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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喉嚨裏滾出了一陣悶哼,聽起來有些嘲諷。不過那人似乎又意識到這聲不太禮貌,於是在沈問津的眼刀飛過來前,他已經把從行李箱裏掏出來的一次性床單甩上了上鋪,並補了句:“我睡上邊吧。”沈問津眼睛一亮,不再和齊客計較那聲悶哼了,一屁股坐上了床沿,說:“不能反悔。”這聲的語氣過於輕快,像是靠耍無賴得了糖的傲嬌小孩,一麵美上了天,一麵還要嘴硬地警告人一句。有點親昵。齊客翻行李箱的手一頓,輕輕“嗯”了一聲。收拾完行...(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28章

齊客找了家離這兒不遠的燒烤攤。

店裏人氣挺旺,人聲與碰杯聲不絕於耳。大家夥兒掃碼點餐,齊客直接把手機遞給了沈問津。

沈問津愣了下,下意識說“不用”。

“您倒是接著吧。”費列萊最近大概聽多了相聲,操著一口京腔在一旁幫腔,“您不點呀,到時烤串一上,得,半口您能吃的都沒有。”

座上衆人一陣鬨笑。

沈問津也笑起來了,還是把手機推了回去,掏出自己手機掃了碼,道:“那我可不客氣了。”

“嗐,您隨意。”費列萊京腔不改,一個字拖得有兩個字長,“反正到時都算老闆的,咱們算是跟著沾了光。”

話音剛落,就被小新拍了一巴掌。他拿起酒杯就往費列萊嘴裏灌,邊灌邊笑:“你給我捋直了舌頭好好說話。”

費列萊呲牙咧嘴了一瞬,道:“欸喲喂,您這手勁可真夠大的。”

沈問津點了些牛肉串,又想點錫紙烤金針菇。齊客瞥他一眼,低聲說:“這個你吃不慣。”

“你怎麽知道?”沈問津下意識問。

齊客不說話了,拿起酒瓶,給自己滿了一杯。

沈問津撇撇嘴,還是選擇聽人建議,放棄了這道菜,轉而點了些烤麪筋。

一桌子菜上得滿滿當當,費列萊先嚷嚷開了:“今兒就是單純聚餐,不許談工作。”

“又不是你請客,怎麽就你做主了?”木子端著酒杯灌了一口,笑著推了費列萊一把。

費列萊作勢往旁邊倒,倒到了沈問津懷裏。他哼了聲,打了個酒嗝,說:“老闆肯定也是這意思。不信,你問他。”

這小捲毛的手往上一指,直直指到了沈問津臉上。

沈問津:……

沈問津伸出手,在費列萊眼前晃晃,問:“萊哥,我是誰?”

“你是老闆……”費列萊皺著眉想了會兒,又變卦了,“噢不,老婆。”

沈問津:……

他瞪大了眼:“不是吧萊哥,這才喝了多少,就醉了?”

木子把費列萊拎起來,擺弄人偶似的把他擺正了,沖沈問津道:“萊哥就這樣,喝一點就醉,還認不清自己的酒量,每回菜都沒上齊就猛喝。”

話音剛落,他的半個身子就被費列萊扒拉住了。這小捲毛攬著木子的肩,另一隻手比了個“噓”的手勢:“你別亂說,我可沒醉。我酒量好著呢。”

“那誰是老闆?”木子問。

費列萊張口就來:“月優!”

正牌老闆齊客:……?

誰懂啊,請員工吃了個飯,就被開除了老闆籍。

幾十裏之外,正看完鬆下客最新視訊的月優突然打了個噴嚏。她覺得這大概是因為“嗑了一整天自己身邊人的cp”這件事太不積德,再加上鬆下客最新視訊的反響不是那麽積極,她決定——

請鬆下客衆人吃個飯,順便給自己主打生活區的小號添點素材。

她於是直接飛了個電話過去。

齊客看著手機上跳動著的費列萊繼任老闆,有點麻,抻著胳膊把手機遞到費列萊跟前,麵無表情道:“你老闆的電話,你接。”

費列萊看也不看,按了接通,還沒等對麵有什麽反應,直接大著舌頭說:“優姐?誒我是小萊。來吃串串不?就在我們公司旁邊的小楊擼串。”

月優很懵:“啊?”

費列萊很淡定:“嗯。”

“幾個人?”

“六個。”

“你們出鏡六人組是吧,齊哥津哥在不?”

電話開了擴音,在場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木子按捺不住,扯著嗓子替人回答了:“在的,帥哥都在。優姐你來唄,咱老闆請客。”

“我打電話來就想說這事呢。”月優道,“我想請你們吃頓飯。”

“那今兒我們請你,明兒你請回來唄。還得是咱優姐,心有靈犀。”

月優嗑cp正上頭,也不化妝,套了個衛衣蹬著馬丁靴就去了。她風風火火趕到現場一看,六個人喝趴了四個半。

剩下的一個半是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特別清醒的齊客,以及雖然紅了半邊臉,但見她來便站起來,口齒清晰地打招呼的沈問津。

沈問津擡手揮了揮:“優姐好。優姐打哪兒來?”

月優有心開個玩笑:“打天上來。”

沈問津點點頭,乖乖地“噢”了一聲,一臉嚴肅地坐下了。

片刻後又問:“天上是上海哪個區?離這兒近嗎?”

月優:……

得,這個也醉了。

-

為了迎接月優的到來,鬆下客衆人早又點了一波菜。木子嘿嘿一笑:“優姐別拘著,敞開了吃,反正都算齊哥賬上。”

“你好不要臉。”費列萊瞪著眼,“借花獻佛,拿別人的錢做人情。”

“你這話咋說的?齊哥算別人?”

“嗨喲,你這一頂帽子可真夠大的。”

都是青年小夥兒,血氣方剛的年紀,開起玩笑來肆無忌憚。大家吃得恣意,一幫醉鬼出去醒了會兒酒,回來繼續擼串。

月優吃著吃著醉意也上來了,嘴漸漸地便沒了把門。

“誒。”她咬了一口羊肉串,敲了敲沈問津麵前的桌子,問,“你和齊哥是高中同學,好像還是同桌吧?他高中就是這麽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麽?”

齊客:……

沈問津看著齊客微微垮下去一些的臉,笑得連凳子都在顫,險些把桌子掀了。良久,他才平複下來,點點頭說對,似乎覺得不夠準確,於是又補了一句:

“都不能說是半死不活,隻能說是個有氣兒的死人,你說十句他說半句的那種。”

齊客:……

齊客咬了下後槽牙,看起來很想把麵前胡說八道的那人串到串上烤起來,一併吃進肚子裏。

“那你倆坐了三年同桌,關係肯定很好吧。”月優撐著腦袋,眨巴眨巴眼。

“其實……”沈問津蹙了下眉,抿唇想了半天,最終的結論似是而非。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道。

——要是高中時被問起這個問題,他絕對第一時間否認,並認為提問者是來惡心他的。

但是,若讓現在的他自己回想起過往……

或許是歷經時間的打磨,一路上的紛擾逐漸增多,令人頭疼得多的人和事紛至遝來,曾經的恩怨便顯得沒有那麽重要了;又或許是知曉了高中時的那人並無惡意,隻是性格使然的緣故——

他覺得,其實他倆曾經的關係也沒有那麽差。

“你這回答很怪。”月優把簽字丟進桶裏,開始掰著手指頭分析:

“關繫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男孩子間哪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說‘不清楚’的一律打成談過。”

沈問津:……

沈問津有點頭疼。

酒精慢慢往頭頂熏,令他的思維慢了不止半拍。他思考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於是揮揮手,幹脆給了個正麵評價:“那就算還行吧。”

自己可真夠給齊客麵子的。他心道。

他的目光從眼角往外流,遊到了另一位當事人身上。

齊客就坐在他身邊,即使六七杯酒下肚,仍舊挺著腰板,臉不紅心不跳,正襟危坐。

他拿著酒杯,小口小口抿著,見自己看過來,也微微轉過頭,和自己的視線撞在一起。

沈問津的心有那麽一瞬重重地跳了一下。

喝了酒的齊客顯得更加沉默寡言了,以至於月優轉頭問他對高中同桌有什麽看法時,他沉默了半天,大概是想起來月優是客人,還是得給人麵子,於是把酒杯放下,往外蹦了一個字。

“好。”齊客說。

“好在哪兒?”月優追著問。

“帥。”齊客惜字如金。

月優:……

月優覺得這人大抵也是醉了。

月優麵對著一桌子醉鬼,隻覺得比宿醉還頭疼,有點後悔因為嗑cp上頭就腦子一抽跑了來。

她抽出紙巾擦了下嘴,正準備說“那我吃飽先走了,明天晚上請你們吃飯”,指尖忽地一頓。

她看見沈問津戳了齊客一下,而後腦袋微微往旁邊偏去,輕輕叫了聲什麽。

周圍有點嘈雜,她和倆人坐得不算近,聽不太清。根據口型判斷,應該是“老闆”。

齊客的頭也微微往旁邊湊過去,倆人咬起了耳朵。

沈問津把齊客戳過來後,腦袋空白了一瞬,纔想起來自己想說什麽。

他張張嘴,壓著嗓子道:“你高中真覺得我帥?那你還不理我?”

齊客:……

“你醉了。”齊客答非所問。

“是嗎?你說是就是吧。”沈問津愣愣點了下頭,片刻後,又不死心似的說,“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知道什麽?”

“你高中為什麽不理我。”

齊客默默拿了三串烤麪筋遞過去,沒堵住人的嘴。青年嚼完,繼續問:“所以為什麽?”

齊客選擇裝啞巴。

街頭晃過一陣風,門外的樹枝被吹得擺了會兒。沈問津半天沒等到回答,輕輕“哼”了一聲,轉頭朝身側人瞪過去。

他正想說“你不說我就一直問,看咱倆誰耗得過誰”,對上齊客深沉得看不出情緒的眼時,呼吸停了半拍,那一長串話就吐不出來了。

那雙眼睛真漂亮。沈問津想。

可能搞藝術的,天生無法抗拒美的事物。

他這麽想,也這麽說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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