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之下,前一個問題甚至沒那麽重要了。“什麽我都知道。”“……”你知道,你知道還、還那麽淡定??明棠蔫蔫說:“不就是把哥哥送進了療養院嗎。”“什麽療養院,”林秋糾正,“是精神病院!”一對一服務,一年大幾百萬的精神病院也是精神病院。當年封家的事情鬧得很大。封父去世第二天,甚至還沒下葬,封晏清立刻將自己的親哥哥連帶親侄子一起送進了精神病院。這還不夠,連帶他哥哥的妻子,封晏清也打包到了國外。速度之快,甚...(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60,我不信你不喜歡我
混著甘甜的酒精最是上頭。
從封晏清吞嚥下酒液的那一刻起,就彷彿一把火順著喉嚨燒下去。
封晏清並不怎麽喝酒。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尼古丁能讓人清醒,而酒精隻會放大心底的**讓人沉淪。
比如現在……
心髒上的那把鎖,悄然鬆動……
近乎凝滯的空氣中,似乎無聲的、響起一聲‘哢嚓’。
那把工作了多年的大鎖,應聲掉落。
那瞬間,似一棟大樓轟然倒塌,驚起漫天塵埃,又好像隻是一扇再尋常不過的門被開啟,露出裏麵平靜、無垠的海麵。
海麵下,海水暗湧。
封晏清的手掌依然貼在明棠後頸,無名指卻被什麽東西隔開了那片細膩。
那是……明棠第一次編的、送給他的戒指。
……
深夜的瓊華山很涼,風過樹梢,響起一片嘩嘩聲。
月光穿過層層樹葉灑進靜謐的莊園。
某個房間,響起低低的咒罵聲,某個房間裏的人抱著手機嘿嘿直笑,某個房間進了兩個人在大動幹戈,最終一方罵罵咧咧的被壓製在床上。
而某些房間,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月光,室內漆黑一片,熱意滾燙。
酒意纏綿,葡萄酒特有的甘甜被細細品嘗。
慣常的嗓音裏夾著一些沙啞,帶著氣音貼著人耳邊低低地問。
“好不好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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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早就關閉,而微博上依舊在狂歡。
從明棠和封晏清現在的關係,一路叭叭到今天拍攝的短片上。
最開始說明棠能比得上原版,讓他去翻拍是大部分在開玩笑,演變到最後,竟然真有人艾特了要翻拍的導演,讓他聯係明棠出演。
轟轟烈烈,一群人非替明棠要了份工作。
明棠本人一無所知。
連林秋打來的電話都沒聽見。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睜開眼,腦袋和身體都還沒醒過來,很懵。
明棠盯了半天天花板,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嘶’了一聲,沒打起來。
他支著胳膊探著腦袋去看,怪不得就連左腳踝都有些刺疼——那顆小痣周圍一片都有些泛紅。
明棠腳趾動了動,耳尖泛熱,眼睛卻亮晶晶的。
他轉頭,正要喊封晏清,幹疼的嗓子還沒發出聲兒來,就先看到了人。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的,衣服都已經穿戴整齊了。
看到明棠醒了,封晏清把手裏的溫水遞過去。
明棠沒接,擡了擡下巴示意男人喂他。
封晏清默不作聲,把一杯溫水細細給明棠喂完。
明棠嗓子好多了。
他清清喉嚨,問封晏清:“你沒什麽要說的嗎?”
他這會兒眼尾還泛著紅,眼睛比平時更加濕亮,唇色近乎成了嫣紅,整個人如同熱烈盛開的玫瑰。
明棠盯了半晌。
封晏清才動了動喉嚨,擠出幾個字,“昨天晚上喝了酒。”
“嗯?”
“身體有哪裏不舒服麽。”
明棠仔細感受了一下,然後頤指氣使:“過來給我按按。”
“……”
封晏清沉默坐在床邊,隔著被子力度適當地幫他按摩。
明棠舒舒服服享受了一會兒,眼睛漸漸眯起來,就差再睡過去了。
屋內靜了半晌。
明棠忽然睜開眼,繼續問:“然後呢,沒了麽。”
“……”
封晏清喉結滾動了下,沒有說話。
明棠窸窸窣窣翻過身,‘啪’一聲拍掉他的手,擰著眉,提了聲:“好好好!睡完不認賬!你白女票是吧!”
封晏清:“……”
見他不說話,明棠眉擰的更深了,“你還真打算白嫖?!狗男人!”
封晏清:“……我們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怎麽了?結婚了睡完不說話就不是白嫖了?”
明棠氣的猛地坐起來。
“你就說吧,還打算像以前一樣,不搭理我,讓我自生自滅是吧!”
“……什麽時候讓你自生自滅……”
“所以你還繼續不搭理我是吧!”
“……也沒有不搭理你。”
明棠冷嗬,“哦,對,沒有。隻是適當疏遠是吧。”
“沒……”
封晏清剛說出一個字,就被明棠打斷。
“沒什麽,沒有?封晏清你當我是傻子?”
“……”
明棠眼尾的紅意更深了,或許是氣的,或許是別的原因。
封晏清緩緩闔了下眼,彷彿獨自置身無垠的大海,連著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房間內陷入驟然的安靜。
明棠靜了會兒,忽然喊他,“封晏清。”
他聲音平靜下來:“你瞞著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封晏清猛然看他,黑眸微縮,手也握起來。
明棠看著他,一字一句:“你的病……”
封晏清眼睛好像出了問題,隻看到一片漆黑,又瞬間恢複。氧氣緩緩抽離,他喉嚨發緊。
“人多眼雜,就算你和媽媽不告訴我,你以為我就能永遠不知道嗎。”
封晏清喉結動了動,沒發出半點聲響。
——他知道了。
這一天,封晏清想過,逃避過。
到真正來臨的這一刻——封晏清好像昨天的酒意還沒過,頭還沒清醒,身體卻冰涼。
明棠心髒怦怦跳,提著聲音繼續。
“無論怎麽樣,無論好不好,都該是我自己做選擇。封晏清,你憑什麽自己打著為我好的旗號疏遠我!”
明棠想起還沒畢業時跟著同學進山探險,被困山中,封晏清無視勸阻進山找他……
不落的禮物,從始至終,看輕他、欺負他的人的下場……
“封晏清,”明棠說:“我不信你不喜歡我。”
封晏清張了張口,最後卻沒說出一個字,薄唇微抿。
明棠聲音緩下來:“無論怎麽樣,我們可以慢慢來。”
“導演說的歐洲遊,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嗎。或者,你喜歡別的地方,我們都可以去,正好是春天,我們可以看花、看水……
你不想要孩子,那以後就我們兩個人,我們隨時可以去任何地方看任何美好的一切……”
明棠為封晏清描繪了一幅如夢似幻的畫作。
封晏清跟著明棠描繪的畫麵,心髒一下一下地跳。
就像以前……
無論做什麽、無論在哪裏,他們都可以隨時一起。
他可以隨時抱明棠,在明棠笑到眼睛彎起來的時候,親他一下。
封晏清緊握的手緩緩鬆開,喉結微動。
明棠緊緊盯著他,剛要抱他,一道鈴聲驟然響起。
打斷了封晏清的沉溺,將他帶回了現實。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很親密,從兩三歲直到十幾歲。照片裏的‘他’跟現在一點也不一樣,小的時候頭大五官斜歪,長大後從五官不標準一臉痘到一臉痘坑。這人明棠還認識。——他大伯的大兒子。後來好像去了趟H國,回來後麵板和五官都重新整理了。最重要的是,因為他們有點血緣關係,仔細琢磨,那照片上的人確實跟明棠有點相似的影子。這帖子半夜發出來,現在網上都炸了。——主要討論的是明棠的臉。明棠即將罵罵咧咧的前一秒房門響了。他現在心情差的很。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