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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醒來

現在的於恒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不信任。怎麽會這樣呢?兩人在小沙發上坐下,紀經年擠出一點藥膏在棉簽,拉過於恒的手,仔仔細細為於恒塗抹起來。於恒偷瞄著專注的紀經年,才後知後覺的想,為什麽要讓他進來呢?明明可以拿了藥膏自已塗的啊。不過專注的紀經年,真的很好看……塗完手之後紀經年又拿了一根新棉簽,對著於恒的嘴就要塗,於恒被驚得下意識後退。“別動,你嘴上被燙的更嚴重。”紀經年微微皺眉,有點嚴肅。於恒勉強控製住...(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81章 醒來

於恒再醒過來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紀經年正坐在床邊辦公,窗簾拉著,隻留了細細的一條縫,能隱約看到外麵紅日西沉。

紀經年那側開了一盞小夜燈,於恒眯眯眼,側身摟住了身邊的紀經年。

“紀叔叔,抱抱!”他可記得,紀經年說了,要想道歉的話就說一句紀經年來抱抱。

紀經年扣上電腦,摸了摸於恒的額頭,“想吃點什麽?”

“不想吃,就想抱著你。”於恒現在有點粘人。

在於恒睡覺的時候,紀經年焦躁的情緒其實還沒有下去,方助理邱助理被他火力全開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是在麵對於恒的時候動作是溫柔的,聲音也是溫柔的,紀經年覺得自已可能是有點分裂了。

於恒笑嘻嘻的,絲毫沒有做錯事的自覺性,擡臂掛在紀經年的脖子上,“紀叔叔,親親。”

紀經年對著他,腦中在秋後算賬和親他之間來回徘徊。

最後選擇微微傾身,正要親下去的時候,於恒忽然把頭偏了過去,“我……我得先刷個牙。”

於恒覺得自已身上的味道可能不大好聞,剛剛睡醒之前又吐過,嘴裏的味道也不會好到哪去。

紀經年氣笑了,盯了於恒半晌,在他頭上戳了一下,力道不輕,“你個小混蛋!”

之後就真的放於恒去刷牙了。

望著於恒充滿活力的背影,紀經年這口氣纔算是真的鬆了下來。

還好,隻是一場不大不小的病。

並不是上輩子那種要命的病。

等於恒刷好牙,洗好澡準備一會勾引他紀叔叔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回到房間紀經年竟然不在!

於恒穿著睡衣,開始在屋裏找紀經年。

紀經年果然不出於恒所料,在廚房忙活。

今天做飯阿姨也在,兩個阿姨沒在開放式廚房,而是在裏麵。

紀經年在外麵,於恒樂顛顛朝著他跑過去了。

紀經年正在往盤子裏一個一個夾著包子,看到於恒過來怕他莽撞又被燙著,急忙叫了阿姨倒手給她。

自已則走過去攬住了於恒,不由分說把他打橫抱了起來,不顧於恒的反抗和嬌羞,一口氣直接抱到了臥室。

“在床上好好躺著,亂跑什麽!?還想再生一次病?”紀經年對於恒剛好一點就四處亂晃的行為很不滿。

“還衣衫不整的!”紀經年在給他蓋被子之前,還把於恒最上端沒繫好的釦子繫上。

於恒這才發現自已的釦子沒繫好,臉瞬間爆紅,想著自已就這麽衣衫不整的在阿姨麵前晃了一圈,真想在床上刨個洞。

“紀叔叔,我沒這麽弱,我就是想呆在你身邊,好多天沒見著了。”於恒說話的時候有點委屈。

紀經年猶豫了一會,“那我在床邊陪你吧!”

於恒這才心滿意足,兩個人沒說什麽,於恒還是不是很有精力的樣子。

他想著,今晚上大戰三百回合什麽的,估計是沒太大的可能了,他真的是有點心有餘而……

兩個人看了一會書,晚飯就好了。

吃晚飯的時候阿姨已經走了,於恒死活不肯在床上吃,紀經年心說你就鬧吧,等你病好了的!

不搞得你哭爹喊娘,屁股開花,老子就不姓紀!

紀經年告狀的效率很高,兩個人吃過晚飯沒多大一會,文女土的電話就進來了。

於恒驚訝,回頭瞪著淡定工作的紀經年,紀經年看都沒看他一眼。

於恒沒等到紀經年的回應,電話另一邊文女土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小於啊!阿姨聽說你……”

應付完文女土於恒的目光都呆滯了,他腦中沒有別的想法,唯一一個想法就是,今後絕對不能再生病了!

……

於恒在家裏整整躺了一週,這期間他的活動範圍隻有臥室,紀經年的書房還有樓下遛彎。

起初兩天有紀經年陪著,於恒睡得舒服,可是到了第三天就不是這麽回事了,於恒覺得自已四肢都不那麽發達了,申請增加一下樓下遛彎的時間。

被紀經年無情拒絕。

終於到了第五天,明天就是週一了,於恒在紀經年門口徘徊了很久,才下定決心敲門進去了。

紀經年從工作中擡頭,看著門口貓貓祟祟的於恒,“過來坐。”

於恒沒坐,而是走到了紀經年的書桌前,用一種很討好的笑容對著他,“紀叔叔?”

“紀叔叔,今天方老師給我打電話了,問我明天能不能去上課。”於恒度著紀經年的臉色道。

紀經年垂眸在打一份郵件,手指在鍵盤上翻飛。

“身體完全好了?”他問於恒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平常的詢問,讓於恒沒有那麽大的壓力,就放鬆了警惕。

於恒猛點頭,“好了好了,完全好了。”

“哦?”紀經年長長的哦了一聲,哦的於恒心慌。

於恒不知道往下說什麽,紀經年也沒說話,一時間整個書房內隻能聽到紀經年鍵盤的啪嗒聲。

終於,啪嗒一聲回車鍵在房間裏響起。

於恒整個人被這聲回車嚇得一抖,隨即紀經年就扣上了膝上型電腦,目光沉沉望著於恒。

於恒腦中警鈴大作,四個大字重重朝著他砸了過來——秋後算賬!

紀經年躬身從桌子地下一樣一樣往出拿東西,一個炸雞袋子,三個可樂瓶,還有半包五香瓜子。

於恒竟然有點慶幸,自已在此之前把辣條吃完了。

“自已解釋解釋!”紀經年用手掌一一劃過桌子上的東西。

於恒張了張嘴,怎麽解釋?他該怎麽解釋?!

天,誰能救救他?!

“我……我,就是……”於恒越說頭越低,支吾著什麽也解釋不出來。

紀經年此刻就像是教導主任一樣鐵麵無情,於恒沒有什麽應對教導主任的實戰經驗,此刻真的是怕的要死。

而且教導主任並不能對他進行什麽實質性的懲罰,而紀經年能!

紀經年就那麽望著他,像是不給一個解釋,今天兩個人就這麽僵著。

於恒咬咬牙。

“我就是饞!”於恒坦言。

他自已都覺得不好意思,多大人了,還饞這些小零食。

偷吃也就算了,還把自已吃出來了腸胃炎,讓千裏之外的紀經年放下工作打飛的回來。

真是……丟人現眼。

紀經年呼吸粗重了些,是真的被氣的不輕,他這些天一直壓著火氣的。

於恒病沒全好的時候,他肯定是不能有什麽實質性的行動。

“我和沒和你說過,想吃什麽跟我說!?”紀經年聲音拔高了一些,來掩飾自已的情緒波動。

他這些天的擔心,焦慮,恐慌。還有委屈,委屈於恒為什麽不能好好愛護自已。

而這些情緒是於恒所不能理解的。

因為於恒不知道他經歷過前世那些絕望。

“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於恒頭垂的更低了。

紀經年往後挪了挪座椅,沉聲道,“過來!”

於恒現在不敢不過去,他慢慢往紀經年座椅的方向挪,希望拖長的時間能消滅一點紀經年的火氣。

還沒等於恒走到紀經年身邊,他就被攬腰打橫攏到懷裏,鬆垮的睡褲很容易就被扒了下來。

於恒還沒從天旋地轉裏反應過來,就覺得後麵一涼,他腰部以下沒有補料了,緊接著於恒就聽到重重的一聲。

比痛覺先來的是在這安靜環境裏的一聲響。

紀經年正在用力摑他的臀部。

一下又一下打的很重。

一邊摑還一邊咬牙切齒說,“我說沒說過不叫你亂吃東西!?”

於恒被他打的哼了一聲。

“我說沒說過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要和我說!?”

“一點也不聽話!”

對於小孩來說打屁股可能會是一種司空見慣的懲罰行為。

可是對於一個發育正常,身體健康的男青年來說 ,真的是一種蠻屈辱的懲罰。

況且還是扒了褲子打的!

於恒先是震驚,之後就是羞惱,然後是羞怒,最後覺得紀經年大手打的他好疼,他一委屈真的哭了出來。

哭的情真意切,聲音很響。

紀經年起初並不想理會於恒的哭泣,依舊我行我素。

後麵於恒哭的實在讓他心疼了,紀經年停下手上的動作,看於恒泛紅的麵板,是有點紅腫了。

他立刻就後悔了,想給於恒揉揉,可是又實在生氣。

手頓在空中,想落下再打幾下捨不得,想給他揉揉又氣不過。

這樣糾結的情緒生生把紀經年的眼眶憋紅了。

他紅著眼眶愣怔看著於恒的臀部,心底一陣陣悔意上湧。

紀經年啊紀經年,你打他做什麽?!

他這麽犟的一個小孩,肯定還有回學校上課,還要為了考研久坐,你這麽打他,隻會讓他更加不舒服。

都把他打哭了,哭成這樣,真的很委屈了以後不和你在一起了怎麽辦?!

他不懂事你不能慢慢教嗎?

教不好就會無能暴怒,紀經年啊你真是……真有本事啊!

於恒抽噎著感覺自已火辣辣的臀部一涼,似乎有什麽液體滴在了他的屁股上。

他扭頭去看紀經年,發現紀經年眼圈發紅,眼中還有沒落下的淚水。

他現在可以確定了,剛剛紀經年是哭了。

於恒沒見過紀經年哭,甚至覺得紀經年不會哭。

他不顧自已火辣辣的麵板,手忙腳亂提上了褲子,站了起來,紀經年也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就那麽愣愣坐著。

紀經年的眼淚一下就把於恒砸慌了,他的哭泣立刻就止住了。

也不顧剛剛的羞怒和屁股上的疼痛了,去捧紀經年的臉,結結巴巴問,“紀……紀叔叔,你怎麽了?我,我做錯了,我以後都不會了。”

你別哭啊!

你堂堂七尺男兒,英俊瀟灑,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你現在哭什麽啊!

於恒很無措,像是對著一個被他惹哭的小孩一樣無措。

隻好低頭去親吻紀經年泛紅的眼角。

好半天紀經年才又有反應,仰頭看著於恒的因哭泣而更加水亮的眼睛。

他動作很輕的,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於恒的臀部,把於恒摟在了懷裏。兩臂分別圈住了於恒的腰和腿。

紀經年聲音發顫,帶著哽咽,“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我錯了,我就是……”太害怕了。

於恒被他突然打了一頓,又收到他十分突然的道歉,說實話,有點懵。

可是他現在隻想哄好紀叔叔。

他伸手揉紀經年埋在他腰間的腦袋,“我也做錯了,就是……你也不能這麽打我呀!”

紀經年在微微發抖。

於恒感覺到了。

他哄紀經年,“其實你打的沒多疼,就是我有點生氣了,還害羞,哪有打人屁股的啊!”

於恒不滿的嘟囔。

紀經年聲音沙啞,“以後不會了,以後我們有問題好好溝通。”

“你原諒紀叔叔這次吧!”

於恒連猶豫都沒有,“原諒,紀叔叔你也要原諒我!”

紀經年這才把頭擡了起來,於恒在紀經年唇上親了一下,之後是鼻子,眉眼。

於恒覺得身下的桌板又涼又硬,可是在紀經年說要抱他去臥室的時候,他又用雙腿緊緊錮住紀經年,不叫他出去。

他身下是冷硬桌板,身上是灼熱的紀經年,這樣更能清晰的感知紀經年,也更加刺激。

紀經年並沒有讓於恒在桌板上呆很久,他拖著於恒的屁股,抱著於恒出了書房。

兩個人緊密摟在一起,那種感覺是於恒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他緊緊摟著紀經年的脖子,生怕自已摔到地上,在齒間擠出幾個字,“你慢點走,我……怕!”

於恒微微仰頸,紀經年含住於恒的喉結,放慢了腳步。

兩個回到臥室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於恒的劉海全被汗浸濕了,他眼神迷離望著紀經年。

紀經年今晚有些失控,不像平時那樣剋製的,溫柔的。

不過這也帶給了於恒不一樣的體驗。

於恒以為就結束了,沒想到紀經年竟然又欺身上來,和接了一個充滿**的濕吻。

這種吻他二人以往性生活之前經常出現。

於恒已經沒力氣去罵人了,昏睡之前還能感到紀經年的動作。

他在心裏一會想,明天的課肯定是去不了了,一會想,紀經年可真是個禽獸!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笑,從辦公桌後起身,聲音柔和,“早上好啊小於,你沒遲到,是我天天睡不著,所以來的早了些。”於恒愣愣的,也回了句早上好,“您是有失眠症嗎?”呂義沒回答,隻是苦笑著搖搖頭。於恒想起來自已之前也是睡不著,睡眠少,到了早上六點就會醒過來。可是跟紀經年在一起才半年,他就變得貪吃貪睡。他能在紀經年舒服的懷抱裏睡得昏天暗地。果然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呂義帶著他在檔案館逛了一圈,簡單熟悉了一下工作環境。帶他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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