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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重生十六歲(1)

家裏的老幺是好,有哥哥姐姐愛護,可是也不好,就比如現在他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瘋狂追問。紀經年正在心裏感慨呢,突然電話鈴響,紀經年單手托著小外甥,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眼睛不由一亮,是於恒打過來的。真是難得啊!這麽多天於恒還是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紀經年著急離開大姐的監控範圍,找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他想把孩子還給大姐,可是紀倏月卻耍賴躲得遠遠的,還不叫傭人去接孩子。隻是笑眯眯看著他,孩子都不要了,隻為了看...(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番外——重生十六歲(1)

紀經年翻了個身下意識提著被子想往於恒身上蓋,他最近總是蓋不住被子,睡醒了又會嚷嚷著胳膊疼。

提著被子的手撲了個空,紀經年閉眼蹙眉伸手去找,摸索了半天都沒摸到人,身邊一片冰涼。

紀經年睜眼,身邊沒人。遮光一般的窗簾透出日光,房間裏沒有於恒的專業書,牆麵也沒有裝隔音棉,這根本就不是兩個人住的那套平層!

紀經年被眼前的場景激出一身冷汗。

這裏的場景很熟悉,紀經年頭部劇痛。

他用手去捏自已的眉心,對著眼前這雙手愣住。

這是他的手嗎,纖細修長,骨節分明,但是不夠大,也沒有繭子。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英倫腔調隨之響起,“紀,你該上課了。”

紀經年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窗前,豁一下拉開窗簾,麵前是古舊的國外街道,多雨的城市現在這個下著晴天雨,街道上有紳土模樣的人撐著傘,在等公車。

他記得這裏。

這一年他十六歲,離家千裏,來國外讀書一年。

這一年於恒七歲,正在遙遠的北方小縣城受著他這個年紀不該經受的苦難。

紀經年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又死了嗎還是怎麽樣?為什麽會在一睜眼,來到這一年?

紀經年沒多做什麽思考,而是執行了和上輩子一樣的事——去找於恒。

……

輾轉三天半紀經年才來到於恒老家的小縣城,此時正是冬天。紀經年又犯了上次的錯誤,穿的很薄就殺了過來。結果又被灌了個透心涼,他在h市買衣服的時候照著自已一米八幾的身量買的,痛苦的發現自已才一米七多……

總之不是很順利,他提著大包小裹坐著計程車來到於恒老家的時候,十分迷茫。

上次是靠著於恒在這縣城裏穿梭自如的,這次……

他隻好先找一家酒店下榻。

這個酒店是他和於恒住過的那間,此時應該是酒店剛建成的時候,妄圖盡量和大城市接軌,豪氣沖天又不倫不類。卻叫紀經年十分親切。

不知道為什麽,見到熟悉的地方紀經年有一種莫名的安心,好像他很快就能見到於恒一樣。

去哪找於恒呢?

於恒現在應該是在上小學一年級,問一下縣裏的小學在哪去看看?

不行不行,他不一定能在成百上千穿著校服的小毛頭裏找到自已的小毛頭。

於恒現在的家應該是……紀經年眼前一亮,於恒現在的家應該是在那棟老舊的三層家屬樓裏!

紀經年起身穿衣就打算出去找人打聽一下政府家屬樓在哪,此刻是晚上九點,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紀經年哆嗦一下,裹緊自已的羽絨服,退回了酒店……

電話在六點鐘準時響起,紀經年一個激靈醒過來,發現自已還在這個陌生的酒店忍不住一陣失望。他多希望自已一覺醒來就還摟著他的乖乖小魚啊!

不過沒關係,這裏還有一個小魚等著他去愛!

一想到這裏紀經年就重燃鬥誌,裹得裏三層外三層出去了。

清晨六點半,北方小城的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紀經年在朦朧的晨光中問過酒店前臺,縣政府家屬樓在什麽方向。

循著之前的記憶和前臺的指引往家屬樓的方向去。

他想著現在應該小魚上學的時間,他可以守在樓門口,等著於恒上學,他就悄悄跟在於恒身後,先觀察一下。

然後找機會和年幼的小魚套近乎。年幼的小魚肯定軟軟糯糯的,說話奶聲奶氣的,說不定還能騙個親親。

紀經年在七點到達小魚家樓下,仰頭望著這棟樓,這棟家屬樓並沒有比十幾年後新多少,隻是比十三年後喧囂一些,這裏的人還年輕一些。

紀經年在樓下蹲到八點半,也沒見小魚的身影,有點著急。

難道不是這裏?難道於恒現在不住這?

那上哪去找啊!?

紀經年在樓下作惡,一腳一腳踢著樓下的雪。他動作太大,鞋子打滑,一個踉蹌向旁邊栽去,一不小心踩碎了旁邊一個小雪人。

完了,今天有個小孩要傷心咯~

紀經年在心裏惡意的想。

旁邊還有一排雪人,紀經年想著要不要雨露均沾,把所有的都踩碎,反正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有一個老太太路過紀經年,側眸打量這個英俊帥氣的陌生麵孔。

好眼熟……紀經年在大腦中迅速搜尋這個人的臉,老太太已經走出五六米遠了,紀經年快步追了上去,“奶奶,奶奶……”

紀經年差點脫口而出奶奶你記不記得我!?

這是於恒的鄰居奶奶,送了他一件十分珍貴的毛衣的友善奶奶。

鄰居奶奶停下腳步,疑惑看著紀經年。

紀經年麵露喜色,“奶奶你好,這裏是不是有個叫於恒的小孩啊?”

鄰居奶奶上下把紀經年打量個遍,很是警惕,“你是做什麽的?”

“那個……我……我是於恒的老師……”紀經年吞吞吐吐,他太著急了,還沒編好身份。

鄰居奶奶更加懷疑,“你成年了嗎就老師?”

“我是他老師家的孩子,來找他有點事。”紀經年連忙找補。

鄰居奶奶更加不信任紀經年了,加快了腳步想走,可是紀經年不依不饒,“那個那個奶奶,我找他真的有事。”

你找一個七歲大的小孩能有啥事?

鄰居奶奶擺脫不了隻好來了一句,“上學去了,你去學校找吧!”

然後就迅速開啟防盜門……看著關上的防盜門紀經年很想踹一腳。

行吧,那就守株待兔吧!

紀經年在家屬樓對麵的麵館坐下,大姐給他打了一堆電話,都叫他給掛了。

失聯三天了,大姐估計急瘋了,要是告訴給爸媽……

紀經年嘆了一口氣,給大姐撥了過去。

他和大姐說心情不好,想出去玩幾天,不會惹禍,絕對安全。然後受了大姐一頓罵,說了個期限,要是不回來就告訴爸媽!

紀經年有點焦頭爛額,年紀小就這點不好,處處受人管製。

到了中午麵館人多了,老闆有趕客的意思,紀經年看玻璃上起了一層的水汽,看不清外麵來往的人了,無奈隻好出去了。

於恒不午休的嗎?午休不回家嗎?

紀經年越等越焦灼。

他決定去附近的溜溜,他之前去過於恒的小學,應該不遠,他不能這麽傻等了。

溜達到四點多纔看到一個學校,主要還是學校有小孩往出走,紀經年跟著那些小孩纔看到學校大門。

他想去問問大爺,又怕被當成居心叵測的壞人。

紀經年在門口蹲到了七點,人早就凍透了,天也已經黑透了,也沒有小孩再往出走了,教學樓的燈也熄的七七八八了,今天估計是找不到於恒了。他沮喪的耷拉著肩,拖著沉重步子想著先回酒店,明天再起早點來樓下等著。

紀經年走的很慢,腦子也亂。

身後傳來咯吱咯吱踩雪的聲音,紀經年心裏煩不想聽到這個聲音,加快腳步想要離開。

沒想到身後的腳步也跟著加快了,紀經年懶得管,想著要是壞人就揍一頓,正好他心情不好。

身後傳來一聲悶響,然後是小孩稚嫩的一聲哎呦!

紀經年頓住腳步,後麵是個小孩?

紀經年的心突然跳了起來,上次心髒跳的這麽快還是……還是在電影院找到於恒的時候。

他動作僵硬的回頭,身後的地上坐著一個小男孩,穿的像一個黑色大麪包。圓鼓鼓的棉襖和大書包讓他起身有些困難。

他試了幾次都沒起來,正打算換個姿勢跪趴在地上起來。他不哭不鬧,又乖又可憐。

紀經年看不清小孩的臉,但是心跳告訴他,那就是小小的於恒。

紀經年快走了兩步過去,來到於恒身邊,蹲下身托著他的腋下迅速把他提溜著站起來。

是於恒沒錯,圓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臉蛋上有點嬰兒肥,可愛的不行。和長大後的於恒很像很像。

於恒正看著眼前這個流眼淚的大哥哥,有點害怕。

鄰居奶奶說了,要離陌生人遠一些。

他很輕鬆的掙脫了紀經年的手,很小很小聲的說了句謝謝,然後邁著小短腿朝著家的方向跑了過去。

紀經年保持著剛剛扶著於恒的姿勢,小小的於恒身體很軟,臉蛋不那麽細膩有些皸裂,衣服不合身也不怎麽幹淨,沒有被精心照顧的樣子。

身量也小,不像一個七歲的小孩,倒像是五六歲。

於恒已經跑出去十幾米了,小短腿有點跑不動了,回頭看到那個怪人還保持著那個姿勢站著。

才慢下腳步。

冷風撩起雪沙,糊了紀經年一臉,他才終於有了意識。

起身朝著於恒剛剛離開的方向走過去。

他沒跟的很緊,保證於恒那個小小的身影在他視線範圍內。他看到小於恒熟練的走到馬路邊,等紅綠燈。明明街上沒車,他還是很守交通規則。

綠燈一亮他就邁著小短腿飛快跑了過去。沒想到馬路上沖過來一輛電動車擦著於恒的身邊,險險過去,司機過去還大罵了一聲,“你瞎啊!”

小小的於恒嚇得楞在原地不敢動,紀經年火蹭一下竄了上來,快步跑過去對著飛馳過去的電動車大喊道,“去尼瑪,你他媽闖紅燈還罵人!”

他二話不說把於恒抱起來飛快穿過馬路,上上下下把於恒檢查了一遍,“怎麽了?傷著了嗎?哪裏疼?”

他問了一連串問題,於恒一個都沒回答。

大眼睛怯怯望著紀經年,扁了扁嘴,像是要哭,但是沒哭,轉身繼續朝著家的方向走。

紀經年回過神,他當著小於恒的麵罵人了。

不會對小孩造成不好的影響吧!於恒會不會害怕他,覺得他是個壞人?

紀經年懷著忐忑的心情繼續跟著於恒,轉彎進小區的時候,發現於恒蹲在那一排雪人旁邊,正對著一堆碎雪在沉思,不對,準確的說是在抹眼淚。

天吶,作孽啊,他踩得就是他寶貝小魚的雪人。

紀經年咯吱咯吱踩著雪走過去,蹲下身,“那個……你喜歡堆雪人嗎?”

“你這個雪人是我不小心踩碎的……對不起,我跟你一起堆個大的好不好?”

於恒沒說話,就隻抹眼淚。

要不是知道於恒會說話,他可能會以為於恒是個小啞巴。

紀經年紅著眼眶歪頭看著他,耐心在等於恒開口,於恒抹掉眼淚,指著那個最大的雪人,細聲細氣道,“比它大。”

紀經年抹了一把眼睛,吸了一下鼻子,連忙答應,“哎,好!好!堆個最大的!”

小小的於恒和紀經年一起堆起了雪人,於恒手短腿短,但是忙活的認真。

他其實不怎麽想堆雪人了,隻是好像他不堆這個雪人,眼前這個好看的大哥哥就會哭鼻子。

雖然這個哥哥會很大聲說髒話,但是應該不是個壞人吧!

他想快點把雪人堆好,哄這個哥哥開心。

“吃飯了嗎?”堆雪人的間隙紀經年問他。

於恒沉默著搖搖頭。紀經年一猜也是,那麽晚才從學校裏出來,肯定是沒吃晚飯。

自已不應該帶著小孩在這玩,應該帶他去吃飯的!

雪人堆得差不多了,紀經年給他拍著身上的雪,柔聲問,“那哥哥帶著你去吃飯好不好?”

於恒正在猶豫,忽然聽到鄰居奶奶的聲音,“對,就是那個人,警察同誌你去看看!”

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把紀經年摁住。

於恒呆呆愣愣看著眼前這一幕,瞪大眼睛張大嘴巴。

鄰居奶奶過去摟住於恒,和警察碎碎念著情況,“我跟你講啊警察同誌,他早上就鬼鬼祟祟的跟我打聽這小孩,我就留了個心眼。這小孩住我家對門,一般七點半左右就回來了,我怕他出事今天就提前下樓了一會看看,沒想到看著這個人帶著我們小孩堆雪人。剛剛您二位也聽到了,他還要帶著我們小孩去吃飯!”

鄰居奶奶一身正氣,“這不就是人販子嘛!”

“這麽晚了,要把我們孩子拐哪去啊!”

被牢牢摁住的紀經年苦笑著想,這鄰居奶奶還真是熱心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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