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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三國芳華之家父袁紹 > 第980章 捨我其誰

第980章 捨我其誰

聲道“那小妹不去?”糜貞有些羞怒,“我去做什麼?”糜芳悄聲道:“我聽說了,這位是汝南袁氏的,尚未婚娶!”“你不覺得很合適?”糜貞跺了跺腳,“哥哥,你怎麼說話的?”“我怎麼能如此不知廉恥,出麵去做攀附之事?”糜芳悻悻道:“反正也讓人見過了,試試又不會少塊肉”糜貞聽糜芳越說越離譜,氣得掉頭就走:“哥哥越發混賬了,要不是伱今天被人打,我怎麼會出來拋頭露麵?”“你這是嫌棄我年紀大了,想讓我趕緊出嫁是吧?”...第980章捨我其誰

如今天下明麵上是曹操勢大,袁熙明顯要稍弱一些,更何況江東已經實際倒向了曹操,兩邊聯手對付袁熙,給袁熙施加了相當大的壓力。

尤其曹操採取了固守冀州豫州,同時在數州邊境騷擾袁熙地盤,進而專心攻打荊州的策略,誰也看得出來,隻要曹操打下了荊州,下一步必然能趁勢攻取壽春,和江東一起聯手,將袁熙徹底趕出江淮。

但隻有曹操本人才知道,他這些樣子,隻不過是裝出來的,如今他心虛得很,也隻有他和少數人才知道,曹營內部現在內憂外患有多麼厲害。

荊州方向,劉備抵抗之頑強遠遠出乎曹操的意料,速攻荊州成了個笑話,打了一年多沒打下來,還讓劉備越來越強。

要不是袁熙在攻打併州的時候,遇到鮮卑橫插一槓,速攻南匈奴計劃落空,導致拿下幷州拖了一年的話,說不定曹操的司隸都要丟了。

彼時曹操其實根本騰不出手來救幷州,因為他一方麵要保持對荊州的壓力,同時還要防備司隸被袁熙偷襲,所以隻是讓鍾繇象徵性的派出一支人數不多的步軍去支援晉陽南匈奴。

此舉被其他勢力的人認為是曹操涼薄的表現,但事實情況是曹操根本抽不出多餘兵力了,他有相當一部分主力,其實在防備西涼方向。

因為漢中的張魯意外投降,曹操提前奪取漢中,反而讓涼州諸將心生猜忌,覺得曹操下一步圖謀的便是他們。

但幸運的是,馬騰韓遂先打了起來,讓曹操鬆了口氣,但他仍是不敢大意,此時他處在和江東談判的關鍵時期,如果表露出有任何色厲內荏,實力虛弱的徵兆,隻怕江東也不會同意和曹操聯手,甚至甘為曹操驅策。

曹操為此煞費苦心的在許都上演了一出群臣上表封公的大戲,用天子封公來香天下昭示,如今的自己已經是實力雄厚,眾望所歸,並且他把袁熙和孫權強拉上,一同為自己造勢,反正對麵遠離許都,自己說什麼是什麼。

對於這坨不加掩飾的屎,袁熙自然是敬謝不敏的,並用實際行動表明瞭自己的態度,即和曹操開戰,攻擊豫州。

但孫權的反應卻不一樣,眼下他正需要這坨封號,於是他甘之如飴的吃了下去,並且配合曹操開始全麵攻打荊州。

事實上孫權也是被曹操的表現騙了,他尚未醒悟過來,曹操可能並沒有其表麵那麼強大,但此時變故再次發生,關羽在曹操施壓的樊城戰線下出了一著好棋,將樊城留給龐統防守,本人則是順著漢水攻擊江東水軍,眼看就要將變成死局的荊州局勢盤活了!

曹操聽聞訊息之後,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並不怕劉表,即使劉表有兩個荊州,遲早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曹操真正忌憚的卻是劉備。

在曹操眼裡,對於劉備這種屢戰屢敗敗,屢敗屢戰,偏偏每次都能站起來的人,就不應該給其在此穩腳跟的機會,一定要想盡辦法壓縮他的地盤,直接將其耗死。

先前他自認做的就很好,一直壓著劉備打,將其從徐州打得跑到豫州,又從豫州逃到南陽做劉表的客將,隻要將劉備堵在荊州,其遲早會讓其和劉表一起覆滅。

但如今事情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劉備確實還在傻乎乎守襄陽,關羽卻是似乎開了竅一般,避開了曹操的圍攻,反而利用水軍優勢去打擊相對勢力更弱的江東,開闢了新的戰場,並趁勢將南郡和江夏的數座大城收入囊中。

這樣下去,關羽有可能奪取南郡江夏,這兩郡人口加起來超過兩百萬,且物產富庶,要是被劉備利用得當的話,不亞於得到徐州!

對此曹操憂心忡忡,他自己知道曹營內部有多少內憂外患,眼下他不能將一點不穩定因素和不安暴露給自己的敵人,甚至是盟友,不然他們可能瞬間變為猛獸,掉過頭來對付自己,將自己的血肉吸乾吃淨!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便是要殺雞儆猴,給天下人看看,什麼荊襄,什麼劉備關羽,什麼兇虎,自己都不放在眼裡!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受天子的封自己為魏公的表書。

建安六年六月,曹操接受天子劉協冊封,是為魏公,魏公璽綬,為金璽,赤紱,遠遊冠,置旄頭,宮殿設鍾虡,地位形製,在諸侯王之上。

旄頭是皇帝儀仗中擔任先驅的騎兵,鍾虡是懸鐘的格架,上有猛獸為飾,也是天子所用,這意味著曹操在某些方麵,已經是和天子平起平坐了。

有些腦子靈光的人,已經放出風來,為曹操加封魏王造勢了。

這效果是立竿見影的,曹操封了魏公之後,立刻用手頭的權力,用天子名號給了馬騰韓遂和西涼諸將相應的冊封,馬騰韓遂等人聽到後,不久便暫時罷戰,商議派人來許都道賀。

西涼的隱患暫時解決之後,曹操便騰出手來,對付許都內部的幾個隱患了。

一個是荀彧進一步被架空,如今他整日呆在府裡,少有出現了。

另外一個,則是許攸先前數次失言之事,被人檢舉告發,事情越鬧越大,終於許攸被下獄關押。

許攸在獄中並不老實,整日胡言亂語,要求見曹操,曹操前些日子太忙,所以懶得搭理許攸,如今終於是有了閒暇,他決定見自己這老友一麵,當然,是最後一麵了。

許攸披頭散髮,坐在監牢之中,望著麵前的酒菜,對獄卒笑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難不成魏公封王了不成?”

獄卒當然不會理許攸,許攸當下自斟自飲了起來,不一會,幾個人的腳步聲漸漸傳來,許攸透過披散的頭髮,眯縫著眼睛望去,在昏暗的光線中,果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攸見曹操一步一搖地走近,隔著粗大的木柵看向自己,卻是沒有起身相迎,反而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之意。

他乜斜著眼,“孟德今日方想起我來了?”

曹操身後的許褚喝道:“許攸!”

“既見魏公,為何不拜!”

許攸陡然間發出一陣大笑,“許將軍”他掏了掏耳朵,“喲,我忘記了,你還不是將軍,你是啥來著?”

“哦哦哦,”許攸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忘了你現在是孟德帳下護衛,好久不打仗了.”

“聽說伱抓了不少刺客,馬上就要升官了吧?”

許褚聽了臉上通紅,但隨即麵色平靜下來,閉口不言。

許攸見了,也不再搭理他,轉頭看向曹操,兩人就這麼冷冷對視。

曹操嘆息一聲,“子遠,你走到這今天這一步,是我未嘗想到的.”

許攸哈哈大笑起來,“孟德啊,你被徐榮呂布打得家底盡喪,最後依靠袁本初的兵士翻身,到最後卻是在背後砍了他一刀,還殺了他兩個兒子,也是我未嘗想到的.”

“咱們年輕時候,你和本初去調戲別人新娘,結果被人發現,你賣了本初逃走,其所作所為,如出一轍.”

“我就說袁本初是個糊塗蛋,他怎麼敢一次次相信你的!”說完他仰起頭,狠往口中灌了一大口酒。

曹操麵色不變,“子遠怕是聽了些傳言,便當真了.”

“袁本初背離漢室,妄圖自立,是為反賊,我乃漢室股肱,漢賊不兩立,雖然我和袁本初有舊,但於公心之前,也隻能摒棄舊情了.”

許攸驀然爆發出一陣大笑,連口中的酒都嗆了出來。

“曹阿瞞,你臉皮還是這麼厚!”

“這話你說出口來,你自己信嗎?”

曹操嘆息道:“子遠啊,你對我誤會太深了.”

“我這些年,何嘗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還說!”許攸憤怒地站了起來,“袁本初的事情就不說了,我倒想問問你當年的那件事!”

“中平五年,我和王芬周旌起事,仿效張良刺秦王故事,欲謀刺漢靈帝,想著你當初對朝局也很是不滿,才拉你入夥,我連本初都沒有去找,找的是你!”

“但事情為什麼會敗露!”

“你說說看!”

許攸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握木柵,“曹阿瞞,你可敢和我說真話!”

曹操臉色微變,他微微仰起頭,見許攸格著囚籠,居高臨下看著自己,這讓曹操很是不快,他冷哼一聲,“我曹操行事,一生無心無愧,何須向你解釋?”

“好一個問心無愧!”許攸大笑起來,“曹阿瞞,你還在自欺欺人!”

“不過我到現在方纔明白,你曹瞞還真是個漢室忠臣啊!”

“自始至終都是!”

曹操看著狀若瘋狂的許攸,後退一步,便要轉身離去,隨即他停下腳步,回頭道:“吃飽喝好.”

回應他的,是一口吐沫。

曹操轉過身,平靜的往外走去,經過許褚的時候,開口道:“乾脆點.”

許褚低頭領命,讓獄卒開啟牢門,走了進去。

曹操放緩腳步,但他始終都沒有聽到許攸求饒。

然後便是喀喇一聲,脖子被扭斷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鑽入曹操耳中。

曹操下意識停住腳步,縮了下脖子,隨即大步向外走去。

這個天下,沒人能理解自己。

這個天下的路,還是要我曹操親自走,別人誰也不行!早已經被其奸細滲透了!”“最可疑的便是那甄家商路,後麵便是兇虎,這些年很是做成了不少生意,因為給當地世家大族提供了很多享樂之物,頗受歡迎,現在想起來,這極有可能是兇虎安插耳目的重要手段!”郭圖心中暗罵,這誰不知道,青州官員士族,誰沒有收過甄家商行的禮物,沒從中撈過好處?大家都在裝傻,你辛評要沒從中得過便宜,至於現在才說?你早不提,這時候才說,是什麼意思?不過郭圖也是心中發苦,他承認自己先前確實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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