眼力勁, 等皇嬸上了車,你與孤一起趕車。”

“至於皇叔和皇嬸是想回王府, 還是回皇嬸家,你都不許多嘴。”

雲泉:“?”

“王爺也在嗎?”雲泉自從跟著趙旻來了金陵後,心裏就一直想著世子能再見著王爺, 他還是覺得,王爺對他家世子是有感情的。

雲泉後知後覺,納悶問道:“太子殿下, 今日不會是王爺讓您請世子來看花燈的吧?”

“你也太笨了, ”蕭景馳:“素日裏孤甚少和阿旻哥哥出門。且太傅對孤管教越來越嚴, 若不是皇叔有令,太傅怎麽可能放孤出來玩兒。”

“皇叔昨夜連夜到的金陵, 今夜就亟不可待的想見小皇嬸了。”蕭景馳不懂,兩個男人怎麽會相互有好感呢,男人對男人就應該是他對太傅那樣。

尊敬,愛戴。是不可褻瀆的。

“嘿嘿,”雲泉不自覺地笑了兩聲,揉了揉自己的臉,又不想自己高興的太明顯了:“真好。”

雲泉纔將將樂嗬完, 隻見花船上,趙旻和蕭忌一前一後的下來。

趙旻步履匆匆, 蕭忌則緊緊蹙著眉心。

兩人甫一下來,蕭景馳就注意到了,靠在馬車上朝著兩人揮手:“皇叔,阿旻哥哥,在這兒!”

蕭景馳沒心沒肺,壓根沒看出來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雲泉則細致地看到了世子臉上淡淡的淚痕和有些微紅的眼尾。

麵具也沒了,小兔子花燈也不見了。

世子是個很省的人,平時不會亂買東西,偶爾買了一些,就是放爛了也不捨得丟了。

趙旻走到雲泉跟前,調整了一下情緒,聲音稍有些啞了:“殿下,趙旻想回去了,勞您今夜邀請。”

說罷,趙旻上了馬車。

雲泉立馬就感覺不對勁了,將蕭景馳方纔交代的話拋之腦後,急忙進了轎子:“世子,您怎麽了?”

外頭,蕭景馳和蕭忌大眼瞪小眼。

蕭景馳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按說,皇叔和小皇嬸的感情還是不錯的,今夜這麽好的日子,兩人隔了兩個多月見麵,應該是幹柴烈火,燒的旺盛才對。

怎麽看著皇叔的臉,比昨日還可怖。

蕭景馳這次長記性了,沒主動問。

“將人送回家,然後滾去王府,本王有事情交代。”蕭忌身上帶著少些酒氣,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蕭忌說了,蕭景馳纔敢問:“皇叔,小皇嬸是不願意和你好了嗎?怎麽不一起回去?”

蕭忌:“……”

“滾。”

完了。

蕭景馳心說。

蕭景馳趕著轎子往趙旻的院子走。

轎子內,趙旻的身子控製不住的抖個不停。

雲泉直接嚇哭了,一個勁兒地幫趙旻順著脊背:“世子,沒事的沒事的。發生什麽事情都能過去的。你別不說話啊,雲泉好怕,殿下您理理雲泉。”

難道,王爺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世子和他說過皇室和尋常百姓家不一樣,不可能接受一個男人留下的後嗣。

雲泉是真的覺得王爺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世子現在這個狀態,除了是王爺知道世子有孕的事情外,雲泉不知道還能有什麽事。

雲泉:“世子,就算王爺不要——”

“沒有——”趙旻輕輕闔了闔眼,出了滿手心汗。

“沒事,”

趙旻蹙著眉心,“現在還沒事。”

蕭忌,沒有發現他的肚子。

可是——

趙旻現在腦海裏全是蕭忌咬著他的耳垂說的那些話。他說他不可能放手,留給他時間考慮。

半個月。

給他半個月時間考慮。

若是還是不願意,那綁著他也要綁進王府。

蕭忌,是個瘋子。

若實蕭忌真的知道他懷孕了,會不會逼他墮胎,再將他搶到王府?

不會的。

趙旻否定自己。

蕭忌就是沒遇到過喜歡的人而已,才會執著一個容貌尚可的小寵。若蕭忌知道他有孕了,最多是嫌他惡心。

“去哥哥家,我有事情要找哥哥說,”趙旻怕的不行,喚雲泉:“哥哥可以,可以幫忙……”

雲泉聽了話,急忙喚蕭景馳調換了方向,駕車往趙墨的府邸去。

此事,已經亥時。

趙墨在書房整理周誌文的舊卷宗。

其中一卷,他看出有些不對。

周誌文此人寒門出身,祖上曾經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此家族信奉仁學,崇尚由內向外以仁德、民心而治。

也正因彼時,恰逢亂世,周家祖上遣散家仆數百人充軍,繳家産做軍餉,至此才導致家族沒落。

而周誌文的罪名,竟然是貪墨了鹽稅?

王家舊部也曾任此職位,貪墨鹽款,但運輸渠道、人員都有切實的證據可查。可週誌文貪墨之財卻又牽扯一通倭的罪名。

髒款一句“嫌通倭之罪,不見餘款。”

樁樁件件,全是死罪。

趙墨合上卷宗,捏了捏眉心。

這時候,門外門房突然跑了過來:“老爺,外頭好像是太子殿下來了,要開門嗎?”

“這個時辰,他不陪著蕭忌,來這裏作甚?”趙墨籲了口氣,上午蕭景馳說接待蕭忌,順帶將周誌文案留在京師的卷宗向蕭忌討回,轉眼一整日過去了。

莫非是蕭忌讓步了?

不太可能。

趙墨篤定。

“算了,讓殿下進來吧,”說著,門房去開門了,趙墨調整了一下情緒,好讓自己顯得沒那麽疲倦。

如今,已經是別人的太傅了,形象還是要注意一下。

不可太隨意。

趙墨頭疼,上次和阿旻說笑被蕭景馳看見了,那廝竟然敢摸他的腦袋。

不成體統。

這大宗的天下,如何交給這樣一個毫無心機的小孩兒?

趙墨一身正氣地立在廊下,隨後聽見外庭有了急促的腳步聲,他輕咳了聲,表情變得凝重。

隨即,雲泉哭著鼻子,跟著小臉兒慘白的趙旻撞入視野。

青年出了一身細汗,鬢角的碎發黏在臉頰,白日裏那雙總是紅豔豔的唇沒了雪色,微微上挑的眼尾微紅。

趙墨一下子懵了。

“阿旻,這是怎麽了?”見青年這幅破碎的模樣,趙墨的心揪著,哪裏還顧得上為人師表的儀態,提著衣擺,急匆匆的上前:“可是哪裏不舒服?”

雲泉咬著眼,哭的哽咽:“世子他……他……”

雲泉話也說不明白,趙墨看的難受,一把將趙旻橫抱在懷裏,匆匆往自己的寢殿走。

“快去請大夫!”

趙旻揪著趙墨的衣襟,靠在他懷裏。這兩個月來,唯有趙墨給了他欠缺了十幾年的親情。趙旻抿唇小聲道:“哥哥,阿旻沒事,緩一緩就好了,不用喚大夫。”

他隻是被蕭忌嚇到了。

趙墨沒應下,小廝去城裏請大夫。

趙墨將趙旻放在自己榻上,拿了帕子給他擦鬢角的細汗,“身子怎麽這麽涼,方纔發生什麽事了?”

雲泉依舊哭的哽咽的說不上話,蕭景馳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著趙旻的狀態,撓了撓頭:“太傅,方纔皇嬸和皇叔見了一麵,半個時辰都不到,就,就不知道怎麽了,兩人都黑著臉……”

“蕭忌?”

“他又騷擾阿旻了?”

趙墨本以為蕭忌這次來金陵,是因為要查周誌文的舊案。

畢竟周誌文是在順天府出的事,遠在京師就算有當年的秘密檔案,也是查不明白的。

沒想到,蕭忌這麽陰魂不散,竟然是為了找阿旻的。

“還有——”

“殿下,為師與你說過多次,勿要稱呼阿旻為什麽皇嬸,他是我趙墨的弟弟,是海平侯府未來要襲爵的侯爺,不是什麽碩王的王妃、侍妾,如今他不是,今後他更不是!”

趙墨越說越激動,將蕭景馳訓斥的黑了臉:“太傅,對不起。”

“天色不早了,殿下早點回府休息,明日為師還有事情要做,不必過來請安了。”

“送殿下離開。”

蕭景馳黑著臉從趙墨房間離開。

趙旻心仍有餘悸,耳朵裏嗡嗡響個不停,緩了好久好久才慢慢掙紮著、意識逐漸清晰。

這時候,小廝已經將城裏的大夫請了過來:“老爺,劉大夫來了。”

“快請!”趙墨起身要去請大夫,倏地,手腕被床上的趙旻拉住:“哥哥,不用大夫,阿旻好多了。”

說著,趙旻撐著床坐了起來,小手緊緊攥著趙墨的手腕:“哥哥,我有事情要和你說,能不能——”

無奈,趙墨隻好讓大夫先迴避一下。

雲泉也聽話的退了出去。

趙墨:“阿旻說吧,隻要是哥哥能幫——”

“哥哥,我有身孕了。”

趙旻的話,給了趙墨當頭一棒。

說罷。

趙旻將自己外頭的小襖退下,解開腰帶,輕輕將衣物一收,使得本來寬鬆的衣物緊緊貼著他的肚皮。

可見青年從肩內收的細腰,在腰腹的位置往前微微鼓著。

若不是平時見過趙旻的腰身多細,那輕微的凸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趙墨的顱內似乎有一根神經炸了似得,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趙旻:“是,侯府下的生子藥?”

“蕭忌的?”

趙旻點了點頭,慌亂地顫音不止:“嗯。”

“是蕭忌的。”

“但是,他……他說過不要孩子,哥哥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

卓倫下了堂,回到新修葺的王府。

這院子修的倉促,本沒抱太大期望,卻不想這麽放眼一看,還算可以。

隻是有一些設施還沒竣工,亂糟糟的放在院子裏,有些不順眼。卓倫欣賞完新家,踏進了院子,甫一進去便聽見凜凜的刀劍聲。

果不其然,庭院內,主子不知道又在發什麽瘋,拿著劍將竹林砍了大半……

地上,是倒了、碎了的酒壇。

卓倫蹙眉,進去,蕭忌便拿著劍直直朝著卓倫逼去。

說那遲那時快,卓倫猛然反應過來,躍上被砍了大半的竹葉上,看著下麵一身戾氣的男人。

主子這是——

這是,被小世子甩了?

“主子?”

蕭忌收了劍,隨手扔在地上,拎著酒壇躺在亭子裏:“滾。”

手腕上纏繞著小孩兒的緋色發帶。

蕭忌垂眸看著那一抹鮮紅,遂拎著酒壇,就這麽躺著喝,撒了滿身。濃烈的酒氣席捲鼻腔,遂變得滾燙。他心間這會兒似插著一把刀,筋骨寸斷,又一壇烈酒澆灌,漬的心要化了似得。

全身都濕透了,手腕卻藏在衣擺下,不敢染濕僅留的一根發帶。

小孩兒。

真是心狠。

卓倫走過去,才發現蕭忌的狀態是真的不太對。

從西北迴來四年了除了小公主的事情,她從未見過蕭忌這麽頹廢。

“主子,當真和小世子鬧矛盾了?”卓倫倒掛在亭子壁沿,以防止蕭忌一會兒真的生氣襲擊她:“不如和屬下說說,如今能像公主殿下那般勸你的人,也隻有我了。”

卓倫說的公主,不是蕭玉,是希吉爾。

珍妃,蕭忌的母親。

“他說,本王不講理。”

蕭忌輕輕闔上眼,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麽。除了房事上,他時常控製不住要的多了些,其他事情他那間沒依著他?

兩個月,就不該心軟,送走他。

方纔,趙旻眼中滿是恐懼:“王爺,求您放過我。”

放過?

這時候和他說放過?

蕭忌從未這麽想要過一個人。

小孩兒想要的,他足可以給,這整個大宗朝,如何能找的出來比他還慷慨的人?

“本王什麽都能給他?”蕭忌想不通,“為何他不要?”

“難道本王對他還不夠好?”

卓倫:“……”

小世子什麽性子,估計主子都沒她瞭解。

古話有雲,旁觀者清。

卓倫一直沒和蕭忌說過,趙旻的處境,原比蕭忌想象的困難許多。隻不過那時候,她覺得蕭忌隻是圖個新鮮,或許養幾日就送走了。

倒是她小瞧了。

這性格,像極了公主殿下。

“主子,小世子要的您一直都沒給過,”卓倫抱臂,“你給的,都是你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不管是府邸還是金葉子,都是浮雲啊~”

“您有沒有想過,小世子是連別人幫忙倒一杯茶都心存感激的性子,您大手筆給的府邸金葉子,他若是覺得虧欠怎麽會收?”卓倫津津有味說道:“主子,您這是包/養小世子。你出錢,人家出色的買賣,你們什麽時候談過感情?”

“沒有感情,人家不缺錢了,幹嘛還要和你睡?”

“早該睡膩了。”

蕭忌:“……”

“不可能。”

“他對本王很好,怎麽可能沒有感情?”

蕭忌猶記得,偶時他處理奏疏,乏了困了小孩兒便幫他揉肩按頭。若是對他沒感情,怎麽會這麽關心他?

這分明就是心悅他。

或許,小孩兒沒意識到——

卓倫:“…………”

“屬下去睡了,您自個慢慢琢磨吧。”

“小世子在侯府受盡了委屈,他為什麽和趙墨那般親近?不就是缺愛嗎?”

“夫妻間的感情也好,手足間的情誼也罷,誰能給小世子這些,纔是他要依靠的人。”

卓倫說罷,悵然若失。

小世子確實可憐,可這世間可憐之人多了去了。

趙旻性格骨子裏帶著的柔弱靦腆,是需要用心血精心嗬護的花、要工匠精心打磨的玉。可蕭忌是她看著長大的,他是西北曠野上最果敢的狼、最不羈的冷血羅剎。一個心思細膩,一個易驕易燥,道阻且長啊……

蕭忌聞言,抿唇不語。

卓倫走後,他的酒似乎醒了一些。

他擡手,指腹間繞著趙旻緋色發帶。細膩的絲綢縈繞指尖,帶著淡淡的香味兒。

許是時間太久了,遠不及他今夜觸碰到的濃鬱,卻隻是這一點要人命的淡淡皂香,紓解胸口渾濁的情緒。

蕭忌曲指,鼻尖抵著發帶,汲取那少的離譜的味道。

他當真,錯了?

.

懷孕的事情,趙旻沒告訴趙墨,是當時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剛知道的時候,幾乎好幾晚上都在做噩夢,生理性的去迴避這件事。直到他終於認清現實後,已然是幾日前,白絨依舊無法研製出解藥的時候。

他又怕,想趙墨這樣的君子,若是因為此事自責又怎麽辦?

實際,正如趙旻所擔心的那樣。

得知他有孕後,趙墨如火焚心。

趙旻在趙墨府上休息了一晚,這一整晚,趙墨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和他說了很多很多關於他生母的事情,或許是在側麵嘗試安慰他。

趙旻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翌日,一早。

趙墨本準備告假在家裏陪趙旻,但是這時候周誌文的案子到了關鍵的時候,且蕭忌又帶著卷宗來了金陵。

最後,趙墨隻能安排小廝將趙旻家裏的蠱師接了過來,這才安心去上朝。

趙旻現如今隻怕蕭忌留不下他肚子裏的孩子,若是這時候蕭忌要他墮胎,他連後麵的幾個月的時間也沒了。

他心裏隱隱不安,但後知後覺,覺得蕭忌不會是這種人……

他此時的思緒像是一團纏繞在一起的線團。

白絨在趙墨上朝後被接到了趙府。

路上他聽聞昨夜的事情,擔心的不行,見了趙旻知道人沒事,才粗粗的籲了口氣:“這個蕭忌太不是人了,你都這樣了他還欺負你!”

趙旻在廊下幹坐著,見白絨過來,收了收思緒,“今日的藥帶來了嗎?”

“嗯。”白絨將藥瓶給他:“你沒事吧?”

“沒事,”

蕭忌說給他半個月的時間考慮。

半個月後,他肚子的孩兒就四個多月了。

趙墨說,他的生母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子。

趙旻自知命薄,但願這個孩子,能福壽綿長。

平安長大。

吃了藥,趙旻就在趙默家待著,連蕭忌給的院子都不敢回去了,讓雲泉帶著趙府的小廝去搬自己的隨身物品。

如今,他想盡全力保護好這個孩子。

這邊,蕭忌昨夜宿醉之後,辰時依舊要按時上朝。

勤政殿內,朝事散去,蕭忌抵著眉心,舒緩著神經。

倏地,方纔已經離去的趙墨拿著一卷卷宗,竟直接進了勤政殿的門。他身邊小太監攔著他沒攔住,頭也不敢擡,顫顫巍巍道:“王爺,趙鹽政非要進來,奴才攔也攔不住——”

蕭忌蹙了蹙眉心,“下去。”

說的是小太監。

趙墨有些意外,蕭忌盡然沒攔下他,“王爺。”

“你來的正好。”蕭忌眯了眯眼,看著麵色有些溫怒的趙墨:“先說你的事。”

卓倫說趙旻喜歡和趙墨親近,是因為小孩兒卻少關愛,但趙墨卻對他有所補足?

莫非,他跟著趙墨學?

小孩兒就能喜歡。

“是周誌文的案宗,聽聞王爺從京師調來的原卷。此案一直由下官經理,不知王爺準備什麽時候將卷宗給下官。”

趙墨眼中的神色可不像是來要案宗的,黑眸中帶著股子說不上來的殺氣。

或者說,從趙墨到京師任職的時候,蕭忌一眼就能看出來,此人將來定大有作為。

隻不過,他沒想到趙墨是皇後的人。

“一會兒本王差人給你送去。”蕭忌沒怒,淡淡回道。

趙墨難以置信的看著殿上的男人,隨即附和一句:“王爺願意給?”

“嗯。”

不過——

蕭忌慢條斯理地從正殿下來,踱步朝著趙墨走去,目光掃視了一圈:“本王——”

“要你辦一件事。”

……

午時後,趙旻吃了藥,在客房休息。

倏地,聽見院子裏傳來小廝的聲音,“老爺,小世子在房間裏休息呢,要小的去喊一聲嗎?”

“不用,罷了,一會兒世子醒了便來通知一聲。”這是趙墨的聲音。

趙旻從榻上下來。

急匆匆出了門,早上趙墨走的時候,臉色還有些不太好,蕭忌又來了金陵兩人在朝上勢必要見麵。

趙旻正擔心的厲害。

又十分後悔昨夜不直接告訴蕭忌,一了百了。

推門,趙旻喊住了轉身離去的趙墨:“哥哥,阿旻醒了,有事就說罷。”

趙墨咬了咬牙,蹙眉想起蕭忌在勤政殿的話。

蕭忌:“本王要追求阿旻。”

“你幫本王。”

趙墨氣的咬牙切齒,徑直走到趙旻身邊拉著他的手,進了門,隨即雙手按在他的肩頭,表情十分凝重道:“阿旻——”

“你逃吧,蕭忌固執己見他……不會放過你的。”

他就知道,蕭忌當初讓阿旻進府,就是看上了阿旻。

如今阿旻被他……都有了孩子。

蕭忌簡直色/魔轉世!不可理喻!

趙旻蹙了蹙眉心,小手輕輕撫在小腹上。

逃走?

蕭忌的性格他也琢磨了七八分,看著趙墨情緒激動的模樣,大概就知道蕭忌對趙墨說什麽了。

但是他還能去哪裏?

不能逃,他是不是不能再逃避了?

昨夜他被蕭忌嚇壞了,但是現在他很清醒,他不能再逃避了。

解決不了問題,哥哥也幫不了他。

“我,我要說清楚……”趙旻無力地坐在椅上,衣袖中的小手倏地收緊。

他不能坐以待斃,等孩子大了瞞不住的。

昨夜,蕭忌親他親的幾乎要窒息了,那種急促的樣子不是裝的。若是不說清楚,天涯海角蕭忌哪裏找不到他?

趙旻抿唇,輕輕說道:“哥哥,我要去找蕭忌,說清楚這件事。”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來,幾個人在趙旻跟前跪成一片:“世子爺小的有眼無珠,這玉牌您快拿回去,莫要和小的一般見識。”雲泉:“……”趙旻蹙了蹙眉心,看著那髒汙的手心裏的玉牌,心情瞬間跌入穀底,一把將玉牌拿了回去,冷冷道:“今後莫要再讓我見你們在集市上耍賴要銀子,若再見到了,你們便直接去官府。”說吧,趙旻上了轎子:“雲泉,走吧,莫要讓王爺久等。”雲泉被趙旻的樣子驚到了,後知後覺趕緊跟著他上了馬車。甫一進去,隻見趙旻拿著一塊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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