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拽到自己麵前說:“隻可惜,你在我這裏已經沒有任何信譽值了。”宋燼反手握住江泓的手腕,死死盯著江泓的眼睛,艱難地發出微弱的聲音說:“你今天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為什麽。”“你還問我為什麽”江泓已經不知道今天晚上第多少次被宋燼惹惱了。他看著眼前的始作俑者,情不自禁再次想起了當時的心情,那種被自尊被踐踏成泥的心情。他兩輩子,唯一一次真情實感的心動,隻不過是宋燼閑暇時的玩樂,是個不值錢的笑話。江泓深深吸...(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08章
天還沒亮的時候。
江泓就感覺到宋燼醒了。
他本以為宋燼會繼續睡覺,沒怎麽在意地繼續閉著眼睛小憩。
卻沒想到對方輕輕吻了口自己後,就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走出了山洞。
江泓看著宋燼離去的背影,短暫猶豫過後,選擇起身跟上了對方。
晨光微曦。
樹林裏的視線依舊很模糊,不仔細地看的話,很難察覺到宋燼身旁的下屬。
“將軍。”
“我們現在動手嗎”
宋燼卻是皺了皺眉,冷眼看向下屬,壓低了聲音說:“動個屁的手,把他綁走到時候你幫我把人重新追回來”
“你沒看見我費了多大勁他才願意搭理我嗎”
宋燼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不滿。
然而下屬卻糾結地說:“可是將軍,天狼那邊,我們得罪不起。”
“我們革命軍目前絕大部分的資金都來自於他的扶持。”
“要是沒按照他的吩咐把江泓綁走,恐怕天狼就不會……”
宋燼煩躁地深吸了幾口氣。
他俊朗淩厲的眉眼滿是受製於人的不爽。
即使下屬已經把利弊要害分析得足夠直白,宋燼依然沒有答應對方的請求,而是沉聲說:“我知道。”
“我會和天狼聯係,讓他改變這個要求,其他的事情你們不用管。”
下屬難以置信地擡頭看向宋燼說:“將軍,您應該以大局為重,我們現在……”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燼立刻打斷了。
“夠了。”
“這件事不用你們管。”
宋燼走到下屬麵前,看著對方說:“我知道輕重,你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他轉身打量著下屬帶來的東西,在裏麵翻找了一會後問:“我讓你們帶的食物呢江泓吃不慣打獵的東西。”
下屬回答說:“您的傷更重要。”
宋燼站起身,重新走到下屬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冷眼打量著對方,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然而渾身散發的不滿情緒,已經無形中帶來了強烈的壓迫感。
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而陰沉。
下屬低著頭,即使此刻公然違背命令已經惹惱了宋燼,卻依舊聲音難過地反駁著說:“您變了將軍。”
宋燼卻輕笑了兩聲說:“我早就變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你膽敢自作主張違揹我的命令,你現在已經被我踹到後麵那棵樹上哀嚎了。”
他雙手抱胸,聲音冷冽,卻最終並沒有發火也沒有繼續訓斥對方,而是輕輕揭過地轉過身背對著下屬說:“好了。”
“我知道這段時間,大家顛沛流離都不好過。”
“回去吧。”
宋燼的聲音很輕,帶著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
下屬卻猛然擡頭看向宋燼。
他的情緒格外的激動,不由自主地擡高了音量說:“將軍!”
“您從前從不為這些事計較,也從不為這些該死的雄蟲絆住腳步!!”
“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這是您教會我們的道理。”
“但是您現在……”
宋燼依然是那幅無動於衷吊兒郎當的姿態。
然而看起來咄咄逼人的下屬卻在說完話後忍不住開始抽泣。
宋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俯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我以前確實這麽說過,那是我以前他媽就沒幾個至親。”
他說完再次嘆了口氣,渾身沒個正形地搭著對方肩膀,卻是聲音沉沉地認真思考著說:“我該怎麽跟你說呢……”
下屬微微顫抖著身體說:“您真的就那麽喜歡江泓嗎他不僅背叛您拋棄您,還和我們的敵人同仇敵愾啊。”
宋燼忽然沉默了。
此刻樹林裏安靜地隻能聽見露水落地的聲音,不知道這樣沉思了多久後,宋燼才終於開口說:“是。”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罕見的在認真和篤定,幾乎在此刻震耳欲聾。
“我非他不可,除他不要。”
“我甚至不覺得他背叛我拋棄我有什麽過分的。”
宋燼自嘲地勾唇笑了笑說:“他就是我的至親。”
“如果不是他現在不要我,我可能就堅守不住自己的信仰,也不會繼續領導革命軍的行動。”
下屬對上宋燼複雜的眼神,不明所以地帶著哭腔問:“為什麽啊,他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宋燼卻是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膀說“我也不知道。”
“等到你哪天也真正愛上誰的時候,也許就明白沒有為什麽,隻有你想不想愛不愛了。”
他說完攔住了下屬的肩膀,親呢而和善地擦著對方的眼淚說:“好了,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呢,你不要想太多。”
下屬卻依然紅著眼眶,帶著哭腔地問:“那您會不會不要我們,會不會倒戈帝國。”
宋燼輕聲笑了笑,輕輕拍著對方後背,繼續哄著對方說:“我倒是想倒戈帝國天天好吃好喝的,你看我在帝國臥底這麽多年帝國要我嗎”
“帝國給了我應有的榮耀和地位了嗎”
“我出生入死這麽多次,我被流放前還是個副將。”
“我那畜生弟弟隨口一句話,我就要從科技院調走上戰場,我纔不回帝國呢。”
下屬可憐巴巴地繼續抽噎著說:“反正你不許拋棄我們,貧民窟的那些夥伴我就隻有你大哥。”
宋燼的臉上再次浮起曖昧輕佻的笑,“我知道。”
他伸出手,學著兒時的樣子,勾住對方的小拇指晃了晃說:“從五歲我們宣誓要改天換地逆轉命運的那刻起,就始終不渝。”
“好了,哭個屁,該做什麽做什麽去。”
江泓覺得宋燼真是天生的風流浪子,即使對著同性的雌蟲弟弟,也是一幅渾然不自知的好像哄男朋友似的曖昧模樣。
下屬默默點了點頭說:“那您記得給傷口上藥,大哥。”
宋燼聞言打量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指甲,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這你就不懂了。”
“無論什麽時候,雄蟲的心疼,都勝得過你對他千言萬語的表白。”
江泓忍不住冷哼一聲。
他就知道昨天晚上宋燼仗著受傷撒嬌要自己吹氣的可憐樣,有一半都是故意裝的。
江泓看著下屬離去的身影,知道已經沒什麽要聽的了。
他正準備離開,卻忽然聽見了天空傳來了一聲熟悉的鳴叫。
隻見翼龍寶寶的機械龍翼劃過天空,在昏沉的清晨裏照耀出獨特的亮色。
然而翼龍寶寶並沒有發現樹林裏的江泓,而是率先來到了溪流邊的宋燼麵前。
“呦。”
“這是誰啊。”
宋燼擡手濺起水花,故意撥弄到翼龍寶寶身上。
他看著翼龍寶寶反抗嗚咽的模樣,惡劣劇得逞,滿臉開心地笑了笑。
“過來。”
宋燼幹脆利落地脫掉衣服,直接裸身站到溪流裏,對著翼龍寶寶說:“跟我一起洗澡。”
翼龍寶寶鳴叫了兩聲,表示不願意,扇動著龍翼就開始回潑宋燼。
“你還報複起我來了是吧。”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溪流裏水花四濺。
宋燼很快就渾身濕透了。
他開始清洗著自己滿是痕跡的下身,看著身旁翼龍寶寶,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你都找到這了。”
“看來教廷的人已經很快就要來了。”
宋燼的神情沉重起來,他注視著溪流裏自己的倒影,不滿地嘖了一聲,憂心忡忡地說:“我還想和他多待一會呢。”
宋燼煩躁地直接坐在了溪流裏。
他任由水流清洗自己的下身,緩緩靠在了溪流裏的石堆前。
他指著讓自己不高興的始作俑者翼龍寶寶,趾高氣揚地說:“不許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懂嗎”
翼龍寶寶當然不懂,用腦袋頂起水花繼續潑向宋燼。
宋燼好像大爺似的靠在石頭上說:“懶得理你。”
他昂頭眺望著天空說:“我確實變了啊。”
宋燼說完自顧自地笑了笑說:“我現在滿腦子都想著男人,滿腦子都是你這個小家夥的主人。”
他依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窺視著自己,湊到岸邊,拔起草坪上的草就開始揪著玩。
宋燼每揪斷一截都要自言自語地說:“他原諒我,他不原諒我……”
然而天不遂人願,宋燼很快就在他不原諒我的聲音裏扯完了草。
宋燼挑了挑眉,不滿地嘖了一聲,立刻拔起了旁邊草,繼續無聊地玩著他原諒我他不原諒我的遊戲。
還沒等江泓看夠宋燼幼稚的行為,宋燼就已經失去了興致。
他似乎還擔憂著翼龍寶寶會帶走江泓的事情,轉身對著玩水的翼龍寶寶說:“我跟你商量個事,你能不能滾回教廷去,嗯”
江泓忍不住輕聲笑了笑。
他向靠著岸邊的宋燼緩步走去,等到終於走到宋燼身後時。
宋燼忽然從溪流裏雙手捧起了一隻跳動的小金魚。
他得意洋洋地向著翼龍寶寶炫耀,俊朗多情的眉眼滿是耀眼的笑意。
“唉不給你。”
“是我的。”
他此刻肆意玩鬧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天真美好,好像戲水的濕發小狗般,□□的身體在陽光下散發著玉般的光澤。
“是小金魚唉。”
江泓蹲在溪流岸邊,他忽然的靠近瞬間吸引了宋燼的注意。
宋燼猛然轉過身,滿臉意外地看向江泓。
江泓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宋燼,視線落在對方濕透的剔透鎖骨上。
他緩緩挑了挑眉,故意學著對方的話低聲說:“嗯,是小金魚呢。”
江泓話音剛落,不等宋燼反應過來,就穿著衣服直接跳進了溪流裏。
宋燼繼續保持著捧著小金魚的動作,本能地因為江泓的動作後退了兩步,卻在下一秒就被江泓攬住腰拽到了麵前。
江泓看著玩鬧了半天,早就渾身濕透的宋燼,微微勾唇輕聲笑了笑。
他擡手撫摸住對方手裏的金魚,手指輕輕撫摸著金魚肚子上的鱗片,忍不住歪著腦袋,擡眼看向對方說:“不給我看看你的小金魚嗎”
他這話似乎意有所指,卻似乎又沒有別的意思,唯有摩蹭金魚的手指時不時輕輕摩挲過宋燼的手掌。
宋燼頭發上的水柱不斷順著臉頰滴落。
他抹了把濕漉漉的臉,寬肩窄腰的身體看起來健美而動人,那白淨的麵板更是在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精靈般透明。
卻渾身都斑斑駁駁的滿是曖昧的痕跡,看起來像極了江泓的專屬所有物。
宋燼擡頭瞥了眼眼前麵無表情卻興致盎然的江泓。
他情不自禁地垂落眼眸眨了眨眼,放軟了聲音說:“這是我的小金魚。”
“這條河也是我的地盤。”
江泓抓起那隻有些礙事的小金魚,直接扔到了溪流裏放生。
他看著宋燼趁機握緊自己的手,擡眼看向對方聲音沉沉地說:“普天之下,都是教廷的領地。”
話音剛落,宋燼就立刻吻上了江泓。
江泓本能地擡手掐住了宋燼的脖頸,唇齒交纏間逐漸掌握了主導權。
他看著意亂情迷專注投入的宋燼,猶豫了半秒後還是強行鬆開了對方,抵著對方的額頭說:“不怕你的下屬看見嗎”
宋燼眨了眨眼睛,立刻就反應過來江泓剛剛全看見了。
但他無所謂地挑了挑眉,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江泓的眼睛說:“我可不管這些,今朝有酒今朝醉快活一時是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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