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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逢逆訣

,感受到了啓身上濃厚的他神氣息。就算阿涅為後土最古老的神祇,個體也不應該具有凍結時空來瞞過卡克斯的能力,這樣的設定......至少還需要兩個神明的助力,不知道光明神索俄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妘昭觀察著他思索的神情,小聲道:“我們還有半刻鐘的時間,就會被強行傳送回雲境。”“地點呢?”見她目露為難,啓換了個話頭,“若我取得天空神的傳承之力,卡克斯當然樂見其成,這讓我離他更近了一步,但我覺得,你的那...(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71章 逢逆訣

自第一次産生自主意識起,雙生同源的羈絆便烙印於神魂,他們明明在一起度過了漫長的歲月,甚至遠遠超過了這片土地存在的時間。

在一切初成混沌時,他和賽蒂啓諾的命運便緊緊綁縛住彼此,不曾分離,於是即使他們打算長留於後土,洛比澤也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樣的傳統應該永遠延續下去。

隻是他的確沒有料想到,他所珍視的半身,其實一直想離開自己身邊,這也是賽蒂啓諾至今都不明白的一點。

洛比澤自認為已經盡乎所能地給予對方富足的一切,他為賽蒂啓諾修築了高大宏偉的聖殿,讓對方和他同享尊名,就連那些逐漸喪失神性、高傲墮落的神明,也對未曾蒙麵的善之法則敬畏有加。

習慣掌控萬物的洛比澤早已遺忘了共情的方法,也因為積威過盛而覆上了虛僞疏離的假麵。

縱然在外界看來,祂們是對等的存在,但實際上,洛比澤把賽蒂啓諾視作自身的所有物,就像見光便會流失色彩的一件寶器,高山之巔勉力生長著的一株孱弱綠意。

而他,惡之法則洛比澤,就是那收藏寶器的黃金牢籠,圍困綠意的無底深淵。

他無法接受賽蒂啓諾的推拒,卻又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那隻是無法忍受權威被挑釁。

也許正是因為洛比澤真正的願望被否定於冰冷的心底,所以“卡克斯”才應運而生。

他更加不屑於承認那所謂的邪神,其實是自己的分身,自從分裂出這股意識後,洛比澤一直致力於將其徹底泯滅,可是一貫無所不能的他卻迎來了失敗。

到最後,洛比澤甚至不得不主動為對方製造了一具軀體——因為彼時正逢善之法則出逃之時,分身乏術的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這愚蠢的決定果然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但所幸,現在一切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思及此,洛比澤愉悅地眯起那雙見慣了殺伐場麵的猩紅豎瞳,隨著一陣鎖鏈撞擊的雜音響起,賽蒂啓諾那光潔的脖頸被套上了堅固的鐵環,延伸出的長鏈堆疊於主座之下,另一頭則被洛比澤牢牢抓握於掌中。

他這次難得作出了反省——既然賽蒂啓諾想要逃離自己身邊,去尋找所謂的真正自由,那他完全可以把鎖鏈延長,給予對方機會。

畢竟自負的他一直篤信著,結局必然是他收回鎖鏈,將賽蒂啓諾再次帶往自己的身邊。

啊,自己那被外界生靈騙取信任、肆意欺侮過的半身屆時又會是一番怎樣的神情呢?想必如此一來,就能安心繼續與他在聖殿中度過漫長歲月了吧。

洛比澤略微扯動連線著對方頸環上的鎖鏈,賽蒂啓諾那失去神魂的軀體便順勢靠於他的肩側。

這樣的接觸似乎仍然不能讓他滿意,於是緊接著一縷黑暗氣息沒入了其額間,隻見那純白色的睫毛輕輕顫動幾下,才終於無措地睜開了雙眼。

但它們卻並不能和發色相得益彰,因為賽蒂啓諾的瞳孔如同覆上了一層灰翳般渾濁不堪,而這也是他曾經想逃離洛比澤的證明。

再廣闊的荒涼之地同樣猶有盡時,在翼龍的奮力滑翔之下,二者終於來到了黃沙肆虐的領域。

翼龍快速降於半空,且同時不忘發出數聲帶有威脅震懾意味的長鳴,這本有悖於風神平日裏謹慎的行事風格。

不過他實則也並不認為滿天黃沙能理解這種威脅,所以他隻是在試圖喚起能為自己所用的風力。

很快,風神的指令便得到了回應,無形的風障幾乎是拔地而起,一路升至與層雲底部齊平的高處。

翼龍的身形在神力的迅速釋放之下也膨脹了數倍,其輪廓被光影所描摹,堪堪能和未知的敵人形成對峙之勢。

熾熱的溫度炙烤著此間的一切生靈,但啓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因為他此前一直在積蓄力量,等待最合適的時機。

啓沒有忘記不久前失控的經歷,因而他需得掌握更多操縱力量的方法,隻是眼下飛塵四揚,最管用的舉措莫過於降塵。

他從翼龍的寬闊脊背上起身站立,擡眸看向那已經不再高遠的天空,在兩股力量分庭抗禮的焦灼之間,叢雲已經越來越有陷入雷暴的趨勢。

啓的眼前再次閃過了天空神的身影,他已經借用了太多次羲君的神力,可這還是他首次試圖控製雲雨。

他的手指緊攥著那道附形於頸間黃金環飾的封印,巨大的力道彷彿能將其硬生生捏碎,即使仍有卡克斯的封印阻撓,他這次也要順利釋放出天空神大部分的傳承之力。

從天而降的甘霖為苦於久旱的生命帶來了延續的可能,如若運用得當,就算是在這片死亡之地上,也能實現生機。

羲君的力量一直默默支撐著自己,啓也對此毫不排斥,甚至能談得上欣羨,在他看來,自己如今擁有的毀滅之力遠遠超過了這些蘊含著光明與溫暖的力量,這些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當那些積蓄的綠色光影傾瀉而出,巨大沖擊力令原本守護在他身側的風障也紛紛破裂,啓在翼龍與黃沙對峙發出的長嘯中被神力托舉入雲......

“轟哐!”隨著第一道瑩白色的閃電劈下,天空彷彿也和那些龜裂的荒地一般被撕開了一道無比猙獰的“傷口”,隻見雲層在緩慢挪動時開始攜帶細碎的電光,整天較之前更顯黑沉。

不多時,無數碩大的雨滴包裹著懸浮於半空中的塵埃,然後一同墜向地麵,滲入極為幹旱的地底。

這些雨聲落在耳畔時不再是保守的淅淅瀝瀝,而是猶如風暴過境般彰顯著它們的氣勢之強盛。

透明的雨流在翼龍土褐色的膜翅下形成了一長條水簾,風神也趁機發難支援著暴雨的侵襲——由其雙翼所生成的颶風配合改變了雨水軌跡,使它們毫無阻礙地斜穿過了那堵高大的風障。

就在這樣的數重沖擊之下,那些飛揚而上的黃沙終於消散了些許,露出前方地麵恍若無限綿延的金色沙丘,位於它們頂部的沙礫也在雨水的沖刷下漸漸被裹挾帶走,傾斜著肆意流淌,沙地上布滿瞭如這般縱橫交錯的濕流。

但這樣的光景不過僅僅持續了數息,因為這些流動的生命力和曠日持久的炙熱比起來實在是太過渺小,剛降下的雨滴頃刻便會被蒸發消逝於空。

身居雲層之上的啓周身環繞著電光,力量釋放的同時也令自身那飄逸的發絲將要掙脫草環的束縛,此刻的他麵色凝重——從空中向下俯視,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沙塵又起,且在那看似平坦鬆軟的沙地之下,有數個未知生物正在不斷蠕動前行。

他還來不及去察明埃弗摩斯是否也注意到了潛在的危險,便看見空中的沙塵凝結出了實體箭矢,從四麵八方朝翼龍迅速襲去。

啓心下一緊,自掌心間釋放出的數條光帶立刻穿透了雲層,前往追擊攔截。可雖然同為力量實體,這些光帶卻無法接觸到沙塵,更遑論去削減它們的破空之勢。

甚至就連風障也無法阻擋它們的靠近,於是風神索性再次放棄了作為翼龍的本體,將身形徹底融入肆虐的狂風中,伺機而出。

那些由沙塵化作的箭矢不僅具有超凡的穿透力和破壞力,還兼顧靈巧與準度,意識到風神隱匿風中之後,它們立刻加快了幹擾空氣的速度,隨時準備在埃弗摩斯現身之時群而攻之。

雷聲漸歇,雨勢減小,在這般巨大的損耗下,借力果然不能支撐太久,啓勉力堅持,現在風神尚且分身乏術,如果他此刻耗盡力量,怕是無法再停駐於雲層之上。

他不能給埃弗摩斯增添其他負擔,但也無法再去盲目動用體內的幻神之力,更何況他們才剛至沙漠邊緣就已被逼入此等困境......

如此孱弱的自己,日後又怎能直麵迎戰邪神?

不,他絕對不能止步於此,縱使僅僅究其本身的力量,亦有極大的探索空間。

更何況,他的身上還背負著一件神明的遺物。

在天空重新被沙塵所徹底接管的前一刻,風神的殘影開始於各處閃現,試圖混淆箭矢們的方向感,與此同時,綠色光影中蘊含的力量也到達了盡頭。

一具纖弱的身軀從空中直直墜落而下,令埃弗摩斯瞬移的身形有了幾分凝滯,但那隻是被啓所暫時拋棄的肉體,埃弗摩斯的褐眸中映出了一抹白色的光團,在一剎那間就明白了啓的意圖。

善之法則將於此處,展示“噬魂”之威。

隻不過現下並沒有捕捉到沙魔的實體,他又如何能扭轉逆局?

然而下一刻風神便意識到自己判斷失誤,在那光團之中逐漸顯現出了戰斧的形態,啓暫時脫離身軀的目的並非妄圖一舉吞噬用作工具沙塵,而是試圖直接喚醒借用戰神殘留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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