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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鳳凰

就為給學生添堵?“早上還有後半句——‘學校有學校的規矩’。”孔知晚的笑總是很剋製,有一種割開他人皮肉剖析的冷血感,就像她藏在平淡語調裏的通知姿態一樣:“怕你不知道,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禮貌行為的第二條——‘尊重師長,在任何情況下不得頂撞,打罵教職工’。”石漫笑了:“要是我說我隻看見一堆廢紙呢。”孔知晚也跟著笑,竟能稱得上“溫和”,鏡片浮著電腦冷綠的熒光:“那麽你會知道,這是我在的七中,而你進的,...(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89章 鳳凰

倘若夢境是人的一部分,那麽人死,夢境也就步入了死亡。

非常道有童話“幻”的色彩,卻在殘酷上比現實有過之而無不及,哪怕是妖鬼神明,也終有道隕的時候。

冥冥之中,好像有更可怕的存在,籠罩在人鬼妖神之上。◇

石漫試圖在餘雯的夢境裏找到其他夢門,最後也隻是一地虛幻的塵灰,她隻好退回小小的畫室,尋找線索,然後在餘雯的同學錄裏找到了一張陳舊的合照。

是一次美術大賽的合照,餘雯站在左下方,而右上方有一個熟悉的麵孔,就是曾在古董行打工的大藝術家,餘雯的學長。

照片的日期已經是四年前了。

作為琉璃寶匣的“七”,大藝術家在餘雯更早之前,參加過一個“業火”主題的畫展,是由一個富豪家族出錢舉辦的畫展,據說當時有不少古畫,而餘雯那副山茶花的原型鳳尾怪火,就是畫展裏的作品之一。

隊裏查到,怪火那幅畫,就是富豪自己提供的古畫,當一個彩頭,也是給前來不管真假的“大藝術家”們開開眼界,收回去之後就沒有這副畫的訊息了。

那時候餘雯還沒被學長糾纏上,正在好好學習的階段。

以大藝術家後來隻能給楊東白掃地的造詣,肯定沒法從富豪手裏買下這幅畫,也沒有富豪這個人脈。

存在這麽一個時間門差,隊裏一直想不通,餘雯怎麽見到那幅畫的。

畢竟富豪先生撒錢之後,可能也覺得自己人傻錢多,再沒辦過展了。

這位富豪很可能就是“向善豪”。

現在卻說通了,浴火鳳在夢境傳教,那幅畫隻要在夢境裏被餘雯看過就可以了,而且夢境教堂有鳳凰火,更利於餘雯“入教”了。

“一個生活安康,還有可愛女兒的普通美術老師。”石漫撐著頭,“假的向善豪既然有錢,不可能連一個勢利眼的優秀畫師都找不到,找上餘雯,那就是圖向家血脈嘍?”

世家子嗣沾染的因果的確比別人多,一個普通美術老師不足為奇,一個有因果天賦的畫師卻很有價值。

這位垃圾學長恐怕就是潛入餘雯夢境,將她拉入教的人。

無論餘雯到底信不信鳳凰,初衷如何,尋常世界的普通人被一群妖魔鬼怪脅迫,也沒什麽其他辦法,何況還有一個女兒是軟肋。

她的耳邊忽然成一個“聞”字咒令,鄭康用非常道的“手機”對她大喊:“找到了,夢門裏果然有教徒的生辰八字賣身契!”

“收走。”石漫說,“做好標記,再把教徒都清走,夢境端完之後,趕緊回現實世界該查查,該抓抓。”

“得嘞。”

石漫喊他:“別掛,叫知晚,我有話和她說。”

“怎麽了?”孔知晚的聲音很快傳來。

石漫莫名想到孔老師一身西裝,標緻地站在一邊,其實一直在等她說話的樣子,不自覺笑了笑:“沒什麽,你和他們一起走?”

“你不走?”

“餘雯母女的事還需要我善後。”石漫調侃,“怎麽,你也不走?”

“我等你。”孔知晚沒猶豫,“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一個編外人員還真是喜歡自己找活……”石漫毫不見外地薅向家的羊毛,“鎖鏈,除了你我夢境相連的紅橋,連線島嶼的鎖鏈都是我從301搶過來的,咒令感覺和共夢咒類似,麻煩您了,大小姐,向家應該給你發了咒令庫?”

“好。”孔知

晚說,“我也記得共夢咒的咒文。”

“有問題找晏含他們,啊,大問題來找我,‘聞’咒難不住你。”

等她們彼此交代完,石漫坐在畫室正中間門,看著眼前熟悉的畫紙,有點微妙的熟悉感,這麽一件小屋子,記憶都隨著人死而陳舊,已經沒什麽可以線索,但她總覺得哪裏奇怪。

這裏沒有餘婷婷的夢境,餘婷婷並不知道浴火鳳,隻是被昆侖蛇利用和她母親一樣的非常道才能,成為畫契約的工具。

但餘雯已經死了,浴火鳳為什麽留著一個已死的夢境,隻為了放餘婷婷的魂契嗎?而且浴火鳳從蛇像那裏拿走餘婷婷的魂契有什麽用?

餘婷婷和林海亮一前一後。

石漫忽然落筆,一個接一個咒文留在畫紙,鮮紅如血。

如果她沒猜錯,會在現實世界也留下浴火鳳痕跡的馮老師,可能也是浴火鳳的信使之一,因為單純的朝拜無法接觸到高等級的咒文,就像剛才整個夢境教堂,隻有鄰居女主人會咒令,可以操控木偶。

雖然動機不明,但孔知晚導師留下的咒文,和夢境中操縱木偶,說不定是同一個級別。

她將咒令填滿在畫紙,成了一張白紙紅字的符咒。

破舊的窗戶忽然被吹開,發出老掉牙的刺耳聲,冷雨淅瀝瀝下在窗外,一座死去的夢境莫名其妙就開始給自己加戲。

都提示到這個份上,石漫起身,走到窗邊,窗外不是詭譎夕陽,也不是鱗片遊蕩的晚景,黑濛濛一片,就是夢境孤島之外無盡的深邃,沒有星星和月亮,卻給人一種奇妙的感覺——那就是天空。

她探出頭,難道除了教徒的島嶼和已死的廢棄島嶼,深空裏還藏著什麽她沒有發現的重要東西嗎?

嘭——

熟悉的關門聲,入職以來,石漫都不記得有多少扇門這麽忽然開閉了,她在畫室被關的經歷有點豐富。

畫室的門恰巧就是夢門,原本就安靜的夢境更加安靜了。

這種安靜……不對,是夢門外沒有聲音了。

這麽快就處理完了?

不可能,這麽多夢境,以特偵大隊的可憐人數這麽快處理完,她現在原地退休。

她立刻畫了聞咒,但咒令自動瓦解,就是“當前沒有訊號無法接通”的意思了。

窗戶隻是聲東擊西,石漫推開夢門,各個白色島嶼孤零零地懸浮,連線的咒文鎖鏈全部消失了,包括剛才還忙裏忙外的隊員,以及一個個被錘暈、標記、帶走的教徒,就連成堆的木偶都被清理得幹幹淨淨——很顯然不是她的隊員免費做了保潔。

他們連自己單位都是猜拳輸的去掃,一週才一次,甚至還出過老千。

一瞬之間門,活物死物都不見蹤影,隻有白色島嶼與其上高聳的煞白夢門,像一片墳場林立的墓碑,她簡直像開啟了另一個時空的門。

“……鄭康?晏含?”石漫喊道,“知晚?”

無論尋常道還是非常道,她都呼叫無果。她舉起雙手,一前一後,成拉弓的姿勢,殺咒凝實在她兩手之間門,繚繞著血腥的怨氣,硃砂血在殺咒之下總是格外興奮,帶起的勁風微微揚起她的黑發。

她雙眼微沉,映出血腥的璀光,手輕輕一鬆,威力驚人的咒令以穿雲射日的氣勢,一貫而去,在午夜的深空劃過一道落日般的流星,猛地射向301的夢門。

箭尖暢通無阻地撞向夢門,煞白無色的門石卻忽然燃起火焰,流轉開密密麻麻的古怪咒文,將殺咒盡數燒毀了,繚出陣陣青煙。

不隻這一扇門,在301的夢門被攻擊時,所有夢門都流轉開相同的咒文,就是石漫剛才寫在畫紙的咒文。

301離石漫比較遠,石漫挑了一座離自己最近的夢門,又射了一箭,這次她聞到了青煙的味道,又是熟悉的香灰。

火焰將她的咒令,也當做供奉的香火給“吞”了。

“……這麽能吃?”

她回頭,餘雯夢境的夢門也閉合,阻隔了畫室裏的咒文,她曾經在8號的咒文庫裏找了許久,又抖了抖跑六年工作跑出的人脈,試圖尋找咒文的出處,沒有結果。

現在她知道是什麽咒文了。

她的思緒剛起一個頭,一抹耀眼的紅就從深空的盡頭乍起,像一簇不會熄滅的星火,迅速擴大,裹挾著灼熱的溫度,像她的方向飛來。

石漫渾身戒備,封咒封了一身,血傀儡也瞬間門籠罩住她的身形,但她望去,隻不過眨眨眼,無際的整片天空就被滾燙鮮紅鋪滿了。

在這片熾紅之下,根本看不清其他任何東西,卻並非她所想的明亮如朝陽,反而透著鮮血般的光芒,她對這種顏色十分熟悉,沉澱著無數冤魂的硃砂血就是這個顏色。

頭頂的生物實在太大了,在其之下,任何人都隻是一顆沙,那些細密的羽毛就像一條條裂紋縱橫排列,上下浮動著,像一片倒懸在天空的火海,那是頭頂巨粅的呼吸。

祂在呼吸。

石漫第一次感受到被籠罩的恐懼之感,但這種恐懼更多來源於過於耀眼的顏色,她的雙眼久違地開始劇痛,濕潤順著眼角流下,滑過她的臉頰,在落地之前就蒸發了。

她感覺她的眼睛幹澀得要從眼眶脫落。

那東西說是鳳凰,但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隻有赤紅的羽毛和鳳凰沾邊,卻好像就在俯視她,飽含著神明的溫柔和妖鬼的惡意。

石漫忽然想起鄰居女主人的話,她說,能入教會,隻是見過鳳凰尾巴的人,當見到了鳳凰的全貌,才真走向了“永生”。

現在別說尾巴,就是一片毛絨火團。

等等,怪火那幅畫。

畫中原來隻是一片火焰,在沾染了影妖的氣息之後,才顯現出鳳凰尾巴的真身……影妖不就對應浴火鳳裏的活人香嗎?

如果夢境之中的火焰根本不是什麽鳳凰火,就是浴火鳳第一步用來除孽障的業火,人香獻祭就是為了除去業火,露出業火之後的鳳凰真身!

但活人香的燃燒已經被咒令撲滅,所有受害者和教徒犯都被鄭康他們帶回現實世界,就算想留下,也被夢門之上的咒文提前趕走了。

她現在沒有獻祭的“活人香”。

封咒和血傀儡不知何時融化了,石漫努力壓下痛感,去注視那團刺眼的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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