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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公司得完。”“然後呢?”“然後我和齊哥立馬不吵了,回頭看他說你不是挺有想法的麽?別總好好好,多拿點態度出來。”“新哥這就轉性啦?”沈問津問。“當然沒那麽快。”向之笑了一下,“不過算是個好的開始。他其實有時候挺急,但就是怕我們會因此對他産生什麽看法,所以一直裝溫吞老好人。”“後來我們發現他偶爾流出來的暴躁屬性還挺有節目效果,某次拍桌而起被觀衆蓋章‘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於是這就成了他的經典動作,他本人...(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43章

沈問津當機立斷上門討債。

他從椅子上起身,正準備氣勢洶洶地譴責對麵“有話不在微信上講,非要舍近求遠半夜擾人”的行為,卻不想一拉開門,恰巧對上老闆偏過來的目光。

男人站在過道中間,深藍的睡衣袖口沒過了手腕。他的眸色很深,眼底的暗色被頂光映得褪了一點,露在外麵的麵板泛著冷調的白。

可能是因著外邊太過安靜,讓人不由自主地想放輕聲音;也可能是因著那人的氣質太冷,合著秋夜的涼意,把沈問津的“洶洶”當即澆滅了不少。

“你來幹什麽。”沈問津有些硬邦邦地問。

問完他又覺得自己沒什麽氣勢,於是把倚在門框上的腰板挺直了一點。

小小輕輕“喵”了一嗓子,像是在應和他的話,也知道夜深人靜不能大叫擾民,那一聲就很細很甜,甜得倆人俱愣了愣。

齊客很快回過神,向前走了一小步,說:“吃不吃……”

沈問津:……

沈問津心說我就知道。

“不吃。”他沒等人說完,直接拽著門把手道,“我趕工呢,沒工夫。”

齊客挑了下眉,仍舊巋然不動地站在房間門口。

沈問津心心念念沒剪完的視訊,耗了半天有些不耐煩。他很輕地眨了下眼,重新懶洋洋倚上了門框,問:“還有事嗎?”

齊客抿著唇,不吭聲,既而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片刻後又搖了下。

“啥意思?”沈問津問,“別裝啞巴唄老闆。”

“沒。”齊客終於開口了,“你早點睡。”

沈問津愣了會兒,明白過來,老闆這是個省略用法,整句話是——

沒啥大事兒,就是看你這麽晚沒睡,過來看看,勸你早點睡覺。

小小在外頭繞著圈,趁著沈問津不注意,溜進房間裏去了。沈問津下意識俯下身去撈,沒撈著,於是直起身子對齊客說:“管管你的貓。”

“我剪視訊呢。”他很快又接著說,“剪完就睡。”

“還有多少?”齊客往前走了一步,一副想進房間的樣子。

“一半吧。”沈問津說。

……老闆視察工作就視察工作吧,非得是半夜麽?

他這麽腹惻著,猶豫了會兒,還是側開身子,讓齊客進去了。

小小皇帝巡遊似的翹著尾巴在屋內繞圈,沈問津看了會兒室內陳設,實在沒多餘的地方能給老闆坐。

他抿了下唇,跟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說:“要不然你坐我床沿吧。”

話出口,他愣了愣,忽地反應過來,好像自己對於“齊客坐自己房間的床”這件事並沒有過激的排斥心理。

這要是換成常洛或者周景汀,早被他打出去了。

可能是因為……齊客看起來比較愛幹淨?他想。

雖然在綜藝場地的宿舍裏,他也讓人坐床沿,但性質其實不太一樣。

在那邊時隻睡一晚,心知衛生條件肯定不如家裏,遂有些自暴自棄,坐便坐了,沒什麽心理負擔;然而這會兒卻是在自己家,是他對於衛生很敏感且個人界限感很強的地方,就連小小在地板上晃過一圈,他待會兒都得拿洗地機打掃一遍。

常洛不止一次和他說,想象不到他以後談戀愛會是什麽樣,會不會壓根不讓對方上床,畢竟女生的頭發長,一掉就是滿枕頭。

他打著哈哈說,物件肯定不一樣,物件於自己而言,連放的屁都是幹淨的。

其實上高中時,他的潔癖還沒那麽嚴重。

那會子大家並沒有那麽多講究,放學後從教室回來,都是坐在下鋪的床沿休息。沈問津不樂意別人穿著外衣坐他床,但換了睡衣就沒事兒,大家擠在一塊兒侃大山,倒是挺恣意快活。

租房後,大約是越來越習慣獨居生活,越來越享受個人空間,於是他的潔癖愈發嚴重,漸漸發展到了不許人坐他床的地步。

就連周景汀在他家留宿,換了睡衣後也得老老實實坐板凳。

他其實自己清楚,與其說是潔癖,倒更像是一種心理問題。

可能是從那次差點被潛規則的經歷開始的吧,他漸漸給自己劃起了一圈地盤,地盤外外人隨意,地盤內一點也碰不得。

他並不打算糾正,沒想到在齊客這兒破了例。

大概是齊客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裏,洗澡洗衣服很積極,每天都要打掃衛生,房間裏永遠整整齊齊一塵不染。

像是沒沾上任何喧囂與俗念,和他身上雪鬆味的木質香一樣冷。

和他做室友挺省心的。沈問津想。

沈問津放完話,齊客卻沒依言在床沿坐下,蹙著眉撂下一句“等我會兒”,半天後從對麵拖了一張椅子過來。

“我看著你工作。”他說,“坐床沿看不清。”

沈問津挑了下眉,心道為你破例了你還不領情,看著齊客把椅子放好,坐下來一心一意剪起了視訊。

視訊鏡頭不算多,也就是一個固定機位外加一個移動的手持機位,素材都是成段的,不零碎,剪起來還挺方便。

室內很安靜,一時隻能聽見鼠標和鍵盤的敲擊聲,以及小小巡遊時偶爾發出的聲響。

沈問津心無旁騖地工作了一陣,直到半小時後,纔想到身邊還坐了一個人。

一聲不出,跟沒氣了似的。

……老闆真有閑情逸緻,大半夜跑來看員工加班,一看就看那麽久。

他這麽想著,回過頭看,恰巧撞上了那人也偏過來的視線。

“怎麽?”齊客問。

“沒事。”沈問津撒開鼠標,躺上椅背,“就是你啥也不幹,光看我剪視訊,不無聊麽?”

齊客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自顧自說開了:“我今晚估計得熬到挺晚,你看我才粗剪了三分之二呢,剪完還得精剪。你先回去唄,你明天不是還得早起鍛煉麽?”

老闆“噢”了一聲,仍舊杵在原位,半天沒動靜。

“怎麽,準備陪我通宵?”沈問津笑著開了個玩笑。

他說得隨意,卻沒想到得到了一聲挺認真的答複。

“看你。”齊客說,“你什麽時候睡,我什麽時候回去。”

齊客音質一如既往的冷,聲調很平,聽上去沒什麽情緒起伏,不熟悉他的人很容易以為他心情不好。

沈問津縮排袖子裏的手輕輕撚了一下。

齊客這麽做……是圖什麽呢。

沈問津有一瞬間感到了一種茫然。

他自詡瞭解齊客,其實不過是因為相處時間久了,能結合以往的經驗,猜到他下一步的所作所為。

但是他好像從來沒能理解他這些所作所為的動機。

——就好比那些突如其來的沉默。

他能猜到他大概會在什麽時候沉默,但他從來不知道他為什麽不肯吭聲。

黑夜裏總會膽大妄為、刨根問底一些。

“為什麽呢。”沈問津轉了一點身,問。

齊客的頭微微偏了一下。

“為什麽要陪我通宵?”沈問津把話說明白了。

他並不指望著能得到什麽答複,畢竟以往每次問為什麽,那人都不會回答。

沈問津靠在椅背上,微微側過身,目光落在看著窗簾縫裏透進的一線燈火上。他剛想說“算了”,但才把椅子轉回去,握起鼠標準備繼續幹活,忽聽著了一句低低的反問:

“那你之前為什麽要催我睡覺呢?”

許是周遭陷入沉寂,這聲便顯得有些突然,激得沈問津心頭一跳。他很快又平複下來,對應上了之前的一個夜晚——

他起夜,看到老闆還沒睡,便好心進去提醒那人休息。

那個夜晚的他有點瘋,繞在老闆身邊碎碎唸了好久;老闆可能也有點瘋,問他要不要一起睡,把他嚇跑了。

“我……”

沈問津卡了一下殼,倏然發現有點說不清。

他垂眸想了良久,鬆開鼠標,躺上了椅背,最終還是說:“作為員工,關心一下老闆,挺正常的。”

齊客沒反應,他於是又開玩笑似的補充了句:“畢竟萬一你猝死了,就沒人給我發工資了。”

“嗯。”齊客道,“我也是。”

“什麽?”

“作為老闆,關心一下員工,以防猝死。”

“那不一樣。”沈問津說。

“嗯?”齊客偏頭看他。

“你比較重要,整個鬆下客都指著你活呢。”沈問津握著扶手轉了個圈,“我就不同了,是個才進來的小角色,死了埋了就是了,沒什麽大不了。”

他本意是想逗老闆開心一下,別總拉著個臉。沒想到說完這話,齊客的眉眼即刻沉下來,臉看上去比先時更癱了。

他於是反思了一下自己方纔的話——

先給老闆戴高帽,再把事實用玩笑的方式講出來。

沒問題啊。

反思不出結果,沈問津決定不伺候了。他把椅子轉了回去,麵朝電腦,正準備加大馬力趕工,忽聽身後傳來了悶而沉的一句言語。

“你……很重要。”齊客說。

沈問津懷疑自己聽錯了,轉過頭擡眉瞪向老闆,卻見眼前的薄唇開合,從裏頭再次滾出了那四個字。

“你很重要。”齊客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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