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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揉了下眉心:“我來隻是想告訴你,你的貓吵我睡覺了。不是想讓你管我餓不餓的。”齊客點點頭,說抱歉。仍舊不動如山。深藍色的莫代爾睡衣在頂光的照射下泛著光,顯得格外順滑。沈問津憤憤盯了眼,告訴自己老闆就這性子,打工人稍微忍忍,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見睡衣上星星點點的光澤驀地一閃——那不動如山的老闆忽地邁開了步子,繞過在門口打轉的布偶,跨出了房門。沈問津被這人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小跳,下意識一讓,便見齊客已經...(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47章

沈問津在夢裏被人追著罵。

大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睡前心心念念週日中午要發的視訊,這一覺就睡得不是很踏實。

夢裏黑粉有點多,不止罵他視訊質量低,還罵他博流量,罵他曾經不踏踏實實拍戲,甚至把他的微博小號扒了出來,從頭到尾一條條數落。

罵到一半,天邊傳來了一陣流水聲,伴著歡悅的鶯啼鳥鳴潺潺而來。罵聲漸漸被水聲掩蓋,夢裏的自己也逐漸心平氣和下來,過了好一陣才發現——

那是自己定的鬧鐘。

這就七點半了啊……

困得很,腦子還是昏的。

他這麽想著,睜開眼,準備摁掉鬧鐘,卻看見一片影子輕輕晃過來。而後大概是發現自己醒了,它頓了一小下,繼續若無其事地往旁邊落下去。

鬧鐘停了。

沈問津怔了幾秒,驀地反應過來,那片影子是齊客的手。

窗簾不厚,規規矩矩拉著,擋掉了一小部分光。那隻手修長寬大,被暗色壓得看不清細節,隻能瞥見不甚明晰的輪廓。

昨晚他玩著手機睡著了,手機就被丟在了枕頭旁邊。齊客的手落下來關鬧鐘的時候,和他的臉湊得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頭發被輕輕蹭了一下。

木質香和自己的鼻息糾纏在一起,片刻後又錯開。

他眨了一下眼,抓著被子坐起來,問:“幾點了?”

聲音有點啞,還帶著晨起時不甚清醒的黏糊勁。

麵前被遞來一瓶水。

他滯了兩秒,接過水灌了一口,就聽齊客站在他的床前說:“七點三十三。”

大概是怕自己沒聽懂,這人沒裝啞巴,又很快地補了一句:“鬧鐘響了三分鐘。”

沈問津:……

大學的時候,他們宿舍有個舍友,每天定六點半的鬧鐘嚷著要早起,結果鬧鐘鬧醒了寢室所有人,除了那舍友自己。

最後他遭受了全寢室的口誅(罵人)筆伐(發朋友圈),痛定思痛,終於改掉了他那假努力的破毛病。

自己這會兒的行徑與他那大學舍友無異。沈問津有點不好意思,抓了把頭發,低低說了聲“抱歉”。

齊客沒應,片刻後問:“還困麽?”

沈問津一五一十地說:“還有點兒。”

“再睡會兒?”

“還是不了。”沈問津思索片刻,搖搖頭說,“昨晚說好了七點半不起是小狗。”

“是麽?”齊客挑了下眉,“可是你本來就沒準時起來,已經是小狗了。”

沈問津:……

“不如多睡會兒。”齊客煞有介事地評價。

沈問津:……

沈問津咬牙切齒地抓起枕頭,振臂一揮,掄了個半圓往那人身上砸,被齊客穩穩當當接住了。

可能是這一扔的動作活動開了身子,也可能是被氣著了,沈問津徹底清醒,想睡也睡不去了。

雙床房與大床房並不在一層,沈問津臨走時纔想起了木子的存在,問了一嘴:“要不要問一下木哥?”

“他在睡覺。”齊客說。

“也是。”沈問津點點頭,“讓他好好睡吧,別吵他了。”

於是當木子渾渾噩噩地於十一點醒來,點開老闆的微信框,發了一條“下午啥安排”過去時,很快收到了一條語音條。

他語音轉文字了一下,看見那邊說的是:“木哥我們在白峰山,下午你自己安排吧,傍晚我們回來,再去拍探店視訊。”

木子一愣,不明白自己不過一個人睡了一晚,怎麽就被大部隊拋下了。

他於是仔仔細細讀了這段話,試圖從中挖出些資訊,忽然覺得有點不對——

這口吻……不像老闆啊。

他對著那白色的語音條瞪了會兒眼,點了上去。

沈問津清朗活潑的聲音從擴音器裏傳了出來。

看著對話介麵最上方“齊哥”倆字的木子:……

好像被孤立了。

但他沒有證據。

-

白峰山很高,山上種了好幾片楓林,此刻漫山紅葉黃花,夾雜著還沒完全褪盡的綠意,顏色很熱鬧,顯出了幾分秋天特有的煙塵氣來。

週日人不少,熙熙攘攘地往臺階上湧。沈問津剛到山腳就犯了懶,擡著腦袋看了眼望不到頭的峰頂,磨磨蹭蹭地不想上。

齊客順著人流往前走,被他揪到了道路旁邊。他揹著人群,指著不遠處的纜車和他老闆打商量:

“坐纜車。我請你。”

齊客沉默幾息,喉結動動,從裏邊滾出了“哼”的一聲,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嘲諷。

沈問津拽了下他的書包帶兒:“?你什麽意思?”

“你說的要爬山。”齊客瞥他一眼,“‘爬’這個詞從何而來?”

沈問津:……

沈問津覺得齊客可能還是裝啞巴更可愛一點。

齊客犀利地評價完,邁著長腿連上了兩級臺階,嚇得沈問津再次一把揪住他,連放四個問句:

“你去哪兒?真不坐纜車?真不為我這種老弱病殘考慮考慮?要真爬上山頂我還不廢了?”

齊客站在兩格臺階上,垂著頭回身看過來。可能是問題太多了吧,他一時有些無從回答,於是沉默了幾瞬。

樹頭的一片梧桐葉被秋風吹落,飄搖著砸到倆人之間的地上,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去坐纜車得走這條路。”

聲音很輕,語調遲緩。

沈問津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幾絲無可奈何的味道。他“噢”了一聲,訕訕鬆開那人的書包帶兒,咳了兩聲試圖緩解尷尬:“那什麽,那你帶路吧。”

身旁行人來來往往,倆人重新混入了人流,一前一後地走至目的地,買完票,排上了坐纜車的隊。

沈問津在隊伍裏等得無聊,擡頭看見一片翩躚著落下來的紅葉,遂快準狠地出手給它擒住了。

他正想和前邊人炫耀自己的手速,還沒開口叫“老闆”,就見齊客轉過了頭。

“你……”他說了一個字,而後像是沒措好辭,並沒有接著往下講。

沈問津捏著紅葉等了會兒,沒等到下一個字,遂催了催:“我怎麽了?”

齊客眉心攏了一下,遲疑著把後半句話講完了:“要是我執意不坐纜車,你就跟著我爬山?”

“嗯?”

“聽你方纔的意思,你並沒有獨自坐纜車的打算。”

他把最後的一截“就好像離不開我”嚥了回去。

沈問津覺得齊客的關注點有點偏,但他仔細回想了方纔情急之下蹦出的四個問題,竟發現——

話裏話外都是拉齊客和他一起坐纜車,好像真的沒考慮自己一個人坐車,讓齊客爬山的可能性。

預設了倆人得一起行動。

沈問津啞然片刻,想出了些合理的理由。

“那肯定啊。”他說,“哪有員工自己坐纜車,讓老闆啃哧啃哧爬山的。況且咱倆一起來的嘛,肯定是一起行動比較好。”

齊客盯了他一會兒,什麽也沒說,把頭轉了回去。

他的瞳色很深,天光偏又在最深處鍍上了一抹亮色,直愣愣盯著人看的時候,會給人一種了悟的感覺。

沈問津一滯,無意識地撚著紅葉柄轉了一圈,待被西風吹得乍然回神後,才發現自己忘了炫耀了。

算了。他想。

他和齊客捱得很近,差了一個發頂的身高差就顯現了出來。木質香從不知何處往外湧,沈問津鬆鬆抓著紅葉,倚上了旁邊的欄杆,忽然問:

“你平常用的什麽香水?”

“我?”齊客微微側了一點頭,說,“不用香水。”

“不可能。”沈問津蹙著眉,“那你這香味兒哪兒來的?聞上去還挺像阿瑪尼的一款。”

齊客抿了下唇,眼看著就要回答,沈問津搶先一步說:“別扯些有的沒的,你高中的時候就沒有這味道。”

這句話說完,倆人俱是一愣。

因為它真的很有沉澱著的故人舊事的味道,又和輕飄飄的氣味掛上了鈎,一輕一沉輾轉纏綿,就蕩出幾分旖旎的顏色來。

不過沒愣多久,沈問津就聽齊客道:“可能是衣櫃裏的檀香包。”

沈問津還想說點什麽,隊伍已然到了盡頭。前邊的工作人員揮手叫他們準備著,沈問津於是把將出口的“那你改天送我一隻”咽回去了,看著一隻空纜車滑過來,而後和齊客一起坐了上去。

纜車下風景如畫,隻是上山的時候臉沖著山頂,若想從高處往下看,得把脖子轉半圈。

沈問津攥著扶手扭過身,臉朝外邊兜風,默不作聲地看了一陣,倏然開口:

“露絲真沒說錯,這兒的風景確實不錯。”

聲音不太響,被迎麵而來的風一吹,就這麽消散在空氣裏了。

是故齊客沒聽清,問:“嗯?”

“我說。”沈問津揀著話裏的幾個字重複了一遍,“風景挺好。”

他說完,覺得脖子扭得有點酸,於是轉過了腦袋。

齊客臉沖著前方,虛虛靠在纜車的椅背上。看見青年轉過來,他也略略偏了一點頭,沒裝啞巴,而是接了一句。

“和蘅山挺像。”他道。

蘅山是青州邊沿的一座山。

“是麽?”沈問津問。又說:“好久沒去了,但這兒比蘅山好,蘅山沒纜車。”

“現在有了。”

“你去過?”

“嗯。”

那種故人舊事的沉澱氣息又浮起來了,大約因著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界,還腿不著地地飄在天上,歲月恍惚感較之先前就更甚,令沈問津的心沒來由地一漏了一拍。

可能是不想被齊客察覺到吧,他狀若無事地接了齊客的那聲“嗯”。

“什麽時候去的?”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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